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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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哥，请坐！”
盛德全，杨凡礼貌的先请赵勋坐下后，自己才做了下来。
赵勋看着杨凡，心中却是震惊，这几天江宁市，不确切的说是腾龙文具公司发生的事情，引起的轰动，他这个管理江宁新闻事件的台长，还是一清二楚的。
一个加盟连锁，不但让腾龙文具这个品牌晓谕全国，更是引起了人们对轻工业生产体系的深思。
就他所知，市里这几天，那些大佬们已经连续开了好几个大会，围绕的主题主要是杨凡这个连锁加盟。
赵勋也在暗地里给杨凡算过一账，他算出来的结果，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个刚满二十的小子，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赚了五六百万的巨额收入。想想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农场里义务劳动吧？
虽说时代不同，但是高低是立竿见影。
就拿他自己的孩子比较，与杨凡相比，也觉得没法比较。
心中感慨之际，看着杨凡毫不着急，也不询问自己做着，又高看一眼。今天可是见于市长，堂堂一市之长，尤其是这几天已经掌握了江宁市大权的市长，还能这么稳坐钓鱼台，这份荣辱不惊，难能可贵。
对市长的眼光也钦佩的很。
“小凡啊，你就不想问问市长找你什么事情？”赵勋试探性的询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凡，想要看杨凡听了后，到底有什么变化。
让他失望的是，面前这年轻人还是一脸的平静。
这会儿，杨凡心中却在暗笑，对于赵勋的心思，他未必完全能够猜测到，也知晓一点的。
而且，今天这番表现，就是他可以要给于浩恩看的，从慕寒烟那里了解了很多。
于浩恩，为官清廉，痛恨贪官，对于贪官也敢下手，尤其是身后的背景不小，在青岛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虽然被调职，却也是天庭上面那些大佬们在保护。
于浩恩有这样的经历，他捉摸不定现在的于浩恩，是不是还是当初满腔豪情的‘官屠’。
对于商人到底是抱着一种仇视？还是其他的什么心态。
在没有将这些搞清楚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表现过多自己的心思的。
无疑，沉着冷静，以不变应万变，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至于向赵勋打探，这一点杨凡直接忽略，赵勋明显就是于浩恩的人，于浩恩明升暗降都还跟着来了江宁市，很明显十分的忠心，从这种人口中能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反而被赵勋告诉于浩恩，自己在于浩恩的心中还落了一个狡猾钻营的影响。
摊了摊手，笑着回答道：“于市长一会儿就到了，我没必要问老哥，而且要是让老哥告诉于市长，我不是落个不好的影响嘛？”
“你小子道坦白，这种话也敢说出来。”笑骂着说道，不过明显能看出，赵勋言语中对杨凡进一步的亲近。
这正是杨凡的一个小计较，他害怕给于浩恩留下不好影响这一点，就是告诉赵勋也根本没有什么，反而还会像现在，让赵勋觉得自己直肠子，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
官场上，不论是贪官还是清官，都是比较与‘直肠子’的人合作。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呵呵，微微一笑，道：“我嘛，就这么一个人，小地方出来的，可不会那么多的礼数，倒是以后还要赵老哥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多照顾我的公司。”
杨凡试探道，对赵勋他可以不像对于浩恩那样谨慎，赵勋是于浩恩最相信的人，如果能够打好关系，对自己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赵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转而舒展，大有深意的拍了拍他肩膀，道：“行，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一定多给你一点关照，以后你公司在市里想要做广告，我可以给你免费。”
心中冷笑，已经知道赵勋的为人了。
这人绝对不是一个纯粹清廉的人，不违反原则，给自己免费。那反过来也就是告诉自己，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有些好处，他也是会收取的。
不过，这样反而更好。
心中转念想明白后，连连道谢：“那这里就多谢赵老哥了。”
咔！
就在这时，包间门打开，一个刚硬的笑声响起：“呵呵，不知杨总在谢什么？”
闻言，杨凡与赵勋均都站起来，只见的一个身穿朴实灰黑色西装，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强硬阳刚的气息，随着话音响起，在包间中弥漫开来。
于浩恩。
当日职工大闹市政府的时候，远远见过，不过近距离面对时，给人的却是如此强硬的感觉。
杨凡走了几步，迎接出去，嘴上连赔不是：“市长里面请，我和赵台长聊天，了得兴起，一时瞎说。”
“对，小凡想要在电视台给他公司打广告，我看着空档时间多，就答应了。”赵勋换了一个说法，也连忙解释道。
两个人首次配合，倒也算是天衣无缝。
于浩恩坐下，看着还站着，脸上拘束的两人，笑道：“行了，都坐下吧，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又不是官僚主义社会，搞得这么严肃，我倒是成了地主老财了。”
对于自己这个帮手的一些事情，于浩恩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他也可以接受，自己可以清廉的只领国家给的薪水，也不能规定所有人都这样吧？
反正只要不贪得无厌，甚至为了钱财不惜违反原则，他都能够接受。要是体制内的官员都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错了。
两人见于浩恩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询问，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坐下后，杨凡恭敬说道：“能够得到市长约见，我算是江宁市这些经商之人里面，最荣幸的了。”
嗤。
闻言，于浩恩也不掩饰，冷笑一声：“恐怕江宁市除了你之外，甚至连你，所有的商人都不愿意见到我这个市长吧？”
一愣！于浩恩也太直接了吧？这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官场上的人，官场上这样的人还能待住？
一时间，原本想好的应付之策，被于浩恩这么一句话，完全给打乱了。
他坐在那里不知所措，于浩恩还以为自己说的有点严重了，道：“刚才的话，不知针对你，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不像个当官的？”
杨凡也不知怎么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完了后，才觉得不妥：“市长不要误会，这是你和其他所有的官员，都十分的不同。”
于浩恩丝毫没有计较，摆了摆手：“你还算诚实，敢点头。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本性改变不了。”说完，顿了顿接着道：“也不要叫我市长，我比你年长，就叫我于大哥，或者于老哥，我也不恭维你了，就叫你小凡吧。”
雷厉风行，就从交谈没有几句的话中，于浩恩给他的感觉就是雷厉风行与强硬。
这不像是一个政客，更加像是军队中的将军。
“那我就叫市长于大哥吧。”说话时，暗暗又仔细的打量了于浩恩一眼，没有发现于浩恩有什么不悦。
嗯！
于浩恩点了点头：“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这次你公司施行的这个加盟连锁的方式，我觉得很不错，可以让所有的轻工业行业借鉴，约见你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给上面打报告了，你准备一份详细的书面介绍，或许上面会用，这方面，我没有什么经验，只有你写了，不过你放心，功劳是你的。”
“于大哥说了，我一定办到，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也不是这个体系的，我要有什么用。”
杨凡一改前面的小心谨慎，直来直去的开口，让于浩恩愣了愣，重新开始审视打量杨凡。
看到了于浩恩的神色转变，直言道：“于大哥该不会介意吧？刚才小心翼翼的陪你说话，我也憋屈的够呛，于大哥与其他当官的不同，直言不讳，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哈哈……
于浩恩听完后，仰头大笑。
赵勋在旁边，再一次心中感叹。他作为于浩恩身边的老人，对于浩恩的性情自然了解了。
无疑，于浩恩这种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弯弯肠子的人，而喜欢光明磊落的人。面前这年轻人，如此没有忌讳的直言不讳，已经赢得了于浩恩的好感，这一手让人叹服。
至少，当年他跟了于浩恩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这一点。
赵勋心中感叹，却没有看清楚，刚才杨凡也是用了这么一招。光明磊落，堂而皇之的跟他自己拉近关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当然，杨凡也就是这种性格，他的性格与阅历，也注定不可能做到八面玲珑，曲意逢迎。
或许，他就没有打算这么做人。
众人笑过后，于浩恩很满意的看了看杨凡，询问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见面没多久，可是他感觉得到，面前这个年轻人肯定不安现状，野心很大。杨凡的性格对他的胃口，他生出指点一下的心思。
毕竟，国内社会，虽然改革开放，这是相比以前，暗中还是有很多规则不能碰触的。他不愿意这个自己很欣赏的年轻人，走错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年前不会有大的打算了，而且江宁市的环境也不好，公司都差点开不下去。”
闻言，包间中沉默了下来，于浩恩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攥着，在赵勋担心不已时，狠狠的开口道：“只要你不违反原则，有助于发展江宁市的经济，我都可以支持你，那些人，要是不知死活，我来给你解决。”
‘官屠’之名，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杨凡动容佩服。
“于大哥难道就不怕到最后，落得一个与奸商同流合污的骂名吗？”
他等的就是于浩恩支持自己这句话，不过没有想到，于浩恩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虽然是口头承诺，也太沉重了一些，是以故意反问道。
“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什么好怕的。至于你要是变成奸商，我也一并收拾了你，我眼里可容不得一点的沙子。”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杨凡喃喃念了念这句话，转而也没有丝毫顾忌，就在包间中大笑起来：“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于大哥是我见到的另类，既然于大哥不介意名声，那今天我这个奸商就在这包间中，盛德全最好的包间，宴请于大哥。”
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成就了一代官场佳话，也成就了一段商海传奇。
“小凡呐，这次还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鼓动职工大闹政府，我也不能这么快，打破江宁市这个铁桶，掌握市长的权利，为人民做事。”于浩恩端着酒杯，郑重的对杨凡道。
赵勋也在旁边举起酒杯。
桌子上摆着三个空酒瓶子，于浩恩亲自敬酒，杨凡可不敢不接，只是，今天有点喝的太高了。
三个人脸色潮红，说话都有点磕磕绊绊了。
舍命陪君子，端起酒杯爽快道：“于大哥，这杯酒我喝了。”
咕噜一声，一干到底，喝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于大哥不要见怪，我也是被逼没有办法，给大哥带来什么麻烦，望大哥谅解。”
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个激灵的清醒了，伴君如伴虎，这与当官的结交一是一个样子。
还以为自己做的足够的隐蔽了，没曾想到，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索性还好，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实话实说应该不会有事。
于浩恩一饮而尽，拍了拍杨凡道：“这种事情以后少做就可以了，以后只要是不违反政策的事情，我能帮你，一定会帮你。”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承诺了，他对于浩恩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了。有了这个承诺，他才不会发傻做上次那事情，毕竟政府也是要脸面的，可以不可在二，连点头表示明白。
三个人一顿饭下来，这感情也算是交流过了，以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杨凡也算是知晓于浩恩的底线了。
这会儿，三人喝的也差不过了，当中数赵勋清醒了，他今天是陪着于浩恩来的，自然不可能喝高了。
赵勋看了一眼于浩恩，心中诧异，他跟这位也有几年了，从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海喝，再看了看杨凡，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好好地与杨凡交流交流了，喝的也够高了，当下开口道：“市长，今天是不是就到此为止？”
于浩恩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桌面，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放纵自己。”
“行了，小凡就到此为止吧，你小子害的我今天连班都不能上了。”
嗨嗨。
杨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顿饭，他可没少灌于浩恩，与赵勋两个人搀扶着于浩恩出了盛德全，让于浩恩上车后，对赵勋安顿道：“赵老哥，市长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放心！”
两个人也不敢多说，说完后，赵勋驱车离开。
杨凡甩了甩脑袋，以意志力驱散酒精对脑神经的麻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看着离开的车子，咧嘴笑了。
今天这顿饭，总体来说，还算吃的不错，虽然于浩恩话中有些警告自己的意思，就冲最后的承诺，已经够了。
或许于浩恩清廉，不可能无限制的给自己帮助，这反而是他想要的，只要那些牛鬼蛇神不找自己麻烦，经商，他还的确用不着靠别人。
也不需要用贿赂勾结这种方式，发卖良心的钱。
“市长，你今天怎么会喝的这么高？”赵勋坐在于浩恩身边，询问道。
于浩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下，笑了。这笑看不出意味，有无奈，有苦涩。
最后，长叹一声：“离开部队，进了政府办事，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那小子的脾气，很符合我的胃口。”
赵勋听了，暗叹杨凡这小子好命。自己这位靠山的背景，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因伤军转，负伤后因为在军队上的功勋出色，故而退役后，也没有被闲置，军转从政。
于浩恩的强硬，其实就是其军人的风格，当过兵，流过血，为国争过光。
不强硬那才怪呢？
这也是于浩恩属于官场另类的原因吧，偏偏，杨凡不像其他商人，见了当官的就巴结，反而与于浩恩称兄道弟。无疑很符合于浩恩的胃口，在赵勋看来，这些年，于浩恩恐怕也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政客，而是一个政体内的军人。
……
杨凡一路心情不错的回到公司后，不由一愣。
“刘倩？”没错，他竟然在自己的公司看到了刘倩，刘倩正一个人在公司外面参观。
“杨大哥”刘倩看到杨凡后，惊喜的喊了一声，走到杨凡什么，看到他脸上的惊讶之色，故意道：“怎么，杨大哥不欢迎？”
“不不不？”杨凡连连摆手摇头，这女人还真是难惹，自己又没说什么。
“只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有事情？”
嘻嘻。
“杨大哥你现在可是市里的名人，找你的公司还不容易。”闻言，杨凡苦笑，什么狗屁名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自己还差不多。
“至于什么是嘛？当然是对杨大哥你来说，好事了！”刘倩天真烂漫的眨了眨眼睛，买了关子。
杨凡稍微疑惑，转而一拍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喜色，问道：“你是给我带来人才了？”
“一点都不好玩儿。”见杨凡猜出来，撅了撅嘴，说道：“我还想卖弄一下呢！”
“嘻嘻，不过杨大哥你还真聪明。”
刘倩本身人就长的极美，如此一撇一笑，当真还让人受不了。尤其杨凡今天喝高了，只感觉下腹一阵邪火丛生，连忙掐断自己的念头，摇了摇头：“走吧，我看看你给我带来什么人才了。”
“你们的学历都没有问题，至于招不招聘你们，等我们老板还要面试。”杨凡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范旭东的声音。
“呵呵”
微微一笑，开门进去，进门后不免吓了一大跳，好家伙，办公室被挤得满满的。
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刘倩，这丫头正调皮的对自己吞了吞舌头，看你怎么处理的意思，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足足五十多人，怨不得在门外听到范旭东那样说了，自己公司现在规模还不大，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
“嘻嘻，杨大哥怎么样，我够义气吧？”刘倩跳着从他身后出来，指着众人说道：“他们可都是我们学校一等一的人才，管理的、文秘的、理财的、行政的，统统都有哦！”
说完，踮起脚尖，低声的附在他耳边说道：“当然，还有很多是我追求我的哦。”
耳边吹来的热气，酥痒让心都有点飘忽了，连忙扯开几步距离，这小丫头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而且绝对是有目的的。
可不是么！
五十几个人里面，见到刘倩与他亲密的动作，好几个眼睛喷火的看着他。
我怎么就这么悲哀，家里已经有一个有名无实的美女总裁，现在连这小萝莉也那自己当挡箭牌！
杨凡心中呜呼的发出让无数狼友嫉妒的惨呼声。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认识不久，就敢拿自己开刷的小丫头，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很感谢大家能够来我公司，不过，你们这么多人，我这做小庙恐怕很难全部容纳。”
说完，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其中高傲的、紧张的、不屑的都一眼被他尽收眼底。
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底数了。
他这句话可不是没有意图的瞎说，这么多人，肯定不可能全部留下了。选人才，除了选精英之外，还要选能够忠心的人，至少要对这份工作有归属感，否则很容易出事的。
那些高傲的，应该是对自己自信，至于是对自己学识自信，还是对背景自信，这有待考验。
而不屑的这些人，就算是最后才华，他都不会要的，一个看不起腾龙文具公司的职员，能够给公司带来利益吗？
而那些紧张的，无疑是很想得到这份工作。他又在这几个人身上看了看，穿着相比其他人，朴素多了，应该家庭背景不好。
当然，他也不会单凭这样就做出最终的决定的。
范旭东看杨凡先是说了一句话，后来开始大量这些人，他也进行过很多招聘。不过如此方式，还是让他心里面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再也没有说话，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简介默默地看了起来。
没有理会这些人，也没有吩咐他们坐下。
一看，就是三十分钟。
范旭东心中都有点纳闷了，这看简介可以一边面试一边看的，为什么杨凡要这么做？
肯定有用意！范旭东心中笃定。
嗤……
人群中传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这声冷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杨凡缓缓抬头看过去，是一个穿着一身中高档名牌的小子。
不待他开口，这人就嘲笑道：“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老板了，不过是一个连大学都没有读完的打工仔罢了，还在我们面前摆谱，弹丸大小的公司，还给我们摆架子。”
“ 王霄！”刘倩看着许天，俏脸十分的难看，许天这不是让自己丢人吗：“许天，你想干什么。”
王霄见刘倩出来维护杨凡，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嫉妒的神色，这一丝神色，被杨凡捕捉到了，暗中摇头，看来是刘倩的追求者，今天来，恐怕也是别有目的的。不过，他依旧没有开口阻止这王霄。
“刘倩，要不是考虑你的面子，我早就不理这狗屁杨总的面子了，还真的以为自己成了老板了。”王霄嘲弄的瞧着杨凡大声说道。
他追求刘倩这个小学妹，很长时间都没有得手。今天见到刘倩竟然与一个小老板这么得亲近，嫉妒之火中烧，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小老板。
不就是一个卖笔的嘛！
在江宁市，他王霄就是太子党！
“赵老哥，请坐！”
盛德全，杨凡礼貌的先请赵勋坐下后，自己才做了下来。
赵勋看着杨凡，心中却是震惊，这几天江宁市，不确切的说是腾龙文具公司发生的事情，引起的轰动，他这个管理江宁新闻事件的台长，还是一清二楚的。
一个加盟连锁，不但让腾龙文具这个品牌晓谕全国，更是引起了人们对轻工业生产体系的深思。
就他所知，市里这几天，那些大佬们已经连续开了好几个大会，围绕的主题主要是杨凡这个连锁加盟。
赵勋也在暗地里给杨凡算过一账，他算出来的结果，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个刚满二十的小子，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赚了五六百万的巨额收入。想想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农场里义务劳动吧？
虽说时代不同，但是高低是立竿见影。
就拿他自己的孩子比较，与杨凡相比，也觉得没法比较。
心中感慨之际，看着杨凡毫不着急，也不询问自己做着，又高看一眼。今天可是见于市长，堂堂一市之长，尤其是这几天已经掌握了江宁市大权的市长，还能这么稳坐钓鱼台，这份荣辱不惊，难能可贵。
对市长的眼光也钦佩的很。
“小凡啊，你就不想问问市长找你什么事情？”赵勋试探性的询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凡，想要看杨凡听了后，到底有什么变化。
让他失望的是，面前这年轻人还是一脸的平静。
这会儿，杨凡心中却在暗笑，对于赵勋的心思，他未必完全能够猜测到，也知晓一点的。
而且，今天这番表现，就是他可以要给于浩恩看的，从慕寒烟那里了解了很多。
于浩恩，为官清廉，痛恨贪官，对于贪官也敢下手，尤其是身后的背景不小，在青岛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虽然被调职，却也是天庭上面那些大佬们在保护。
于浩恩有这样的经历，他捉摸不定现在的于浩恩，是不是还是当初满腔豪情的‘官屠’。
对于商人到底是抱着一种仇视？还是其他的什么心态。
在没有将这些搞清楚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表现过多自己的心思的。
无疑，沉着冷静，以不变应万变，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至于向赵勋打探，这一点杨凡直接忽略，赵勋明显就是于浩恩的人，于浩恩明升暗降都还跟着来了江宁市，很明显十分的忠心，从这种人口中能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反而被赵勋告诉于浩恩，自己在于浩恩的心中还落了一个狡猾钻营的影响。
摊了摊手，笑着回答道：“于市长一会儿就到了，我没必要问老哥，而且要是让老哥告诉于市长，我不是落个不好的影响嘛？”
“你小子道坦白，这种话也敢说出来。”笑骂着说道，不过明显能看出，赵勋言语中对杨凡进一步的亲近。
这正是杨凡的一个小计较，他害怕给于浩恩留下不好影响这一点，就是告诉赵勋也根本没有什么，反而还会像现在，让赵勋觉得自己直肠子，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
官场上，不论是贪官还是清官，都是比较与‘直肠子’的人合作。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呵呵，微微一笑，道：“我嘛，就这么一个人，小地方出来的，可不会那么多的礼数，倒是以后还要赵老哥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多照顾我的公司。”
杨凡试探道，对赵勋他可以不像对于浩恩那样谨慎，赵勋是于浩恩最相信的人，如果能够打好关系，对自己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赵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转而舒展，大有深意的拍了拍他肩膀，道：“行，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一定多给你一点关照，以后你公司在市里想要做广告，我可以给你免费。”
心中冷笑，已经知道赵勋的为人了。
这人绝对不是一个纯粹清廉的人，不违反原则，给自己免费。那反过来也就是告诉自己，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有些好处，他也是会收取的。
不过，这样反而更好。
心中转念想明白后，连连道谢：“那这里就多谢赵老哥了。”
咔！
就在这时，包间门打开，一个刚硬的笑声响起：“呵呵，不知杨总在谢什么？”
闻言，杨凡与赵勋均都站起来，只见的一个身穿朴实灰黑色西装，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强硬阳刚的气息，随着话音响起，在包间中弥漫开来。
于浩恩。
当日职工大闹市政府的时候，远远见过，不过近距离面对时，给人的却是如此强硬的感觉。
杨凡走了几步，迎接出去，嘴上连赔不是：“市长里面请，我和赵台长聊天，了得兴起，一时瞎说。”
“对，小凡想要在电视台给他公司打广告，我看着空档时间多，就答应了。”赵勋换了一个说法，也连忙解释道。
两个人首次配合，倒也算是天衣无缝。
于浩恩坐下，看着还站着，脸上拘束的两人，笑道：“行了，都坐下吧，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又不是官僚主义社会，搞得这么严肃，我倒是成了地主老财了。”
对于自己这个帮手的一些事情，于浩恩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他也可以接受，自己可以清廉的只领国家给的薪水，也不能规定所有人都这样吧？
反正只要不贪得无厌，甚至为了钱财不惜违反原则，他都能够接受。要是体制内的官员都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错了。
两人见于浩恩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询问，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坐下后，杨凡恭敬说道：“能够得到市长约见，我算是江宁市这些经商之人里面，最荣幸的了。”
嗤。
闻言，于浩恩也不掩饰，冷笑一声：“恐怕江宁市除了你之外，甚至连你，所有的商人都不愿意见到我这个市长吧？”
一愣！于浩恩也太直接了吧？这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官场上的人，官场上这样的人还能待住？
一时间，原本想好的应付之策，被于浩恩这么一句话，完全给打乱了。
他坐在那里不知所措，于浩恩还以为自己说的有点严重了，道：“刚才的话，不知针对你，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不像个当官的？”
杨凡也不知怎么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完了后，才觉得不妥：“市长不要误会，这是你和其他所有的官员，都十分的不同。”
于浩恩丝毫没有计较，摆了摆手：“你还算诚实，敢点头。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本性改变不了。”说完，顿了顿接着道：“也不要叫我市长，我比你年长，就叫我于大哥，或者于老哥，我也不恭维你了，就叫你小凡吧。”
雷厉风行，就从交谈没有几句的话中，于浩恩给他的感觉就是雷厉风行与强硬。
这不像是一个政客，更加像是军队中的将军。
“那我就叫市长于大哥吧。”说话时，暗暗又仔细的打量了于浩恩一眼，没有发现于浩恩有什么不悦。
嗯！
于浩恩点了点头：“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这次你公司施行的这个加盟连锁的方式，我觉得很不错，可以让所有的轻工业行业借鉴，约见你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给上面打报告了，你准备一份详细的书面介绍，或许上面会用，这方面，我没有什么经验，只有你写了，不过你放心，功劳是你的。”
“于大哥说了，我一定办到，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也不是这个体系的，我要有什么用。”
杨凡一改前面的小心谨慎，直来直去的开口，让于浩恩愣了愣，重新开始审视打量杨凡。
看到了于浩恩的神色转变，直言道：“于大哥该不会介意吧？刚才小心翼翼的陪你说话，我也憋屈的够呛，于大哥与其他当官的不同，直言不讳，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哈哈……
于浩恩听完后，仰头大笑。
赵勋在旁边，再一次心中感叹。他作为于浩恩身边的老人，对于浩恩的性情自然了解了。
无疑，于浩恩这种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弯弯肠子的人，而喜欢光明磊落的人。面前这年轻人，如此没有忌讳的直言不讳，已经赢得了于浩恩的好感，这一手让人叹服。
至少，当年他跟了于浩恩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这一点。
赵勋心中感叹，却没有看清楚，刚才杨凡也是用了这么一招。光明磊落，堂而皇之的跟他自己拉近关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当然，杨凡也就是这种性格，他的性格与阅历，也注定不可能做到八面玲珑，曲意逢迎。
或许，他就没有打算这么做人。
众人笑过后，于浩恩很满意的看了看杨凡，询问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见面没多久，可是他感觉得到，面前这个年轻人肯定不安现状，野心很大。杨凡的性格对他的胃口，他生出指点一下的心思。
毕竟，国内社会，虽然改革开放，这是相比以前，暗中还是有很多规则不能碰触的。他不愿意这个自己很欣赏的年轻人，走错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年前不会有大的打算了，而且江宁市的环境也不好，公司都差点开不下去。”
闻言，包间中沉默了下来，于浩恩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攥着，在赵勋担心不已时，狠狠的开口道：“只要你不违反原则，有助于发展江宁市的经济，我都可以支持你，那些人，要是不知死活，我来给你解决。”
‘官屠’之名，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杨凡动容佩服。
“于大哥难道就不怕到最后，落得一个与奸商同流合污的骂名吗？”
他等的就是于浩恩支持自己这句话，不过没有想到，于浩恩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虽然是口头承诺，也太沉重了一些，是以故意反问道。
“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什么好怕的。至于你要是变成奸商，我也一并收拾了你，我眼里可容不得一点的沙子。”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杨凡喃喃念了念这句话，转而也没有丝毫顾忌，就在包间中大笑起来：“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于大哥是我见到的另类，既然于大哥不介意名声，那今天我这个奸商就在这包间中，盛德全最好的包间，宴请于大哥。”
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成就了一代官场佳话，也成就了一段商海传奇。
“小凡呐，这次还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鼓动职工大闹政府，我也不能这么快，打破江宁市这个铁桶，掌握市长的权利，为人民做事。”于浩恩端着酒杯，郑重的对杨凡道。
赵勋也在旁边举起酒杯。
桌子上摆着三个空酒瓶子，于浩恩亲自敬酒，杨凡可不敢不接，只是，今天有点喝的太高了。
三个人脸色潮红，说话都有点磕磕绊绊了。
舍命陪君子，端起酒杯爽快道：“于大哥，这杯酒我喝了。”
咕噜一声，一干到底，喝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于大哥不要见怪，我也是被逼没有办法，给大哥带来什么麻烦，望大哥谅解。”
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个激灵的清醒了，伴君如伴虎，这与当官的结交一是一个样子。
还以为自己做的足够的隐蔽了，没曾想到，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索性还好，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实话实说应该不会有事。
于浩恩一饮而尽，拍了拍杨凡道：“这种事情以后少做就可以了，以后只要是不违反政策的事情，我能帮你，一定会帮你。”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承诺了，他对于浩恩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了。有了这个承诺，他才不会发傻做上次那事情，毕竟政府也是要脸面的，可以不可在二，连点头表示明白。
三个人一顿饭下来，这感情也算是交流过了，以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杨凡也算是知晓于浩恩的底线了。
这会儿，三人喝的也差不过了，当中数赵勋清醒了，他今天是陪着于浩恩来的，自然不可能喝高了。
赵勋看了一眼于浩恩，心中诧异，他跟这位也有几年了，从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海喝，再看了看杨凡，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好好地与杨凡交流交流了，喝的也够高了，当下开口道：“市长，今天是不是就到此为止？”
于浩恩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桌面，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放纵自己。”
“行了，小凡就到此为止吧，你小子害的我今天连班都不能上了。”
嗨嗨。
杨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顿饭，他可没少灌于浩恩，与赵勋两个人搀扶着于浩恩出了盛德全，让于浩恩上车后，对赵勋安顿道：“赵老哥，市长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放心！”
两个人也不敢多说，说完后，赵勋驱车离开。
杨凡甩了甩脑袋，以意志力驱散酒精对脑神经的麻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看着离开的车子，咧嘴笑了。
今天这顿饭，总体来说，还算吃的不错，虽然于浩恩话中有些警告自己的意思，就冲最后的承诺，已经够了。
或许于浩恩清廉，不可能无限制的给自己帮助，这反而是他想要的，只要那些牛鬼蛇神不找自己麻烦，经商，他还的确用不着靠别人。
也不需要用贿赂勾结这种方式，发卖良心的钱。
“市长，你今天怎么会喝的这么高？”赵勋坐在于浩恩身边，询问道。
于浩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下，笑了。这笑看不出意味，有无奈，有苦涩。
最后，长叹一声：“离开部队，进了政府办事，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那小子的脾气，很符合我的胃口。”
赵勋听了，暗叹杨凡这小子好命。自己这位靠山的背景，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因伤军转，负伤后因为在军队上的功勋出色，故而退役后，也没有被闲置，军转从政。
于浩恩的强硬，其实就是其军人的风格，当过兵，流过血，为国争过光。
不强硬那才怪呢？
这也是于浩恩属于官场另类的原因吧，偏偏，杨凡不像其他商人，见了当官的就巴结，反而与于浩恩称兄道弟。无疑很符合于浩恩的胃口，在赵勋看来，这些年，于浩恩恐怕也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政客，而是一个政体内的军人。
……
杨凡一路心情不错的回到公司后，不由一愣。
“刘倩？”没错，他竟然在自己的公司看到了刘倩，刘倩正一个人在公司外面参观。
“杨大哥”刘倩看到杨凡后，惊喜的喊了一声，走到杨凡什么，看到他脸上的惊讶之色，故意道：“怎么，杨大哥不欢迎？”
“不不不？”杨凡连连摆手摇头，这女人还真是难惹，自己又没说什么。
“只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有事情？”
嘻嘻。
“杨大哥你现在可是市里的名人，找你的公司还不容易。”闻言，杨凡苦笑，什么狗屁名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自己还差不多。
“至于什么是嘛？当然是对杨大哥你来说，好事了！”刘倩天真烂漫的眨了眨眼睛，买了关子。
杨凡稍微疑惑，转而一拍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喜色，问道：“你是给我带来人才了？”
“一点都不好玩儿。”见杨凡猜出来，撅了撅嘴，说道：“我还想卖弄一下呢！”
“嘻嘻，不过杨大哥你还真聪明。”
刘倩本身人就长的极美，如此一撇一笑，当真还让人受不了。尤其杨凡今天喝高了，只感觉下腹一阵邪火丛生，连忙掐断自己的念头，摇了摇头：“走吧，我看看你给我带来什么人才了。”
“你们的学历都没有问题，至于招不招聘你们，等我们老板还要面试。”杨凡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范旭东的声音。
“呵呵”
微微一笑，开门进去，进门后不免吓了一大跳，好家伙，办公室被挤得满满的。
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刘倩，这丫头正调皮的对自己吞了吞舌头，看你怎么处理的意思，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足足五十多人，怨不得在门外听到范旭东那样说了，自己公司现在规模还不大，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
“嘻嘻，杨大哥怎么样，我够义气吧？”刘倩跳着从他身后出来，指着众人说道：“他们可都是我们学校一等一的人才，管理的、文秘的、理财的、行政的，统统都有哦！”
说完，踮起脚尖，低声的附在他耳边说道：“当然，还有很多是我追求我的哦。”
耳边吹来的热气，酥痒让心都有点飘忽了，连忙扯开几步距离，这小丫头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而且绝对是有目的的。
可不是么！
五十几个人里面，见到刘倩与他亲密的动作，好几个眼睛喷火的看着他。
我怎么就这么悲哀，家里已经有一个有名无实的美女总裁，现在连这小萝莉也那自己当挡箭牌！
杨凡心中呜呼的发出让无数狼友嫉妒的惨呼声。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认识不久，就敢拿自己开刷的小丫头，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很感谢大家能够来我公司，不过，你们这么多人，我这做小庙恐怕很难全部容纳。”
说完，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其中高傲的、紧张的、不屑的都一眼被他尽收眼底。
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底数了。
他这句话可不是没有意图的瞎说，这么多人，肯定不可能全部留下了。选人才，除了选精英之外，还要选能够忠心的人，至少要对这份工作有归属感，否则很容易出事的。
那些高傲的，应该是对自己自信，至于是对自己学识自信，还是对背景自信，这有待考验。
而不屑的这些人，就算是最后才华，他都不会要的，一个看不起腾龙文具公司的职员，能够给公司带来利益吗？
而那些紧张的，无疑是很想得到这份工作。他又在这几个人身上看了看，穿着相比其他人，朴素多了，应该家庭背景不好。
当然，他也不会单凭这样就做出最终的决定的。
范旭东看杨凡先是说了一句话，后来开始大量这些人，他也进行过很多招聘。不过如此方式，还是让他心里面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再也没有说话，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简介默默地看了起来。
没有理会这些人，也没有吩咐他们坐下。
一看，就是三十分钟。
范旭东心中都有点纳闷了，这看简介可以一边面试一边看的，为什么杨凡要这么做？
肯定有用意！范旭东心中笃定。
嗤……
人群中传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这声冷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杨凡缓缓抬头看过去，是一个穿着一身中高档名牌的小子。
不待他开口，这人就嘲笑道：“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老板了，不过是一个连大学都没有读完的打工仔罢了，还在我们面前摆谱，弹丸大小的公司，还给我们摆架子。”
“ 王霄！”刘倩看着许天，俏脸十分的难看，许天这不是让自己丢人吗：“许天，你想干什么。”
王霄见刘倩出来维护杨凡，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嫉妒的神色，这一丝神色，被杨凡捕捉到了，暗中摇头，看来是刘倩的追求者，今天来，恐怕也是别有目的的。不过，他依旧没有开口阻止这王霄。
“刘倩，要不是考虑你的面子，我早就不理这狗屁杨总的面子了，还真的以为自己成了老板了。”王霄嘲弄的瞧着杨凡大声说道。
他追求刘倩这个小学妹，很长时间都没有得手。今天见到刘倩竟然与一个小老板这么得亲近，嫉妒之火中烧，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小老板。
不就是一个卖笔的嘛！
在江宁市，他王霄就是太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