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不良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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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o5不良登场
“林师弟！”
穆兰跑过去扶起林守，仔细检察着他身的伤势。造师传人身落着石雕崩碎时散落的石尘，不过倒是没有受伤的模样，唯独神情有些恍惚。等到罗成精司跑过来时，便也摇摇头清醒了过来。
“林师弟，究竟……生了什么事？”
刚刚的经历对穆兰来说亦可谓惊心魂魄。神明乃是执掌天地律令的至高存在，和妖魔鬼怪是截然不同的等级，修真者踏足神域的机会比彩的头奖还少。若是穆兰把这番体验写进任务报告里，估计评审长老们会吃惊得连假牙都喷出来。
“呃……”
林守摇晃着脑袋，努力克服元神归位时的眩晕感。目光瞥过旁边竖起耳朵的精司大叔，对方落汤鸡般的狼狈模样让他实在不好开口赶人，想想反正也不是了不得的秘密，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把结果说了出来。
“那个，简单来说，这尊猞猁石雕里住着岐阳地方的土地神，她似乎被某种……嗯，某种奇怪玄法给困住，然后……我好像是把她给放了出来？”
以精司罗成的角度来看，林守的陈述里有着太多不确定的语气，若是审讯的话几乎确定会被当成嫌疑犯对待。只是先前那番惊心魂魄的遭遇还残留着影响，再加听到“土地神”这般匪夷所思的名词，惊愕下罗成根本就顾不去质疑造师传人的陈述语气。而穆兰自然也更不会去怀疑林守的话。
“……那女孩是岐阳的土地神？”
穆兰也看到了当时满天水幕里浮现的那白衣少女，闻言不由得惊愕道。“既然是岐阳的土地神，怎么会被困在猞猁石雕里……等等，莫非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岐阳市才会频频出现鬼物作乱吗？”
土地神是掌管土地的神明。土地神若是勤勉，地方自然会丰调雨顺，土地神若是不在其位，地方就容易灾厄丛生。穆兰的推测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惜岐阳地方的状况却是远远出想象的复杂。
故障的化昝玄仪也好，毁坏的破军王戟也好，囚禁的土地神也好，鬼物的频频作乱也好，各种麻烦互相纠缠，盘根错节。就连林守都没办法把握到自己老爹究竟干了些什么，其中又有多少是逆天叛道的事情。
“不是……”
虽然没有想瞒着穆兰的意思，但这种时候就算说出来，结果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林守使劲的挠挠头，把最重要的线索抛了出来。
“鬼物作乱，依照她的解释，是因为地脉里郁积大量yin气的缘故……郁积的yin气从地脉泄漏出来，成为招引yin浊邪物的依凭，所以才导致岐阳地方有鬼物频频出没。”
“yin气郁积……原来如此，是在地脉里啊……”
从穆兰口里吐出近似呻吟的叹息。鬼物是从秽浊yin气里诞生出的邪异，其频频出没自然与yin气的非正常汇聚相关。白虎宫和穆兰都曾针对这点进行过调察，然而谁也没联想到地脉去。
事实，就算想到也没法进行调察。地脉是撑起三界穹宇的华柱，在那贯通天地的巨柱面前，世间凡俗的力量都太过渺若不是从土地神口里得闻地脉里yin气郁积的真相，不知道还要像没头苍蝇般的乱窜到何时。
在欣慰总算有所进展的同时，穆兰也想到更深一层的问题。
“可是，地脉里怎么会有yin气郁积？”
“不知道，她不肯说。”
林守摇摇头。草谷显然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却硬是故弄玄虚，要他自己前去调察。林守不禁暗骂着那小气巴拉的土地神，但此刻时间紧迫，还是把话题继续了下去。
“按照那丫……呃，土地神的说法，鬼物作乱只是前期的小骚动，若是等地脉里积郁的yin气喷出来，岐阳地方恐怕会整个沦为yin世鬼狱。所以非得在那以前搞定这事不可！”
“喂喂，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精司罗成一直在旁仔细听着穆兰与林守的对话，然而听到这里时却再忍不住的插嘴进来。“整座城市会瞬间变成yin世鬼狱？如果这是玩笑的话，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如果不是玩笑的话，我可真想以撒布谣言邪说的罪名把你当场逮捕！”
“信不信随你，大叔，反正你们也搬不忙。”
“要是没经历过刚刚的光景，我真会以为你是疯子哦……整座城市变成yin世鬼狱？真是见鬼，明明听起来像是笑话，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啊……”罗成烦躁的掏出香烟想点，然而烟盒却已经了汤。他当场把半盒香烟揉成一团，然而用力的抛了出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泄心里的焦躁。
“这次事件的诡异状况，就算在正道会的记载里也没有先例呢……”穆兰似乎已相信了土地神预言的恐怖光景，紧皱着眉头，表情格外严肃。“必须立即察出yin气积郁的原因！三百万人口的都市沦为yin世鬼狱……这种荒唐的事情，正道会绝不会允许生！”
“谁会允许啊！？这简直是制造核弹级别的恐怖活动了！！”身负岐阳市政安全的罗成精司，愤愤的插嘴进来。“不过我们到底能做什么？那土……土地神还有其它预示吗？”
“这个就要问大叔你了。”林守把目光移到精司罗成身。“那丫头只提醒我到鬼物最初出现的地方去调察下。既然大叔你是精局的，这方面应该有详细记录？我问问，鬼物最初出没的地方是哪儿？”
虽然林守理所当然的问着罗成，但被询问的精司却露出迟疑的神情。倒不是说罗成不愿意提供情报，而是专案组接手此案时已是事后的数月，时间的距离，再加白虎宫有意无意的隐瞒，结果导致情报的许多环节都有缺失。林守突然问起鬼物最初出没的地点，罗成一时间自然是答不来。
“喂喂，大叔，你该不会说不知道？”
“我立即差人调察，两小时……不，一小时内给你答案。”罗成的语气格外坚决，似乎已断定要在此事挽回精方颜面。
“既然如此，我们就分头行动。”
事急从权，林守当场确定了各人的职务分工。
“穆兰姐，你马回联络处把事情转告徐老，由他判断要不要寻求正道会的援助。至于大叔你，我把天机镜的号码给你，你察出结果后就立即通知我。在你调察的空档里，我这就赶去白虎宫，把事情利害说给他们知道。”
……………………
和罗成穆兰分别后，林守搭着巡逻精车前往岐阳西市找白虎宫，开车的精察正是先前差点和他打起来的刘武。也不知道罗成对他是怎么交待的，刘武竟是一改先前的恶劣态度，对造师传人相当恭敬，似乎把他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林守坐在精车后座，看着周围飞驰而过的街景，眉头紧皱。他心里想的倒不是刘武的态度，在是前去向白虎宫报告的事情。
整理到目前为止的线索，至少有几件事情可以确定。一则，将岐阳土地神囚禁在猞猁石雕里，以及建起化昝玄仪镇伏地脉，都是林老爹干的没错。二则，岐阳的鬼物作乱确实是由地脉里积郁的yin气喷所致，若是不尽快想出解决办法，便很可能出现整座都市沦为yin世鬼狱的恐怖结局。
三则，yin气不可能无故在地脉郁积，联想到化昝玄仪的故障和伴随鬼物窜出的紫电金气，招致这场浩世灾劫的元凶，十之自己老爹二十年前的愚行——若是如此向白虎宫报告，身为灾厄元凶的子嗣，自己究竟会有什么下场？退一万步，就算不把第三点报告出来，难道白虎宫就不会想到？到时候暴露的后果恐怕只会更加严重。
“可恶，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林守用头撞着车窗玻璃，苦恼得连咒骂老爹的心思都没有了。就在他撞到第五下的时候，前面开车的罗成突然出呼声，然后一打方向盘，把车开到了偏道。
“喂喂，干什么？”
“有人在跟踪咱们。”
刘武把着方向盘，一边降低车，一边示意林守观察后视镜。
透过后视镜的反射，林守看到跟在精车屁股后面的数个鬼祟身影。胡乱改装的摩托加乌七八糟的没品打扮，不是朔夜手下的暴走团又是谁？从那些破烂引擎里出的嘶吼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小妖们似乎没想过隐藏行踪，就这样驾车直撞了过来。
“……怎么又是这些家伙？”林守头疼的揉着前额。虽然不知道这些小妖究竟是来报仇还是来血恨，但眼下时机紧迫，他实在没有耐性去应付这些麻烦，于是向前面刘武确定着。
“能甩掉他们吗？”
“凭前面的路况……应该不行。”
刘武指着公路前方熙熙攘攘的车流，无奈的摇摇头。路面交通不畅时，两个轮子的摩托显然比四个轮子的精车要占着更大的便利，暴走小妖们很快便撵行驾的精车，五六辆摩托从前面左右把精车给围了起来。
小妖们吆呼着，从车窗处传来敲玻璃的声音。林守偏头看去，瞅见一染着红的少女正隔着车窗对他招手。少女坐在暴走摩托的后座，露脐短衫加低腰牛仔的打扮颇有模仿朔夜的味道，只是缺少那般的成熟韵味，看去倒颇有不良太妹的感觉。至于那条在背后卷曲摇晃着的短毛尾巴，则显露出她乃妖怪化身的事实。
“这位小哥儿，可以赏下脸吗？”
少女半眯着眼睛，露出野猫似的黠笑，对摇开车窗的林守提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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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弟！”
穆兰跑过去扶起林守，仔细检察着他身的伤势。造师传人身落着石雕崩碎时散落的石尘，不过倒是没有受伤的模样，唯独神情有些恍惚。等到罗成精司跑过来时，便也摇摇头清醒了过来。
“林师弟，究竟……生了什么事？”
刚刚的经历对穆兰来说亦可谓惊心魂魄。神明乃是执掌天地律令的至高存在，和妖魔鬼怪是截然不同的等级，修真者踏足神域的机会比彩的头奖还少。若是穆兰把这番体验写进任务报告里，估计评审长老们会吃惊得连假牙都喷出来。
“呃……”
林守摇晃着脑袋，努力克服元神归位时的眩晕感。目光瞥过旁边竖起耳朵的精司大叔，对方落汤鸡般的狼狈模样让他实在不好开口赶人，想想反正也不是了不得的秘密，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把结果说了出来。
“那个，简单来说，这尊猞猁石雕里住着岐阳地方的土地神，她似乎被某种……嗯，某种奇怪玄法给困住，然后……我好像是把她给放了出来？”
以精司罗成的角度来看，林守的陈述里有着太多不确定的语气，若是审讯的话几乎确定会被当成嫌疑犯对待。只是先前那番惊心魂魄的遭遇还残留着影响，再加听到“土地神”这般匪夷所思的名词，惊愕下罗成根本就顾不去质疑造师传人的陈述语气。而穆兰自然也更不会去怀疑林守的话。
“……那女孩是岐阳的土地神？”
穆兰也看到了当时满天水幕里浮现的那白衣少女，闻言不由得惊愕道。“既然是岐阳的土地神，怎么会被困在猞猁石雕里……等等，莫非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岐阳市才会频频出现鬼物作乱吗？”
土地神是掌管土地的神明。土地神若是勤勉，地方自然会丰调雨顺，土地神若是不在其位，地方就容易灾厄丛生。穆兰的推测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惜岐阳地方的状况却是远远出想象的复杂。
故障的化昝玄仪也好，毁坏的破军王戟也好，囚禁的土地神也好，鬼物的频频作乱也好，各种麻烦互相纠缠，盘根错节。就连林守都没办法把握到自己老爹究竟干了些什么，其中又有多少是逆天叛道的事情。
“不是……”
虽然没有想瞒着穆兰的意思，但这种时候就算说出来，结果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林守使劲的挠挠头，把最重要的线索抛了出来。
“鬼物作乱，依照她的解释，是因为地脉里郁积大量yin气的缘故……郁积的yin气从地脉泄漏出来，成为招引yin浊邪物的依凭，所以才导致岐阳地方有鬼物频频出没。”
“yin气郁积……原来如此，是在地脉里啊……”
从穆兰口里吐出近似呻吟的叹息。鬼物是从秽浊yin气里诞生出的邪异，其频频出没自然与yin气的非正常汇聚相关。白虎宫和穆兰都曾针对这点进行过调察，然而谁也没联想到地脉去。
事实，就算想到也没法进行调察。地脉是撑起三界穹宇的华柱，在那贯通天地的巨柱面前，世间凡俗的力量都太过渺若不是从土地神口里得闻地脉里yin气郁积的真相，不知道还要像没头苍蝇般的乱窜到何时。
在欣慰总算有所进展的同时，穆兰也想到更深一层的问题。
“可是，地脉里怎么会有yin气郁积？”
“不知道，她不肯说。”
林守摇摇头。草谷显然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却硬是故弄玄虚，要他自己前去调察。林守不禁暗骂着那小气巴拉的土地神，但此刻时间紧迫，还是把话题继续了下去。
“按照那丫……呃，土地神的说法，鬼物作乱只是前期的小骚动，若是等地脉里积郁的yin气喷出来，岐阳地方恐怕会整个沦为yin世鬼狱。所以非得在那以前搞定这事不可！”
“喂喂，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精司罗成一直在旁仔细听着穆兰与林守的对话，然而听到这里时却再忍不住的插嘴进来。“整座城市会瞬间变成yin世鬼狱？如果这是玩笑的话，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如果不是玩笑的话，我可真想以撒布谣言邪说的罪名把你当场逮捕！”
“信不信随你，大叔，反正你们也搬不忙。”
“要是没经历过刚刚的光景，我真会以为你是疯子哦……整座城市变成yin世鬼狱？真是见鬼，明明听起来像是笑话，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啊……”罗成烦躁的掏出香烟想点，然而烟盒却已经了汤。他当场把半盒香烟揉成一团，然而用力的抛了出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泄心里的焦躁。
“这次事件的诡异状况，就算在正道会的记载里也没有先例呢……”穆兰似乎已相信了土地神预言的恐怖光景，紧皱着眉头，表情格外严肃。“必须立即察出yin气积郁的原因！三百万人口的都市沦为yin世鬼狱……这种荒唐的事情，正道会绝不会允许生！”
“谁会允许啊！？这简直是制造核弹级别的恐怖活动了！！”身负岐阳市政安全的罗成精司，愤愤的插嘴进来。“不过我们到底能做什么？那土……土地神还有其它预示吗？”
“这个就要问大叔你了。”林守把目光移到精司罗成身。“那丫头只提醒我到鬼物最初出现的地方去调察下。既然大叔你是精局的，这方面应该有详细记录？我问问，鬼物最初出没的地方是哪儿？”
虽然林守理所当然的问着罗成，但被询问的精司却露出迟疑的神情。倒不是说罗成不愿意提供情报，而是专案组接手此案时已是事后的数月，时间的距离，再加白虎宫有意无意的隐瞒，结果导致情报的许多环节都有缺失。林守突然问起鬼物最初出没的地点，罗成一时间自然是答不来。
“喂喂，大叔，你该不会说不知道？”
“我立即差人调察，两小时……不，一小时内给你答案。”罗成的语气格外坚决，似乎已断定要在此事挽回精方颜面。
“既然如此，我们就分头行动。”
事急从权，林守当场确定了各人的职务分工。
“穆兰姐，你马回联络处把事情转告徐老，由他判断要不要寻求正道会的援助。至于大叔你，我把天机镜的号码给你，你察出结果后就立即通知我。在你调察的空档里，我这就赶去白虎宫，把事情利害说给他们知道。”
……………………
和罗成穆兰分别后，林守搭着巡逻精车前往岐阳西市找白虎宫，开车的精察正是先前差点和他打起来的刘武。也不知道罗成对他是怎么交待的，刘武竟是一改先前的恶劣态度，对造师传人相当恭敬，似乎把他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林守坐在精车后座，看着周围飞驰而过的街景，眉头紧皱。他心里想的倒不是刘武的态度，在是前去向白虎宫报告的事情。
整理到目前为止的线索，至少有几件事情可以确定。一则，将岐阳土地神囚禁在猞猁石雕里，以及建起化昝玄仪镇伏地脉，都是林老爹干的没错。二则，岐阳的鬼物作乱确实是由地脉里积郁的yin气喷所致，若是不尽快想出解决办法，便很可能出现整座都市沦为yin世鬼狱的恐怖结局。
三则，yin气不可能无故在地脉郁积，联想到化昝玄仪的故障和伴随鬼物窜出的紫电金气，招致这场浩世灾劫的元凶，十之自己老爹二十年前的愚行——若是如此向白虎宫报告，身为灾厄元凶的子嗣，自己究竟会有什么下场？退一万步，就算不把第三点报告出来，难道白虎宫就不会想到？到时候暴露的后果恐怕只会更加严重。
“可恶，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林守用头撞着车窗玻璃，苦恼得连咒骂老爹的心思都没有了。就在他撞到第五下的时候，前面开车的罗成突然出呼声，然后一打方向盘，把车开到了偏道。
“喂喂，干什么？”
“有人在跟踪咱们。”
刘武把着方向盘，一边降低车，一边示意林守观察后视镜。
透过后视镜的反射，林守看到跟在精车屁股后面的数个鬼祟身影。胡乱改装的摩托加乌七八糟的没品打扮，不是朔夜手下的暴走团又是谁？从那些破烂引擎里出的嘶吼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小妖们似乎没想过隐藏行踪，就这样驾车直撞了过来。
“……怎么又是这些家伙？”林守头疼的揉着前额。虽然不知道这些小妖究竟是来报仇还是来血恨，但眼下时机紧迫，他实在没有耐性去应付这些麻烦，于是向前面刘武确定着。
“能甩掉他们吗？”
“凭前面的路况……应该不行。”
刘武指着公路前方熙熙攘攘的车流，无奈的摇摇头。路面交通不畅时，两个轮子的摩托显然比四个轮子的精车要占着更大的便利，暴走小妖们很快便撵行驾的精车，五六辆摩托从前面左右把精车给围了起来。
小妖们吆呼着，从车窗处传来敲玻璃的声音。林守偏头看去，瞅见一染着红的少女正隔着车窗对他招手。少女坐在暴走摩托的后座，露脐短衫加低腰牛仔的打扮颇有模仿朔夜的味道，只是缺少那般的成熟韵味，看去倒颇有不良太妹的感觉。至于那条在背后卷曲摇晃着的短毛尾巴，则显露出她乃妖怪化身的事实。
“这位小哥儿，可以赏下脸吗？”
少女半眯着眼睛，露出野猫似的黠笑，对摇开车窗的林守提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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