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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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看，身后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两边是怪石嶙峋的假山，正是莺哥的来时路；往前看，这条小路蜿蜒着向通向三个方向，一条向左一拐，弯向假山更深处，另一条是向前的，通向远处的一个月亮门，离得远，看不清门上的匾额，还有一条在右手边上，碎石铺就，只有一步宽，不仔细看，几乎被杂草和一丛郁郁葱葱的古树给掩盖了。
一轮明晃晃的月亮刚刚升起来。今儿个是八月十四，虽不是满月，但也亮的很，照得那些个假山影影绰绰的，一时有风吹过，假山深处传来一阵啸声，又似人哭、又似鬼笑。待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却又消失不见了。饶是莺哥在精神上是接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也不禁觉得后背发凉。她站在路口，提着灯笼往前照了一圈，确定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然后心里对自己说，“不怕、不怕，看，什么都没有啊，那些都是风吹过石头声音，是回声，没事没事。”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慢慢挪动脚步，往后退去，退到三五步后，转身飞跑。
刚刚跑了两三步，莺哥突然停下，站在原地发愣。“不……不是吧……刚刚那个是什么？”就在莺哥转身的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一团白色的光亮在身后的树林了漂浮。
“不是真有鬼吧？”莺哥咽了口口水，在心里跟自己磨叨：“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游个泳能淹死，穿个越还投胎到丫鬟身上，送个东西还能遇见鬼，我……了个去，我她奶奶的就是个鬼啊，我还怕他？不管了，去看看鬼到底什么样！”这么想着，莺哥稳了稳神，又转身往回，走到刚刚的路口，腿却说什么也不好使了。
此刻一抹流云正好遮住了月亮，周围霎时暗了下来，黑到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一阵凉风吹过，莺哥手里羊角灯的火苗，也晃了一晃，暗到可以忽略不计。
远处树林里的白色光亮，却似隐似现，一直在远处漂浮。
“这不是鬼火吧？”莺哥使劲儿的回忆前世所学的科学知识，“鬼火是硫化物燃烧产生的，应该是蓝色才对啊，莫非，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鬼？莫不是……是莺哥的魂魄？她一直停留在这，等我一个人了才过来？”即是这么想着，莺哥也迈的动步了，提着灯笼慢慢往前踱步。
那白色的光团在黝黑的树林里忽隐忽现，却是离莺哥越来越近了。莺哥站在树林边上，正思考着是不是要进到树林里面，魂魄才敢现身，突然一个转弯，那白色的光团就已经快到跟前，紧接着，一个声音从树林里传来，“谁，站在哪儿？”
“啊？”莺哥正在思考着如何和鬼魂交流，没想到鬼魂也会说话，而且还是个低沉的男声，莺哥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直接磕巴了，“我……我……是……是……”
这边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提着一盏白绢玉竹骨长柄灯笼从树林里走出来。
怪不得只见一个白色光团，却没有看见人。这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袍，身后还系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一只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背到身后，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腕，也都黝黑的颜色，几乎和身后的背景融为一色，这位要是穿了一身白衣，还不得让人以为衣服成精了，可以独立行走呢。
看到莺哥在这边结巴，那男人显然不耐烦了，“你是那房的丫头，这么晚了，在这边瞎晃！”
听口气，俨然是府里的那位主子，莺哥连忙俯身请安，“我是陇香园的丫头，去给姝姑娘送帖子，回来的时候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儿了。”
“明月阁离着这边远着呢，你迷路能迷到这边？可是撒谎！”
“我没有！我是真的迷路。”莺哥急了，顾不得礼仪，抬起头冲着他分辩。
那男子看见莺哥的脸，反倒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啊？”莺哥刚刚受了点惊吓，明显脑筋不在状态，仰着脸顺着他的话问道，“啊，是我……我是谁？”
那男子幽幽的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慢慢地道：“我管你是谁！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出去。”
“哦，好啊。”转而一想，这回答的也太不恭敬了，连忙改口，“是，多谢这位……啊……公子。”
走在前面的男子好奇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回身莺哥听他低声说道，“真的傻了。”
莺哥腹诽：“你才傻了，大黑天的穿一身黑在林子里装神弄鬼，切！神经病嘛。”
莺哥提着小灯笼默默的跟在他后面，偷偷抬起头看他的背影，离近了才发现，哇，他长的好高啊，几乎有一米八五左右，宽阔的肩膀很挺拔，走路带得身后的斗篷飞起来，好像电影里帅气的吸血鬼。
他前面打着灯笼，带着莺哥走到假山深处。本来外面看着幽深恐怖的地方，有人陪着，倒也觉得还好。风声就是风声，怎么听也听不出吓人的地方，假山就是假山，再吓人也不过是不能动的石头。来了这里这么久了，莺哥时时刻刻如履薄冰，恨不得睡梦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而现在，她心里却感到安安稳稳的踏实，莺哥觉得奇怪，这点儿安全感，居然是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给的。
两人默默走了半晌，直走到一片空地。那男人指着一条竹林下的路对莺哥说，“顺着这路一直往前走，看见月亮湖向左，顺着湖边就能看见陇香园了，以后晚上出来，跟个熟悉路的小丫头一起，别总一个人混闯混撞的。不是次次都能遇到我。”
娃娃俯身答复，“谢谢公子提点，莺哥记得了。”
那男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哦，你叫莺哥。你妹妹是不是叫燕舞？”
莺哥心里想着：这个梗我已经玩儿过一次啦，表面上不动声色，一字一句的答复，“回公子，我妹妹叫小雀。”
“哦。”一个字后，半天都没有声音。
莺哥低着头等他发话，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只好偷偷抬头看看他在干嘛，没想到他正低头看着她，正正的对上他的眼睛，她连忙低头，暗自心惊：那双眼睛，好熟悉！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又默了半晌，才发出这么一句话来。
莺哥稳住声音，“是，那我先告退了。”
“等下！”
莺哥忍不住抬头，想知道他又怎么了。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又露出那口雪白森森的牙齿，像个好看的吸血鬼。
“我是石铭，以后遇到我，叫我铭少爷好了。或者，没人的时候，直接叫我石铭也没所谓。不要叫我公子，听起来像个外人。”
莺哥且惊且惧，连忙俯身答应，“是，铭少爷。”
仿佛是叹了一口气，“去吧。”
“是，铭少爷。”
莺哥揣度着分寸，一步一步的后退，到三五米后，转身飞走。脚步走的飞快，脑筋也回复过来，飞快的转着：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公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是听说了春纤的事，不对，他一个当儿子的，管得了老子的家事？要么是回来过节的，那怎么大晚上的回家，而且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莫不是整个将军府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回来了？又或者……莺哥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虽然脑子乱着，莺哥还是小心的辨别着方向，这次倒没有迷路，穿过一片竹林，果然看见不远处一片波光粼粼，隔着湖水，遥望见大少奶奶居住的绿玉浦，一片灯火通明。莺哥猜想着这时候大少爷石政应该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和大少奶奶商量家里这件公案。
果如莺哥所料，绿玉浦的偏房里，石政正和大少奶奶对酌小饮，床桌上摆着四样果品小菜，一人手握一盏荷花杯，只不过哦二人皆默默无语。旁边捧壶伺候的也就是青莲一人而已。石政端着酒杯，凝视着红艳艳的葡萄酒，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对面的大少奶奶，好涵养的慢慢等着，不急也不催，脸上的笑也是淡淡的。
倒是旁边的青莲看不过眼，轻轻说了一句，“大少爷，少奶奶等着你喝酒呢，怎么还拿上乔了，把少奶奶晾在那里。”
“哦！”石政回过神来，举起杯子向大少奶奶一抬手，“得罪，刚刚想着衙门里的事儿，不知怎么的，就走神了，这几年年纪大了些，精神不如往日，我自罚一杯，大少奶奶饶了我这次罢。”
本来大少奶奶正在教训青莲，“爷们喝酒，哪有你插话的份！”听见石政这么说，转回头笑道，“这话说的，还不到三十岁的人，就要说精神不济，让人笑话！只不过最近你公务缠身，家里又出了些费心的事儿，也不怪你嫌累，就是我，这几日精神也短的很，今儿个在安荣堂，大夫人问话，险些没出了大错。好在大夫人心疼我，周全了我的面子，不然，我可要丢脸了。”
“那不至于。”石政干了杯中酒，青莲连忙上前满上，石政淡淡的说道，“安荣堂的事，本也不是你能管的，那边几个丫头，仗着在老爷子面前有几分脸熟，个顶个的不知安分，又有秋真做榜样，更不知天高地厚了，借着这个事，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只是辛苦你了，还要操心这些事儿，大夫人心里都知道。”
大少奶奶也慢慢饮了杯中酒，“有你这句话也值了，好歹没白费这份力气和心气儿。只是这事儿怎么了局呢？”
石政目光散漫的不知望向何处，“且放着吧，眼前有件事，却是比这紧要万分！”
往后看，身后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两边是怪石嶙峋的假山，正是莺哥的来时路；往前看，这条小路蜿蜒着向通向三个方向，一条向左一拐，弯向假山更深处，另一条是向前的，通向远处的一个月亮门，离得远，看不清门上的匾额，还有一条在右手边上，碎石铺就，只有一步宽，不仔细看，几乎被杂草和一丛郁郁葱葱的古树给掩盖了。
一轮明晃晃的月亮刚刚升起来。今儿个是八月十四，虽不是满月，但也亮的很，照得那些个假山影影绰绰的，一时有风吹过，假山深处传来一阵啸声，又似人哭、又似鬼笑。待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却又消失不见了。饶是莺哥在精神上是接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也不禁觉得后背发凉。她站在路口，提着灯笼往前照了一圈，确定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然后心里对自己说，“不怕、不怕，看，什么都没有啊，那些都是风吹过石头声音，是回声，没事没事。”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慢慢挪动脚步，往后退去，退到三五步后，转身飞跑。
刚刚跑了两三步，莺哥突然停下，站在原地发愣。“不……不是吧……刚刚那个是什么？”就在莺哥转身的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一团白色的光亮在身后的树林了漂浮。
“不是真有鬼吧？”莺哥咽了口口水，在心里跟自己磨叨：“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游个泳能淹死，穿个越还投胎到丫鬟身上，送个东西还能遇见鬼，我……了个去，我她奶奶的就是个鬼啊，我还怕他？不管了，去看看鬼到底什么样！”这么想着，莺哥稳了稳神，又转身往回，走到刚刚的路口，腿却说什么也不好使了。
此刻一抹流云正好遮住了月亮，周围霎时暗了下来，黑到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一阵凉风吹过，莺哥手里羊角灯的火苗，也晃了一晃，暗到可以忽略不计。
远处树林里的白色光亮，却似隐似现，一直在远处漂浮。
“这不是鬼火吧？”莺哥使劲儿的回忆前世所学的科学知识，“鬼火是硫化物燃烧产生的，应该是蓝色才对啊，莫非，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鬼？莫不是……是莺哥的魂魄？她一直停留在这，等我一个人了才过来？”即是这么想着，莺哥也迈的动步了，提着灯笼慢慢往前踱步。
那白色的光团在黝黑的树林里忽隐忽现，却是离莺哥越来越近了。莺哥站在树林边上，正思考着是不是要进到树林里面，魂魄才敢现身，突然一个转弯，那白色的光团就已经快到跟前，紧接着，一个声音从树林里传来，“谁，站在哪儿？”
“啊？”莺哥正在思考着如何和鬼魂交流，没想到鬼魂也会说话，而且还是个低沉的男声，莺哥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直接磕巴了，“我……我……是……是……”
这边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提着一盏白绢玉竹骨长柄灯笼从树林里走出来。
怪不得只见一个白色光团，却没有看见人。这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袍，身后还系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一只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背到身后，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腕，也都黝黑的颜色，几乎和身后的背景融为一色，这位要是穿了一身白衣，还不得让人以为衣服成精了，可以独立行走呢。
看到莺哥在这边结巴，那男人显然不耐烦了，“你是那房的丫头，这么晚了，在这边瞎晃！”
听口气，俨然是府里的那位主子，莺哥连忙俯身请安，“我是陇香园的丫头，去给姝姑娘送帖子，回来的时候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儿了。”
“明月阁离着这边远着呢，你迷路能迷到这边？可是撒谎！”
“我没有！我是真的迷路。”莺哥急了，顾不得礼仪，抬起头冲着他分辩。
那男子看见莺哥的脸，反倒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啊？”莺哥刚刚受了点惊吓，明显脑筋不在状态，仰着脸顺着他的话问道，“啊，是我……我是谁？”
那男子幽幽的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慢慢地道：“我管你是谁！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出去。”
“哦，好啊。”转而一想，这回答的也太不恭敬了，连忙改口，“是，多谢这位……啊……公子。”
走在前面的男子好奇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回身莺哥听他低声说道，“真的傻了。”
莺哥腹诽：“你才傻了，大黑天的穿一身黑在林子里装神弄鬼，切！神经病嘛。”
莺哥提着小灯笼默默的跟在他后面，偷偷抬起头看他的背影，离近了才发现，哇，他长的好高啊，几乎有一米八五左右，宽阔的肩膀很挺拔，走路带得身后的斗篷飞起来，好像电影里帅气的吸血鬼。
他前面打着灯笼，带着莺哥走到假山深处。本来外面看着幽深恐怖的地方，有人陪着，倒也觉得还好。风声就是风声，怎么听也听不出吓人的地方，假山就是假山，再吓人也不过是不能动的石头。来了这里这么久了，莺哥时时刻刻如履薄冰，恨不得睡梦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而现在，她心里却感到安安稳稳的踏实，莺哥觉得奇怪，这点儿安全感，居然是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给的。
两人默默走了半晌，直走到一片空地。那男人指着一条竹林下的路对莺哥说，“顺着这路一直往前走，看见月亮湖向左，顺着湖边就能看见陇香园了，以后晚上出来，跟个熟悉路的小丫头一起，别总一个人混闯混撞的。不是次次都能遇到我。”
娃娃俯身答复，“谢谢公子提点，莺哥记得了。”
那男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哦，你叫莺哥。你妹妹是不是叫燕舞？”
莺哥心里想着：这个梗我已经玩儿过一次啦，表面上不动声色，一字一句的答复，“回公子，我妹妹叫小雀。”
“哦。”一个字后，半天都没有声音。
莺哥低着头等他发话，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只好偷偷抬头看看他在干嘛，没想到他正低头看着她，正正的对上他的眼睛，她连忙低头，暗自心惊：那双眼睛，好熟悉！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又默了半晌，才发出这么一句话来。
莺哥稳住声音，“是，那我先告退了。”
“等下！”
莺哥忍不住抬头，想知道他又怎么了。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又露出那口雪白森森的牙齿，像个好看的吸血鬼。
“我是石铭，以后遇到我，叫我铭少爷好了。或者，没人的时候，直接叫我石铭也没所谓。不要叫我公子，听起来像个外人。”
莺哥且惊且惧，连忙俯身答应，“是，铭少爷。”
仿佛是叹了一口气，“去吧。”
“是，铭少爷。”
莺哥揣度着分寸，一步一步的后退，到三五米后，转身飞走。脚步走的飞快，脑筋也回复过来，飞快的转着：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公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是听说了春纤的事，不对，他一个当儿子的，管得了老子的家事？要么是回来过节的，那怎么大晚上的回家，而且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莫不是整个将军府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回来了？又或者……莺哥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虽然脑子乱着，莺哥还是小心的辨别着方向，这次倒没有迷路，穿过一片竹林，果然看见不远处一片波光粼粼，隔着湖水，遥望见大少奶奶居住的绿玉浦，一片灯火通明。莺哥猜想着这时候大少爷石政应该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和大少奶奶商量家里这件公案。
果如莺哥所料，绿玉浦的偏房里，石政正和大少奶奶对酌小饮，床桌上摆着四样果品小菜，一人手握一盏荷花杯，只不过哦二人皆默默无语。旁边捧壶伺候的也就是青莲一人而已。石政端着酒杯，凝视着红艳艳的葡萄酒，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对面的大少奶奶，好涵养的慢慢等着，不急也不催，脸上的笑也是淡淡的。
倒是旁边的青莲看不过眼，轻轻说了一句，“大少爷，少奶奶等着你喝酒呢，怎么还拿上乔了，把少奶奶晾在那里。”
“哦！”石政回过神来，举起杯子向大少奶奶一抬手，“得罪，刚刚想着衙门里的事儿，不知怎么的，就走神了，这几年年纪大了些，精神不如往日，我自罚一杯，大少奶奶饶了我这次罢。”
本来大少奶奶正在教训青莲，“爷们喝酒，哪有你插话的份！”听见石政这么说，转回头笑道，“这话说的，还不到三十岁的人，就要说精神不济，让人笑话！只不过最近你公务缠身，家里又出了些费心的事儿，也不怪你嫌累，就是我，这几日精神也短的很，今儿个在安荣堂，大夫人问话，险些没出了大错。好在大夫人心疼我，周全了我的面子，不然，我可要丢脸了。”
“那不至于。”石政干了杯中酒，青莲连忙上前满上，石政淡淡的说道，“安荣堂的事，本也不是你能管的，那边几个丫头，仗着在老爷子面前有几分脸熟，个顶个的不知安分，又有秋真做榜样，更不知天高地厚了，借着这个事，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只是辛苦你了，还要操心这些事儿，大夫人心里都知道。”
大少奶奶也慢慢饮了杯中酒，“有你这句话也值了，好歹没白费这份力气和心气儿。只是这事儿怎么了局呢？”
石政目光散漫的不知望向何处，“且放着吧，眼前有件事，却是比这紧要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