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到底谁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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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为什么会跃过上君，元君之阶品直接晋位上神，我也着实迷茫得紧，当初我到底引了多少道玄雷，也没谁说得清，大家看我区区一个神女，引的不是天雷而是玄雷，怕也是吓傻了的。
“上神，您能给小仙变把雨伞么？”漩鹤终于挨不住了，凄楚地看着我，我微微笑了笑，见她知错了，便伸手将她头顶那片乌云扯下来，随手扔了下去，连带着玄雷阵阵，落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山头，我只听见轰隆隆几声，然后下界便是一片红艳艳的火光。
“唔，难不成一片乌云也能引发一场火山爆发？”我奇道。
漩鹤在眉骨处搭了个棚，垂首望去，复打着颤道，“上，上神，那，那里是灵西塔！”
我眨眨眼，望去，“唔，果然是灵西塔呢，漩鹤，你眼神儿挺好的！”
她继续颤着嗓子道，“上神，那是关着扶摇尊神的灵西塔啊！”
我回想了一遭，甚诚恳夸道，“那诚然是关着扶摇尊神的灵西塔呢，漩鹤，你不单眼神儿好，你记忆也好！”我见她那紧张的样子，颇有点不理解，待到塔塌火光起，灵台一亮，我讶然道，“呀，漩鹤，咱们好像是闯祸了！”
漩鹤忙退了退，“上神，祸是你闯的，可跟小仙没关系。”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朝她靠近一点，“是么？”
她又退了退，道，“是！”
我又笑了笑，挪近了一步，朝她甚温和地伸出手，“真的是么？”
她继续退，“真……啊……”
她那句话才说了个开头，便跌下了云头，我干巴巴收回手，“就担心你会跌下去，所以想拉住你，可惜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唉！”
我叹了两回气后，又垂头看了看震碎的灵西塔，揉了揉额角，果断决定驾着小黑云腾腾地杀去凤池，心中默念：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我在凤池宫的墙根下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漩鹤才风尘仆仆赶来，我含笑张开双臂迎接她，她初初是怒气腾腾，突然满面笑意，我一愣，却见她朝我飞奔而来，一把抱住我身旁抱着一捆柴路过的丫头，“药霖，好久不见。”
我一怔，这，这，这个蓬头垢面的丫头，竟是我以前的侍婢药霖？
待我回过神来，她二人已经抱头痛哭起来，药霖道，“漩鹤，你这几千年来可真是过得逍遥，除却百年前回过一趟凤池，倒真真没见着你身影。你现下过得如何了？”
漩鹤扑闪着胳膊，得意洋洋道，“我现在成仙了，呵呵，你看，我头顶的圈圈是不是很漂亮？”
药霖复抹了一把眼泪，“唉，你命真好啊！”我看美人含愁含得忒苦了些，便插嘴道，“你呢，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药霖眼皮子也没抬地答道，“还能怎样，自从七公主被赶出凤池，渺渺殿下下令，七公主殿里的丫头都贬去做粗活，我还算混得好点的，只是砍砍柴，洗洗衣服，其他好几个姐妹被贬去扫官房，喂鸭子，唉……”她又自怜地叹了口气。
叹得我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一时不察说了句，“凤渺渺也忒不是东西了。”
“嘘！”药霖的手猛地覆上我的嘴，“你是哪里来的小东西，也敢在凤池放肆，要让渺渺殿下听见，可有你好受的。”
于是，不才本上神，赫然成了区区小东西，我觉得，有些好笑，便笑出了声，她松开手，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对漩鹤说，“漩鹤，咱们去正殿看看吧，既然来了，即便不帮忙，也当去凑凑热闹……”
漩鹤明显还在同我怄着气，耷拉着脑袋，嘟囔着，“上神，不带你这样无耻的。”
我笑着转身离开，眼风不经意扫到药霖，她此番正目瞪口呆，想必很是不能理解我这么个灰头土脸的小东西，竟是上神。
我甚低调地带着漩鹤从后院绕到正殿，便见着两排齐刷刷的凤池士兵守在大殿之外，当我踏进殿门的时候，他们整齐划一的单膝跪下，我被这场面愣了愣，“唔，这……”凤池的士兵，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副好眼力？
“喂，那谁谁谁，让开，你挡着我们殿下的路了！”我心下纳罕时，一个尖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回头，便见一台銮驾立在身后，銮驾中端坐着红衣的凤渺渺。一百年不见，她依旧活得如此嚣张跋扈嘛。
唉，这个凤渺渺，连我凑热闹的兴致也被她给扰了。
“哪里来的无名小卒，见着本公主还不跪下行礼。”她叱道。
我暗笑了两声，道，“你当真要我行礼？”
她扬起高贵的头，冷哼了一声，我微微颔首，作恭敬状，“参见渺渺殿下。”
她轻轻抬手，“起来吧，算你识相，以后见着本公主銮驾，你最好……啊……”
话未说完，玄雷阵阵轰鸣而下，这便是天地间又一个自然规则，若低阶神祗受高阶行礼，便由天地惩罚，降雷击之，我以前在做凤池的小七时，由于道法衰微，很是不齿这样的规则，而今倒是十分受用。
雷鸣中，我淡然垂着头，既然你要我见礼，我便见到底。这万儿八千年来，你凤渺渺欠我的，可不止一丁半点儿。本不想失了气度与你区区神女计较，还专门化了个模样，而今既然你自己往枪口上撞，那便怪不得我了。
周遭惊慌声不断，有人窃窃私语，“玄雷不是尊神才能召引的吗，难道，这位……竟，竟是尊神？”
“怎么可能，我听说啊，尊神中女神便只有帝女映渺，她不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吗？”
“谁说的，百年前祭歌尊神锁住的那位，扶摇尊神不也是尊神吗？”
众人顿了顿，“难，难不成这位竟是扶摇尊神？”
“也不一定，既然百年前能凭空冒空个扶摇尊神，这天地间再有其他尊神也是说不准的。”
在众人的唏嘘中，我终究还是抬了头，看着被玄雷轰得直抽风的凤渺渺，“敢问公主殿下，这礼，你受得如何？”
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血迹从嘴角溢出，“你，你……你是谁？”
我笑了笑，眼神扫过众人，轻然道，“尊神扶摇！”
出了凤池，漩鹤忐忑道，“您这么嫁祸给扶摇尊神，会不会不太厚道？”
我摊了摊手，新奇道，“你瞧着我竟是个厚道的上神么？我怎么一直没发觉我还有这么个高尚的品质！”顿了顿，我接着道，“更何况你不说是我，还有谁知道？反正扶摇干的坏事也不少，多一桩也没关系，再说了，我是在为民除害，不算干坏事，平白给扶摇赚了个侠义的好名声，她当感激我才是。”
“呵呵，谁该感激你啊？”一阵略带猖狂的笑声自林中传来。
我回头，于是，幕天席地的花雨之中，我遇见了扶摇。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她破塔而出不去云罗苍境找祭歌算账，偏偏专程跑来凤池逮我？
唔，委实不是我自作多情，她确确然是专程来逮我的。
因为，她抄着手看着我，“臭丫头，你让本尊好找啊！”
我愣了愣，手上悄悄握力，凭我而今修为，虽无法在扶摇手下全身而退，好歹还能护得住元神，不弄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你，你找我作甚？”我谨慎看着她。
她笑了笑，悠然道，“呵呵，映渺归来所做的肉身，竟这般德行，呵，真是讽刺极了……”
听她这么说，我倒真是哭笑不得，“你还真当我是帝女映渺呢？拜托，您见过我这么衰的帝女么？您认错人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话罢转身就走，她微微抬手，一卷红绸缠住我脚踝，眸光中的火焰闪烁，她说，“是么？认错了么？呵，试试就知道。”说得那火光更盛。
我被她缠得使不上力，只得落下来，气急败坏，“都说过了那是祭歌骗你的嘛！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背了一次黑锅，让你折腾个半死，难不成……”
“你说什么？”她打断我的话，颇玩味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道，“上次是祭歌骗你的！我不是帝女！”
“你说谁骗我？”她问。
我说，“祭歌！”
“谁？”她又问。
我腹诽：死扶摇，耳朵背。但本上神贪生怕死的本性作祟，导致我诚恳道，“祭歌！”
她嘴角终于又牵出一抹笑，笑得我毛骨悚然，她看着我，问，“我是谁？”
我想这问题真是白痴啊，难不成扶摇你被关了百年关成傻子了吗，稍稍有点不耐烦答，“扶摇！”
她那抹笑意愈发猖狂，“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想骗我，怎么可能……你若不是映渺，那就必定是……”
我趁她发疯似的狂笑时，拉着漩鹤就跑，用上我所学的一切救命法宝，终于暂时把扶摇甩掉了。
我拼命喘着粗气，回头看着漩鹤，却见她脸色惨白惨白的，我问，“漩鹤，你怎么了？”
她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摸了摸我的脸，将我转了转，然后拍了拍她的鹤胸脯，“呼……吓死我了！”见我这明摆着的疑惑表情，漩鹤方答道，“上神，您还真是不要命了，方才扶摇尊神一遍遍诓你，你怎还真往里钻，所幸的是大抵今儿个老天在打盹儿，玄雷才没降到你身上。”
我正觉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一遭，“呀，方才，方才她是在套我的话吧，让我直呼尊神名讳，然后，然后利用玄雷劈死我。阿弥陀佛，好在本上神福大命大，有皇天保佑。”
犹记得那次在汨桑幻境中因为直呼映渺，引来了玄雷，若不是祭歌护着，空怕本上神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至于我为什么会跃过上君，元君之阶品直接晋位上神，我也着实迷茫得紧，当初我到底引了多少道玄雷，也没谁说得清，大家看我区区一个神女，引的不是天雷而是玄雷，怕也是吓傻了的。
“上神，您能给小仙变把雨伞么？”漩鹤终于挨不住了，凄楚地看着我，我微微笑了笑，见她知错了，便伸手将她头顶那片乌云扯下来，随手扔了下去，连带着玄雷阵阵，落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山头，我只听见轰隆隆几声，然后下界便是一片红艳艳的火光。
“唔，难不成一片乌云也能引发一场火山爆发？”我奇道。
漩鹤在眉骨处搭了个棚，垂首望去，复打着颤道，“上，上神，那，那里是灵西塔！”
我眨眨眼，望去，“唔，果然是灵西塔呢，漩鹤，你眼神儿挺好的！”
她继续颤着嗓子道，“上神，那是关着扶摇尊神的灵西塔啊！”
我回想了一遭，甚诚恳夸道，“那诚然是关着扶摇尊神的灵西塔呢，漩鹤，你不单眼神儿好，你记忆也好！”我见她那紧张的样子，颇有点不理解，待到塔塌火光起，灵台一亮，我讶然道，“呀，漩鹤，咱们好像是闯祸了！”
漩鹤忙退了退，“上神，祸是你闯的，可跟小仙没关系。”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朝她靠近一点，“是么？”
她又退了退，道，“是！”
我又笑了笑，挪近了一步，朝她甚温和地伸出手，“真的是么？”
她继续退，“真……啊……”
她那句话才说了个开头，便跌下了云头，我干巴巴收回手，“就担心你会跌下去，所以想拉住你，可惜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唉！”
我叹了两回气后，又垂头看了看震碎的灵西塔，揉了揉额角，果断决定驾着小黑云腾腾地杀去凤池，心中默念：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我在凤池宫的墙根下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漩鹤才风尘仆仆赶来，我含笑张开双臂迎接她，她初初是怒气腾腾，突然满面笑意，我一愣，却见她朝我飞奔而来，一把抱住我身旁抱着一捆柴路过的丫头，“药霖，好久不见。”
我一怔，这，这，这个蓬头垢面的丫头，竟是我以前的侍婢药霖？
待我回过神来，她二人已经抱头痛哭起来，药霖道，“漩鹤，你这几千年来可真是过得逍遥，除却百年前回过一趟凤池，倒真真没见着你身影。你现下过得如何了？”
漩鹤扑闪着胳膊，得意洋洋道，“我现在成仙了，呵呵，你看，我头顶的圈圈是不是很漂亮？”
药霖复抹了一把眼泪，“唉，你命真好啊！”我看美人含愁含得忒苦了些，便插嘴道，“你呢，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药霖眼皮子也没抬地答道，“还能怎样，自从七公主被赶出凤池，渺渺殿下下令，七公主殿里的丫头都贬去做粗活，我还算混得好点的，只是砍砍柴，洗洗衣服，其他好几个姐妹被贬去扫官房，喂鸭子，唉……”她又自怜地叹了口气。
叹得我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一时不察说了句，“凤渺渺也忒不是东西了。”
“嘘！”药霖的手猛地覆上我的嘴，“你是哪里来的小东西，也敢在凤池放肆，要让渺渺殿下听见，可有你好受的。”
于是，不才本上神，赫然成了区区小东西，我觉得，有些好笑，便笑出了声，她松开手，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对漩鹤说，“漩鹤，咱们去正殿看看吧，既然来了，即便不帮忙，也当去凑凑热闹……”
漩鹤明显还在同我怄着气，耷拉着脑袋，嘟囔着，“上神，不带你这样无耻的。”
我笑着转身离开，眼风不经意扫到药霖，她此番正目瞪口呆，想必很是不能理解我这么个灰头土脸的小东西，竟是上神。
我甚低调地带着漩鹤从后院绕到正殿，便见着两排齐刷刷的凤池士兵守在大殿之外，当我踏进殿门的时候，他们整齐划一的单膝跪下，我被这场面愣了愣，“唔，这……”凤池的士兵，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副好眼力？
“喂，那谁谁谁，让开，你挡着我们殿下的路了！”我心下纳罕时，一个尖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回头，便见一台銮驾立在身后，銮驾中端坐着红衣的凤渺渺。一百年不见，她依旧活得如此嚣张跋扈嘛。
唉，这个凤渺渺，连我凑热闹的兴致也被她给扰了。
“哪里来的无名小卒，见着本公主还不跪下行礼。”她叱道。
我暗笑了两声，道，“你当真要我行礼？”
她扬起高贵的头，冷哼了一声，我微微颔首，作恭敬状，“参见渺渺殿下。”
她轻轻抬手，“起来吧，算你识相，以后见着本公主銮驾，你最好……啊……”
话未说完，玄雷阵阵轰鸣而下，这便是天地间又一个自然规则，若低阶神祗受高阶行礼，便由天地惩罚，降雷击之，我以前在做凤池的小七时，由于道法衰微，很是不齿这样的规则，而今倒是十分受用。
雷鸣中，我淡然垂着头，既然你要我见礼，我便见到底。这万儿八千年来，你凤渺渺欠我的，可不止一丁半点儿。本不想失了气度与你区区神女计较，还专门化了个模样，而今既然你自己往枪口上撞，那便怪不得我了。
周遭惊慌声不断，有人窃窃私语，“玄雷不是尊神才能召引的吗，难道，这位……竟，竟是尊神？”
“怎么可能，我听说啊，尊神中女神便只有帝女映渺，她不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吗？”
“谁说的，百年前祭歌尊神锁住的那位，扶摇尊神不也是尊神吗？”
众人顿了顿，“难，难不成这位竟是扶摇尊神？”
“也不一定，既然百年前能凭空冒空个扶摇尊神，这天地间再有其他尊神也是说不准的。”
在众人的唏嘘中，我终究还是抬了头，看着被玄雷轰得直抽风的凤渺渺，“敢问公主殿下，这礼，你受得如何？”
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血迹从嘴角溢出，“你，你……你是谁？”
我笑了笑，眼神扫过众人，轻然道，“尊神扶摇！”
出了凤池，漩鹤忐忑道，“您这么嫁祸给扶摇尊神，会不会不太厚道？”
我摊了摊手，新奇道，“你瞧着我竟是个厚道的上神么？我怎么一直没发觉我还有这么个高尚的品质！”顿了顿，我接着道，“更何况你不说是我，还有谁知道？反正扶摇干的坏事也不少，多一桩也没关系，再说了，我是在为民除害，不算干坏事，平白给扶摇赚了个侠义的好名声，她当感激我才是。”
“呵呵，谁该感激你啊？”一阵略带猖狂的笑声自林中传来。
我回头，于是，幕天席地的花雨之中，我遇见了扶摇。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她破塔而出不去云罗苍境找祭歌算账，偏偏专程跑来凤池逮我？
唔，委实不是我自作多情，她确确然是专程来逮我的。
因为，她抄着手看着我，“臭丫头，你让本尊好找啊！”
我愣了愣，手上悄悄握力，凭我而今修为，虽无法在扶摇手下全身而退，好歹还能护得住元神，不弄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你，你找我作甚？”我谨慎看着她。
她笑了笑，悠然道，“呵呵，映渺归来所做的肉身，竟这般德行，呵，真是讽刺极了……”
听她这么说，我倒真是哭笑不得，“你还真当我是帝女映渺呢？拜托，您见过我这么衰的帝女么？您认错人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话罢转身就走，她微微抬手，一卷红绸缠住我脚踝，眸光中的火焰闪烁，她说，“是么？认错了么？呵，试试就知道。”说得那火光更盛。
我被她缠得使不上力，只得落下来，气急败坏，“都说过了那是祭歌骗你的嘛！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背了一次黑锅，让你折腾个半死，难不成……”
“你说什么？”她打断我的话，颇玩味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道，“上次是祭歌骗你的！我不是帝女！”
“你说谁骗我？”她问。
我说，“祭歌！”
“谁？”她又问。
我腹诽：死扶摇，耳朵背。但本上神贪生怕死的本性作祟，导致我诚恳道，“祭歌！”
她嘴角终于又牵出一抹笑，笑得我毛骨悚然，她看着我，问，“我是谁？”
我想这问题真是白痴啊，难不成扶摇你被关了百年关成傻子了吗，稍稍有点不耐烦答，“扶摇！”
她那抹笑意愈发猖狂，“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想骗我，怎么可能……你若不是映渺，那就必定是……”
我趁她发疯似的狂笑时，拉着漩鹤就跑，用上我所学的一切救命法宝，终于暂时把扶摇甩掉了。
我拼命喘着粗气，回头看着漩鹤，却见她脸色惨白惨白的，我问，“漩鹤，你怎么了？”
她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摸了摸我的脸，将我转了转，然后拍了拍她的鹤胸脯，“呼……吓死我了！”见我这明摆着的疑惑表情，漩鹤方答道，“上神，您还真是不要命了，方才扶摇尊神一遍遍诓你，你怎还真往里钻，所幸的是大抵今儿个老天在打盹儿，玄雷才没降到你身上。”
我正觉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一遭，“呀，方才，方才她是在套我的话吧，让我直呼尊神名讳，然后，然后利用玄雷劈死我。阿弥陀佛，好在本上神福大命大，有皇天保佑。”
犹记得那次在汨桑幻境中因为直呼映渺，引来了玄雷，若不是祭歌护着，空怕本上神早就成了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