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晴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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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妹妹，你在做什么？今日端午，哥哥说了带我们去看龙舟的！”司沁颜从窗口探头往里面道，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少女趴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哨子，听到司沁颜的话抬起头来，将哨子藏到袖子里，道：“颜姐姐，你怎么来了？”
“哥哥都让人来催了，再晚些路上人多不好走。”司沁颜冲着司沁茹招手，“你快些，我去前面等你。”
“哎……”司沁茹见司沁颜匆匆的就去了，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只得叫人给她换衣裳。
司沁茹被父母送到京城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伯父伯母对她是没得说的，只是想到爹娘将她送来的原因，司沁茹还有有些郁郁。司沁茹上头有一个兄长一个姐姐，底下还有一个小弟，在几个孩子当中她夹在中间，长兄自小沉稳，凡事不用爹娘操心，长姐也稳重端庄，边关不知多少人上门求娶，最小的弟弟生来就体弱，爹娘花在他上面的心思最多。
司沁茹夹在中间，既没有撑门户的压力，也不是需要格外照顾的体质，爹娘照顾小弟的身体之余还要盯着长兄的学业，她自小算是表哥照看着长大的。司沁茹并不清楚表哥沈晴与自家是怎么来的亲戚关系，只是打小就表哥、表哥这么喊的，沈晴对旁人总是清清冷冷的，但素来最疼她，每次出门都会给她带些小东西哄她。
司沁茹虽然不像长姐一个才名在外，但也不是傻的，她其实能看得出来，父亲对沈晴的态度多少有些别扭。说好吧，似乎总是避着他，态度也谈不上多好，说不好吧，父亲也总是替他着想，教他读书习武比起长兄也没有丝毫藏私，只是这其中的缘故，她一直想不明白。就像这一次吧，说是她年纪不小了，总在边关养着，日后不好说亲，所以将她送回京城来，跟着伯父伯母，可实际上的缘故，是父亲觉得她跟表哥沈晴的关系太近了些。
在人家家里住着，虽然是嫡亲的伯父家里，司沁茹也不愿意给人家添麻烦，叫人不待见，司沁颜过来喊了，司沁茹就叫人换了衣裳，很快赶了过来。
司沁颜正站在马车下同司珉昭说话，见司沁茹过来就同她招手，司珉昭也点点头道：“茹妹妹，快上车，这就要走了！”司连瑾一代只有司蒙分了出去，只是司连珏一家常年在外，孩子也没有跟司珉昭几个一起排行，司珉昭和司沁颜几个也就连着名字喊。
司沁茹每次见到这个俊美不凡的堂哥跟天仙一般的堂姐，都要惊艳一回，姐姐小时候在京城住过一段日子，后来娘生病赶了回去就再不肯来，她一直觉得是让这一双兄妹给刺激的，偏偏要论长相，她还不如长姐。司沁茹倒是不在意这个，反正就算在自己家里，她也是最不出挑的一个，也没指望比谁强，只是见过了堂姐的身手之后，更加羡慕了些罢了。
“小茹妹妹，我看见了哦，你老实说，你手里拿个哨子是谁给你的？”司沁颜麻利的爬上马车，凑在司沁茹身边道，“我才肯定是个男孩子，你不说我就写信问三婶去啦！”
“颜姐姐！”司沁茹连忙抱住司沁颜的手，“不是谁送的，就是、就是我有回在街上见到的，就买下来了……”
“我才不信呢，小舅舅说了，那个样子叫做睹、物、思、人！”司沁颜不依不饶道。
“颜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好啦，你就说实话嘛，我们是好姐妹啊，什么事都好说的！”司沁颜好姐妹的拍拍司沁茹的手，“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刚刚还要告诉我娘呢！司沁茹心里吐槽，被司沁颜的目光盯着，将脸别到一边，低声道：“是表哥送给我的啦，我跟表哥最要好，他担心我一个人到了京城会孤单，才把哨子送给我的，就是个小玩具罢了，颜姐姐你可别乱想。”
“唔，我不乱想，就是个小玩意儿嘛，耀哥哥也送了我不少啊，小茹妹妹你也别乱想才是啊！”司沁颜一脸促狭道。
司沁茹这才反应过来，又叫司沁颜套了真话去，脸别到一边不想说话了。
“哎呀，小茹妹妹你别生气嘛！”见司沁茹真恼了，司沁颜连忙拉她的手，“好了，我以后再也不取笑你了还不成吗？我跟你说，今日约了清月姐姐她们一道去五福寺，小茹妹妹你也一道过来吧！听说五福寺求姻缘最是灵验了，我爹爹和娘亲还是在五福寺结缘的呢！”
司沁茹知道司沁颜促狭，也知道司沁颜故意逗她，心里想好了怎么都不能轻易原谅她，可听到司沁颜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司沁颜点点头，“不过，去五福寺的路可不近呢，走路得小半个时辰呢！”
“颜姐姐可别小瞧人，我功夫不如颜姐姐好，可也是练过的，还能比寻常姑娘家差不成！”司沁茹有些不服气道。
司沁颜连忙点头，虽然其他几个人也多少是练过一点的，但还真比不上司沁茹。
小姑娘对龙舟赛事的兴趣主要在于凑热闹，大多看一会儿就找了小伙伴出去玩了，挨近这边的五福寺自然是最常去的地方。司沁颜熟悉的几个小姑娘很快就寻了过来，加上司沁茹就一道出发去五福寺，其中最小的就是太子妃葛姝唯一的女儿初云郡主，才九岁。
初云郡主生来体弱，虽然生在太子府也险些没能养大，后来太子妃将她送到国公府来，由陶梦阮亲自调养，又跟着学武，身子才好起来。如今长到九岁了，比起正常小姑娘身子还弱了些，但也没有大碍，大约自小在国公府住的多了，初云郡主跟国公府很亲近，时常还会到国公府来小住。
初云郡主跟司沁颜熟悉，见到司沁颜笑着打招呼道：“颜表姐，阮姨怎么没来？我好久没见她了。”
“娘本来是要来的，后来，是小舅舅家来了人，请娘亲过去一趟的，今日估计不回来了。”司沁颜拍拍初云郡主的手，“你若是想见娘亲了，就到家里来住几日嘛，正好小茹妹妹也在，我们可以一道说说话。”
初云郡主向司沁茹点点头，道：“小茹姐姐好，我头回见到你呢！”
司沁茹在边关长大，虽然知道自家跟皇家不远不近还有些亲戚关系，但头一回见到皇家人，还亲亲热热的打招呼，有些不自在，道：“我、我也是头一回见到郡主……”
“小茹姐姐你别紧张，我自小就常在国公府住着，跟颜姐姐和珉哥哥都是很熟悉啦，你叫我初云妹妹就好！”初云郡主跟司沁颜几个也不讲究身份，“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先说好了，我走得慢，你们可不许丢下我，尤其是颜表姐！”
“好，不丢嘛！”司沁颜点点头，叫上骆清月几个，叫丫头带了些东西，便起身往五福寺走。当年陶梦阮几个在五福寺遇到了刺客，但这件事在当时都没有引起太大反响，更别说十几二十年之后，结伴去五福寺的小姑娘不少，男子参加龙舟赛看热闹的更多些，上山倒是遇不到什么人。
五福寺多年来一直香火鼎盛，司沁茹几个慢悠悠的爬到五福寺刚好错过了饭点，寺里送了些粽子，几人就拿着粽子去园子里看花喂鱼，倒是谁都没提去烧香的事。
司沁茹有些坐不住了，她想来五福寺就是想来烧香的，还在边关时，她就听说沈晴请命去了前线，而前些时候就听说蛮族有些不安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战事。这些事她不敢问父亲，但心里一直在替沈晴担心，只是才到了京城，她也不好提出要出门烧香，好容易有机会出来，偏司沁颜几个都是出门玩的，没什么烧香拜佛的心思。
司沁颜见司沁茹有些不安的样子，皱眉道：“小茹妹妹，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厢房歇一歇。”
司沁茹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着，咱们都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该去烧烧香？”
“当然要去啊！但现在人多，我们等一等再去，这会儿一群人围着，解签的师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骆清月捏了一小团糯米喂鱼，闻言解释道，“你不知道，来这里上香求签的小姑娘，大多是冲着文远师父来的，就听他说一句话，哪怕是下下签都跟得了上上签一般。”
“是吗？”司沁茹第一回来，也头一回听说做和尚也能有那么高人气的。
“是啊，这文远师父可是很不一般呢，我听说他解签就没有不准的，不过文远师父前些日子才到五福寺挂单的，每日也只解十八签，我只远远地瞧见过，也没能赶上。”初云郡主闻言点头表示骆清月说的都是真的，她身子不好走得慢，也赶不上那十八个名额，不过没有见识过，自然也没有多少好奇心。
“签再好也不过是个木头，想要什么还得靠自己的本事，反正也赶不上，大热的天何必跑去跟人挤，我们等晚点过去，烧了香正好天凉了，也好下山去。”司沁颜多少有些好奇那文远和尚，不过想想大热的天挤得满身的臭汗，那点好奇也没了。
“小茹妹妹，你在做什么？今日端午，哥哥说了带我们去看龙舟的！”司沁颜从窗口探头往里面道，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少女趴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哨子，听到司沁颜的话抬起头来，将哨子藏到袖子里，道：“颜姐姐，你怎么来了？”
“哥哥都让人来催了，再晚些路上人多不好走。”司沁颜冲着司沁茹招手，“你快些，我去前面等你。”
“哎……”司沁茹见司沁颜匆匆的就去了，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只得叫人给她换衣裳。
司沁茹被父母送到京城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伯父伯母对她是没得说的，只是想到爹娘将她送来的原因，司沁茹还有有些郁郁。司沁茹上头有一个兄长一个姐姐，底下还有一个小弟，在几个孩子当中她夹在中间，长兄自小沉稳，凡事不用爹娘操心，长姐也稳重端庄，边关不知多少人上门求娶，最小的弟弟生来就体弱，爹娘花在他上面的心思最多。
司沁茹夹在中间，既没有撑门户的压力，也不是需要格外照顾的体质，爹娘照顾小弟的身体之余还要盯着长兄的学业，她自小算是表哥照看着长大的。司沁茹并不清楚表哥沈晴与自家是怎么来的亲戚关系，只是打小就表哥、表哥这么喊的，沈晴对旁人总是清清冷冷的，但素来最疼她，每次出门都会给她带些小东西哄她。
司沁茹虽然不像长姐一个才名在外，但也不是傻的，她其实能看得出来，父亲对沈晴的态度多少有些别扭。说好吧，似乎总是避着他，态度也谈不上多好，说不好吧，父亲也总是替他着想，教他读书习武比起长兄也没有丝毫藏私，只是这其中的缘故，她一直想不明白。就像这一次吧，说是她年纪不小了，总在边关养着，日后不好说亲，所以将她送回京城来，跟着伯父伯母，可实际上的缘故，是父亲觉得她跟表哥沈晴的关系太近了些。
在人家家里住着，虽然是嫡亲的伯父家里，司沁茹也不愿意给人家添麻烦，叫人不待见，司沁颜过来喊了，司沁茹就叫人换了衣裳，很快赶了过来。
司沁颜正站在马车下同司珉昭说话，见司沁茹过来就同她招手，司珉昭也点点头道：“茹妹妹，快上车，这就要走了！”司连瑾一代只有司蒙分了出去，只是司连珏一家常年在外，孩子也没有跟司珉昭几个一起排行，司珉昭和司沁颜几个也就连着名字喊。
司沁茹每次见到这个俊美不凡的堂哥跟天仙一般的堂姐，都要惊艳一回，姐姐小时候在京城住过一段日子，后来娘生病赶了回去就再不肯来，她一直觉得是让这一双兄妹给刺激的，偏偏要论长相，她还不如长姐。司沁茹倒是不在意这个，反正就算在自己家里，她也是最不出挑的一个，也没指望比谁强，只是见过了堂姐的身手之后，更加羡慕了些罢了。
“小茹妹妹，我看见了哦，你老实说，你手里拿个哨子是谁给你的？”司沁颜麻利的爬上马车，凑在司沁茹身边道，“我才肯定是个男孩子，你不说我就写信问三婶去啦！”
“颜姐姐！”司沁茹连忙抱住司沁颜的手，“不是谁送的，就是、就是我有回在街上见到的，就买下来了……”
“我才不信呢，小舅舅说了，那个样子叫做睹、物、思、人！”司沁颜不依不饶道。
“颜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好啦，你就说实话嘛，我们是好姐妹啊，什么事都好说的！”司沁颜好姐妹的拍拍司沁茹的手，“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刚刚还要告诉我娘呢！司沁茹心里吐槽，被司沁颜的目光盯着，将脸别到一边，低声道：“是表哥送给我的啦，我跟表哥最要好，他担心我一个人到了京城会孤单，才把哨子送给我的，就是个小玩具罢了，颜姐姐你可别乱想。”
“唔，我不乱想，就是个小玩意儿嘛，耀哥哥也送了我不少啊，小茹妹妹你也别乱想才是啊！”司沁颜一脸促狭道。
司沁茹这才反应过来，又叫司沁颜套了真话去，脸别到一边不想说话了。
“哎呀，小茹妹妹你别生气嘛！”见司沁茹真恼了，司沁颜连忙拉她的手，“好了，我以后再也不取笑你了还不成吗？我跟你说，今日约了清月姐姐她们一道去五福寺，小茹妹妹你也一道过来吧！听说五福寺求姻缘最是灵验了，我爹爹和娘亲还是在五福寺结缘的呢！”
司沁茹知道司沁颜促狭，也知道司沁颜故意逗她，心里想好了怎么都不能轻易原谅她，可听到司沁颜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司沁颜点点头，“不过，去五福寺的路可不近呢，走路得小半个时辰呢！”
“颜姐姐可别小瞧人，我功夫不如颜姐姐好，可也是练过的，还能比寻常姑娘家差不成！”司沁茹有些不服气道。
司沁颜连忙点头，虽然其他几个人也多少是练过一点的，但还真比不上司沁茹。
小姑娘对龙舟赛事的兴趣主要在于凑热闹，大多看一会儿就找了小伙伴出去玩了，挨近这边的五福寺自然是最常去的地方。司沁颜熟悉的几个小姑娘很快就寻了过来，加上司沁茹就一道出发去五福寺，其中最小的就是太子妃葛姝唯一的女儿初云郡主，才九岁。
初云郡主生来体弱，虽然生在太子府也险些没能养大，后来太子妃将她送到国公府来，由陶梦阮亲自调养，又跟着学武，身子才好起来。如今长到九岁了，比起正常小姑娘身子还弱了些，但也没有大碍，大约自小在国公府住的多了，初云郡主跟国公府很亲近，时常还会到国公府来小住。
初云郡主跟司沁颜熟悉，见到司沁颜笑着打招呼道：“颜表姐，阮姨怎么没来？我好久没见她了。”
“娘本来是要来的，后来，是小舅舅家来了人，请娘亲过去一趟的，今日估计不回来了。”司沁颜拍拍初云郡主的手，“你若是想见娘亲了，就到家里来住几日嘛，正好小茹妹妹也在，我们可以一道说说话。”
初云郡主向司沁茹点点头，道：“小茹姐姐好，我头回见到你呢！”
司沁茹在边关长大，虽然知道自家跟皇家不远不近还有些亲戚关系，但头一回见到皇家人，还亲亲热热的打招呼，有些不自在，道：“我、我也是头一回见到郡主……”
“小茹姐姐你别紧张，我自小就常在国公府住着，跟颜姐姐和珉哥哥都是很熟悉啦，你叫我初云妹妹就好！”初云郡主跟司沁颜几个也不讲究身份，“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先说好了，我走得慢，你们可不许丢下我，尤其是颜表姐！”
“好，不丢嘛！”司沁颜点点头，叫上骆清月几个，叫丫头带了些东西，便起身往五福寺走。当年陶梦阮几个在五福寺遇到了刺客，但这件事在当时都没有引起太大反响，更别说十几二十年之后，结伴去五福寺的小姑娘不少，男子参加龙舟赛看热闹的更多些，上山倒是遇不到什么人。
五福寺多年来一直香火鼎盛，司沁茹几个慢悠悠的爬到五福寺刚好错过了饭点，寺里送了些粽子，几人就拿着粽子去园子里看花喂鱼，倒是谁都没提去烧香的事。
司沁茹有些坐不住了，她想来五福寺就是想来烧香的，还在边关时，她就听说沈晴请命去了前线，而前些时候就听说蛮族有些不安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战事。这些事她不敢问父亲，但心里一直在替沈晴担心，只是才到了京城，她也不好提出要出门烧香，好容易有机会出来，偏司沁颜几个都是出门玩的，没什么烧香拜佛的心思。
司沁颜见司沁茹有些不安的样子，皱眉道：“小茹妹妹，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厢房歇一歇。”
司沁茹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着，咱们都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该去烧烧香？”
“当然要去啊！但现在人多，我们等一等再去，这会儿一群人围着，解签的师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骆清月捏了一小团糯米喂鱼，闻言解释道，“你不知道，来这里上香求签的小姑娘，大多是冲着文远师父来的，就听他说一句话，哪怕是下下签都跟得了上上签一般。”
“是吗？”司沁茹第一回来，也头一回听说做和尚也能有那么高人气的。
“是啊，这文远师父可是很不一般呢，我听说他解签就没有不准的，不过文远师父前些日子才到五福寺挂单的，每日也只解十八签，我只远远地瞧见过，也没能赶上。”初云郡主闻言点头表示骆清月说的都是真的，她身子不好走得慢，也赶不上那十八个名额，不过没有见识过，自然也没有多少好奇心。
“签再好也不过是个木头，想要什么还得靠自己的本事，反正也赶不上，大热的天何必跑去跟人挤，我们等晚点过去，烧了香正好天凉了，也好下山去。”司沁颜多少有些好奇那文远和尚，不过想想大热的天挤得满身的臭汗，那点好奇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