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调情要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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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她掐住我脖子时说的话，她说的是……
“映渺！她定是把我当成了映渺！”我一时心急，连尊称也忘记加了，等到反应过来，玄雷阵阵轰鸣而下！
祭歌慌忙挡在我面前，施展灵力打退那玄雷，然后扶着吓得全身发软的我，“小七，没事吧？”
我惊魂未定，“方才，方才是玄雷么？”
他点点头，“冒犯尊神名讳，是要遭玄雷劈的！”
我：“……”
“不过为什么你那天晚上叫我就没有……”他若有所思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要命的事，“玄雷都能进得来，那尊神，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出得去了！”
祭歌一听，云袖一挥，雪白光芒铺满整个汨桑幻境，却依旧冲不破这幻境。
“幻境没破，玄雷不是从外面来的……”祭歌突然转身，跳到我床上，施展术法将帷幔关上，点点白茫从祭歌指尖发散开来，在头顶汇聚成一把雪白大伞，周遭也是雪白光晕环绕。
由于我是被他抱着的，此番觉得有些挤，略微动了动，他说，“小七，别乱动，有客人来了！”
“什，什么客人啊？”我哆嗦着。
这大半夜的……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嘘！”
我眨眨眼，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很耐看的一张脸。
他的额发扫在我脖子上，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突然外面传来悦耳的风铃声，接着是轻微的脚步。
我听到祭歌说了声，“来了！”
谁来了？
我心下好奇，趁着祭歌一只手捂住我的嘴，一只手在施展灵力，绝对不会长出第三只手来挡我。
我挑开帷幔一个小缝，却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面容就被祭歌挡了回来，只看到依稀一副玄色衣角，和轮廓分明的侧脸……
许久，祭歌放开我，“你不想活了？”
我吐了吐舌头，“想！”
“那你还看！”
我说，“我好奇我们的邻居是谁嘛！”
既然连祭歌这种尊神都能被困住，那那个家伙定也是被困在这里一个多月了。
祭歌施展术法将结界撤走，说，“应该是扶摇！”
我惊得差点把舌头咬到了，惊吓之后立马跳到祭歌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到处扫描。
祭歌伸手将我搂住。
许久，我保持着躺在他怀里的奇怪姿势。
我小心翼翼道，“走了么？”
他“嗯”了一声，我这才放下心，然后……
“都走了你还抱着我干什么？”我问。
他：“……是你自己跳过来搂住我的……”
我：“……”
冷静下来后，我还是不免担忧，“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把她制伏么？”
祭歌想了想，神色平静，“这世间，除了墨潇，应当没人能真正制伏她！”
“连映……”我差点又吐出这个让我被雷劈的名字，好歹反应过来，适时改了口，“帝女也不能么？”
“不能！”祭歌叹了口气，“真是个十足的大魔头啊！”
“墨潇尊神法力比帝女高么？”我问。
他摇头，“性质不同，无法相比！”
我说，“那为什么他能摆平，帝女却不能？”
祭歌神色有几遭极快的变化，隐隐瞧着竟有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唔，大抵他是雄性吧！”
我说，“那你不也是雄性吗？难道，嘿嘿，你没墨潇尊神长得帅？”
他顿了顿，看着我，“七，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将胳膊搭在他肩上，“哎哟，摆什么尊神架子嘛，要是有一天我凤小七修成尊神，就一定不会摆架子！”
他扑哧一声笑了，“傻瓜，虽说三界众生皆是修行上位，然这尊神的神位，却是修不来的，一切皆由命定，不管洪荒如何翻滚，尊神自始自终便仅有那么几位！”
我“唔”了一声，“横竖我也没那么高的志向，我向来不思进取得紧……嗯？等等，你说尊神是修不来的？”
“是啊”，他点头。
“那澈羽君呢？”我想起小天孙告诉我的那段秘辛，澈羽君登位登得如此惊天动地。
祭歌这次倒没怎么说，只是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七，太好奇了不好！”
我二哥常说我有两个最突出的优点，一是不思进取，二便是好奇心强。
纵使祭歌现在不告诉我原委，我也必定要执着地去追寻真理。然而我的二哥也说过，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记性不好，说不准这一刻我还在执着，下一刻就忘了我该执着些什么。
之后在幻境中的几日，倒还真没遇着那什么扶摇尊神了，祭歌点着我的眉心，雪白光晕萦绕他的指尖，很快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我有些错愕地看着身体周遭泛着的雪白光圈。
“这是什么？”我问。
他说，“有我的尊神之力护体，七，扶摇她暂且伤不了你！”
我大骇，“你把你的尊神之力传给了我，那你会不会死啊？”
他笑了笑，“傻瓜，不过是神力衍化出来的护体衣，没那么耗力，我死不了的！”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怎么，你很在乎我的死活么？”他颇玩味地看着我。
“当然啦！”我脱口而出，待看到他那粲然的笑容，我微微觉得有些害羞，忙解释道，“你死了那谁带我出去啊，还有，你才送我这宝贝护体衣，你要死了，这宝贝不就没了么？”
他若有所思“哦”了一声，道，“小七，你说话真伤人呢！”
我：“……你又不是人……”
直至结界大开，扶摇都没再出现过，汨桑幻境消失时，漫天彩霞璀璨，一泻千里。
祭歌搂住我威风凛凛地落在一座山头，下面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三界众生，“吾等小辈参见祭歌尊神！”
我扫眉看了看，唔，这群“小辈”，排场很大。
最前排跪着的几个我认得，是天族的天帝，天后，与他们跪坐一排的，当是妖族，鬼族的首领。
气壮山河，气势如虹。
我很没见过世面地抖了抖，祭歌轻轻抬手，“都起来吧！”
声音清冷，处处透露着不近人情的冷淡疏离，那是属于三界至尊的气场，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与我朝夕相处整整四十九日的祭歌尊神，好陌生。
“未离！”突然听到有人唤我。
这个名字，好久没听到人唤了。
我回头，看着踏云而来的澈羽，他从云头上翻下来，将我从祭歌怀中一拖，我一个踉跄，又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没事吧，未离，你吓死我了！”他说。
我笑了笑，“我没事啊，尊神可照顾我了！”我回头去看祭歌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凤渺渺腾云回云罗苍境了。
我有那么一刻的失落，是因为在幻境里只有我一个，所以他才对我那么好的么？
我自苦地笑了笑，“果然，小七，你又自作多情了！”
“怎么了？”澈羽捏了捏我鼻子，我摇摇头。
祭歌走后，那群来拜会瞻仰的三界众生都纷纷离开了，师父飞上山头，“未离，那晚是师父不好，师父没能及时救你！”
“绿乔，那不能怪你，那是我们天女的使命！”一阵烟过，青萦天女落在我们面前。
我不懂师父和姑姑在说什么，突然一道月白光影自半空射来，绚丽而又夺目。
她一袭妖艳大红云锦，轻纱翻转成一个极其飘逸的弧度，火红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她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红眸，朱唇，整个身形仿佛浸泡在熊熊大火中。
“这，竟，竟是……”青萦天女与师父相互看了几遭。
那红眸女子直立云端，淡淡开口，“青萦，绿乔，见到本尊何不下跪？”
青萦姑姑也是直直站着，“你既已为祸苍生，又何德何能端得起尊神名号？”
“哦，是吗？”那红眸女子轻佻一笑，微微眨眼，“啪”的一声，青萦姑姑与师父双双跪地。
然后，我惊讶发现，她竟缓缓落在我们面前，慢慢朝我走近，我几乎可以感受她身上散发的如火气质，纵使我身为司火神女，却也明显知道，我们不在一个级别。
当我看到她眉心那朵火红妖艳的花影时，我认出她了——扶摇！
她微微一笑，“潇潇，好久不见，你可安好？”
我一愣，“哈？”
却见她越过我，直直走到澈羽面前，伸手挑住他下巴，“潇潇，你骗得我好苦啊！”
这，这竟是调戏么？
“放开你的脏手，妖怪！”澈羽君桀骜道。
我有些讶异一向吊儿郎当的澈羽君竟会如此坚贞。
我更讶异于他接下来的举动，他将我拖到他身边，“你看，我已经上神有主了！”
我苦笑了两声，“误会，都是误会！”
这姑奶奶可是能和祭歌尊神匹敌的又一位尊神啊，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她啊。
该死的澈羽君，这样的桃花也是我能挡得起的么？
果见那扶摇侧眸将我冷冷看着，戏谑一笑，“小丫头，我见过你！”
我一愣，她凤眼微睁，如火的瞳孔直直看着我，“不过是在尊神殿承了映渺一缕幽魂，便妄想着与我抢人么？呵，自不量力……”
我这才大彻大悟，原来我那日不过是承了映渺尊神的一缕幽魂，才瞬间变得那么强大。
“你，你误会了，我没想和你抢……”我忙解释。
“未离……”澈羽眨着琥珀色眼睛看着我，“你不要我了么？”
嘿咻，要不要用这么受伤的表情看着我，激发我无尽的母性啊。
我当即作圣母状摸了摸澈羽君的肩，浓情蜜意道，“怎么会？”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对我憨厚一笑，“未离最好了！”
周遭火焰腾腾，“你们两个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哼，看我不教训你们!”
扶摇施展术法，手如长蛇般转动，顿时大火绕成一圈，将我们围在其中。
澈羽张开双臂将我搂进怀中，“未离，闭上眼睛！”那一刻，我看见他眸中的坚定。
我不知道我怎会这么相信他，只是听着他的话，安心地闭上眼睛，周遭喧哗，我却只听见他怀中那抹安宁的寂静，好像是千年万年沉淀下来的缠绵，伴随心跳，有节奏的在呼吸……
突然，澈羽一声闷哼，我睁开眼睛，周遭火势已渐歇，扶摇飘离半空，火红的绸子朝我们飞来，如利剑般……
“真没想到区区一魂一魄竟能如此强势，潇潇，我可真没错看你！”伴随扶摇轻佻话语而来的，是毫不手软的红绸。
澈羽突然将我压倒在地，他粲然一笑，“未离……”
我正要推开他，并骂他一顿，眼下大敌当前，他居然还能吃我豆腐，可是，仅仅一霎那罢了，他倒在我身上，温热的血液淌下，触手可及皆是一片模糊，而那卷红绸，穿透了他的心脏，绽成一朵绚烂红花……
“嗬……”我将他扶起来，他好看的眉眼此刻竟紧紧闭着，失去了生机。
“澈羽……”我摸着他冰凉的脸颊，“澈羽，你醒醒啊……”
扶摇并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悲伤，她指尖微微一动，澈羽便从我怀里飘离，我慌忙站起来，“你放开他……”
扶摇冷笑一声，带着澈羽腾云离去。
我突然想起她掐住我脖子时说的话，她说的是……
“映渺！她定是把我当成了映渺！”我一时心急，连尊称也忘记加了，等到反应过来，玄雷阵阵轰鸣而下！
祭歌慌忙挡在我面前，施展灵力打退那玄雷，然后扶着吓得全身发软的我，“小七，没事吧？”
我惊魂未定，“方才，方才是玄雷么？”
他点点头，“冒犯尊神名讳，是要遭玄雷劈的！”
我：“……”
“不过为什么你那天晚上叫我就没有……”他若有所思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要命的事，“玄雷都能进得来，那尊神，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出得去了！”
祭歌一听，云袖一挥，雪白光芒铺满整个汨桑幻境，却依旧冲不破这幻境。
“幻境没破，玄雷不是从外面来的……”祭歌突然转身，跳到我床上，施展术法将帷幔关上，点点白茫从祭歌指尖发散开来，在头顶汇聚成一把雪白大伞，周遭也是雪白光晕环绕。
由于我是被他抱着的，此番觉得有些挤，略微动了动，他说，“小七，别乱动，有客人来了！”
“什，什么客人啊？”我哆嗦着。
这大半夜的……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嘘！”
我眨眨眼，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很耐看的一张脸。
他的额发扫在我脖子上，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突然外面传来悦耳的风铃声，接着是轻微的脚步。
我听到祭歌说了声，“来了！”
谁来了？
我心下好奇，趁着祭歌一只手捂住我的嘴，一只手在施展灵力，绝对不会长出第三只手来挡我。
我挑开帷幔一个小缝，却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面容就被祭歌挡了回来，只看到依稀一副玄色衣角，和轮廓分明的侧脸……
许久，祭歌放开我，“你不想活了？”
我吐了吐舌头，“想！”
“那你还看！”
我说，“我好奇我们的邻居是谁嘛！”
既然连祭歌这种尊神都能被困住，那那个家伙定也是被困在这里一个多月了。
祭歌施展术法将结界撤走，说，“应该是扶摇！”
我惊得差点把舌头咬到了，惊吓之后立马跳到祭歌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到处扫描。
祭歌伸手将我搂住。
许久，我保持着躺在他怀里的奇怪姿势。
我小心翼翼道，“走了么？”
他“嗯”了一声，我这才放下心，然后……
“都走了你还抱着我干什么？”我问。
他：“……是你自己跳过来搂住我的……”
我：“……”
冷静下来后，我还是不免担忧，“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把她制伏么？”
祭歌想了想，神色平静，“这世间，除了墨潇，应当没人能真正制伏她！”
“连映……”我差点又吐出这个让我被雷劈的名字，好歹反应过来，适时改了口，“帝女也不能么？”
“不能！”祭歌叹了口气，“真是个十足的大魔头啊！”
“墨潇尊神法力比帝女高么？”我问。
他摇头，“性质不同，无法相比！”
我说，“那为什么他能摆平，帝女却不能？”
祭歌神色有几遭极快的变化，隐隐瞧着竟有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唔，大抵他是雄性吧！”
我说，“那你不也是雄性吗？难道，嘿嘿，你没墨潇尊神长得帅？”
他顿了顿，看着我，“七，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将胳膊搭在他肩上，“哎哟，摆什么尊神架子嘛，要是有一天我凤小七修成尊神，就一定不会摆架子！”
他扑哧一声笑了，“傻瓜，虽说三界众生皆是修行上位，然这尊神的神位，却是修不来的，一切皆由命定，不管洪荒如何翻滚，尊神自始自终便仅有那么几位！”
我“唔”了一声，“横竖我也没那么高的志向，我向来不思进取得紧……嗯？等等，你说尊神是修不来的？”
“是啊”，他点头。
“那澈羽君呢？”我想起小天孙告诉我的那段秘辛，澈羽君登位登得如此惊天动地。
祭歌这次倒没怎么说，只是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七，太好奇了不好！”
我二哥常说我有两个最突出的优点，一是不思进取，二便是好奇心强。
纵使祭歌现在不告诉我原委，我也必定要执着地去追寻真理。然而我的二哥也说过，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记性不好，说不准这一刻我还在执着，下一刻就忘了我该执着些什么。
之后在幻境中的几日，倒还真没遇着那什么扶摇尊神了，祭歌点着我的眉心，雪白光晕萦绕他的指尖，很快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我有些错愕地看着身体周遭泛着的雪白光圈。
“这是什么？”我问。
他说，“有我的尊神之力护体，七，扶摇她暂且伤不了你！”
我大骇，“你把你的尊神之力传给了我，那你会不会死啊？”
他笑了笑，“傻瓜，不过是神力衍化出来的护体衣，没那么耗力，我死不了的！”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怎么，你很在乎我的死活么？”他颇玩味地看着我。
“当然啦！”我脱口而出，待看到他那粲然的笑容，我微微觉得有些害羞，忙解释道，“你死了那谁带我出去啊，还有，你才送我这宝贝护体衣，你要死了，这宝贝不就没了么？”
他若有所思“哦”了一声，道，“小七，你说话真伤人呢！”
我：“……你又不是人……”
直至结界大开，扶摇都没再出现过，汨桑幻境消失时，漫天彩霞璀璨，一泻千里。
祭歌搂住我威风凛凛地落在一座山头，下面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三界众生，“吾等小辈参见祭歌尊神！”
我扫眉看了看，唔，这群“小辈”，排场很大。
最前排跪着的几个我认得，是天族的天帝，天后，与他们跪坐一排的，当是妖族，鬼族的首领。
气壮山河，气势如虹。
我很没见过世面地抖了抖，祭歌轻轻抬手，“都起来吧！”
声音清冷，处处透露着不近人情的冷淡疏离，那是属于三界至尊的气场，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与我朝夕相处整整四十九日的祭歌尊神，好陌生。
“未离！”突然听到有人唤我。
这个名字，好久没听到人唤了。
我回头，看着踏云而来的澈羽，他从云头上翻下来，将我从祭歌怀中一拖，我一个踉跄，又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没事吧，未离，你吓死我了！”他说。
我笑了笑，“我没事啊，尊神可照顾我了！”我回头去看祭歌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凤渺渺腾云回云罗苍境了。
我有那么一刻的失落，是因为在幻境里只有我一个，所以他才对我那么好的么？
我自苦地笑了笑，“果然，小七，你又自作多情了！”
“怎么了？”澈羽捏了捏我鼻子，我摇摇头。
祭歌走后，那群来拜会瞻仰的三界众生都纷纷离开了，师父飞上山头，“未离，那晚是师父不好，师父没能及时救你！”
“绿乔，那不能怪你，那是我们天女的使命！”一阵烟过，青萦天女落在我们面前。
我不懂师父和姑姑在说什么，突然一道月白光影自半空射来，绚丽而又夺目。
她一袭妖艳大红云锦，轻纱翻转成一个极其飘逸的弧度，火红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她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红眸，朱唇，整个身形仿佛浸泡在熊熊大火中。
“这，竟，竟是……”青萦天女与师父相互看了几遭。
那红眸女子直立云端，淡淡开口，“青萦，绿乔，见到本尊何不下跪？”
青萦姑姑也是直直站着，“你既已为祸苍生，又何德何能端得起尊神名号？”
“哦，是吗？”那红眸女子轻佻一笑，微微眨眼，“啪”的一声，青萦姑姑与师父双双跪地。
然后，我惊讶发现，她竟缓缓落在我们面前，慢慢朝我走近，我几乎可以感受她身上散发的如火气质，纵使我身为司火神女，却也明显知道，我们不在一个级别。
当我看到她眉心那朵火红妖艳的花影时，我认出她了——扶摇！
她微微一笑，“潇潇，好久不见，你可安好？”
我一愣，“哈？”
却见她越过我，直直走到澈羽面前，伸手挑住他下巴，“潇潇，你骗得我好苦啊！”
这，这竟是调戏么？
“放开你的脏手，妖怪！”澈羽君桀骜道。
我有些讶异一向吊儿郎当的澈羽君竟会如此坚贞。
我更讶异于他接下来的举动，他将我拖到他身边，“你看，我已经上神有主了！”
我苦笑了两声，“误会，都是误会！”
这姑奶奶可是能和祭歌尊神匹敌的又一位尊神啊，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她啊。
该死的澈羽君，这样的桃花也是我能挡得起的么？
果见那扶摇侧眸将我冷冷看着，戏谑一笑，“小丫头，我见过你！”
我一愣，她凤眼微睁，如火的瞳孔直直看着我，“不过是在尊神殿承了映渺一缕幽魂，便妄想着与我抢人么？呵，自不量力……”
我这才大彻大悟，原来我那日不过是承了映渺尊神的一缕幽魂，才瞬间变得那么强大。
“你，你误会了，我没想和你抢……”我忙解释。
“未离……”澈羽眨着琥珀色眼睛看着我，“你不要我了么？”
嘿咻，要不要用这么受伤的表情看着我，激发我无尽的母性啊。
我当即作圣母状摸了摸澈羽君的肩，浓情蜜意道，“怎么会？”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对我憨厚一笑，“未离最好了！”
周遭火焰腾腾，“你们两个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哼，看我不教训你们!”
扶摇施展术法，手如长蛇般转动，顿时大火绕成一圈，将我们围在其中。
澈羽张开双臂将我搂进怀中，“未离，闭上眼睛！”那一刻，我看见他眸中的坚定。
我不知道我怎会这么相信他，只是听着他的话，安心地闭上眼睛，周遭喧哗，我却只听见他怀中那抹安宁的寂静，好像是千年万年沉淀下来的缠绵，伴随心跳，有节奏的在呼吸……
突然，澈羽一声闷哼，我睁开眼睛，周遭火势已渐歇，扶摇飘离半空，火红的绸子朝我们飞来，如利剑般……
“真没想到区区一魂一魄竟能如此强势，潇潇，我可真没错看你！”伴随扶摇轻佻话语而来的，是毫不手软的红绸。
澈羽突然将我压倒在地，他粲然一笑，“未离……”
我正要推开他，并骂他一顿，眼下大敌当前，他居然还能吃我豆腐，可是，仅仅一霎那罢了，他倒在我身上，温热的血液淌下，触手可及皆是一片模糊，而那卷红绸，穿透了他的心脏，绽成一朵绚烂红花……
“嗬……”我将他扶起来，他好看的眉眼此刻竟紧紧闭着，失去了生机。
“澈羽……”我摸着他冰凉的脸颊，“澈羽，你醒醒啊……”
扶摇并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悲伤，她指尖微微一动，澈羽便从我怀里飘离，我慌忙站起来，“你放开他……”
扶摇冷笑一声，带着澈羽腾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