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 邀宠记 > 48|·042·042¥

48|·042·04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邀宠记最新章节!

    048

    萧错权当没看到,唤来护卫头领,“善后。”又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给你们的酒钱,早些回府,轮班歇息两日。”

    护卫称是,又问:“您呢?”

    “访友,明日回府。”

    “是。”

    萧错策马离开,与简让汇合。

    简让虽然只是远远地瞧着,也不难猜出是何情形。他不知如何宽慰好友,只是策马到了萧错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

    萧错神色平静,“走。”

    简让一面策马前行,一面道,“景先生特地给你物色了几样好东西,只等你过去拿。”

    “给你准备了什么?”萧错揶揄道,“银票还是金条?记得分我点儿。”

    简让哈哈地笑起来,“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我是财迷疯。”

    萧错也笑了,“这话说的,你本来就财迷。”

    二人说笑间,天已破晓。

    与其说为着收拾崔贺耗了一整夜,倒不如说为着教训萧锐、萧铮耗了一整夜。

    **

    雪势小了许多。

    萧锐、萧铮还在原地跪着。知道萧错已经远走,当务之急是回京等着兄长到家后求得原谅。都知道,就是没力气站起来,就是不想动。

    到这时候,他们才明白,为何离家之前知会管家的时候,管家意味深长地道:“真要在这时候出门?”

    他们颔首。

    管家显得很失望,道:“换在往日,小人一定会出言阻拦,即便明知惹得两位爷厌烦,还是会极力阻挠。可是这次不同,侯爷出门时没吩咐什么,那么,两位爷随心行事就好。”

    是的,以前有过几次,他们意气用事之际,管家或是府中的护卫都会找到面前,婉言规劝,苦口婆心地摆明轻重。他们觉得有道理的话,便会改变心意,听从管家与护卫的建议。

    原来管家等人都是得了大哥的吩咐,随时照看着他们。

    这次,在离府之际,心意坚决,天王老子也劝不住他们,大哥看出来了,也就随他们去——大抵从那时起,就已受够了他们。

    他们这几日该做的,是留在家中,帮衬着管家打理外院的事,保护好内宅的妯娌两个。

    可是没有,他们忘记了一切,只为着一个义字冲动行事。

    他们后悔,并且因为萧错的态度而真正地心慌起来——那样的时刻,萧错都不曾有怒意。

    那才是最可怕的。

    分明意味着他心里只有失望、疲惫。

    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再不管他们了?

    萧府护卫头领带人过来,扶起了兄弟两个,婉言规劝:“天明了,此地不宜久留,二爷三爷早些回府吧。”

    两个人茫然地点了点头。

    护卫头领沉吟片刻,又加了一句:“此事崔家心知肚明,但不见得会声张,侯爷也不会与外人说这种事,两位爷也不要与连公子提及。”

    两个人再度点头。

    护卫头领亲自为二人牵来坐骑,躬身请他们上马。

    萧锐、萧铮茫然地策马前行,走出去很远一段路,前者回眸看向之前驻足之处。

    入目的是银装素裹之景,天地间的氛围平静祥和。

    簌簌的落雪将昨晚的痕迹覆盖,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

    这日傍晚,萧锐、萧铮回到济宁侯府。

    萧锐径自回了听风阁,萧铮则脚步缓慢地回了凌云阁。

    二夫人听得萧锐回来,欢天喜地地迎到了厅堂,却见夫君神色黯然、脸色灰败,她立时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说着话已携了他的手,触感冰冷,她连忙唤人备水,拉着他到里间更衣。

    萧锐换了身衣服之后,才恢复了神智,眼里的愧意更浓,“我和三弟,闯祸了。”

    二夫人一时语凝。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沉默片刻,她回过神来,携了他的手,在寝室的圆椅上坐了,“你仔细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锐语气艰涩地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二夫人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她心里气得厉害,想学着泼妇的样子跳着脚指着夫君的鼻子责骂、抱怨,可是,那有用么?

    能够改变萧错决定的话,她可以心甘情愿地做一次泼妇。可是没用,所以,还是省省力气的好。

    况且,到底是夫妻一体,她在这时候闹腾有什么用?那就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么?怎么可能。况且自己置身事外有何益处?她还能跟萧锐在萧府各过各的不成?

    侯爷要跟两个兄弟分家各过。

    分家,那不就要搬出去了么?

    想到这一点,便已是满怀不舍。她舍不得裴羽,舍不得诚哥儿,甚至连如意都舍不得。

    她不舍的,是先前府里欢喜惬意的好光景。成婚之后,那是她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她强行按捺下自己千回百转的情绪,用力地握住了萧锐的手,“没事,没事的。你跟侯爷好好儿地赔礼认错,他会原谅你的。”这样的话,她自己都不信,也就特别没底气,可那也得继续说,“就算是侯爷心意已决,也没事,我们一起想法子,横竖不搬出去就是了,大不了就跟侯爷耍赖。我瞧着侯爷是面冷心热的人,只要你是真心知道自己错了,他应该会慢慢释怀的。”

    萧锐挠了挠额头,苦笑,“但愿如此。”随后站起身来,“我要沐浴更衣,明早去跪祠堂。跟你说过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翌日一早,裴羽用饭的时候,甘蓝来禀:“二爷、三爷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去跪祠堂了。”

    “是么?”裴羽夹了一个水晶虾饺到碟子里,“你能打听出原由么?”

    “打听不出。”甘蓝沮丧地道,“这次清风、益明的嘴巴严得紧。”

    裴羽斟酌片刻,“管家是什么态度?”

    甘蓝道:“管家只忙着外院的事。”

    “那就让他们跪吧。”裴羽能有什么法子?还能找到祠堂去询问他们不成?府里男子的事情,又是严重到了主动去祠堂罚跪的地步,即便她是宗妇,也不宜过问。

    等萧错回来再看看是什么情形吧。

    她出门时,看着飞舞的雪花,想到的是诚哥儿要有几日不能过来了。雪路难行,并且雪停之后天气会更加严寒,总要等到诚哥儿适应了之后才好出门。

    她吩咐木香:“派人把我给诚哥儿做的鞋袜、大氅送过去,告诉他,过几日我再去接他。”

    木香称是而去。

    巳时,崔家两位千金的帖子又送到了裴羽面前。

    这段日子,那对姐妹一日不间断地命人送帖子过来。

    裴羽始终不为所动,今日因着萧锐、萧铮的事,有了些火气,吩咐蔷薇:“去知会管家,让他派两名小厮把人送出去,日后崔家送帖子的人不要再放进来,膈应。”

    蔷薇称是而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下午,雪停了,吉祥、如意又出了点儿事情。

    萧错不在家的日子,如意整个白日都会守在他的书房,晚间则回到正房的窝里睡觉。今日吉祥冒着雪跑来找如意玩儿,因着如意这几日都在打蔫儿,吉祥在这种时候向来也会陪着打蔫儿,便没进门照看着,忙着手里别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如意心情转好,与吉祥在书房里嬉闹起来。没人看着,两个庞然大物毫无顾忌地折腾,后果可想而知。

    谁都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是怎么折腾的,只知道结果很严重:多宝架上好几样东西碎在了地上,萧错用了几年的古砚摔在了地上,破损了一角,最要命的是,两个小混账不知怎么的碰翻了火盆。

    吉祥前腿一小块毛焦了。

    如意则烫伤了右前爪。

    清风、益明闻声疾步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室内狼藉,听到的是如意嗷呜嗷呜的叫声。

    吉祥躲在三围罗汉床后面,如意趴在室内的空地上。

    清风益明差点儿头疼死。

    清风查看了如意的伤势,唤人找来药膏给它擦上,再用棉纱厚实地包扎起来。

    益明则温声唤了吉祥半晌,才把这个败家的货唤到面前,确定它没什么事,总算松了一口气。

    吉祥看着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如意,再看看清风、益明的神色,到底是做贼心虚,寻了个机会,嗖一下跑了。

    裴羽和二夫人听说之后,急匆匆赶来书房,前者搂着如意心疼了半晌。

    如意则已好过了不少,把脑瓜搁在她肩头轻轻磨蹭,用最柔和的方式撒娇。

    待得它窝在软榻上酣睡之后,裴羽和二夫人相形回往内院。

    二夫人记着萧锐不准她对任何人提及他们在外面的事,心里觉得裴羽迟早会知道,可还是不敢说出口,对上裴羽的视线,只有苦笑。

    裴羽看得出二夫人心绪特别低落,握了握她的手,“不要多思多虑,你想法子让二爷、三爷吃点儿东西才好。听说一早、中午,他们都是水米未进。”

    一听这话,二夫人的眼泪险些掉下来。昨晚萧锐就没吃东西,也没合眼,一整夜在大炕上打坐、思过。她对他的确是有火气,可心疼也是真的。她强扯出一抹笑,“我去给他们做一道汤——也不会别的。”

    裴羽点了点头。

    二夫人匆匆回了内宅。

    **

    入夜,萧错回到府中。

    管家迎上来,通禀诸事。

    如意从书房院跑了出来,不管不顾地直起身形跟萧错撒娇。

    萧错自然留意到了它裹得很厚实的那只爪子,眉心一蹙,“才几天没见,怎么成伤兵了?”

    赶上前来的清风心虚地咳了一声,照实说了原委。

    萧错牵了牵唇,手势温柔地拍了拍如意的头,“没瘸就行。”

    管家与清风俱是忍不住笑了笑。

    萧错停下脚步,俯身安抚着如意,对管家道:“你说你的。”

    管家将萧锐、萧铮跪祠堂的事情说了,末了道:“最关键的是,他们整日水米未进。”

    萧错把如意受伤的爪子托在掌上,指腹轻柔地抚着棉纱,“再送一次,另备二两□□。要么活,要么死,甭跟我来要死不活那一套。快过年了,办丧事宜早不宜迟。”

    “……”管家先是觉得好笑,继而便有些心酸。以前侯爷不管是什么处境,叮嘱他的都是相同的一句:照顾好二弟、三弟,帮着他们把日子过好。太久了,侯爷图的只是手足活着,比他轻松、惬意的活着。这会儿得是心寒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去忙你的吧。”萧错对管家摆一摆手,放了如意,缓步往正房走去,“跟着我,慢点儿走。”

    如意却根本不动,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萧错挑眉,“长出息了?”

    如意索性趴在地上,瞅着自己的伤爪哼哼唧唧。它现在根本不宜走动,方才一时间高兴得忘乎所以,这会儿爪子不疼才怪。

    萧错笑得现出一口白牙,“该。”随后却是折回去,将半人高的爱犬捞起来,夹在臂弯,大步流星地回往正房。

    如意高兴起来,但是姿势让它很不舒服,便动来动去的。

    萧错没辙地叹了口气,抱孩子似的把它揽在怀里,又将它的前爪轻轻安置在肩头。

    小家伙淘气受了伤,他心里其实很不好受。好几年了,每次离家,它都会无言地等着他回来,每次回到家里,它都是一丝怨怪也无,兴高采烈地迎上来,只为终于盼到的团聚欢喜。

    想到雪停之后晚间太冷,萧错吩咐清风:“给如意选一张皮子铺上。”

    清风忙道:“夫人昨日就开了她的小库房,给如意裁出了一块虎皮,一半铺,一半盖。”

    萧错嘴角一抽,又笑。先前倒是没看出来,他们家阿羽平日节俭,败起家来可是大手笔。

    “那就没事了。”萧错挥手吩咐清风,“回去吧。”随后回到正房,径自转到东次间。

    裴羽刚听小丫鬟通禀,正要下地,出去迎一迎他,他却这个样子回来了。

    她看着喜滋滋的如意,又看看唇角噙着浅笑的他,笑容不自觉地绽放。

    萧错把如意放到大炕上,看向她的时候,笑意更浓。

    裴羽忙问他:“用过饭没有?”

    “吃过了。”赶在奉茶的丫鬟进门之前,萧错揽过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随后转身落座。

    裴羽下地穿上鞋子,“侯爷去换身衣服吧?”

    萧错漫应一声,拍拍如意的头,“老实待着,你得养伤。”

    如意在大炕上打了个滚儿,真就没跟着他去内室。

    萧错先到净房洗了洗手,裴羽把衣服送过来之后,他温声道:“让丫鬟备水,今晚我得早点儿睡。”

    “好。”裴羽点头,立刻去外面吩咐下去,又让小丫鬟去问过清风,确定如意今晚不需换药,哄得它开始打瞌睡了,这才回到寝室,亲自铺床。

    萧错换了纯白的寝衣,歇下时神色平和。

    裴羽坐在床边端详着他,一丝端倪都看不出,好像萧锐、萧铮那档子事与他无关一般。

    萧错把她的手纳入掌中,“怎么还不去洗漱?”没正形地笑了笑,“没你我睡不着。”

    裴羽撇了撇嘴,“我才不信。”说得好像他这段日子都没合眼似的——他可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的性子。

    “那就是睡不好。”他笑道,“没人闹腾居然不习惯,这多要命。”

    裴羽失笑,起身去了沐浴更衣。

    萧错躺在床上,阖了眼睑。他乏得厉害,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入睡。

    但事实却非如此。

    两个混账弟弟的事情萦绕在心头,越想越窝火。

    突袭之前,总要派人去试试对方的实力,他们没有。

    脑子呢?那是摆设么?

    也罢,这一点他忍,权当他们读兵书只是做样子。

    那么,责任呢?

    那种下场非生即死亦或生不如死的事情,在做之前可曾安排好身后事?可曾与任何人交代过:万一出事,要给他个怎样的理由。

    这一点也没做到。

    是谁给他们的底气,能够确定全身而退?

    尤其萧锐,已经是娶妻成家的人了,走之前可曾为留在家中的发妻打算过?

    真躺着回来的话,他要如何与二弟妹解释?难不成一句“你夫君傻呵呵地去送死,你守寡是时运不济”打发她?

    她是欠了萧锐多少?

    没脑子,没担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真恨不得把他们打残,送到连玉杰身边。不是重情义么?有苦同当未尝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萧错吁出一口气,翻了个身。

    有丫鬟在屏风外禀道:“侯爷,益明来了。”

    “让他进门说。”

    “是。”

    益明站在寝室门外道:“二爷、三爷刚刚用过饭了。管家让小的来通禀侯爷一声。”

    萧错想了想,“让他们滚出祠堂。有什么脸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想气得哪一个显灵不成?”

    益明一听这就是还在气头上,正色称是而去。过一阵子又来回话:“二爷、三爷回房了。”

    萧错总算好过了一点儿。

    裴羽换了寝衣,裹着斗篷转回来,歇下之后,主动蹭到他怀里,满足地叹息一声,“真暖和。”

    他搂紧她,“到夏天不准嫌热。”

    “那我可不敢保证。”裴羽目光关切地审视着他,又柔声问,“火气消了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

    裴羽摸了摸他的下巴,“绞头发的时候,我听到你跟益明说的话了。”那可不是心平气和的人能说出口的言语。

    萧错拢了拢眉心,苦笑,又问她:“你倒是沉得住气,也没问我是怎么回事。”

    “要是能说,你总会跟我提几句吧?毕竟,二爷已经娶妻,二弟妹与我说起来的时候,我总不能一问三不知。”裴羽细致地道,“要是不能说,我问也没用啊。你这种人,睡着都不会说梦话,嘴太严了。”

    萧错被她引得发自心底地笑了,斟酌片刻,跟她大略地提了提事情经过。她应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有时候做的是怎样的事。况且事关崔家,她了解了大致的情形,日后遇到崔家的女眷、亲朋,会自心底保持警惕。

    裴羽听完,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年纪再小,也是那兄弟两个的嫂嫂,再为萧错意难平,也不能说小叔子给他添乱不知好歹。

    她眨着一双大眼睛,越想越生气,这情绪一半是为着萧错,另一半则是因着与萧锐、萧铮以前就十分熟稔。

    萧锐脑袋发热的时候,想没想过他的妻子?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胜任那种凶险之事?

    是,他是萧错的弟弟,那又能代表什么?难不成他以为萧错的战功是轻轻松松得来的?难不成也曾驰骋沙场的崔贺就是个一击即中的窝囊废?

    高估自己,低估武将的能力。这要是真出了闪失,让萧错跟谁说理去?他拼死拼活地忙碌多年,凭什么要面对那样的局面?

    她深深地呼吸着,终究是气得不轻,坐了起来。

    萧错讶然。这下好了,他说完之后,心里敞亮了,却把她气着了。他连忙把她拖回怀里,盖好被子,“至于么?别凑这种生气的热闹。”

    裴羽看着他,目光变幻不定,一时心疼他的不易,一时又对萧锐、萧铮恼火。可还是什么都不能说。

    一口气闷在心里发不出,时间久了能闷出病来。

    “想说什么就说。”萧错温柔地抚着她的背,“我权当你说梦话呢。”

    裴羽被逗得笑了起来,老老实实地依偎在他怀里,把心里的想法娓娓道来,末了保证道:“我就是跟你说说,见到二爷二弟妹的时候,不会流露什么的。”

    “知道。”萧错语气平和,心里却是暖意涌动。她所思所想,正是他最窝火的地方。这种时候,谁又敢说她少不更事?

    少不更事?

    不对,她已经及笄,已经长大。

    他低下头去,温柔地吻住她。

    裴羽闭上眼睛,温柔地回应着,身形轻轻地战栗一下。

    他柔声问她:“阿羽,想我没有?”

    “你呢?”裴羽面对这种问题,第一反应总是这样。

    “想。”他环紧她,“今日给你抢了个少见的物件儿,你应该会喜欢。在外院,明日拿给你。”

    “抢”了个物件儿——裴羽由衷地笑起来,方才的坏情绪消散一空。

    或许,这就是姻缘的一个好处吧?家园,两个人一同尽心打理;遇到事情,两个人能够一起分享、分担。

    “说话,”萧错的手顺着她的领口落下去,“想没想我?”

    “嗯。”她搂住他,对他绽放出毫无城府的笑容,“想。今日特别想。”他是这个家的支撑,而在今日,家里几乎要乱套,她太盼着他回来。他是她的主心骨。

    “这句话怎么这么好听呢?”他翻身压住她,再度索吻时,便少了几许温柔,多了几分热切。

    这开端通常意味着他会越来越肆意,直到引火烧身。在以前,她会挣扎,偶尔会淘气地反过头去撩他。

    而今晚,她只柔顺、安静地承受。

    今晚的他,动作里存着温柔与珍惜。

    她的孝期眼看就过了,早几日晚几日,并无差别。

    这件事,是不需说出口便能形成默契的事儿。

    衣衫尽落。

    她面上飞起了一抹霞色,对上他视线的时候,眼神怯怯的。

    “不怕。”他低头吮着她的唇。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过程,很漫长。

    起初需得她竭尽全力的忍耐,需得他竭尽全力地克制。

    幸好,他无师自通,摸索出了缓解这情形的方式。

    用最清浅的方式让她适应,用最温柔的亲吻让她完全放松下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按捺下急切的火,尽量去享受这期间的每一分感受。

    终是从浅尝辄止到了勉强算是穿梭自如的情形。

    起初,她疼,她只觉得艰辛。慢慢的,被他的温柔、耐心融化,化成了能够接纳并纵容他适度恣意为之的柔水。

    这第一次,并不是她以前想象中的唯有痛苦。有些感触,她因为不适应,并不知道是不是快乐,只确定不难受。

    她知道因何而起。

    还有一件事,她要在一段时日之后才能明白:这一晚,她的夫君倾付在她身上的定力、克制力,是完全有资格做柳下惠的。

本站推荐: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帝少心头宠:国民校草是女生少帅你老婆又跑了天才高手总裁爹地宠上天总裁爹地超给力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我的冰山美女老婆总裁大人,要够了没!霸情恶少:调教小逃妻

邀宠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武林中文网只为原作者九月轻歌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九月轻歌并收藏邀宠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