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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扒章 玉人捧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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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叁扒章:玉人捧露台

    丝丝红霞映染在天边,映着洁白的雪,多了份柔情,淡却了雪的清冷幽静。

    湖面垂柳枯枝上凝着几支冰凌,圣洁无暇中,隐约可见一个清俊的背影在掬水洗面。

    玄衣男子右手抓起一把干草喂着宝马,黑马打着响鼻,温顺的向他怀里凑。

    江玉树洗漱后走过来,清俊容颜恬似玉,气韵清雅温和。长发随意用发带系起,额前两缕发丝微垂紧贴面颊,隐约随风跳动。眸光流转间春风自来,光华泠然。衬着眉间三点樱红越发娇艳。

    “哔——”黑马嘶鸣一声,撤离了赵毅风怀抱,向江玉树怀中凑去。

    赵毅风脸一沉,急速拉住这匹有眼力劲的马。咬牙缓缓道:“朕的元妃也是你可以肖想的?你这牲口莫不是也厌弃朕气息阴冷?朕的人你可不许碰,否则……”

    黑马似是被他是阴郁气势吓到,怏怏低着头,嚼着干草。

    江玉树心中一叹:这自带冷风连牲口都自愧不如。

    “赵毅风,还有多久到百邑城?”

    “沿着这条官道再走三四里就到百邑城了。”赵毅风颇有感触:“没想到你我还能再来百邑城。这个地方现在很美……”

    “清玉也不会料到。”江玉树盈盈一笑,往事如梦:“有朝一日你我还能回来。”

    那时自己家破人亡,四海飘零,无家可去,本是求一份逍遥,却不想他将百邑城当成家一样静候自己到来。给自己掌管军务大权,让自己治理百邑城,大兴商贸,后来又在百邑城看雪花,体会万家灯火,看遍人情冷暖。原来这个地方是有最多回忆的地方,也有着最原始的温暖。

    其实在第一次嫁给他时,自己从来没有奢求过这些,要护全家人,为别人而活,为家族而活。孱弱的身子,随时会乘风而去的性命,他不敢奢求幸福和家的温暖。

    “去了百邑城玉树还想去何处?”

    江玉树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我想去……飘渺山……看雪景。”

    赵毅风眼有温柔的看着他:“好。”

    “玉树……”赵毅风眼有期待,“可想去百邑城楼看看,或者去郴山竹楼,那里的盆瓜应该还有。”

    “好呀。”他微微一笑,眼中色彩更亮:“在郴山竹楼里清玉还留了两坛‘樱红纵’,陛下可以尝尝。都放了好几年了,味道应该不错。”

    赵毅风心中欣喜,眸光熠熠生辉。“好,你我去了飘渺山,然后去郴山。只要玉树想去的地方,朕都陪着你。”

    江玉树握住他手,勉强笑笑掩饰眸中那一抹伤痛。“有你在,我知道任何地方都会有温暖,也会有——家。”

    “玉树……”赵毅风忽觉喉间酸涩难忍,伸手揽过他的肩。轻声道:“有赵毅风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们现在很幸福不是吗?”

    江玉树眸子中波动涟漪:“是。有你的地方是江玉树的归宿。”

    赵毅风忽然低头看向他:“去了飘渺山,还有郴山后,玉树还想去哪?”

    “想去听曲子。”

    赵毅风笑:“一定要去,玉树的萧音一绝,朕又有耳福了。”

    “还有想去醉仙居。醉仙居的烧鸡听说不错,清玉还没尝过。”

    “好,只要玉树想吃,朕以后叫宫里人做。”

    江玉树悠悠一笑:“陛下这又是要做昏君?”

    赵毅风笑容宠溺带着一丝不羁:“只要玉树在朕身边,朕可以悉数放权,将权利都给你。朕就做个混吃等死的王即可。”

    江玉树挑眉:“混吃等死?”

    赵毅风有些委屈:“朕一当家,二不掌权,三不处理政务。都由玉树代劳了。要是和平,无仗可打,朕这不是混吃等死是什么?”

    江玉树轻笑:“陛下什么时候知晓民间俗语——‘混吃等死’了?”

    “当然是和玉树学的。”他神色温柔,转移话题:“现在是十二月,樱国的樱花应该已经开了。我们在百邑城待些时日后,就去樱国洛水河畔看樱花如何?”

    江玉树眼神一亮,眼有期待,也有些不安:“真的吗?可以去樱国看樱花?会不会……有失体统?你是王,我是妃,这般不管朝事,不顾军情要务,会不会留人话柄?”

    “放心。”赵毅风摩挲着他耳畔:“这一路各方会把奏折送来,朝堂上还有贺先生和榆丞相。军营中还有莫云各方将领把持。不会有影响的。玉树不是说朕有做昏君的潜质吗?那朕就做一次昏君,日后再做明君。如何?”

    江玉树温柔一笑,将头搁在他肩:“那清玉就日后再做贤妃,这些时日就做妖妃。”

    “玉树这容颜可是有祸国潜质,你若为妖妃,不知又起多少祸端,到时朕可是自顾不暇。玉树可不许辜负朕……”

    忽然霸道语气袭来:“不对!你是朕的妃,是朕的妖妃,你是朕的人!

    瞳孔忽然放缩!清晰听到胸中心跳漏了一拍。泓玉帝竭力甩甩头,却无法散去脑中哗哗直冒的黑星子还有那突如其来的晕眩感。

    “赵毅风!赵毅风!”江玉树慌忙抱着栽倒在怀的人。早知道他会在半路毒发,可亲眼看到这一切,那种失去他的恐惧就在身边,那种他又将家破人亡的孤独感袭来,让他无力思量。

    不会的,不会的。

    依照落不秋教的医术,是可以将“上入青冥之浩天”控制在十天以内的。当前还有六天……

    深吸一口气,江玉树抽手银针,回忆落不秋教的方法,将二十八枚银针插入他的重要穴位,确保毒素不攻向心脉。

    “上次你中‘凤囚凰’身子有些余毒未消,西南大战你中毒,两方毒素中和,可能使你身体有些乏力,胸间难受。我医术不主攻解毒,只能按照落不秋的法子医治你。你现在全身无力,是银针排毒的正常征兆,你在此地休息,清玉去前方寻雪莲藕。你在此不可乱动。清玉即可就来。”

    看着江玉树眼中的担忧和害怕,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从容,赵毅风只觉得感动:“你去。朕在此等你。”

    江玉树速速离去,找寻雪莲藕。

    赵毅风寻了个干净的地方隐藏,银装素裹,洁白纯粹。不远处的空气中透着一丝清寒和淡淡的腊梅香。

    忽然耳边出现雪碎裂的声音。

    赵毅风脸色一沉!这不是玉树,另有其人!来者不善,十之八/九。刀光在雪地中投射出晃人眼的光芒。身形矫健,疾步如飞,是高手!不可小瞧!

    赵毅风心下大急,无奈身上力道动不得分毫,软绵无力!

    “泓玉帝在此!”一人轻唤一声,听口音,应该是东桑的。

    另个杀手不解:“江玉树呢?”看来想一箭双雕!

    果然他们不会放过自己和玉树!

    赵毅风竭力摸上青冥,无奈身上力气一份也无,混吃等死可不是他在外人面前的作风。

    泓玉帝可不会任人欺凌,这样就算不得一国霸主了。

    杀手喜疯。

    刀,在雪地里格外亮!

    “杀了他!”头子大喝。

    刀光森寒的杀气在头顶落下,隐隐带着一丝冷风。

    两人离赵毅风很近,赵毅风能清晰看到他们眼中嗜血的兴奋。疯魔激动!

    一道碧玉色彩晃过!

    “嘶!”的一声,一道银丝线缠上杀手的脖子,向后紧勒,血低落,染红了白雪!

    周围人一滞!

    “咚!”的一声,杀手栽倒一个。

    回头,却见红衣妖娆的江玉树像地狱来的厉鬼,站在二十丈开外,玉箫搭手,吹奏优美的曲子。风吹起的他的长发和水袖,赫然可见他手上的紫玉萧中嵌套的‘天蚕银丝线’!

    雪消融。

    风轻纵。

    江玉树温和清恬,如樱红傲然。

    刚刚用内力发出的那一道银丝线让他气血不稳,一口腥甜直达喉头。

    他眸光浸寒的看着那些杀手,冷漠杀伐:“你们若是敢动他,江玉树让你们死无全尸,定叫你东桑哀鸿遍野!”

    谁也不会怀疑江玉树的话,当初他在战场上眼瞎目瞽都敢抵抗百万大军,何况现在。坚毅的杀伐之气让杀手们心中一震。

    一个杀手笑的癫狂,掩饰心中恐慌:“听闻泓玉帝和其元妃鹣鲽情深,看来真是如此。”

    “嘶!”那杀手双眼爆出,脸上不可置信的微抽。喉间的手和紧紧缠住他的银丝线相挣扎。血珠子在天蚕银丝上流溢。

    江玉树玉箫一抖,银丝线断,杀手倒地,死了。脑中还回荡着优美的萧音。

    天蚕银丝线,依靠持萧之人指尖发力。

    心若定,银线扎向持萧人的胸口,心不定,奏萧岔气不稳,内里反噬,震碎心肺!

    江玉树环看一周,旋即低头摸着手里的玉箫:“还请你们早些离去,江某不想乱杀无辜。”

    黑衣杀手冷笑:“天蚕银丝线一共八根,你已经用掉六根,还剩二根。清玉公子,你莫不是想震碎心肺?”

    “哈哈哈,只怕公子现在胸间疼痛难忍,连说话都难吧——啊!呃~~~”

    听着他拐弯惨叫的死去声,江玉树竭力压下胸口疼痛,笑的云淡风轻:“你们真是聒噪!”

    江玉树俯视他们,修长的手指指着泓玉帝:“这是我的人,你们带不走!”

    杀手目恣欲裂:“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去死吧!”

    江玉树玉箫轻放唇边。

    千钧一发之际!

    赵毅风用力掷出青冥,不偏不倚,正中心脉,一剑毙命。

    一声急喝:“江玉树!你敢!”

    “不用怕他!他只剩下一根银丝线了。我们死了四个兄弟,还有四个兄弟。可他的银丝线还剩一根!”

    “第五个是你!”手一扬,一枚飞刀出手,说话人倒地,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赵毅风看着江玉树云淡风轻的模样,明明内里血气翻涌,疼痛难忍,还要救人,这是不要命了吗?

    赵毅风神色俱厉,沉声警告:“江玉树,最后一根银丝线你敢发出来试试?!”

    刀光一闪,刺透黑衣人的脖子,从心口直接飞出,好深的力道!

    “哧~~”刺穿血肉的声音。

    江玉树眼神一冷:“你们敢伤他。江玉树绝不放过!”

    这是把赵毅风的话置若罔闻。

    “江、玉、树!”赵毅风怒不可遏,声声不甘。咬牙拔出身上的银针,手捻三枚雪球,向剩余的杀手挥去。

    “啊~~”剩余两个杀手抱着眼睛在地打滚。

    积聚力气一刻,赵毅风已然虚脱,迅速牵着马匹逃命。

    红马黑马通灵似的前来。

    江玉树想飞身上马,谁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不得已轻阖眼眸,将养力气,忍住疼痛。额头已经痛出冷汗。

    红马在他身边打转。

    “玉树!来!”赵毅风驾马而来,伸手一把抓住江玉树的手,一拉,一搂,拦腰将人抱上了马!

    一记愤怒阴冷气息袭来:“朕要重振夫纲!”

    待把人甩远后,两个人找了块树林歇息。

    一是赵毅风毒发,无力纵马。二是江玉树气息受损,剩下一口气支撑。

    江玉树一声苦笑:“你我何时这般落魄过?”

    “嗯!——”江玉树只觉身上唇上一阵霸道气息袭来。

    赵毅风霸道蛮横的给他一吻,疯狂的啃噬和撕咬。不让怀中倔强的人发出声音。

    江玉树任由他动作,知道他心里怒气难平。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江玉树,你很好!”怒极反笑。他听到他在耳边说。

    怕他再受伤,他力道松乏,给足他时间和空间换气。

    “是我不对。”江玉树认错。

    看着他温顺的模样,赵毅风心下好受了些。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玉箫,将那最后的银丝线扯了。

    “日后不要再嵌套这些。”睨了他一眼:“你这心肺险些就碎了。日后好好将养。不可任性!”

    一道温暖的力道覆上胸口,江玉树一抖,倏地紧咬牙关。

    赵毅风眼有疼惜:“可是痛?”

    江玉树温顺点头:“是。”

    “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有些心酸的一叹。“日后不可这样。我会担心的。”

    江玉树眼有温情的看着他:“我知道,下次不这样了。当时也只是担心你……”

    “若以后再遇到危险,玉树先走就是。”赵毅风正色道。

    江玉树摇了摇头。

    毅风问:“你不顾自己还有孩子吗?”

    他抬眸,看着他的眼神坚毅无比:“我不会走。你是我夫君。”

    赵毅风只静静的看着他,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他回首,他侧目。

    情意绵绵。

    东齐城和百邑城都是东境的商贸大都。

    这里生意兴隆,一切美好。

    江玉树和赵毅风从百邑城听了曲子,上了城楼后,就连续驾马赶往东齐城。

    郴山竹楼依旧,花纷乱,草长鹰飞。

    在郴山竹楼前,看着赵毅风在地窖搬酒的样子,江玉树突然说:“赵毅风,清玉将‘樱红纵’的法子传授于你,可好?”

    赵毅风诧异:“这‘樱红纵’可是玉树亲自酿造,朕还是不窃取成果了。”

    江玉树点头:“因为清玉很少示人,所以陛下觉得神秘。其实很简单。”

    “陛下还是学一下吧。这样以后也不用麻烦清玉。”

    赵毅风推拒道:“玉树是朕的妃,日后想喝酒去找玉树即可。朕可不愿窃取你的成果。”

    看着他正经的模样,江玉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相较与江玉树的酒,赵毅风更喜欢他的茶。

    “玉树,你看!”赵毅风从地窖上来,抱着一坛美酒,一声惊呼。迅速跑到江玉树面前,扯了人就在院中的樱花树下坐下。

    开封,倒酒,品尝。

    江玉树眼有笑意的看着他。

    忽的伸手轻触他容颜。

    赵毅风动作微顿,隐隐察觉江玉树眼中的悲痛之意。

    看到赵毅风凝滞的动作,江玉树微微一笑,示意他安心。

    赵毅风,这是江玉树最后一次看见你了……

    看着眼前的清冽酒水,赵毅风深吸一口气。“玉树原来酿酒也是一绝,朕可是娶到宝了。”相视一笑:“玉树……”

    “嘭!”碗碎酒打。

    一地支离破碎。

    还没有等人品尝的酒在地上盛开一朵残花。

    万物放空。

    江玉树牢牢抱住怀里的赵毅风。生怕力道不够,怕他散去。

    此刻,十日期限已到。

    将赵毅风交给东齐城的守卫,并下令城中人好生护全。江玉树就独自离开了。

    他去了紫竹山。

    紫竹山。

    雪依旧纵情肆意。天寒地冻,没有消停。

    江玉树看着紫竹山上傲然的竹子,无力的低了低头:“给我‘天兰竹葵’,裘先生的四个条件,清玉答应了。”

    在他眼前的是裘阴阳,他白着一半脸,黑着一半脸。身形消瘦,那赫然就是千面鬼手。

    “精于算计的清玉公子怎么没有巧取豪夺呢?没想到……”

    江玉树疏离道:“千面鬼手用毒练毒无数,清玉若真想与你斗,只怕殃及无辜。”

    “你不怕裘某人出尔发尔?”

    江玉树淡淡一笑。“不怕。”

    “你可还记得华荷媚?”

    江玉树淡漠道:“江玉树此生只爱过一个男人。对女子没有任何心思。再说那时清玉并无意华姑娘,华姑娘也只是清玉知己。”

    话锋一转:“清玉那时眼瞎目瞽,不识华姑娘真容。又何来记得与忘记一说?”

    裘阴阳怒:“你还不知悔改。那荷媚就白死了吗?”

    江玉树淡淡道:“人各不同,选择也会不同。江玉树只是尊重她的选择罢了。”

    “你!~”裘阴阳愤欲狂。“真是枉费你这一身皮囊,荷媚那般待你,竟换的这个后果。真是不值。”

    江玉树:“这世上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江玉树之所以答应你的条件,是看在你对荷媚倾心的份上。若你真想出尔反尔,江玉树定会拉你陪葬。”

    裘阴阳定定的看着他,瞬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低了一个等级。那眼中的从容淡定,叫人抓狂。

    江玉树微微低头,双手向前,将渌水剑奉上。

    裘阴阳利落抽剑,凝寒的绿光在空中漾开,带着丝丝寒意。

    一道疾风擦过耳畔。

    雪花被剑气振起!

    绿光急速向江玉树袭来,墨发被清寒剑气带动飘散!

    “嗯!”一声闷哼,胸口忽的一痛。

    江玉树低眼下看,渌水剑在裘阴阳手里,剑尖直扎胸口,血从胸前流下,染红了白雪。

    裘阴阳没有动。

    江玉树也没有动。

    动的只有剑。

    那柄渌水剑直直扎进江玉树胸口。

    血、落。

    血……蜿蜒……

    那么坚毅的江玉树,那么傲然的江玉树,被赵毅风怜惜的江玉树,宁愿背负家国荣辱而刺赵毅风一剑的江玉树。

    如今,竟是这么不惧的任由裘阴阳将渌水剑刺进他的胸口。

    他竭力笑着,淡淡诉说:“这世上,除了他,再也没有人会让江玉树替他挡剑。”

    “这第一个条件,清玉已经做到。”

    裘阴阳阴冷道:“还有第二、第三、第四!”

    当初华荷媚死时,琵琶断骨,拔剑自刎,跳楼惨烈,死无全尸。这些苦痛他江玉树都要尝尝。早先在怀音榭他已经发过誓。定让他尝尝失声的滋味。

    “清玉公子这第一剑就当还了荷媚当日拔剑自刎一痛,那么这第二——”

    他眸光阴毒的看着江玉树的锁骨,恶狠狠道:“琵琶是有灵性的乐器,当初荷媚在城楼上摔断了琵琶,琵琶断骨,那么……”

    说时迟,那是快!

    只听的“咔!”的一声,裘阴阳手迅速触向江玉树脖间,硬生生断了他琵琶骨!

    “嗯!”又是一个破音闷哼,想是疼到了极点。

    那搁浅过赵毅风温度的地方,那让赵毅风贪恋的怀抱,那精致的锁骨,那支撑江玉树傲气头颅的骨头。

    如今,断在裘阴阳手里。

    断了……琵、琶、骨……

    深紫的颜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漾开。

    他气若游丝,忍受疼痛,咬着下唇轻轻道:“琵琶断骨……这第二个条件……江某做到了。”

    裘阴阳癫狂:“还有第三,第四!”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清玉公子既然不识华荷媚真容,那就成全你。这就是剩下的两个条件。”

    伸手缓缓接过药瓶,江玉树问自己:害怕吗?值得吗?舍得吗?

    不是害怕,不识值不值得,不是舍不舍得。

    只是觉得有些心痛。

    来年的樱花如雨,未来的盛世乾坤,逍遥崖的日出怕是无缘再赏了。

    他静立在裘阴阳面前,红衣凄艳,飘忽梦幻。

    那双纤细的手攥着药瓶,望着面前的药,轻阖眼眸掩饰那一丝伤痛和惋惜。

    温润的眸光在有裘阴阳一白一黑的面容上掠过。有些自嘲的笑:“江玉树精于算计,谋划沙场。此生品茶无数,可唯独参不透‘情’之一字。”

    软红三千丈,堪不破的是情关。

    拔掉瓶塞,江玉树素手持瓶。将那药一饮而尽!

    “我的人生,如含笑饮鸩酒。”

    为了你,江玉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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