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马小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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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嘛这么羸弱的小身板也过了体检。这怎么过的那就不知道了。
地上有些干，不似昨日那般粘稠。生科院的尸池错杂纵横，不知道会从哪个出口冒出个一大批丧尸来。
不过我倒是觉得，我这样也到不全然像个活人，说不定还能骗过去呢。现在的困境就是能得到情报的渠道太少。原本打听个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有时候就算不想知道总会有人来帕拉帕拉的讲个不停。现在那些个一起讲闲话的人，倒是一个都不曾见着。
夜里的风冷飕飕的，幸好没有托大，穿短袖。
说来，老程头他们最后的讨论结果似乎是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说，今晚在生科院开会？
我料想这生科院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程头突然变得那么强硬，真是太，太莽撞了。斯文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个败类。衣冠楚楚的，说不定有颗禽兽的心。
老程头绝对是PARTY的忠实拥护者，对着PARTY仍然充满了希望。最激进之时，不过是黄岛海战，收复菲省。参战的学长学姐们，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热血沸腾的要求上前线。老程头的儿子亦是独生子女。
只是，后来那小子再也没有回来。
老程头的老婆已经没办法在生育一个孩子了，他们夫妻年纪也大了，再也没有一个几十年去拉扯一个孩子。
老程头那时候上课都有些恍惚，看着我们一个个年轻的面孔，老泪纵横。我们都喜欢他，因为他是真的，真的把我们当自己的子女看待。师者父母心。
我猜测，老程头的态度改变跟这件事不无关系，他已经没有什么要牵挂的了。就像是林如海把黛玉送进了贾府，就无牵无挂的当了他的清流，然后被牺牲在政治的漩涡里。
一路想着心思，竟也就走到了生科院大门口。路上应当是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的，难道是事先被人清理掉，有这么个可能的。
大门处干干净净，没有一处不对，唯一让我奇怪的就是他真的是太干净了。平日里风吹日晒，早晨还下雨，这玻璃怎么可能保持的这么干净。况且，这种时候还会有人关心一扇门？
生科院的院长办公室在四楼，我无压力的慢慢走进去。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不是。
可是这三楼的监控灯，竟然还亮着。冒险不是我的风格。嚼了一块口香胶，黏在镜头上。踮起脚，猫着进去。听了听地上，没有脚步声。二楼的灯没有开，转头看去，漆黑一片。
四楼，还有一层，怎么独独这三楼亮了灯。
若是我没有记错，三楼应当是陈列室和博物馆。生科院能有什么好收藏的？想想就知道了。小鸟让我当心脚下，必定是这三层了。不过她为什么不直接说三层呢？
我贴着墙，悄悄走进三层，灯火通明。贴在墙面上，能听见很远。
直到一种钻钢筋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我被狠狠一震，耳膜都疼。接着就看见了一个大活人从我站的地方钻了出来。
他看见我，第一反应是拔枪，瞄准。我倒是落了下风，耳朵还在生疼。我慢悠悠的站好，看着紧张的男人。
因为他我认识。
马小宋，小黄鸟一个班的。
他定了定神，看着是我是个正常的，压抑的呼了口气，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不过看见我，表情很纠结。
我意识到这脸不怎么再能当名片用了。
“我是周小楠”我指指我的黑白脸，“小悦悦的试验品。”对不起了小悦悦，只能拿你扛出来顶枪了。研究狂小悦悦很是有名。
我指指天花板，他点点头。旋即转身走了，示意我跟上。我瞧瞧地上硬是被钻出来的洞，面部肌肉有些痉挛。这孩子真是有些本事，不过，这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从一楼上来走个楼梯，岂不是比钻墙好？除非，他是被困在了二楼的排风道里。我仔细打量着排风道，不见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回头向我招招手，示意赶快走。
我不放心把这样的一个潜在敌人放在背后，扔进去一枚催泪瓦斯。赶紧拉着马小宋跑了，他看着我手上的拉环，表情也有些抽筋。
果然，背后有什么似乎被拦住了。我忍不住笑了，颇有些得意。
“傻，要是那东西要催泪瓦斯干嘛。”马小宋扭曲的看了身后一眼。
我白了一眼：“自然是等着燃烧了，不知道镁铝易燃放强光么。”
他脸更黑了，示意我跟好，一间间的找着一间房，然后迅速闪了进去。
我关好气密门，静静的站在一旁，真的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你知道我在干嘛么？”马小宋，掏出一些五金器具，将天花板上打上几个固定孔。他是想起窃听。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小胖子倒真是脑壳坏了。这几天一闹腾，正常人也会不正常的。
“我倒是奇怪你是怎么从地下走出来的？我这些天没看见你啊。”马小宋紧了紧螺丝。擦擦汗。
“我们不是从地下来的，怎么你是的？”我蹲下来，帮忙检查基础装备的强度。这大头，微型监控器不是我的菜，想检查倒也没那个本事。
“你们？怎么会没…..收到辅导员通知？晚上一批，早上一批。全都没收到？”我感觉马小宋要抓狂了。
“我不知道，什么事？”我悄然的离他远了些。
马小宋似乎是被打击到了：“昨晚发生紧急情况，教官要求紧急集合，活着的都去了生科院地下，死了的，那我可不知道。”
大半夜的起来集合，这种事情倒是经常有，就像本能一样，收到命令的人一定会去集合的。除了我们这一组。那时候怕的是在做些见不光的事情，宿舍里没有人回答。那通知人恐怕是当我们都死了。
“有学校护着，那还不好？”我说。
“好个屁！老子今天要不是逃出来了，就要死在里面了！我得告诉我舅！”马小宋恨恨的啐了口，狰狞的把监控器送上天花板。
算准了这上面是会议室的桌下，长条形的圆桌，中间一般会摆些花，放在这里不仅音效好，视觉效果还好。
“至少有的吃有的喝，还不好啊。”
“屁！老子钱全都没了，那纸票子算什么？沈阳想印多少印多少。你还知道啊，那学校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明明我都已经知道丧尸爆发了，还骗我们是紧急任务，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
“还有多少人？”我默默揣测这里的信息。
“等我出来那会儿，怕是只有一万多了。一个团的那些人怕是只剩了两个营，兄弟，赶紧屯枪，估摸着现在贵着呢！这回损失可不少！那么些精英，只怕是校长心肝都要哭疼了。”
“哦，等会儿去看看。”我可不会告诉他，其实我们早就买好了。我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幸好。
“不过，”我清一清嗓，“校长老早就不在了。”
“什么？！”马小宋手里的活计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他们今晚开会就是因为这个。”我尽量表现的很平静。突然想起来，这小胖子，似乎是校长的外甥。听说他的爸妈都死在一个任务里，校长就一直把他当儿子养。现在想想，要不是校长死了，他想从地下出来，或许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听他说，在地下倒是吃了不少苦头的，猜也能猜到啊。
“要不，你来这干嘛？”我可就好奇了。
“王玥，你个贱人！竟然敢害你大爷！”马小宋咬牙切齿的钉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鸟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嘛这么羸弱的小身板也过了体检。这怎么过的那就不知道了。
地上有些干，不似昨日那般粘稠。生科院的尸池错杂纵横，不知道会从哪个出口冒出个一大批丧尸来。
不过我倒是觉得，我这样也到不全然像个活人，说不定还能骗过去呢。现在的困境就是能得到情报的渠道太少。原本打听个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有时候就算不想知道总会有人来帕拉帕拉的讲个不停。现在那些个一起讲闲话的人，倒是一个都不曾见着。
夜里的风冷飕飕的，幸好没有托大，穿短袖。
说来，老程头他们最后的讨论结果似乎是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说，今晚在生科院开会？
我料想这生科院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程头突然变得那么强硬，真是太，太莽撞了。斯文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个败类。衣冠楚楚的，说不定有颗禽兽的心。
老程头绝对是PARTY的忠实拥护者，对着PARTY仍然充满了希望。最激进之时，不过是黄岛海战，收复菲省。参战的学长学姐们，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热血沸腾的要求上前线。老程头的儿子亦是独生子女。
只是，后来那小子再也没有回来。
老程头的老婆已经没办法在生育一个孩子了，他们夫妻年纪也大了，再也没有一个几十年去拉扯一个孩子。
老程头那时候上课都有些恍惚，看着我们一个个年轻的面孔，老泪纵横。我们都喜欢他，因为他是真的，真的把我们当自己的子女看待。师者父母心。
我猜测，老程头的态度改变跟这件事不无关系，他已经没有什么要牵挂的了。就像是林如海把黛玉送进了贾府，就无牵无挂的当了他的清流，然后被牺牲在政治的漩涡里。
一路想着心思，竟也就走到了生科院大门口。路上应当是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的，难道是事先被人清理掉，有这么个可能的。
大门处干干净净，没有一处不对，唯一让我奇怪的就是他真的是太干净了。平日里风吹日晒，早晨还下雨，这玻璃怎么可能保持的这么干净。况且，这种时候还会有人关心一扇门？
生科院的院长办公室在四楼，我无压力的慢慢走进去。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不是。
可是这三楼的监控灯，竟然还亮着。冒险不是我的风格。嚼了一块口香胶，黏在镜头上。踮起脚，猫着进去。听了听地上，没有脚步声。二楼的灯没有开，转头看去，漆黑一片。
四楼，还有一层，怎么独独这三楼亮了灯。
若是我没有记错，三楼应当是陈列室和博物馆。生科院能有什么好收藏的？想想就知道了。小鸟让我当心脚下，必定是这三层了。不过她为什么不直接说三层呢？
我贴着墙，悄悄走进三层，灯火通明。贴在墙面上，能听见很远。
直到一种钻钢筋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我被狠狠一震，耳膜都疼。接着就看见了一个大活人从我站的地方钻了出来。
他看见我，第一反应是拔枪，瞄准。我倒是落了下风，耳朵还在生疼。我慢悠悠的站好，看着紧张的男人。
因为他我认识。
马小宋，小黄鸟一个班的。
他定了定神，看着是我是个正常的，压抑的呼了口气，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不过看见我，表情很纠结。
我意识到这脸不怎么再能当名片用了。
“我是周小楠”我指指我的黑白脸，“小悦悦的试验品。”对不起了小悦悦，只能拿你扛出来顶枪了。研究狂小悦悦很是有名。
我指指天花板，他点点头。旋即转身走了，示意我跟上。我瞧瞧地上硬是被钻出来的洞，面部肌肉有些痉挛。这孩子真是有些本事，不过，这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从一楼上来走个楼梯，岂不是比钻墙好？除非，他是被困在了二楼的排风道里。我仔细打量着排风道，不见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回头向我招招手，示意赶快走。
我不放心把这样的一个潜在敌人放在背后，扔进去一枚催泪瓦斯。赶紧拉着马小宋跑了，他看着我手上的拉环，表情也有些抽筋。
果然，背后有什么似乎被拦住了。我忍不住笑了，颇有些得意。
“傻，要是那东西要催泪瓦斯干嘛。”马小宋扭曲的看了身后一眼。
我白了一眼：“自然是等着燃烧了，不知道镁铝易燃放强光么。”
他脸更黑了，示意我跟好，一间间的找着一间房，然后迅速闪了进去。
我关好气密门，静静的站在一旁，真的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你知道我在干嘛么？”马小宋，掏出一些五金器具，将天花板上打上几个固定孔。他是想起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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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奇怪你是怎么从地下走出来的？我这些天没看见你啊。”马小宋紧了紧螺丝。擦擦汗。
“我们不是从地下来的，怎么你是的？”我蹲下来，帮忙检查基础装备的强度。这大头，微型监控器不是我的菜，想检查倒也没那个本事。
“你们？怎么会没…..收到辅导员通知？晚上一批，早上一批。全都没收到？”我感觉马小宋要抓狂了。
“我不知道，什么事？”我悄然的离他远了些。
马小宋似乎是被打击到了：“昨晚发生紧急情况，教官要求紧急集合，活着的都去了生科院地下，死了的，那我可不知道。”
大半夜的起来集合，这种事情倒是经常有，就像本能一样，收到命令的人一定会去集合的。除了我们这一组。那时候怕的是在做些见不光的事情，宿舍里没有人回答。那通知人恐怕是当我们都死了。
“有学校护着，那还不好？”我说。
“好个屁！老子今天要不是逃出来了，就要死在里面了！我得告诉我舅！”马小宋恨恨的啐了口，狰狞的把监控器送上天花板。
算准了这上面是会议室的桌下，长条形的圆桌，中间一般会摆些花，放在这里不仅音效好，视觉效果还好。
“至少有的吃有的喝，还不好啊。”
“屁！老子钱全都没了，那纸票子算什么？沈阳想印多少印多少。你还知道啊，那学校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明明我都已经知道丧尸爆发了，还骗我们是紧急任务，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
“还有多少人？”我默默揣测这里的信息。
“等我出来那会儿，怕是只有一万多了。一个团的那些人怕是只剩了两个营，兄弟，赶紧屯枪，估摸着现在贵着呢！这回损失可不少！那么些精英，只怕是校长心肝都要哭疼了。”
“哦，等会儿去看看。”我可不会告诉他，其实我们早就买好了。我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幸好。
“不过，”我清一清嗓，“校长老早就不在了。”
“什么？！”马小宋手里的活计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他们今晚开会就是因为这个。”我尽量表现的很平静。突然想起来，这小胖子，似乎是校长的外甥。听说他的爸妈都死在一个任务里，校长就一直把他当儿子养。现在想想，要不是校长死了，他想从地下出来，或许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听他说，在地下倒是吃了不少苦头的，猜也能猜到啊。
“要不，你来这干嘛？”我可就好奇了。
“王玥，你个贱人！竟然敢害你大爷！”马小宋咬牙切齿的钉了一下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