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能有几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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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何谭显然对这个称呼很陌生，他低头看看脚下的小屁孩，又大又圆的眼睛，白嫩白嫩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小嘴唇，看模样就让人讨厌不起来。
“要抱。”不需要对方回答，涂涂已经把男人当成了他爸爸。五个小肉爪子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小脚开始顺着男人的腿往上爬。“要抱要抱。”
男人不自然的抬起手，手足无措的看着小家伙往自己身上爬。小肉爪很不干净，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黑色爪印。即便是这样，一向爱干净的男人也没起把小娃娃丢开的心思。
相反，他反而对这孩子很有兴趣，长得确实跟他挺像。
何叙本来想冲过去把自家糊涂娃抱回来，但是看到男人的侧面，他“嗖”的一下就窜回货架后面了。
那货是他那位冷冰冰的大哥何谭吧？啧，几年不见，似乎没那么冷了。至少就看在何谭没把他儿子丢出去，就知道此人变好了不少。要是换做以前，何谭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脏兮兮的孩子靠近一米以内。
当年他刚进入何家，有意跟几个哥哥搞好关系。把自己很喜欢吃的鸡蛋羹端去跟何谭共同分享，不小心把鸡蛋羹掉到了何谭的床上，何谭就大怒着把他的碗给摔了。从那天起，到何谭去国外留学的几年时间里，他一直都吃着何谭的剩饭。【其实也就是一锅出来的，只不过是何谭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没有自主选择权。】
他是老幺，爹爹不疼，保姆不爱的，当然不敢得罪家里的老大何谭。而且何谭比他大五岁，他小学还没毕业，何谭已经上高中了。年龄差距在那儿摆着，他只好委委屈屈的吃剩饭。
好在剩饭的质量还是不错的，管够，还好吃，最重要的是，何谭的口味似乎跟他差不了多少，菜色都是他喜欢吃的。
但是对于吃剩饭这件事，何叙还是在何谭身上记了一笔仇。也是打那件事起，他就不怎么爱搭理何谭了。
儿子，你快下来，小心被何谭这块万年冰给冻坏了。何叙暗暗担心儿子，却没胆量往前冲。
他要报复的何家，只是老二和老四而已，跟老大没半点关系。他可不想被老大给揪回去，绝对会挨揍的，绝对！
“何谭，这孩子是谁？”吕温带着吕一走过来，推车里放满了零食和食材。
“我也不……”何谭正想显摆显摆他也有孩子缘，不料，他还没说完话呢，原来黏着他叫爸爸的小家伙，手脚麻利的从他身上下来，小快腿移动到吕温旁边，笑眯眯的很可爱，然后抬起来——揍了吕一一巴掌。
何谭：“……”小家伙看起来很可爱，为什么会这么暴力。不过打的好，让吕一这个混世小魔王吃点疼也好。
小孩子的手劲没多大，而且打的是肩膀，不会很疼。尽管这样，吕一还是皱巴了小脸，往爸爸怀里凑了凑。
“这是我儿子，干的。”何谭见吕温面色不快，勾了勾唇，不慌不忙的把小家伙揽到自己怀里。吕温什么都好，就是太宠着儿子，宝贝疙瘩稍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他非闹得全世界都跟着不高兴。
何谭喜欢小家伙，当然不许吕温把怒气撒到小家伙身上，就随口说了个干儿子的称呼。吕温对于何谭的心思心知肚明，哼哼了两声，没骂孩子，对着何谭开火。何谭也不恼，爱说就说，他不搭理。
可惜他这番好心，小家伙完全不领情，刚才黏他跟什么似的，这会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吕一，被他搂着还不满的挣出来，想要离吕一更近。
三人很快离开。他们出来是给何谭买食材，吕温准备逼何谭亲自下厨，好给他儿子饱饱口福。何谭平时做饭不多，烧菜的手艺却出奇的好，任谁吃了都得竖起大拇指。不过让这人下厨的难度系数太高，吕温难得逮着个机会，什么事也不能耽搁他儿子吃美食。
等人走了，小家伙还傻傻的要跟着走，何叙赶紧跑出来，一把将人抱住，塞到手推车里，手没使力气的拧上小家伙的耳朵：“怎么回事，对谁叫爸爸呢，他是你爸爸，那我是谁？”
小家伙不解的蹙蹙眉，歪着脑袋瞪何叙：“你不是、说、说我是捡回来的么？你、不是我亲爸爸，亲爸爸是那个人。哎呦，那小男孩、好看。”
喂，话都说不清楚，话题跨越度就不要那么大了。何叙无力，他永远抓不到小家伙的思维路线。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爱研究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何叙当然不能说小家伙是空间里种出来的，只好与平常的父母一样，说小家伙是捡的，结果小家伙还真信了。
不过拉着人叫爸爸还是头一次。
何谭可不是小家伙的爸爸。何谭虽然冷，但人没坏到何风那种地步。想起何风，何叙就咬牙切齿的恨。那天晚上的痛苦，他肯定会加倍还给何风。
*
晚上做了土豆鸡块，还煮了胡萝卜粥。何叙三五口扒完饭，准备种子往田里种。他这田地好啊，煮熟了的种子都能发芽，他有时候把米粥里面煮好的花生扔里面，第二天照样长出花生苗来。
这一半播完种子，何叙又去视察另一半土地。果实结的很好，没有虫害，也不需要打农药，不但卖相好，吃的也放心。
就是因为吃的东西好，所以自家孩子才这么聪明，逮着陌生人喊爸爸！
“喂，我跟你说，不是长得像的人就是你爸爸。”何叙打算好好给儿子上一课，怎么回事，真要是把何谭惹恼了，不用等他报复何家了，就等着何谭整治他们俩吧。
何谭的冷暴力啊！何叙打了个哆嗦。
小家伙白了何叙一眼，努力咽下嘴里的饭，嘟囔道：“胡说，你跟我长得这么像，是我、爸爸，他也像，也是。”
“爸爸只能有一个，明白么？”何叙给儿子擦掉嘴角的米粒，有点担心儿子明天到幼儿园的生活。三岁都说不全话，会不会有小朋友笑话儿子？要是交不到朋友怎么办？
“不明白。”小家伙把嘴巴撅起来，强调说：“可以有很多。”
*
第二天何叙起了个大早，先摘了一个多小时的果实，将所有的蔬菜水果都摆上货架，到厨房热了杯牛奶，煎好蛋，这才叫小家伙起床。
幼儿园八点半上课，他们第一天去，提前点好，给老师留下好印象，老师也能对孩子好点。
小家伙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何叙舍不得让孩子挤公车，打的送孩子到学校。幼儿园的环境不错，何叙很满意，小家伙嘟着嘴往里走，上学这种事情好讨厌，为什么只是他要上学，爸爸都不用。
“乖，在学校好好上课，晚上爸爸来接你，不要闹脾气，听见没有。”何叙担心涂涂不肯留下来，哭闹着要跟他走。
不过情况远比他想象中好的多，涂涂进了教室，突然眼前一亮，不等老师领着找座位，就迈着小短腿挤到第三排一个小男孩的身边。
“这里不能坐。”老师软语劝道。吕一是吕家的宝贝疙瘩，这座幼儿园就是吕家特意为吕一开设的，吕一当然是班里的重点照顾对象，一个人占两个座位也是应该的。
涂涂拉着长音拒绝：“不要。”
“你不能坐这。”吕一拍了拍桌子，这两张桌子都是他的。
啪——
女老师吸气。吕一委屈的抱住脑袋。涂涂得意的搬过来椅子坐好，冲着何叙摆摆手：“好了，爸爸、你走。”说不清楚话，可以用拳头解决。老爸我没事了，你快走吧。
何叙跟小男生道了歉，在女老师担忧的目光下走出幼儿园。儿子平时不爱动手动脚的，这两天可能是刚搬到市里来，不大适应。过些日子，老师肯定会发现，他儿子斯文又可爱，所以不用担心他儿子捣乱。
斯文又可爱的儿子——涂涂把自己的铅笔塞到吕一手里，仰着双下巴吩咐道：“给我削好，爸爸不让、碰刀。”
“我不。”吕一小朋友也很犟。
涂涂：“你叫什么？”
“……狐狐。”吕一道。
*
回到店里之前，先去复印店打印他设计好的宣传单。要想把名气打出去，宣传必不可少。宣传单一定要印好，高端大气上档次是必须要的。他租的店面也够好，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家的蔬菜水果炒起来。
他的宣传宗旨是，不求人人吃过，只求人人都知道贵。贵也是他宣传的主打特色。他的水果蔬菜都长得这么好，不卖贵点都说不过去。
卖贵了，走高端路线，才有可能吸引到何家的目光。
何叙不会傻到在街头发小广告，直接去了各个何家人有可能去的高档咖啡店饭店以及健身房，掏了些钱，把广告放在这些店里。何风是负责私家菜的采购工作，看见了有特色的菜，定然会来一探究竟。
等着渣男自己送上门就好，何叙懒洋洋的伸个腰，这么好的阳光，不报仇真是太可惜了。
“爸爸？”何谭显然对这个称呼很陌生，他低头看看脚下的小屁孩，又大又圆的眼睛，白嫩白嫩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小嘴唇，看模样就让人讨厌不起来。
“要抱。”不需要对方回答，涂涂已经把男人当成了他爸爸。五个小肉爪子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小脚开始顺着男人的腿往上爬。“要抱要抱。”
男人不自然的抬起手，手足无措的看着小家伙往自己身上爬。小肉爪很不干净，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黑色爪印。即便是这样，一向爱干净的男人也没起把小娃娃丢开的心思。
相反，他反而对这孩子很有兴趣，长得确实跟他挺像。
何叙本来想冲过去把自家糊涂娃抱回来，但是看到男人的侧面，他“嗖”的一下就窜回货架后面了。
那货是他那位冷冰冰的大哥何谭吧？啧，几年不见，似乎没那么冷了。至少就看在何谭没把他儿子丢出去，就知道此人变好了不少。要是换做以前，何谭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脏兮兮的孩子靠近一米以内。
当年他刚进入何家，有意跟几个哥哥搞好关系。把自己很喜欢吃的鸡蛋羹端去跟何谭共同分享，不小心把鸡蛋羹掉到了何谭的床上，何谭就大怒着把他的碗给摔了。从那天起，到何谭去国外留学的几年时间里，他一直都吃着何谭的剩饭。【其实也就是一锅出来的，只不过是何谭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没有自主选择权。】
他是老幺，爹爹不疼，保姆不爱的，当然不敢得罪家里的老大何谭。而且何谭比他大五岁，他小学还没毕业，何谭已经上高中了。年龄差距在那儿摆着，他只好委委屈屈的吃剩饭。
好在剩饭的质量还是不错的，管够，还好吃，最重要的是，何谭的口味似乎跟他差不了多少，菜色都是他喜欢吃的。
但是对于吃剩饭这件事，何叙还是在何谭身上记了一笔仇。也是打那件事起，他就不怎么爱搭理何谭了。
儿子，你快下来，小心被何谭这块万年冰给冻坏了。何叙暗暗担心儿子，却没胆量往前冲。
他要报复的何家，只是老二和老四而已，跟老大没半点关系。他可不想被老大给揪回去，绝对会挨揍的，绝对！
“何谭，这孩子是谁？”吕温带着吕一走过来，推车里放满了零食和食材。
“我也不……”何谭正想显摆显摆他也有孩子缘，不料，他还没说完话呢，原来黏着他叫爸爸的小家伙，手脚麻利的从他身上下来，小快腿移动到吕温旁边，笑眯眯的很可爱，然后抬起来——揍了吕一一巴掌。
何谭：“……”小家伙看起来很可爱，为什么会这么暴力。不过打的好，让吕一这个混世小魔王吃点疼也好。
小孩子的手劲没多大，而且打的是肩膀，不会很疼。尽管这样，吕一还是皱巴了小脸，往爸爸怀里凑了凑。
“这是我儿子，干的。”何谭见吕温面色不快，勾了勾唇，不慌不忙的把小家伙揽到自己怀里。吕温什么都好，就是太宠着儿子，宝贝疙瘩稍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他非闹得全世界都跟着不高兴。
何谭喜欢小家伙，当然不许吕温把怒气撒到小家伙身上，就随口说了个干儿子的称呼。吕温对于何谭的心思心知肚明，哼哼了两声，没骂孩子，对着何谭开火。何谭也不恼，爱说就说，他不搭理。
可惜他这番好心，小家伙完全不领情，刚才黏他跟什么似的，这会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吕一，被他搂着还不满的挣出来，想要离吕一更近。
三人很快离开。他们出来是给何谭买食材，吕温准备逼何谭亲自下厨，好给他儿子饱饱口福。何谭平时做饭不多，烧菜的手艺却出奇的好，任谁吃了都得竖起大拇指。不过让这人下厨的难度系数太高，吕温难得逮着个机会，什么事也不能耽搁他儿子吃美食。
等人走了，小家伙还傻傻的要跟着走，何叙赶紧跑出来，一把将人抱住，塞到手推车里，手没使力气的拧上小家伙的耳朵：“怎么回事，对谁叫爸爸呢，他是你爸爸，那我是谁？”
小家伙不解的蹙蹙眉，歪着脑袋瞪何叙：“你不是、说、说我是捡回来的么？你、不是我亲爸爸，亲爸爸是那个人。哎呦，那小男孩、好看。”
喂，话都说不清楚，话题跨越度就不要那么大了。何叙无力，他永远抓不到小家伙的思维路线。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爱研究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何叙当然不能说小家伙是空间里种出来的，只好与平常的父母一样，说小家伙是捡的，结果小家伙还真信了。
不过拉着人叫爸爸还是头一次。
何谭可不是小家伙的爸爸。何谭虽然冷，但人没坏到何风那种地步。想起何风，何叙就咬牙切齿的恨。那天晚上的痛苦，他肯定会加倍还给何风。
*
晚上做了土豆鸡块，还煮了胡萝卜粥。何叙三五口扒完饭，准备种子往田里种。他这田地好啊，煮熟了的种子都能发芽，他有时候把米粥里面煮好的花生扔里面，第二天照样长出花生苗来。
这一半播完种子，何叙又去视察另一半土地。果实结的很好，没有虫害，也不需要打农药，不但卖相好，吃的也放心。
就是因为吃的东西好，所以自家孩子才这么聪明，逮着陌生人喊爸爸！
“喂，我跟你说，不是长得像的人就是你爸爸。”何叙打算好好给儿子上一课，怎么回事，真要是把何谭惹恼了，不用等他报复何家了，就等着何谭整治他们俩吧。
何谭的冷暴力啊！何叙打了个哆嗦。
小家伙白了何叙一眼，努力咽下嘴里的饭，嘟囔道：“胡说，你跟我长得这么像，是我、爸爸，他也像，也是。”
“爸爸只能有一个，明白么？”何叙给儿子擦掉嘴角的米粒，有点担心儿子明天到幼儿园的生活。三岁都说不全话，会不会有小朋友笑话儿子？要是交不到朋友怎么办？
“不明白。”小家伙把嘴巴撅起来，强调说：“可以有很多。”
*
第二天何叙起了个大早，先摘了一个多小时的果实，将所有的蔬菜水果都摆上货架，到厨房热了杯牛奶，煎好蛋，这才叫小家伙起床。
幼儿园八点半上课，他们第一天去，提前点好，给老师留下好印象，老师也能对孩子好点。
小家伙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何叙舍不得让孩子挤公车，打的送孩子到学校。幼儿园的环境不错，何叙很满意，小家伙嘟着嘴往里走，上学这种事情好讨厌，为什么只是他要上学，爸爸都不用。
“乖，在学校好好上课，晚上爸爸来接你，不要闹脾气，听见没有。”何叙担心涂涂不肯留下来，哭闹着要跟他走。
不过情况远比他想象中好的多，涂涂进了教室，突然眼前一亮，不等老师领着找座位，就迈着小短腿挤到第三排一个小男孩的身边。
“这里不能坐。”老师软语劝道。吕一是吕家的宝贝疙瘩，这座幼儿园就是吕家特意为吕一开设的，吕一当然是班里的重点照顾对象，一个人占两个座位也是应该的。
涂涂拉着长音拒绝：“不要。”
“你不能坐这。”吕一拍了拍桌子，这两张桌子都是他的。
啪——
女老师吸气。吕一委屈的抱住脑袋。涂涂得意的搬过来椅子坐好，冲着何叙摆摆手：“好了，爸爸、你走。”说不清楚话，可以用拳头解决。老爸我没事了，你快走吧。
何叙跟小男生道了歉，在女老师担忧的目光下走出幼儿园。儿子平时不爱动手动脚的，这两天可能是刚搬到市里来，不大适应。过些日子，老师肯定会发现，他儿子斯文又可爱，所以不用担心他儿子捣乱。
斯文又可爱的儿子——涂涂把自己的铅笔塞到吕一手里，仰着双下巴吩咐道：“给我削好，爸爸不让、碰刀。”
“我不。”吕一小朋友也很犟。
涂涂：“你叫什么？”
“……狐狐。”吕一道。
*
回到店里之前，先去复印店打印他设计好的宣传单。要想把名气打出去，宣传必不可少。宣传单一定要印好，高端大气上档次是必须要的。他租的店面也够好，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家的蔬菜水果炒起来。
他的宣传宗旨是，不求人人吃过，只求人人都知道贵。贵也是他宣传的主打特色。他的水果蔬菜都长得这么好，不卖贵点都说不过去。
卖贵了，走高端路线，才有可能吸引到何家的目光。
何叙不会傻到在街头发小广告，直接去了各个何家人有可能去的高档咖啡店饭店以及健身房，掏了些钱，把广告放在这些店里。何风是负责私家菜的采购工作，看见了有特色的菜，定然会来一探究竟。
等着渣男自己送上门就好，何叙懒洋洋的伸个腰，这么好的阳光，不报仇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