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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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越吃越心酸，顾浅草没吃多少就撂了筷子，下午上课的时候整个人都蔫蔫的，没精打采，一副神游外太空的模样，同桌王馨忍不住用笔头戳了戳他的手臂，“怎么啦？”
“没事。”顾浅草双手撑着下巴，用眼角瞥了她一下闷闷道。
“喂……我说，顾浅草同学，你不会是恋爱了吧？”旁边的女孩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顾浅草微微一愣，忙道：“没有啦！你乱想什么。”
“瞧你这失魂落魄的小样，这分明就是恋爱的征兆！我们女孩子第六感可是很强的，跟老姐说说，你恋上的是什么人？姐姐帮你说去！她敢不答应，老娘揍不死丫的！”王馨笑嘻嘻地伸出胳膊搭上他的肩膀，顾浅草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喝了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便又听见旁边的人笑道：“等等，你先说说，你看上那个是男的，还是女的？”
顾浅草一口水梗在了喉咙，喷不出去又咽不了，不上不下的，差点没把他噎死，好不容易把水吞了下去，拍了拍胸口顺了口气，脸红脖子粗道：“你乱讲什么？什么男的女的？我是男的耶！我喜欢男的干嘛？”
“男的怎么就不能喜欢男的？两男的在一起又不犯法，人家国外同性恋还能结婚呢，现在的社会两男的在一起多了去了，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顾浅草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男女是为了繁衍后代，男男才他妈的是真爱啊！”王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连这都没听过？你奥特啦！以后跟着姐姐混吧！看你这小白模样，哪天被别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剩指不定还惦记着别人的好呢！你的属性，初步鉴定为呆萌受，女王是指望不上了。”
“呆呆呆……呆萌受？什么东西？”顾浅草眨眨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小受的一种类型啊！有女王受，傲娇受，暴力受，腹黑受，诱受什么的，还有各种综合体，攻的话，一般有冰山攻啦，帝王攻啦，忠犬攻啦，鬼畜攻啦……各种类型，有的还在研发当中。”资深腐女王馨姐姐从善如流地解释道。
顾浅草顿时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脊背拔凉拔凉的，这是何等崩坏的世界观啊！腐女的世界太可怕了！
“为什么我就应该是个受？”顾浅草不服，如果是大叔的话，那肯定是攻吧？大叔会是哪种类型的？顾浅草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还好没喝水，不然肯定会喷王馨一脸，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大叔呢？太恐怖了！这个不科学。
“腐女的直觉！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张脸，女生长了都嫌好看！长成男生，不当小受简直是暴殄天物！”王馨说得理所当然，顾浅草一边崩溃着一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王馨是他们班的文艺委员，身材姣好，瓜子脸尖下巴，眉清目秀，性格活泼开朗，笑起来又甜又软，刚开学不久便成了系里面的风云人物，追求者不计其数。可她偏偏喜欢粘着老实的顾浅草，对其他大献殷勤的男生都是爱理不理，每次上课都跟顾浅草坐一块，还主动帮他占座，搞得班上男生都恨得牙痒痒的，眼红得不行。
对此顾浅草也是相当费解，一直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了王馨，经过刚才那一番对话，现在简直不能更明白！
顾浅草一脸挫败地往边上挪了挪，尽量离王馨的魔爪远些，省得被她一时兴起当成稀有品种拿去研究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铃声响，刚拎起挎包想走，却被王馨拉住了书包带，“诶，急什么急，我又不会吃人！一会儿篮球社有比赛，一起去看吧！反正还早，下午就上了一节课，你急着回去干嘛？”
“我对篮球不感兴趣。”顾浅草拽回自己的挎包，挎到了肩上，“你找班里女生一起去吧，找我干嘛？”
王馨坏笑，调皮地冲他挤挤眼道：“班里的女生哪有你好？带着你指不定会被哪位帅哥看上，到时候把你们撮成对儿，现成的小攻小受，多好啊！我就可以拿你们的故事来写**了，还可以在贴吧炫耀一番，活生生的例子耶，多有面子！”
“你……够了。”顾浅草被“小攻小受”轰炸了一节课，耳朵现在一听到这两个词就嗡嗡嗡的响，在腐女的眼里是不是所有男的都应该喜欢男的啊？篮球场上的帅哥放着她这么一位大美女不要，干嘛要看上他一个男的？这个真的科学吗？
“走嘛走嘛！求你了。”王馨挽着顾浅草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摇晃他，连“嗲”功都用上了。顾浅草天生就不懂得拒绝人，刚好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好死不死又是李铭打来的，一开口就是，“小草，待会儿我们篮球比赛，过来看吧！你课上完没？”
“完了。”顾浅草欲哭无泪。
“那快点过来吧！我们在二号篮球场，待会儿打完球一起去吃饭。”
“嗯。好吧！”虽然他很想拒绝，但李铭都特地打电话过来了，盛情难却只得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一旁的王馨立刻欢呼雀跃，一双杏眼变成了星星眼，“真是天助我也！刚才那谁啊？我都听到了，哎唷，叫小草诶，好亲密啊！你相好的？”简直YY到无法自拔。
“请闭嘴。”顾浅草长这么大头一次萌生出捋起袖子去揍一个女生的冲动，还好他自制力够强，不然拳头肯定就招呼过去了。在顾浅草心里，武力是用来见义勇为的，而不是拿来招呼姑娘的，他虽然不是什么文武全才，身体方面明显也趋向于文弱，但自小便有着一颗伸张正义的心，而且老天很快就给了他这个机会。
因为李铭临时有事，篮球只打了一场便满怀歉意地先行一步了，饭自然也没法一起吃，只剩下他和王馨两个人结伴在学校外边的“沙县小吃”解决了晚饭。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天还亮堂，才五点多钟，街上人来人往，顾浅草突然看见前边不远处的人群中，有个青年男子偷偷将一把镊子伸进了一个女人的包包里，包包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明显是想要夹人家钱包和手机，而周围明明有很多人看到了却无动于衷，没人出来阻止。
顾浅草眼疾手快，来不及多想就直接冲了上去抓住那男人手，“你偷东西！”
那扒手脸上一惊，忙将手缩了回去，面露凶光道：“你别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顾浅草瞪圆了眼睛与他对视，气势一点都不弱于那个男人，“周围好多人都看到了的，你分明就是想偷东西！”
“呵，好多人都看到了？”男人轻蔑一笑，环视了一下四周却没人吱声，围观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顾浅草有些着急，忙拽住一旁的王馨道：“王馨你刚才也看到了对不对？他就是想偷东西没有得逞对不对？”
王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没有回话，而是扯了扯他的衣角，挨近他耳边小声道：“走，我们快走，别多管闲事。”
“他刚才真的想偷东西，我看见了，他兜里有镊子，专门用来夹人家东西的！他包里肯定有很多偷来的东西，应该物归原主！”顾浅草倔劲儿上来了，王馨根本拉不动他。明明周围有好多人看到了的却没有人替他作证，这种人果断应该把他抓起来送警局去才对的，为什么大家都只是想看热闹却没有人想要帮忙？
“小子放手！”男人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低声警告了一声。顾浅草仍旧紧紧拽着他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不放！”
“你他妈找死！”男人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力扯过顾浅草的身体，抬起膝盖狠狠地击向了顾浅草的腹部，顾浅草顿时痛白了脸，手一松，男人便消失在了人群里，“你给老子等着。”
“怎么样了？”那人走后，王馨赶忙将捂着肚子连站都站不稳的顾浅草扶住，一脸紧张地问道：“伤得重不重？要不要送医院？”
“没……没事。”顾浅草揉了揉肚子，随即看了她一眼道：“刚才你明明也看见了不是吗？”
“你傻啊，我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单凭我们两个是做不了什么的。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有人管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这样的人一般都有同伴在附近的，搞不好会被报复。”王馨皱了皱眉头道。
“傻？呵呵……”顾浅草低笑一声，挣开她的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我也知道这样很傻。”
随即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只留下王馨一个人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淹没在人流之中。
看戏的人很快就散去了，但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顾浅草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拽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劈头盖脸地狠揍了一顿，打他的明显有好几个人，他又听到了那个扒手的声音：“艹他妈的 ，敢管老子闲事，老子让你嚣张，揍不死丫的呸！”
还好才刚动手没多久便有辆巡逻的警车经过，几人听到警笛声才作罢，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巷子，顾浅草被打得脑袋发昏，男人临走前的警告声却一直在耳边回响，“以后最好别再让老子撞见，废了你！”
不知道是怎样走回的家，顾浅草感觉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比起这个，他更多的是心寒。自私、麻木、冷漠，这就是他现在所生活着的世界，这就是他想要当警察的原因。他最尊敬的舅舅，他在这个世上最崇拜的人，他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他曾经告诉过他，只要你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对的，他相信的，他一直相信。可那人不在，已经有三年了，因公殉职。
顾浅草缩卷在门前，将头埋在膝盖上，他不想进去，因为他知道，大叔已经搬走了，他在这个城里认识的第一个人。或许……以后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间屋子里了，他真的不想进去。
一顿饭越吃越心酸，顾浅草没吃多少就撂了筷子，下午上课的时候整个人都蔫蔫的，没精打采，一副神游外太空的模样，同桌王馨忍不住用笔头戳了戳他的手臂，“怎么啦？”
“没事。”顾浅草双手撑着下巴，用眼角瞥了她一下闷闷道。
“喂……我说，顾浅草同学，你不会是恋爱了吧？”旁边的女孩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顾浅草微微一愣，忙道：“没有啦！你乱想什么。”
“瞧你这失魂落魄的小样，这分明就是恋爱的征兆！我们女孩子第六感可是很强的，跟老姐说说，你恋上的是什么人？姐姐帮你说去！她敢不答应，老娘揍不死丫的！”王馨笑嘻嘻地伸出胳膊搭上他的肩膀，顾浅草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喝了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便又听见旁边的人笑道：“等等，你先说说，你看上那个是男的，还是女的？”
顾浅草一口水梗在了喉咙，喷不出去又咽不了，不上不下的，差点没把他噎死，好不容易把水吞了下去，拍了拍胸口顺了口气，脸红脖子粗道：“你乱讲什么？什么男的女的？我是男的耶！我喜欢男的干嘛？”
“男的怎么就不能喜欢男的？两男的在一起又不犯法，人家国外同性恋还能结婚呢，现在的社会两男的在一起多了去了，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顾浅草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男女是为了繁衍后代，男男才他妈的是真爱啊！”王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连这都没听过？你奥特啦！以后跟着姐姐混吧！看你这小白模样，哪天被别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剩指不定还惦记着别人的好呢！你的属性，初步鉴定为呆萌受，女王是指望不上了。”
“呆呆呆……呆萌受？什么东西？”顾浅草眨眨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小受的一种类型啊！有女王受，傲娇受，暴力受，腹黑受，诱受什么的，还有各种综合体，攻的话，一般有冰山攻啦，帝王攻啦，忠犬攻啦，鬼畜攻啦……各种类型，有的还在研发当中。”资深腐女王馨姐姐从善如流地解释道。
顾浅草顿时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脊背拔凉拔凉的，这是何等崩坏的世界观啊！腐女的世界太可怕了！
“为什么我就应该是个受？”顾浅草不服，如果是大叔的话，那肯定是攻吧？大叔会是哪种类型的？顾浅草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还好没喝水，不然肯定会喷王馨一脸，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大叔呢？太恐怖了！这个不科学。
“腐女的直觉！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张脸，女生长了都嫌好看！长成男生，不当小受简直是暴殄天物！”王馨说得理所当然，顾浅草一边崩溃着一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王馨是他们班的文艺委员，身材姣好，瓜子脸尖下巴，眉清目秀，性格活泼开朗，笑起来又甜又软，刚开学不久便成了系里面的风云人物，追求者不计其数。可她偏偏喜欢粘着老实的顾浅草，对其他大献殷勤的男生都是爱理不理，每次上课都跟顾浅草坐一块，还主动帮他占座，搞得班上男生都恨得牙痒痒的，眼红得不行。
对此顾浅草也是相当费解，一直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了王馨，经过刚才那一番对话，现在简直不能更明白！
顾浅草一脸挫败地往边上挪了挪，尽量离王馨的魔爪远些，省得被她一时兴起当成稀有品种拿去研究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铃声响，刚拎起挎包想走，却被王馨拉住了书包带，“诶，急什么急，我又不会吃人！一会儿篮球社有比赛，一起去看吧！反正还早，下午就上了一节课，你急着回去干嘛？”
“我对篮球不感兴趣。”顾浅草拽回自己的挎包，挎到了肩上，“你找班里女生一起去吧，找我干嘛？”
王馨坏笑，调皮地冲他挤挤眼道：“班里的女生哪有你好？带着你指不定会被哪位帅哥看上，到时候把你们撮成对儿，现成的小攻小受，多好啊！我就可以拿你们的故事来写**了，还可以在贴吧炫耀一番，活生生的例子耶，多有面子！”
“你……够了。”顾浅草被“小攻小受”轰炸了一节课，耳朵现在一听到这两个词就嗡嗡嗡的响，在腐女的眼里是不是所有男的都应该喜欢男的啊？篮球场上的帅哥放着她这么一位大美女不要，干嘛要看上他一个男的？这个真的科学吗？
“走嘛走嘛！求你了。”王馨挽着顾浅草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摇晃他，连“嗲”功都用上了。顾浅草天生就不懂得拒绝人，刚好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好死不死又是李铭打来的，一开口就是，“小草，待会儿我们篮球比赛，过来看吧！你课上完没？”
“完了。”顾浅草欲哭无泪。
“那快点过来吧！我们在二号篮球场，待会儿打完球一起去吃饭。”
“嗯。好吧！”虽然他很想拒绝，但李铭都特地打电话过来了，盛情难却只得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一旁的王馨立刻欢呼雀跃，一双杏眼变成了星星眼，“真是天助我也！刚才那谁啊？我都听到了，哎唷，叫小草诶，好亲密啊！你相好的？”简直YY到无法自拔。
“请闭嘴。”顾浅草长这么大头一次萌生出捋起袖子去揍一个女生的冲动，还好他自制力够强，不然拳头肯定就招呼过去了。在顾浅草心里，武力是用来见义勇为的，而不是拿来招呼姑娘的，他虽然不是什么文武全才，身体方面明显也趋向于文弱，但自小便有着一颗伸张正义的心，而且老天很快就给了他这个机会。
因为李铭临时有事，篮球只打了一场便满怀歉意地先行一步了，饭自然也没法一起吃，只剩下他和王馨两个人结伴在学校外边的“沙县小吃”解决了晚饭。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天还亮堂，才五点多钟，街上人来人往，顾浅草突然看见前边不远处的人群中，有个青年男子偷偷将一把镊子伸进了一个女人的包包里，包包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明显是想要夹人家钱包和手机，而周围明明有很多人看到了却无动于衷，没人出来阻止。
顾浅草眼疾手快，来不及多想就直接冲了上去抓住那男人手，“你偷东西！”
那扒手脸上一惊，忙将手缩了回去，面露凶光道：“你别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顾浅草瞪圆了眼睛与他对视，气势一点都不弱于那个男人，“周围好多人都看到了的，你分明就是想偷东西！”
“呵，好多人都看到了？”男人轻蔑一笑，环视了一下四周却没人吱声，围观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顾浅草有些着急，忙拽住一旁的王馨道：“王馨你刚才也看到了对不对？他就是想偷东西没有得逞对不对？”
王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没有回话，而是扯了扯他的衣角，挨近他耳边小声道：“走，我们快走，别多管闲事。”
“他刚才真的想偷东西，我看见了，他兜里有镊子，专门用来夹人家东西的！他包里肯定有很多偷来的东西，应该物归原主！”顾浅草倔劲儿上来了，王馨根本拉不动他。明明周围有好多人看到了的却没有人替他作证，这种人果断应该把他抓起来送警局去才对的，为什么大家都只是想看热闹却没有人想要帮忙？
“小子放手！”男人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低声警告了一声。顾浅草仍旧紧紧拽着他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不放！”
“你他妈找死！”男人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力扯过顾浅草的身体，抬起膝盖狠狠地击向了顾浅草的腹部，顾浅草顿时痛白了脸，手一松，男人便消失在了人群里，“你给老子等着。”
“怎么样了？”那人走后，王馨赶忙将捂着肚子连站都站不稳的顾浅草扶住，一脸紧张地问道：“伤得重不重？要不要送医院？”
“没……没事。”顾浅草揉了揉肚子，随即看了她一眼道：“刚才你明明也看见了不是吗？”
“你傻啊，我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单凭我们两个是做不了什么的。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有人管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这样的人一般都有同伴在附近的，搞不好会被报复。”王馨皱了皱眉头道。
“傻？呵呵……”顾浅草低笑一声，挣开她的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我也知道这样很傻。”
随即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只留下王馨一个人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淹没在人流之中。
看戏的人很快就散去了，但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顾浅草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拽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劈头盖脸地狠揍了一顿，打他的明显有好几个人，他又听到了那个扒手的声音：“艹他妈的 ，敢管老子闲事，老子让你嚣张，揍不死丫的呸！”
还好才刚动手没多久便有辆巡逻的警车经过，几人听到警笛声才作罢，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巷子，顾浅草被打得脑袋发昏，男人临走前的警告声却一直在耳边回响，“以后最好别再让老子撞见，废了你！”
不知道是怎样走回的家，顾浅草感觉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比起这个，他更多的是心寒。自私、麻木、冷漠，这就是他现在所生活着的世界，这就是他想要当警察的原因。他最尊敬的舅舅，他在这个世上最崇拜的人，他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他曾经告诉过他，只要你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对的，他相信的，他一直相信。可那人不在，已经有三年了，因公殉职。
顾浅草缩卷在门前，将头埋在膝盖上，他不想进去，因为他知道，大叔已经搬走了，他在这个城里认识的第一个人。或许……以后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间屋子里了，他真的不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