第八十五回 说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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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大度的一挥手，说道：“算了，此时揭过，我不记在心里，郭伋，你要记住这是皇差，容不得半点疏忽。倘若早点告诉我的先生，就不会死了两名重要的罪犯了嘛。”
郭伋又是低头认错，差点又跪地求饶。心里哀叹，这次功劳半点没有，过错定会记档。以后待到王宇当权了，怕是连司隶都尉一职，亦是难保。看来要找容身之所，哪个黑道门派能收留官差呢？他将心思全用在这上面，众人说话的内容，郭伋只当耳旁风。
言语不露锋芒之间，王宇突的脸色一沉，喝道：“司国宪，你给我说老实话，为何要欺骗我呢？弄出两名小鬼来看我笑话不成。是不是我王宇太年轻了，杀的人太少！”
司国宪擦着额头的冷汗，颤声道：“下官司国宪，不敢虚言半句，郭伋昨天才来，他的一举一动，皆听两位有神通的小孩。在下早已试过刘玄与刘秀的真假，执金吾冯鲂点名要他们两人前来洛阳，这件事的保人，便是冯鲂。他可是九卿啊。”
司国宪还是有点虚，将冯鲂搬出来。若是担干系，冯鲂头一位，尚且轮不到他来做出头鸟。
王宇转而微笑道：“刘玄、刘秀既然你们有些本事，那就猜猜我现在想甚么呢？”
刘秀站起，说道：“王司马，你是一国的栋梁，是我最崇拜的英雄，焉能相信这种骗人的把戏。我与我的师兄虽然有些微末的本事，但我们不是神棍，兜圈子骗人的事，从来不做。”
王宇横眉冷目，说道：“刘秀你说谎了，我做过何事让你崇拜啊？对付说谎的人，我会扔进鼎里当肉羹吃。”
刘秀回道：“王司马，如今你是没做惊天伟业，但是大汉朝将来开疆辟土，不都是大司马来做吗？你难道不想横刀立马，冲杀在前吗？”
王宇平生第一次遇见，伶牙俐齿的小孩，说出的话，倒是不好辩驳。坐上大司马的位子，已在心中燃起雄心抱负，如卫青、霍去病，岂不快哉一生。王宇眉角露出笑纹，说道：“吴先生，这名小孩子能说会道，倒也抓不住他的把柄。还能自圆其说，反倒是要命令我成就了一番事业。不然像是我白坐在大司马位子上了，变成说谎的人，扔进鼎里做肉羹拉倒。”
吴章抚着一部长须，说道：“嗯······刘秀少年老成，将来大有一番作为。刘秀，现在读甚么书呢？”
刘秀执礼，回道：“吴先生，刘秀只会读道德经，尚未背全，前半部一千余字已经背得出，后面一概不懂。”
吴章摇头道：“那可不行，王司马像你这般大时，已经将五千余字的道德经背全了，你要努力啊。”
刘秀低头回道：“刘秀甚是调皮，将先生气跑了，以后不会了。王司马，请问你有何对付先生的高招？”
众人偷笑，王宇面露笑容，说道：“刘秀，我已看出来，你还是一名神棍，兜圈子的事，不是干起来了吗？小小年纪跑江湖恶习也不少嘛，长大了定然比崂山道士更上一层楼。”
刘秀大拜道：“多谢王司马提点，有你一句话，小孟尝一世不愁没饭吃了，以后定然把场子开到长安来，到时请王司马赏赐。”
吕宽已是忍不住了，插话道：“王司马，你不能再说下去，再说现在就要赏了，小孟尝的名声你要帮他竖起来了。”
王宇说道：“好好好，小孟尝，我记住你了，待会儿就赏。”又道：“司县令，你来说说如何知道那名北衙的都尉暗通吸脑鬼的？刘秀不许插嘴，我已经知道你的嘴巴厉害，骗小姑娘也有一手吧。”
刘秀张大嘴，心中的委屈，谁能知晓，冤枉啊！平生所愿是做道士，小姑娘，要她作甚。
司国宪低头，作揖道：“王司马，下官亦被两位通灵的小鬼骗了，这事下官也是不知，事后才知道真相，前因后果郭伋一清二楚。”
他是一名官场老手，藏着一手，留有退路，吊在一棵树上是死，看准时机，就能乌鸦变凤凰。司国宪坐上洛阳令，就是在做“郡掾”*时上书朝廷，要求给予王莽封王的称号。虽说王莽决然不肯，但是司国宪如今是大汉朝第二大城市的县令。这一招司国宪使得狠，用得早，让后来人只能望其项背。
冯青烟狠拧一把郭伋，终于让郭伋从梦游之中惊醒。问明缘由，郭伋连忙道：“昨天早上我们进入洛阳，登上丽春门城楼，刘玄便望气，发现一股黑煞气在波澜胡同上面盘旋，就偷偷告诉在下了。在下昨晚便在波澜胡同内暗访探查，波澜胡同里人家不多，才十几户人家。就给我一家家查访，正巧碰见辛通与属下人赌钱，他们赌钱也就罢了，但是赌得太大了，一名都尉与三名捕快，输赢在上百枚金币以上，就不正常了。在下就在屋顶偷听他们讲话，说着说着，屋子里的人说漏嘴了，他们与王礼的死有关，王礼全家被屠尽之时，他就在现场。台面上的赌金是贪污得来的，输了就当手未曾伸出，伤不了毫毛。我还偷听到他们说出名字······”
吕宽急道：“甚么名字？”
郭伋还是看着王宇，沉声道：“辛通他们说得甚怪，甚么北啊，甚么南啊，反正带着东南西北。还说要是知道地道口就好了，全部抢光，这叫黑吃黑。”
吴章点头道：“郭伋啊，你说得甚是重要，对我们破案有甚大的帮助。我会写在卷宗里面的。廷尉府的帮助我们是不会忘的，大家都是为了安汉公办差嘛。你再想想，还有甚么吗？”
郭伋摇头道：“吴总管，在下岂敢诓你，真的没有了，艾通的嘴巴甚牢，可他边上的张欣是个话唠，所有的事张欣全部参与了。只要一个开口，另一个绝对藏不住。”
王宇左手指敲打着茶几，思索着，口气淡然道：“嗯，郭都尉辛苦了，风雨之夜，尚在外勤勉办差，我记住你了。刘玄啊，你为何一句话不讲，是不是郭伋说谎话了呢？”
刘玄急吼吼：“没······有，我······我······”刘玄还未说完，刘秀嘿嘿笑道：“王司马，你的官帽子太大，我的十师兄，遇见生人便是如此。你请他喝酒，再与他好言聊上半天，最后送他两枚金币，他就将肚子里的存货，全部告诉你了。”
王宇随意道：“小孟尝，你们不是一枚金币便开口了吗？怎么变成二枚了呢？”
刘秀干巴巴笑二声，说道：“谁叫王司马，坐的位子大呢，不宰你宰谁呢？”
司国宪急道：“掌嘴，刘秀，你说了晦气话。”
刘秀狠命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哭丧着脸，道：“王司马，小的该死，你该说你家大业大，出手一枚金币寒碜，我打了两嘴巴子，你就赏二枚金币吧。”
王宇嘿嘿阴笑道：“小孟尝，说错话就要罚，本官便罚你们免费看一下吸脑鬼在哪里？”
刘秀与刘玄一起跪倒在地，磕头不语，像是害怕的要命。
王宇问道：“刘玄、刘秀你们这是为何，本官没有吓唬你们啊？”
刘秀童声尖叫：“王司马，你先恕我们言者无罪，我们才讲。”
王宇一下愣住了，低头看着刘秀、刘玄，沉思不语。好一会儿众人都不敢插话，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王宇长舒一口气，说道：“刘玄、刘秀，你们起来吧。本官恕你们无罪，说来听听看。”
刘秀看一眼刘玄，但见刘玄点点头，刘秀方才开口道：“我的十师兄看到吸脑鬼在地底下，他不是人。”
这句话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辟之语，“吸脑鬼”可以是鬼，也可以是人做了鬼，随便怎么理解皆行。至于说吸脑鬼在地底下，也是有根据的，吸脑鬼花了甚多精力，连洛阳与外界的地洞都挖通了，躲在地底下，顺理成章。
王宇、吕宽、吴章脸色惨白，连边上的侍从亦大变脸色，他们均是功夫高手，遇见强敌都能面不改色，如今刘秀一句话，这些人面色全变。
王宇问道：“还有呢？”
刘秀叹道：“王司马，我的十师兄发功，要五天一次，他进入洛阳时，已经用了一次，再有四天，闷雷惊天必有天眼神通。”
王宇“哦”了一声，说道：“那就辛苦刘玄了，来呀！赏给刘玄、刘秀，绵竹丝绸各一匹。嘿嘿！刘秀适才你说错话，金币就没有了。”
王宇大度的一挥手，说道：“算了，此时揭过，我不记在心里，郭伋，你要记住这是皇差，容不得半点疏忽。倘若早点告诉我的先生，就不会死了两名重要的罪犯了嘛。”
郭伋又是低头认错，差点又跪地求饶。心里哀叹，这次功劳半点没有，过错定会记档。以后待到王宇当权了，怕是连司隶都尉一职，亦是难保。看来要找容身之所，哪个黑道门派能收留官差呢？他将心思全用在这上面，众人说话的内容，郭伋只当耳旁风。
言语不露锋芒之间，王宇突的脸色一沉，喝道：“司国宪，你给我说老实话，为何要欺骗我呢？弄出两名小鬼来看我笑话不成。是不是我王宇太年轻了，杀的人太少！”
司国宪擦着额头的冷汗，颤声道：“下官司国宪，不敢虚言半句，郭伋昨天才来，他的一举一动，皆听两位有神通的小孩。在下早已试过刘玄与刘秀的真假，执金吾冯鲂点名要他们两人前来洛阳，这件事的保人，便是冯鲂。他可是九卿啊。”
司国宪还是有点虚，将冯鲂搬出来。若是担干系，冯鲂头一位，尚且轮不到他来做出头鸟。
王宇转而微笑道：“刘玄、刘秀既然你们有些本事，那就猜猜我现在想甚么呢？”
刘秀站起，说道：“王司马，你是一国的栋梁，是我最崇拜的英雄，焉能相信这种骗人的把戏。我与我的师兄虽然有些微末的本事，但我们不是神棍，兜圈子骗人的事，从来不做。”
王宇横眉冷目，说道：“刘秀你说谎了，我做过何事让你崇拜啊？对付说谎的人，我会扔进鼎里当肉羹吃。”
刘秀回道：“王司马，如今你是没做惊天伟业，但是大汉朝将来开疆辟土，不都是大司马来做吗？你难道不想横刀立马，冲杀在前吗？”
王宇平生第一次遇见，伶牙俐齿的小孩，说出的话，倒是不好辩驳。坐上大司马的位子，已在心中燃起雄心抱负，如卫青、霍去病，岂不快哉一生。王宇眉角露出笑纹，说道：“吴先生，这名小孩子能说会道，倒也抓不住他的把柄。还能自圆其说，反倒是要命令我成就了一番事业。不然像是我白坐在大司马位子上了，变成说谎的人，扔进鼎里做肉羹拉倒。”
吴章抚着一部长须，说道：“嗯······刘秀少年老成，将来大有一番作为。刘秀，现在读甚么书呢？”
刘秀执礼，回道：“吴先生，刘秀只会读道德经，尚未背全，前半部一千余字已经背得出，后面一概不懂。”
吴章摇头道：“那可不行，王司马像你这般大时，已经将五千余字的道德经背全了，你要努力啊。”
刘秀低头回道：“刘秀甚是调皮，将先生气跑了，以后不会了。王司马，请问你有何对付先生的高招？”
众人偷笑，王宇面露笑容，说道：“刘秀，我已看出来，你还是一名神棍，兜圈子的事，不是干起来了吗？小小年纪跑江湖恶习也不少嘛，长大了定然比崂山道士更上一层楼。”
刘秀大拜道：“多谢王司马提点，有你一句话，小孟尝一世不愁没饭吃了，以后定然把场子开到长安来，到时请王司马赏赐。”
吕宽已是忍不住了，插话道：“王司马，你不能再说下去，再说现在就要赏了，小孟尝的名声你要帮他竖起来了。”
王宇说道：“好好好，小孟尝，我记住你了，待会儿就赏。”又道：“司县令，你来说说如何知道那名北衙的都尉暗通吸脑鬼的？刘秀不许插嘴，我已经知道你的嘴巴厉害，骗小姑娘也有一手吧。”
刘秀张大嘴，心中的委屈，谁能知晓，冤枉啊！平生所愿是做道士，小姑娘，要她作甚。
司国宪低头，作揖道：“王司马，下官亦被两位通灵的小鬼骗了，这事下官也是不知，事后才知道真相，前因后果郭伋一清二楚。”
他是一名官场老手，藏着一手，留有退路，吊在一棵树上是死，看准时机，就能乌鸦变凤凰。司国宪坐上洛阳令，就是在做“郡掾”*时上书朝廷，要求给予王莽封王的称号。虽说王莽决然不肯，但是司国宪如今是大汉朝第二大城市的县令。这一招司国宪使得狠，用得早，让后来人只能望其项背。
冯青烟狠拧一把郭伋，终于让郭伋从梦游之中惊醒。问明缘由，郭伋连忙道：“昨天早上我们进入洛阳，登上丽春门城楼，刘玄便望气，发现一股黑煞气在波澜胡同上面盘旋，就偷偷告诉在下了。在下昨晚便在波澜胡同内暗访探查，波澜胡同里人家不多，才十几户人家。就给我一家家查访，正巧碰见辛通与属下人赌钱，他们赌钱也就罢了，但是赌得太大了，一名都尉与三名捕快，输赢在上百枚金币以上，就不正常了。在下就在屋顶偷听他们讲话，说着说着，屋子里的人说漏嘴了，他们与王礼的死有关，王礼全家被屠尽之时，他就在现场。台面上的赌金是贪污得来的，输了就当手未曾伸出，伤不了毫毛。我还偷听到他们说出名字······”
吕宽急道：“甚么名字？”
郭伋还是看着王宇，沉声道：“辛通他们说得甚怪，甚么北啊，甚么南啊，反正带着东南西北。还说要是知道地道口就好了，全部抢光，这叫黑吃黑。”
吴章点头道：“郭伋啊，你说得甚是重要，对我们破案有甚大的帮助。我会写在卷宗里面的。廷尉府的帮助我们是不会忘的，大家都是为了安汉公办差嘛。你再想想，还有甚么吗？”
郭伋摇头道：“吴总管，在下岂敢诓你，真的没有了，艾通的嘴巴甚牢，可他边上的张欣是个话唠，所有的事张欣全部参与了。只要一个开口，另一个绝对藏不住。”
王宇左手指敲打着茶几，思索着，口气淡然道：“嗯，郭都尉辛苦了，风雨之夜，尚在外勤勉办差，我记住你了。刘玄啊，你为何一句话不讲，是不是郭伋说谎话了呢？”
刘玄急吼吼：“没······有，我······我······”刘玄还未说完，刘秀嘿嘿笑道：“王司马，你的官帽子太大，我的十师兄，遇见生人便是如此。你请他喝酒，再与他好言聊上半天，最后送他两枚金币，他就将肚子里的存货，全部告诉你了。”
王宇随意道：“小孟尝，你们不是一枚金币便开口了吗？怎么变成二枚了呢？”
刘秀干巴巴笑二声，说道：“谁叫王司马，坐的位子大呢，不宰你宰谁呢？”
司国宪急道：“掌嘴，刘秀，你说了晦气话。”
刘秀狠命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哭丧着脸，道：“王司马，小的该死，你该说你家大业大，出手一枚金币寒碜，我打了两嘴巴子，你就赏二枚金币吧。”
王宇嘿嘿阴笑道：“小孟尝，说错话就要罚，本官便罚你们免费看一下吸脑鬼在哪里？”
刘秀与刘玄一起跪倒在地，磕头不语，像是害怕的要命。
王宇问道：“刘玄、刘秀你们这是为何，本官没有吓唬你们啊？”
刘秀童声尖叫：“王司马，你先恕我们言者无罪，我们才讲。”
王宇一下愣住了，低头看着刘秀、刘玄，沉思不语。好一会儿众人都不敢插话，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王宇长舒一口气，说道：“刘玄、刘秀，你们起来吧。本官恕你们无罪，说来听听看。”
刘秀看一眼刘玄，但见刘玄点点头，刘秀方才开口道：“我的十师兄看到吸脑鬼在地底下，他不是人。”
这句话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辟之语，“吸脑鬼”可以是鬼，也可以是人做了鬼，随便怎么理解皆行。至于说吸脑鬼在地底下，也是有根据的，吸脑鬼花了甚多精力，连洛阳与外界的地洞都挖通了，躲在地底下，顺理成章。
王宇、吕宽、吴章脸色惨白，连边上的侍从亦大变脸色，他们均是功夫高手，遇见强敌都能面不改色，如今刘秀一句话，这些人面色全变。
王宇问道：“还有呢？”
刘秀叹道：“王司马，我的十师兄发功，要五天一次，他进入洛阳时，已经用了一次，再有四天，闷雷惊天必有天眼神通。”
王宇“哦”了一声，说道：“那就辛苦刘玄了，来呀！赏给刘玄、刘秀，绵竹丝绸各一匹。嘿嘿！刘秀适才你说错话，金币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