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独行的少女和未知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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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染成了诡异深红色的云彩在昏黄的天空中仿佛散在水中的血液一般流动着，不知为什么，龙曦感觉到似乎有许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们。
然而当她向四周张望探查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是因为初入魔界，所以精神紧张，导致神经过敏了？龙曦这样想着，放弃了无用的探查，蹑足潜踪溜回了藏身处。
那是一块像是被人横着从中间劈开来、但是却又诡异地连在一起的红色巨石。水若尘和墨羽翎躲在巨石后面，各自施展魔法向着不远处那影影绰绰、隐藏在一片诡异浓雾后的建筑探查着。
这建筑非常奇怪，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感觉像是远在天边。
更诡异的是弥漫在那建筑物附近的浓雾，看上去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墨羽翎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没有人愿意相信，龙曦便丢了一块小石子进那浓雾中。
她故意丢了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石头在半空中翻转着，擦着浓雾的边缘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那浓雾中探出了无数条由雾气构成的、但是能够清晰地看到形状的手臂，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把那石头拉近了浓雾之中。
墨羽翎沉下了目光：“那石头连灰都没有剩下，仿佛是掉进了王水里面一样，彻底地化为了一滩液体。”
“这倒霉的浓雾究竟是个什么结构？”水若尘看着地图，又抬头看看那一片浓雾，“看起来只有这一条路的样子。”
龙曦忽然看出了点儿什么，不顾墨羽翎和水若尘在她身后担心的呼喊，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片浓雾，然后在其余两个人诧异的目光中安然无恙地跑了回来。
随后龙曦指着那片浓雾说道：“你们看，那浓雾只在那一片限定范围内活动，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或是其他的东西阻碍了浓雾向外扩散。”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没办法穿过这片浓雾啊。”水若尘摊摊手，满脸无奈地说道。
“不不不。”龙曦笑得十分得意，“你们想，既然只有这样一条路，那么那些魔族的士兵必然也会经过这里。好了二位，你们告诉我，这些士兵是如何从这里通过的呢？”
水若尘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美丽是水蓝色长发仿佛丝绸一般滑落在她的身后。
倒是墨羽翎忽然露出了有些明了的表情，已经取下了眼罩的左眼目光落到了自己身穿的那身魔族士兵服上。
“原来如此。”三无少女的脸上，轻轻绽放了胸有成竹的笑容，“这身衣服，正好是用来防御这浓雾的。所以我们可以平安无事地从这里通过。我先去试一下。”
说着，墨羽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带好头盔，把衣领拉到最高，堪堪挡住了她的脸，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从头盔下露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向浓雾接近了过去，还差三步、两步、一步……少女娇小的身子钻进了浓雾之中，没过一会儿又毫发无损地走了回来。
见此情景，龙曦的尾巴几乎要翘到了天上去，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没有她的大胆尝试和精明的脑袋，怎么能够发现这一点呢？
当下三人收拾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下方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衣服里，鱼贯钻进了浓雾之中。
－－－－－－－－－－－－－－
水若尘一个人在浓雾中艰难地前进着。
在她的身前身后，都是浓得化不开的雾，令她彻底失去了方向。
早知如此，就应该准备好绳子，三个人紧紧抓在一起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这样想着，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无奈的苦笑。
刚刚进入浓雾不久，不知怎么的，等到水若尘察觉到不太对劲，回过神来一看，才发现在她的周围居然连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她自己在浓雾中继续艰难地跋涉。
明明她几分钟前还在跟龙曦说话，怎么一转眼不仅是龙曦，连墨羽翎都不见了？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说不定这片浓雾其实是一个能够迷惑人的魔法阵，现在迷惑了所有人的心智，使得她们失去了方向。
或者这又是一个障眼法？实际上龙曦和墨羽翎都在她的身边？
水若尘心里胡思乱想着，一个接一个不好的念头接连跳出了她的脑海。
实际上，水若尘本就是个心思极重的人，某些不太吉利的想法一旦跳了出来，思绪就仿佛滔滔不绝的洪水一般再也收不住了。
再加上最为重要的一点－－这里是魔界，说不准就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可是眼下，她也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的－－根本没有办法能够联络上其他两个人。她们只有灵魂进入了魔界，一切通讯手段都不具备。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水若尘小心翼翼地向前继续走着，虽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一直在这片浓雾里待着，总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
四周白茫茫一片，静得只能够听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切，都让水若尘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些令她……非常“怀念”的过去。
然而这样似乎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的状况，却是最能够使水若尘感到舒适、放松的状况。
没有人知道，这个平日里翘课、飙车、几乎是独来独往、极少在众人面前露面的大小姐，实际上是害怕与他人相处的。
不仅仅是人、甚至是兽、物也是同样。
准确地说，水若尘是有些害怕自己周围的一切的。
因为她那几乎是违背了世间常理的言灵魔法。
只要水若尘愿意，她随时可以命令人去死，或者是命令某件物品飞进某人的脖子，又或者是命令一只魔兽去撕碎某个人的身体。
当然，即便她本身并不愿意这样做，但是在言灵魔法下她说出的话却会统统地实现。
然而那些事情，她并不是没有做过的。
甚至在很久之前，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每天起码都要有十几遭。
那时的自己究竟是几岁，三岁还是四岁？水若尘也已经记不清了。
至于她是如何学会这样一种魔法的，她也已经记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在学会了言灵魔法之后，她被家中的人视为洪水猛兽，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毕竟，一个能够任意操控他人行为的孩子，怎么看都是个怪物呢。
然而水若尘这样的能力，若是白白浪费掉，岂不是太过于可惜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水家族长水德兴在与家中一众长老商议之后，竟然把水若尘丢进了某个与水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杀手集团。
在大部分同龄孩子还坐在电视机前看卡通的时候，水若尘的双手早已经沾满了鲜血。
那时的她，有着一双如同死鱼一般的眼睛，里面既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一丝光亮。就连偶尔一时兴起，会来看她的水德兴，面对那样的一双眼睛，都忍不住要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凉气来。
直到水若尘到了适龄的入学年龄，为了在九大世家中不落面子，水德兴等人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水若尘叫了回来，让她参加鹤望兰的入学测试。
水若尘本人倒是对此不怎么在意，而水家那些人在知道水若尘完美地通过了测试后，不由得全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水家人想的是：水若尘从小就是个会用语言操控他人的魔女，是个被丢去了杀手集团的怪物，对水家恐怕是一星半点儿的感情也没有。这个样子让她去了鹤望兰，万一以后对家族不利可怎么办呢？
身为杀手，水若尘学会了许多不同的伪装，做戏的水平更是一流的。即便从小就生活在杀手集团中接受残酷的训练，然而每次离开基地外出时，看着外面街道上同龄的孩子们过得那样无忧无虑，水若尘心中都会涌现出无限的羡慕。
为什么他们可以拥有自由，而自己却要永远被束缚在不见天日的杀手集团中呢？
她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要在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中腐烂。
水若尘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成端庄典雅的大家闺秀，看上去善解人意、心地善良，同时又显得单纯好骗。
因此她不过是楚楚动人、梨花带雨地做了一出戏，声泪俱下地表达了自己内心对于家族的依恋，对于亲情的向往，同时不漏痕迹地表现出自己在杀手集团遭遇了非人的虐待，根本没有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看她的表现，完全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空有一身诡异的魔法却是没有学会完美的操控方法，根本就是一个可怜虫了。
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竖的好吃横的难咽。
经过水若尘这一番唱念俱佳、活灵活现的表演，那水家负责做出决定的长老还真就相信了她，毫不迟疑地同意了她前往鹤望兰的请求。
说句实话，要说水若尘对于水家的感情有多少，那一定是负数。
在心里嘲讽着水家的愚蠢行为，水若尘如愿以偿地到达了鹤望兰。初到鹤望兰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的，是一如既往的完美伪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知不觉间，水若尘发现自己学会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学会了表达自己的情绪，学会了与他人相处……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会以为，幼年间的经历不过是一场噩梦，在鹤望兰经历的事情，才是真实。
只不过，鹤望兰也不是和平的乐土罢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水若尘忽然感到一阵砭骨的杀意穿透了她的身体。她本是杀手出身，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这里是魔界，出现任何变数都绝对不是稀罕事。
水若尘的身体条件反射地躬了起来。她擅长的是暗杀，若是面对面的拼杀，她倒还真是不擅长的。
那股杀意若有若无，令人抓不住方向，水若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脚尖轻轻点地，向着前方一寸一寸地蹭了过去。
突然，她感觉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向下坠了下去。
不好！陷阱！
水若尘的反应速度极快，立刻明白了过来。她用力一提气，想要窜出陷阱，却感觉到脚上像是被绑上了千斤坠，身子一下子比往常重了数十倍，根本就蹦不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身上的重力一下子被加大了一般。
眼看就要大头朝下摔进陷阱，虽说只是灵魂体，但是摔这一下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当下水若尘取下了脖子上的项链，迅速拉住项链的两端往外一扯，那条项链竟然变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丝线。
随后水若尘一抖手，丝线迅速在她的将要摔下的地方结成了一张大网，看上去既结实，又有弹性。
网成之时，水若尘正好掉落在网上，弹起来一米多高，又落了下去。
这是水若尘常年的杀手生活养成的本能，直到她落在了网上，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现在身处于魔界的自己明明只有灵魂，但是为什么可以使用实体在天水大陆的这件魔导具？
按理来说，魔导具被留在天水大陆、水若尘自己的身体上，是断然不可能在这里使用的啊。
水若尘的眼睛眨了眨，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万事万物，实则都是有灵魂存在的。也许自己的言灵魔法，跟这一点也是有着十分重大关系的。
既然知道魔导具还可以使用，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龙曦和墨羽翎。
想到这里，水若尘的眼睛亮了起来。她飞快地掏出手机，先拨出了龙曦的号码。
然而有些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不知是不是因为魔界没有通讯塔，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手机的信号。
果然还是不应该对此太过报以希望的。
水若尘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利用结成了那张网的细线，慢慢地向下面移动了起来。
现在她距离方才落下之前的地面，足足有二百多米，想要上去是不可能了，因为她不会飞行魔法。思前想后，水若尘便决定向下继续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成功地脚踏实地，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这里似乎是一间废弃已久的仓库。破旧建筑惯有的腐臭味刺激着鼻子，悬浮在空中的尘埃在室内四处飘荡。
水若尘轻轻踏在地面上，每一步都没有发出声音－－这是身为杀手的必备技能之一。
然而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却传来了像刺一样的寒气渗入到水若尘的身体里，令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
现在她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方才那若有若无的杀气了，似乎就在她的附近。
可水若尘却像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样，一步一步地向着散发出杀气的地方接近着。
是出于杀手本身的直觉而被杀气吸引？还是那杀气的主人施展了什么魔法强迫水若尘不断前进？
水若尘自己也闹不清楚。此刻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自己行踪不明的好友们，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有些模糊了。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向前走，到那有杀气的地方去。
那杀气，虽然令水若尘感到无比的寒冷，忍不住哆嗦，却又像是磁铁一般，紧紧地吸引着她向前走去。
穿过布满灰尘的昏暗走廊，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苔藓，没有灯，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最终，水若尘来到了一扇窄小的门前。
明明深处黑暗之中，水若尘自己也不会使用火系魔法，她身上也没有类似的道具，但在水若尘接近那扇小门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点小小的红色火苗，并逐渐变大，最终照亮了整扇门。
那扇门看上去像是由钢铁制成的，上面布满了苔藓和一些不知名的绿色物体，一道又粗又重的链子锁挂在门上，把门的开关缠了个结结实实。
若要换了龙曦，必然是一拳挥过去，也不管会不会因为剧烈的震动造成这座感觉已经十分腐朽的建筑物倒塌。
但水若尘不同，她甚至连钥匙也不需要。
就听她轻声说了一句：“解锁，开门。”
那条给人感觉沉重无比的锁链应声打开，“哗啦啦”一声落在了地面上。随后伴随着“吱呀”一声，那扇门也自动打开了。
这就是言灵魔法的厉害之处，只是与墨羽翎的具现魔法想必，不知是哪个会占据上风。
迈步进了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究竟有什么被关在这里面。然而那杀气却迎面扑来，水若尘下意识地侧身，向后退了三四步，紧接着喊了一句：
“给我停下！”
她这句话说的的确太是时候了。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水若尘感觉到，似乎有一只巨大的、乌黑的爪子正在向着自己迎面抓来。
那爪子大得吓人，几乎能把水若尘给捏死。
水若尘正待仔细观察这个房间，忽然感觉黑暗里亮起了幽幽的光芒。她急忙回过头去，却发现那是一双比脸盆还要大的、黄绿色的眼睛，竖状的瞳孔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先是一惊，随后立刻平静了下来。
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人类……为什么人类会出现在这里？”
－－－－－－题外话－－－－－－
_（：з」∠）_最近没什么时间看评论和其他的呢……都是丢上来就不管了……
我讨厌实习，我想回去上课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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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丢了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石头在半空中翻转着，擦着浓雾的边缘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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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霉的浓雾究竟是个什么结构？”水若尘看着地图，又抬头看看那一片浓雾，“看起来只有这一条路的样子。”
龙曦忽然看出了点儿什么，不顾墨羽翎和水若尘在她身后担心的呼喊，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片浓雾，然后在其余两个人诧异的目光中安然无恙地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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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龙曦笑得十分得意，“你们想，既然只有这样一条路，那么那些魔族的士兵必然也会经过这里。好了二位，你们告诉我，这些士兵是如何从这里通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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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龙曦的尾巴几乎要翘到了天上去，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没有她的大胆尝试和精明的脑袋，怎么能够发现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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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尘本人倒是对此不怎么在意，而水家那些人在知道水若尘完美地通过了测试后，不由得全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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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杀意若有若无，令人抓不住方向，水若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脚尖轻轻点地，向着前方一寸一寸地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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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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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魔导具被留在天水大陆、水若尘自己的身体上，是断然不可能在这里使用的啊。
水若尘的眼睛眨了眨，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万事万物，实则都是有灵魂存在的。也许自己的言灵魔法，跟这一点也是有着十分重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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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水若尘的眼睛亮了起来。她飞快地掏出手机，先拨出了龙曦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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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尘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利用结成了那张网的细线，慢慢地向下面移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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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成功地脚踏实地，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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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尘自己也闹不清楚。此刻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自己行踪不明的好友们，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有些模糊了。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向前走，到那有杀气的地方去。
那杀气，虽然令水若尘感到无比的寒冷，忍不住哆嗦，却又像是磁铁一般，紧紧地吸引着她向前走去。
穿过布满灰尘的昏暗走廊，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苔藓，没有灯，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最终，水若尘来到了一扇窄小的门前。
明明深处黑暗之中，水若尘自己也不会使用火系魔法，她身上也没有类似的道具，但在水若尘接近那扇小门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点小小的红色火苗，并逐渐变大，最终照亮了整扇门。
那扇门看上去像是由钢铁制成的，上面布满了苔藓和一些不知名的绿色物体，一道又粗又重的链子锁挂在门上，把门的开关缠了个结结实实。
若要换了龙曦，必然是一拳挥过去，也不管会不会因为剧烈的震动造成这座感觉已经十分腐朽的建筑物倒塌。
但水若尘不同，她甚至连钥匙也不需要。
就听她轻声说了一句：“解锁，开门。”
那条给人感觉沉重无比的锁链应声打开，“哗啦啦”一声落在了地面上。随后伴随着“吱呀”一声，那扇门也自动打开了。
这就是言灵魔法的厉害之处，只是与墨羽翎的具现魔法想必，不知是哪个会占据上风。
迈步进了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究竟有什么被关在这里面。然而那杀气却迎面扑来，水若尘下意识地侧身，向后退了三四步，紧接着喊了一句：
“给我停下！”
她这句话说的的确太是时候了。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水若尘感觉到，似乎有一只巨大的、乌黑的爪子正在向着自己迎面抓来。
那爪子大得吓人，几乎能把水若尘给捏死。
水若尘正待仔细观察这个房间，忽然感觉黑暗里亮起了幽幽的光芒。她急忙回过头去，却发现那是一双比脸盆还要大的、黄绿色的眼睛，竖状的瞳孔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先是一惊，随后立刻平静了下来。
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人类……为什么人类会出现在这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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