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中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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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京鸿与莉莉娅两个人回到家已是过了午夜，宋母穿戴整齐，身板笔直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发一丝儿不乱，坐姿无一点不雅。莉莉娅暗暗咂舌，好个古板的老太太。
宋京鸿有些紧张，不安地叫了声妈。宋母道，“我打电话给你们公司的人，说你们很早就出来了，为什么现在才到家？”
好歹宋京鸿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这宋母问得便像个放了学不知道回家的小孩子似得。
宋京鸿一向对母亲十分孝顺，便回道，“路上聊了一会天，便耽搁了。”
宋母眼一瞪道，“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是去见那个女人去了。”
“妈，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那个女人啊。”宋京鸿无奈道。
宋母道，“那个女人背叛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见她，你就这样没有尊严吗？真不像我的儿子。”
这件事本来就是宋京鸿的心结，提起来又让他的心痛万分，“妈，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杜蓉人那么漂亮家世又那么好，被别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她不再喜欢我，也请你不要在背后说她。”
这番话还显得有点男子气概，莉莉娅暗道。
宋母冷笑道，“好，好，这就是我养得有出息的好儿子。”
她把脸转向莉莉娅，“莉莉娅，我知道你一直跟京鸿在一起，你来说说，那个女人跟京鸿在一起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宋京鸿也转过头来盯着她，看她会说些什么，一时间这狭小的空间内，暗流涌动，气氛诡异。
纵然宋母声色俱厉，话语咄咄逼人，莉莉娅又怎会有一丝害怕之心，只笑回道，“他们两个说话，我怎么可能会去偷听。他们的感情之事，当然要有他们本人去解决，别人是无法参与其中的。”
宋母气结，眼前的女孩，虽然从儿子那里没能知道她的来历，也稀奇于自己竟然会同意她留下来，自己一旦想到要对她追根究底，头脑里便会有一种莫名的空白，难道这个女孩子真有异于他人之处？
宋母用尖利的声音道，“别告诉我你又跟她重归于好，我是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宋京鸿道，“妈，你操的心也太多了，现在就算我想娶她，人家也未必愿意，你只以为你的儿子有千好万好，你知不知道，这世上的好男人多了去了，像杜蓉那样子的未必就愿意跟着我。”
宋母啐了一口，“别瞎说，像我们家这样子的别人抢着还来不及，什么不愿意？说什么话。”
宋京鸿道，“就算是这样，这件事你以后也不用再操心。”
宋母喜道，“儿子你总算想清楚了，妈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宋京鸿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了。”
宋母惊道，“是谁？在哪里？”
宋京鸿把莉莉娅拉到身边，“我今天已经跟公司的员工都宣布过了，莉莉娅是我的未婚妻。”
宋母受惊不小，“可是她不知来历，跟你的身份不相配啊。怎么可以做我们宋家的儿媳妇。”
宋京鸿道，“妈，我要娶的这个人，不止是您的儿媳妇，更应该是我的妻子，我喜欢谁，就娶谁，跟身份地位没有关系。”
宋母震惊地看着莉莉娅，尖酸而刻薄地问道，“那么，你没有意见么？你喜欢上他？还是喜欢上我们家的钱？”
这问题何其尖锐何其不把莉莉娅放在眼里。可是莉莉娅怎会理会这些尘世中带着情绪的质问与刁难，她愿意做一个故事的旁观者，也愿意成为其中的一个角色。
莉莉娅点头道，“京鸿刚才问过我了，我想我没有意见。”
宋母叫道，“什么？你没有意见？哈，你才几岁而已，就这么会算计。你家大人呢？我要去问问你家大人。”
莉莉娅笑道，“我家没有大人，我的事我可以全权做主。”
宋母狠狠吐出两个字，“野种。”
宋京鸿大声打断他的母亲，“妈，你不要闹了，我的事我自己决定，你不要针对任何人，有什么话你只跟我说，莉莉娅只是个小女孩，怎么能这样对她？”
听到自己儿子这样的质问，宋母的脸上显出一丝痛苦，“你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孩子，就对自己的母亲这样说话，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
莉莉娅心里道，又不是古时封建社会，还有这样教育儿子的，还有这样的母子，真是世界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
自从那天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以后，宋京鸿表面像是没事人似的，每天都去上班，但每天都应酬到很晚才回家，回来就喝得烂醉，不停地喊着杜蓉的名字。
宋母看在眼里，怒在心里，每次斥他没出息但又无法改变什么。倒是莉莉娅，见他为情憔悴得可怜，便照顾他，轻声安慰他，为他擦汗，给他做醒酒汤。
宋京鸿心中感激，有几次还把莉莉娅带出去，向朋友们介绍这是他的未婚妻，朋友们虽觉得惊讶，但莉莉娅偏有一种神秘的，能让众人认同的力量，没过多久，所有的人都已经接受莉莉娅是他未婚妻的现实，何况莉莉娅在公司里显得十分干练，帮了宋京鸿不少忙，人们也不敢小看了这个外表看起来还是个妙龄少女的莉莉娅。
宋母却越来越不喜欢莉莉娅，觉得儿子自从带她回来后反而冷落了自己这个母亲，而且，她觉得越来越疑惑，为什么这个莉莉娅看着小，行为处事却这么老练，而且自己每次要说赶她出去的话，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女孩美得神秘，美得精致，却总也不说清楚她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宋母总觉得有必要查一查她的家世。
宋母花了重金，请了侦探，甚至不惜在莉莉娅的房间里放了微型摄像机，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侦探能查清楚她的出身来历，而且连她房间中的摄像机都莫名其妙的失效了。
宋母觉得莉莉娅可疑，只要是人都会有些来历可寻，但连最好的侦探都查不出来她的来历，那么，她会不会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会不会是妖精之类？
像她这样岁数的贵妇无事可做，又爱疑神疑鬼的不在少数，宋母跟圈中一些贵妇打麻将时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贵妇中便有一个为她出了个主意。
“要是妖精之类的东西，她最怕的就是寺庙宗祠，那里有佛祖镇着，她进不来，而且啊，一进那种地方，仙圣佛祖的正气在那里，搞不好就灰飞烟灭了呢。”
另外一个打麻将的贵妇哈哈笑道，“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些精灵啊，鬼怪啊，还当是说山海经哪，哪里有这样的事。宋太太别理她。”
那说的人把麻将一扔道，“我哪里说山海经，这些都是正经话，别以为二十一世纪了就没有神仙妖精的，这些东西搞不好身边就有，难道他们自己能告诉你。”
另外一个见她生气，也不想多生事端，便敷衍道，“好好好，你说有，便有好了。快打牌，该你了。”
一个手里攥着一张牌，看着宋母道，“宋太太，我说的这个你千万记着，若是觉得她实在可疑，就跟她说要把她带到那香火鼎盛的寺庙里去，看看她怕不怕，若她怕了不肯去，你就跟我说，我知道有个很好的天师，请他做法把她赶出去。”
宋母道，“这主意好，我回去就跟那小妖精说。”
其余两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你们呀，越说越玄乎，俗语道，怪力乱神，你们两个还当真的一唱一和，快笑死我们了。好了，别扯些有的没的，快出牌，宋太太家的小妖精等宋太太自己去处理。”
宋母便将今日这番话都存在了心里。一日天气晴好，早晨吃早饭的时候便对宋京鸿与莉莉娅两个人道，“今天你们两个人别去公司了，陪我去万佛寺进一炷香行不行。”
宋京鸿道，“怎么今天想到要到那里去？”
宋母叹了口气道，“昨天我梦到你父亲了，他对我说了些话，我记得不真，想去庙里进香替他尽尽心。”
宋京鸿道，“可是，今天有个大客户会来公司，这是很早以前就约好的，我不能不去。”
宋母道，“没关系的，那就莉莉娅陪我去好了。莉莉娅，你不会不同意吧。”她征询着莉莉娅的意见，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和肯定的。
莉莉娅放下手里的碗筷笑道，“没什么问题啊。”
宋京鸿对母亲还是十分孝顺的，这些无伤大雅的事，他不会反对。就让司机送他们两个人去，自己开了另外的一辆车去公司。
宋母一路上都在观察莉莉娅的表情，但是莉莉娅的表情很平静，一路上只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宋母故意问道，“你以前去过这样的地方吗？”
莉莉娅奇道，“哪里？这样的地方是指寺庙吗？”
宋母点了下头，有些不安地等她回答。
莉莉娅沉吟了一下，回道，“去过很多啊，不知道有多少？”
宋母有些疑虑也有些不信，故意试探道，“是吗？都去过哪些啊，说来让我这个没见识的人听听。”
莉莉娅开始回忆，很久之前到现在的回忆。
等到宋京鸿与莉莉娅两个人回到家已是过了午夜，宋母穿戴整齐，身板笔直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发一丝儿不乱，坐姿无一点不雅。莉莉娅暗暗咂舌，好个古板的老太太。
宋京鸿有些紧张，不安地叫了声妈。宋母道，“我打电话给你们公司的人，说你们很早就出来了，为什么现在才到家？”
好歹宋京鸿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这宋母问得便像个放了学不知道回家的小孩子似得。
宋京鸿一向对母亲十分孝顺，便回道，“路上聊了一会天，便耽搁了。”
宋母眼一瞪道，“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是去见那个女人去了。”
“妈，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那个女人啊。”宋京鸿无奈道。
宋母道，“那个女人背叛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见她，你就这样没有尊严吗？真不像我的儿子。”
这件事本来就是宋京鸿的心结，提起来又让他的心痛万分，“妈，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杜蓉人那么漂亮家世又那么好，被别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她不再喜欢我，也请你不要在背后说她。”
这番话还显得有点男子气概，莉莉娅暗道。
宋母冷笑道，“好，好，这就是我养得有出息的好儿子。”
她把脸转向莉莉娅，“莉莉娅，我知道你一直跟京鸿在一起，你来说说，那个女人跟京鸿在一起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宋京鸿也转过头来盯着她，看她会说些什么，一时间这狭小的空间内，暗流涌动，气氛诡异。
纵然宋母声色俱厉，话语咄咄逼人，莉莉娅又怎会有一丝害怕之心，只笑回道，“他们两个说话，我怎么可能会去偷听。他们的感情之事，当然要有他们本人去解决，别人是无法参与其中的。”
宋母气结，眼前的女孩，虽然从儿子那里没能知道她的来历，也稀奇于自己竟然会同意她留下来，自己一旦想到要对她追根究底，头脑里便会有一种莫名的空白，难道这个女孩子真有异于他人之处？
宋母用尖利的声音道，“别告诉我你又跟她重归于好，我是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宋京鸿道，“妈，你操的心也太多了，现在就算我想娶她，人家也未必愿意，你只以为你的儿子有千好万好，你知不知道，这世上的好男人多了去了，像杜蓉那样子的未必就愿意跟着我。”
宋母啐了一口，“别瞎说，像我们家这样子的别人抢着还来不及，什么不愿意？说什么话。”
宋京鸿道，“就算是这样，这件事你以后也不用再操心。”
宋母喜道，“儿子你总算想清楚了，妈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宋京鸿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了。”
宋母惊道，“是谁？在哪里？”
宋京鸿把莉莉娅拉到身边，“我今天已经跟公司的员工都宣布过了，莉莉娅是我的未婚妻。”
宋母受惊不小，“可是她不知来历，跟你的身份不相配啊。怎么可以做我们宋家的儿媳妇。”
宋京鸿道，“妈，我要娶的这个人，不止是您的儿媳妇，更应该是我的妻子，我喜欢谁，就娶谁，跟身份地位没有关系。”
宋母震惊地看着莉莉娅，尖酸而刻薄地问道，“那么，你没有意见么？你喜欢上他？还是喜欢上我们家的钱？”
这问题何其尖锐何其不把莉莉娅放在眼里。可是莉莉娅怎会理会这些尘世中带着情绪的质问与刁难，她愿意做一个故事的旁观者，也愿意成为其中的一个角色。
莉莉娅点头道，“京鸿刚才问过我了，我想我没有意见。”
宋母叫道，“什么？你没有意见？哈，你才几岁而已，就这么会算计。你家大人呢？我要去问问你家大人。”
莉莉娅笑道，“我家没有大人，我的事我可以全权做主。”
宋母狠狠吐出两个字，“野种。”
宋京鸿大声打断他的母亲，“妈，你不要闹了，我的事我自己决定，你不要针对任何人，有什么话你只跟我说，莉莉娅只是个小女孩，怎么能这样对她？”
听到自己儿子这样的质问，宋母的脸上显出一丝痛苦，“你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孩子，就对自己的母亲这样说话，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
莉莉娅心里道，又不是古时封建社会，还有这样教育儿子的，还有这样的母子，真是世界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
自从那天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以后，宋京鸿表面像是没事人似的，每天都去上班，但每天都应酬到很晚才回家，回来就喝得烂醉，不停地喊着杜蓉的名字。
宋母看在眼里，怒在心里，每次斥他没出息但又无法改变什么。倒是莉莉娅，见他为情憔悴得可怜，便照顾他，轻声安慰他，为他擦汗，给他做醒酒汤。
宋京鸿心中感激，有几次还把莉莉娅带出去，向朋友们介绍这是他的未婚妻，朋友们虽觉得惊讶，但莉莉娅偏有一种神秘的，能让众人认同的力量，没过多久，所有的人都已经接受莉莉娅是他未婚妻的现实，何况莉莉娅在公司里显得十分干练，帮了宋京鸿不少忙，人们也不敢小看了这个外表看起来还是个妙龄少女的莉莉娅。
宋母却越来越不喜欢莉莉娅，觉得儿子自从带她回来后反而冷落了自己这个母亲，而且，她觉得越来越疑惑，为什么这个莉莉娅看着小，行为处事却这么老练，而且自己每次要说赶她出去的话，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女孩美得神秘，美得精致，却总也不说清楚她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宋母总觉得有必要查一查她的家世。
宋母花了重金，请了侦探，甚至不惜在莉莉娅的房间里放了微型摄像机，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侦探能查清楚她的出身来历，而且连她房间中的摄像机都莫名其妙的失效了。
宋母觉得莉莉娅可疑，只要是人都会有些来历可寻，但连最好的侦探都查不出来她的来历，那么，她会不会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会不会是妖精之类？
像她这样岁数的贵妇无事可做，又爱疑神疑鬼的不在少数，宋母跟圈中一些贵妇打麻将时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贵妇中便有一个为她出了个主意。
“要是妖精之类的东西，她最怕的就是寺庙宗祠，那里有佛祖镇着，她进不来，而且啊，一进那种地方，仙圣佛祖的正气在那里，搞不好就灰飞烟灭了呢。”
另外一个打麻将的贵妇哈哈笑道，“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些精灵啊，鬼怪啊，还当是说山海经哪，哪里有这样的事。宋太太别理她。”
那说的人把麻将一扔道，“我哪里说山海经，这些都是正经话，别以为二十一世纪了就没有神仙妖精的，这些东西搞不好身边就有，难道他们自己能告诉你。”
另外一个见她生气，也不想多生事端，便敷衍道，“好好好，你说有，便有好了。快打牌，该你了。”
一个手里攥着一张牌，看着宋母道，“宋太太，我说的这个你千万记着，若是觉得她实在可疑，就跟她说要把她带到那香火鼎盛的寺庙里去，看看她怕不怕，若她怕了不肯去，你就跟我说，我知道有个很好的天师，请他做法把她赶出去。”
宋母道，“这主意好，我回去就跟那小妖精说。”
其余两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你们呀，越说越玄乎，俗语道，怪力乱神，你们两个还当真的一唱一和，快笑死我们了。好了，别扯些有的没的，快出牌，宋太太家的小妖精等宋太太自己去处理。”
宋母便将今日这番话都存在了心里。一日天气晴好，早晨吃早饭的时候便对宋京鸿与莉莉娅两个人道，“今天你们两个人别去公司了，陪我去万佛寺进一炷香行不行。”
宋京鸿道，“怎么今天想到要到那里去？”
宋母叹了口气道，“昨天我梦到你父亲了，他对我说了些话，我记得不真，想去庙里进香替他尽尽心。”
宋京鸿道，“可是，今天有个大客户会来公司，这是很早以前就约好的，我不能不去。”
宋母道，“没关系的，那就莉莉娅陪我去好了。莉莉娅，你不会不同意吧。”她征询着莉莉娅的意见，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和肯定的。
莉莉娅放下手里的碗筷笑道，“没什么问题啊。”
宋京鸿对母亲还是十分孝顺的，这些无伤大雅的事，他不会反对。就让司机送他们两个人去，自己开了另外的一辆车去公司。
宋母一路上都在观察莉莉娅的表情，但是莉莉娅的表情很平静，一路上只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宋母故意问道，“你以前去过这样的地方吗？”
莉莉娅奇道，“哪里？这样的地方是指寺庙吗？”
宋母点了下头，有些不安地等她回答。
莉莉娅沉吟了一下，回道，“去过很多啊，不知道有多少？”
宋母有些疑虑也有些不信，故意试探道，“是吗？都去过哪些啊，说来让我这个没见识的人听听。”
莉莉娅开始回忆，很久之前到现在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