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做回凤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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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解掉覆琴的红锦，凤栝眼中流露出一种感时伤怀的惆怅，“这云瑟，还是当年下臣亲手做的。几经辗转，没想到还能见到。”
我见他这模样纠结得紧，便故意将琴护着，道，“这可是我从潇潇那抢过来的，你不准打它的主意。”
他僵了僵，半晌说了句，“殿下还如当年！”
还如当年，不过自欺欺人罢了。眼下情境，哪容我似当年般胡闹。在我即位帝女直至七千万年前羽化那段数不清的韶光中，唯一做过的一件配得上帝女这位分的事，便是最后那一场血祭，我散了魂魄，却也救了苍生。
然而，也如墨潇所说，我对得起三界，终究是负了他。
彼时我便告诉自己：墨潇，若能重生，我定不负你。
所以，即便墨潇成魔，我拼尽全力也要救他。
烟花林中流光溢彩，这里是无梦渊与妖族的分界，常年便是烟雨蒙蒙，但也十分清静。
凤栝抬头，“殿下，云瑟的断弦已经续好，殿下可要试试？”
我盘膝而坐，面前化了一张白玉案，云瑟置于其上，“多少年前，墨潇便是如此。落花悠然中，款款而坐，指间一绕，便吞吐天地，回旋三界，当真是豪情万丈、荡气回肠……”
话语间，我挑弦，唇边携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琴音婉转间，不知不觉便化了原身，一袭银衣，青丝委地。
这是我第一次，将琴弹得如此静谧，时隔千千万万年，墨潇，此刻我只想弹琴给你听。
“啊……”一声低呼自某处传来，我未抬眸，只琴音微颤，飞花而过，呵呵，笑话，想当初本帝女凭着一把琴让上古神界日夜不得安宁，众神痛不欲生，而今还不能灭了你区区凤渺渺？
果见枯叶丛中，她一身狼狈，脸色惨白惨白地哆嗦着，“你，你……”
我整襟沉吟片刻，抬眸微微一笑，“不知该唤你凤池六公主，还是魔族大祭司。嗯？渺渺~”眼光若有似无扫过她。
这声“渺渺”，唤得我心里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叫自己的名字是这般要命。
“殿下，小女凤六素来循规蹈矩，断不会堕入魔道。”看来凤栝还被蒙在鼓中，丝毫不知他这女儿干的混账事。
她又僵了僵，牙齿有些打颤，“你，你……我……”
我暗地里笑得个风情万种，面上却神色凛然道，“放肆，魔族宵小竟敢在我神界猖狂，莫非真是不要命了。”
她僵直着身体，站在枯叶堆中，面前是方才被我齐刷刷斩断的古树，看起来格外萧索，“你，你当真是……帝女？”
仿佛十分难以置信，小嘴一张一合，大气都不敢出，我甚是满意她这被吓坏的模样，抬手轻轻扶了扶头上的玉簪，秀眉一挑，道，“我不是！”见她迷茫间吐着气，我继而笑着反问，“难不成你是？”
噗通一声，凤渺渺跪坐在地，“下神，下神不识，冒犯帝女天威，请帝女责罚。”
丝毫没有了先前的跋扈模样。
我侧身笑道，“责罚？呵，你胆敢勾结扶摇，乱我神界，还以为能逃过本尊的责罚？”
她一闻，便又是花容失色，“小神，小神……”
“殿下！”凤栝跪下，“殿下，小女无知，求您饶她一次，不管她做错什么，下臣都愿意替她承担。”
我微微叹了口气，扶起凤栝，“尔乃功臣，本尊如何能赐罪于你。只是……”看了一眼凤渺渺，续道，“如今她已入了魔道，凤栝，事关三界安定，又岂能由得本尊放任不管？”
凤栝忐忑，“殿下……”
“咻！”
一道火光闪现，凤渺渺一改方才的狼狈样，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突然发起攻击，我暗暗一笑，“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尊面前造次。”微一抬眸，火光顿时消散。
“别说只是扶摇一缕神识，就算扶摇亲自来，也不见得能伤本尊分毫！”我冷冷看着她，那道火光反噬，紧紧缠绕她。
凤六，本尊当日所受，今日不过还了你十中之一，你倒也尝尝，这烈火焚身是哪般痛不欲生？
“啊……”叫声惨绝人寰，凤栝两厢看着，又知此等责罚实是算轻，不敢再求情，倒是凤渺渺毅力挺强，咬牙切齿，“都说神帝以宽仁德厚而治天地，如今竟要对我小小神女赶尽杀绝吗？你这般心狠手辣，如何担得起帝女之位？”
我负手而立，冷眼旁观，“宽仁德厚？呵呵，那是个什么东西？”冷笑一声，续道，“再说，当初你欺本尊灵力被封，百般刁难之时，可有想过‘宽仁德厚’四个字？”
她无言以对，只得咬牙受着，扶摇的幽火倒是个好东西，活生生将凤渺渺的原形烤了出来，好一头油滋滋的狐狸肉，只可惜骚味太重，不是我素来喜欢的口味。
虽不是我爱的口味，我还是想要吓吓她，看看她的胆儿是不是和这身狐狸皮一样肥。
“嗯……好香的味儿，也不知这入了魔的狐狸，味道是不是变了！”感叹一声，舔舔嘴唇，意味深长的将凤渺渺看着。
果见凤渺渺几经哆嗦，最终还是冒出句，“帝女饶命！”
“殿下，狐狸肉骚味浓，素来不是您的口味！”凤栝忙求情。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答，“口味这东西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近日里就喜食些重口味的东西。”
“殿下！”凤栝老泪纵横，“求您念在下臣护主有功，饶小女一命啊！”
我觉得我这么吓小栝，有些不太道德啊。
凤渺渺睁着一双狐狸眼可怜兮兮看着我，我眸光微变，霎那间一道银光划出，顺着凤渺渺的天灵盖灌入元神，剔除魔性，犹如蚀骨，其中疼痛难以言表。
“啊……”惨叫连连，原形与人形转换生变，凤渺渺面目狰狞，“映渺，你如此恶毒，定会遭天谴，你定会……啊……”
话音未落，玄雷阵阵。
我暗笑，“天能奈我何？倒看看是谁遭天谴。”
“小六……”凤栝扑过去，一边以毕生修为替她挡住玄雷，一边安抚道，“小六，你忍着，帝女殿下是为你好，她是在帮你褪去魔性！”
看凤栝那被雷劈得直了头发的模样，我隐隐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于心不忍间，便好心收了玄雷，警告凤渺渺道，“若你今后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本尊袖手旁观了！”
幽光散，红血落。
凤渺渺犹如虚脱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魔性已除，只是那千般的痛，却让跋扈一时的凤渺渺彻底崩溃了。
“你是如何入了魔道本尊不管，你是如何得了扶摇一缕神识本尊也大致猜得到。但本尊要你知道，今日饶你，只因你父亲之德，他日你若再犯，凤六，你便是请了扶摇来，本尊也照样把你灭个干净！”
狠话放完，凤渺渺只能踉踉跄跄叩首，“小神，小神知罪了！”
我冷笑一声，“知罪？本尊要的从来不是知罪，若你不能将功补过，要重回我神界，便是痴心妄想。”
“殿下！”凤栝也跪下，“养不教，父之过，小六犯的错，下臣愿意替她承担。还望殿下高抬贵手，不要再难为她。”
我拂袖道，“此事还非得凤六来做！”
两人跪着对望半晌，复而迷惘看着我，“还请殿下明示！”
我微微抬首，极目而远眺，唇角一勾，便甚不厚道的将凤渺渺推入了火坑。
多年后的黄昏，我与墨潇在庭院里吃着月饼看夕阳，日子过得美滋滋时，凤栝上门来拜访，偶然提到今日这么一桩事。
他二人背着我嘀嘀咕咕，我倒也听到一点，凤栝道，“殿下真是极有魄力胆识，放眼这四海八荒，倒还真真没哪个神魔敢将玉骨拆下来安在别人身上的。”
墨潇嗤之以鼻，“她若不拆玉骨，如何让凤六蒙混过关？别看映渺素日里脑袋少根筋，啧啧，她精着呢！不然又如何挨过这风风雨雨？”
我很气愤，他说的其余话我自动忽略，唯有那句“别看映渺素日里脑袋少根筋”让我深刻。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此时，我忍住蚀骨之痛，将玉骨拆下来融入凤渺渺体内，“这东西，你便暂且替我保管。”凤栝正欲阻止，我说，“自今日起，只要这玉骨在你身上一日，你便是帝女映渺。可懂？”
“那，那殿下呢？”凤渺渺迷惘地问。
我淡淡一笑，“我？”回想当年在凤池那段无法无天的日子，我轻抚发端，道，“我自是做回我的凤小七，继续他给我安排的生命！”
无梦渊，清幽殿。
“殿下，你……”凤栝看着我，欲言又止。
“爹爹。”我唤了声，“记住，今日起，我依旧是你的女儿，凤池的小公主凤未离。”
他怔了怔，“下臣如何受得起殿下一声爹爹。”
我笑了笑，道，“可你必须受。”看他眉毛拧作一团的疑惑模样，“想问我为何如此做么？”
他诺诺点点头。
我顺手端起案上的清茶，茶烟袅袅中，淡淡道，“既然映渺唤不回墨潇，那便让未离来吧。”
小心翼翼解掉覆琴的红锦，凤栝眼中流露出一种感时伤怀的惆怅，“这云瑟，还是当年下臣亲手做的。几经辗转，没想到还能见到。”
我见他这模样纠结得紧，便故意将琴护着，道，“这可是我从潇潇那抢过来的，你不准打它的主意。”
他僵了僵，半晌说了句，“殿下还如当年！”
还如当年，不过自欺欺人罢了。眼下情境，哪容我似当年般胡闹。在我即位帝女直至七千万年前羽化那段数不清的韶光中，唯一做过的一件配得上帝女这位分的事，便是最后那一场血祭，我散了魂魄，却也救了苍生。
然而，也如墨潇所说，我对得起三界，终究是负了他。
彼时我便告诉自己：墨潇，若能重生，我定不负你。
所以，即便墨潇成魔，我拼尽全力也要救他。
烟花林中流光溢彩，这里是无梦渊与妖族的分界，常年便是烟雨蒙蒙，但也十分清静。
凤栝抬头，“殿下，云瑟的断弦已经续好，殿下可要试试？”
我盘膝而坐，面前化了一张白玉案，云瑟置于其上，“多少年前，墨潇便是如此。落花悠然中，款款而坐，指间一绕，便吞吐天地，回旋三界，当真是豪情万丈、荡气回肠……”
话语间，我挑弦，唇边携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琴音婉转间，不知不觉便化了原身，一袭银衣，青丝委地。
这是我第一次，将琴弹得如此静谧，时隔千千万万年，墨潇，此刻我只想弹琴给你听。
“啊……”一声低呼自某处传来，我未抬眸，只琴音微颤，飞花而过，呵呵，笑话，想当初本帝女凭着一把琴让上古神界日夜不得安宁，众神痛不欲生，而今还不能灭了你区区凤渺渺？
果见枯叶丛中，她一身狼狈，脸色惨白惨白地哆嗦着，“你，你……”
我整襟沉吟片刻，抬眸微微一笑，“不知该唤你凤池六公主，还是魔族大祭司。嗯？渺渺~”眼光若有似无扫过她。
这声“渺渺”，唤得我心里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叫自己的名字是这般要命。
“殿下，小女凤六素来循规蹈矩，断不会堕入魔道。”看来凤栝还被蒙在鼓中，丝毫不知他这女儿干的混账事。
她又僵了僵，牙齿有些打颤，“你，你……我……”
我暗地里笑得个风情万种，面上却神色凛然道，“放肆，魔族宵小竟敢在我神界猖狂，莫非真是不要命了。”
她僵直着身体，站在枯叶堆中，面前是方才被我齐刷刷斩断的古树，看起来格外萧索，“你，你当真是……帝女？”
仿佛十分难以置信，小嘴一张一合，大气都不敢出，我甚是满意她这被吓坏的模样，抬手轻轻扶了扶头上的玉簪，秀眉一挑，道，“我不是！”见她迷茫间吐着气，我继而笑着反问，“难不成你是？”
噗通一声，凤渺渺跪坐在地，“下神，下神不识，冒犯帝女天威，请帝女责罚。”
丝毫没有了先前的跋扈模样。
我侧身笑道，“责罚？呵，你胆敢勾结扶摇，乱我神界，还以为能逃过本尊的责罚？”
她一闻，便又是花容失色，“小神，小神……”
“殿下！”凤栝跪下，“殿下，小女无知，求您饶她一次，不管她做错什么，下臣都愿意替她承担。”
我微微叹了口气，扶起凤栝，“尔乃功臣，本尊如何能赐罪于你。只是……”看了一眼凤渺渺，续道，“如今她已入了魔道，凤栝，事关三界安定，又岂能由得本尊放任不管？”
凤栝忐忑，“殿下……”
“咻！”
一道火光闪现，凤渺渺一改方才的狼狈样，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突然发起攻击，我暗暗一笑，“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尊面前造次。”微一抬眸，火光顿时消散。
“别说只是扶摇一缕神识，就算扶摇亲自来，也不见得能伤本尊分毫！”我冷冷看着她，那道火光反噬，紧紧缠绕她。
凤六，本尊当日所受，今日不过还了你十中之一，你倒也尝尝，这烈火焚身是哪般痛不欲生？
“啊……”叫声惨绝人寰，凤栝两厢看着，又知此等责罚实是算轻，不敢再求情，倒是凤渺渺毅力挺强，咬牙切齿，“都说神帝以宽仁德厚而治天地，如今竟要对我小小神女赶尽杀绝吗？你这般心狠手辣，如何担得起帝女之位？”
我负手而立，冷眼旁观，“宽仁德厚？呵呵，那是个什么东西？”冷笑一声，续道，“再说，当初你欺本尊灵力被封，百般刁难之时，可有想过‘宽仁德厚’四个字？”
她无言以对，只得咬牙受着，扶摇的幽火倒是个好东西，活生生将凤渺渺的原形烤了出来，好一头油滋滋的狐狸肉，只可惜骚味太重，不是我素来喜欢的口味。
虽不是我爱的口味，我还是想要吓吓她，看看她的胆儿是不是和这身狐狸皮一样肥。
“嗯……好香的味儿，也不知这入了魔的狐狸，味道是不是变了！”感叹一声，舔舔嘴唇，意味深长的将凤渺渺看着。
果见凤渺渺几经哆嗦，最终还是冒出句，“帝女饶命！”
“殿下，狐狸肉骚味浓，素来不是您的口味！”凤栝忙求情。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答，“口味这东西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近日里就喜食些重口味的东西。”
“殿下！”凤栝老泪纵横，“求您念在下臣护主有功，饶小女一命啊！”
我觉得我这么吓小栝，有些不太道德啊。
凤渺渺睁着一双狐狸眼可怜兮兮看着我，我眸光微变，霎那间一道银光划出，顺着凤渺渺的天灵盖灌入元神，剔除魔性，犹如蚀骨，其中疼痛难以言表。
“啊……”惨叫连连，原形与人形转换生变，凤渺渺面目狰狞，“映渺，你如此恶毒，定会遭天谴，你定会……啊……”
话音未落，玄雷阵阵。
我暗笑，“天能奈我何？倒看看是谁遭天谴。”
“小六……”凤栝扑过去，一边以毕生修为替她挡住玄雷，一边安抚道，“小六，你忍着，帝女殿下是为你好，她是在帮你褪去魔性！”
看凤栝那被雷劈得直了头发的模样，我隐隐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于心不忍间，便好心收了玄雷，警告凤渺渺道，“若你今后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本尊袖手旁观了！”
幽光散，红血落。
凤渺渺犹如虚脱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魔性已除，只是那千般的痛，却让跋扈一时的凤渺渺彻底崩溃了。
“你是如何入了魔道本尊不管，你是如何得了扶摇一缕神识本尊也大致猜得到。但本尊要你知道，今日饶你，只因你父亲之德，他日你若再犯，凤六，你便是请了扶摇来，本尊也照样把你灭个干净！”
狠话放完，凤渺渺只能踉踉跄跄叩首，“小神，小神知罪了！”
我冷笑一声，“知罪？本尊要的从来不是知罪，若你不能将功补过，要重回我神界，便是痴心妄想。”
“殿下！”凤栝也跪下，“养不教，父之过，小六犯的错，下臣愿意替她承担。还望殿下高抬贵手，不要再难为她。”
我拂袖道，“此事还非得凤六来做！”
两人跪着对望半晌，复而迷惘看着我，“还请殿下明示！”
我微微抬首，极目而远眺，唇角一勾，便甚不厚道的将凤渺渺推入了火坑。
多年后的黄昏，我与墨潇在庭院里吃着月饼看夕阳，日子过得美滋滋时，凤栝上门来拜访，偶然提到今日这么一桩事。
他二人背着我嘀嘀咕咕，我倒也听到一点，凤栝道，“殿下真是极有魄力胆识，放眼这四海八荒，倒还真真没哪个神魔敢将玉骨拆下来安在别人身上的。”
墨潇嗤之以鼻，“她若不拆玉骨，如何让凤六蒙混过关？别看映渺素日里脑袋少根筋，啧啧，她精着呢！不然又如何挨过这风风雨雨？”
我很气愤，他说的其余话我自动忽略，唯有那句“别看映渺素日里脑袋少根筋”让我深刻。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此时，我忍住蚀骨之痛，将玉骨拆下来融入凤渺渺体内，“这东西，你便暂且替我保管。”凤栝正欲阻止，我说，“自今日起，只要这玉骨在你身上一日，你便是帝女映渺。可懂？”
“那，那殿下呢？”凤渺渺迷惘地问。
我淡淡一笑，“我？”回想当年在凤池那段无法无天的日子，我轻抚发端，道，“我自是做回我的凤小七，继续他给我安排的生命！”
无梦渊，清幽殿。
“殿下，你……”凤栝看着我，欲言又止。
“爹爹。”我唤了声，“记住，今日起，我依旧是你的女儿，凤池的小公主凤未离。”
他怔了怔，“下臣如何受得起殿下一声爹爹。”
我笑了笑，道，“可你必须受。”看他眉毛拧作一团的疑惑模样，“想问我为何如此做么？”
他诺诺点点头。
我顺手端起案上的清茶，茶烟袅袅中，淡淡道，“既然映渺唤不回墨潇，那便让未离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