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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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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你又很晚才回来。”云毁淡淡地说。

    “那个……我是去喝酒了。”我抓着头发说,感觉就像偷了钱被父母抓包了一样。

    “还喝醉了,被肖先生半夜送了回来。”云毁又慢条斯理地道。

    “……我不小心喝多了。”

    云毁望着我,依旧语气淡漠:“小姿,你若是不想夜泽离开,现在就给张兄打电话,让他带着夜泽回来见你。你这样糟蹋自己,又是给谁看?”

    因为云毁的话,让我心头一缩,想起昨晚自己号啕大哭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很失败。

    “云先生,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我抬眸道。

    云毁面色稍缓,他语重心长道:“小姿,我并不是在责怪你喝酒。而是,若是你昨天不是和肖先生出去喝酒,你喝成那样,如果你遇到什么事,你想到过后果吗?你和夜泽的事,并非一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你一天放不下他,你就会痛苦一天。但我希望你能理智地对待自己。”

    云毁完全是因为担心我,我心生愧疚。自己好像也一直在给他添乱,让所有人都跟着担心我。

    很快,一周就过去了。夜泽一直毫无消息,张俊那边也一直毫无消息。我初时很不习惯没有夜泽的家,每天回去都感觉空荡荡的,心中也空荡荡的。夜泽走后,我好像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一样,虽然强迫自己工作,可我知道自己的心根本不在上面。总有种抓心挠肺的感觉,让我想要给张俊打电话,问问夜泽和阿阮怎么样了。可是每次,我都不敢打过去。我不知道打过去要说什么、问什么。

    其实,我就是个胆小鬼,我缩在自己的壳子里,不敢再往外迈出一步。

    最终,EPT大赛,我交了一幅不是很满意的设计稿。心愿旅馆给我的印象很深,所以我设计了一款有关人性的项链,更像是一个艺术品,而不是适合人们佩戴的饰品。Adela看到后,听了我解释,看了我半晌,却最终也没说什么。

    徐耀当初将这个“大任”交给我,我却觉得自己最终会让他失望。

    临下班的时候,Adela姐把我叫到办公室,道:“后天晚上,你跟我去参加一场慈善拍卖酒会。”

    “我?”我一怔,虽然跟Adela姐去过不少地方,但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要带我去拍卖会。

    “没时间?”

    “有。”

    Adela姐又低下头忙碌着:“那就这么定了。挑件显眼的衣服,你要是还穿成这样,就别跟我去了。”

    “Adela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被Adela姐嫌弃着装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所以我也根本没在意。其实,我自己的穿着打扮也没她说得那么差。因为她本人穿衣服很前卫、“暴露”,她大概也是想要我像她一样吧。

    后天,我穿上一件浅紫色的抹胸短裙,跟着Adela姐去参加慈善拍卖酒会。酒会上的人极多,靓女帅哥,让人目不暇接。Adela姐带着我去认识了几位珠宝设计师,在珠宝设计界都是挺有名气的人。此刻,我才知道了Adela姐的用意,她是想提携我吧?让我对Adela姐充满感激。

    我站在酒店大厅的一角,望着那些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如果没有遇上夜泽,我会与这些人一样,平凡的生活,为了自己的梦想与生活打拼。可是……就算他现在离开了,我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只这么稍稍的喘息时间,心中又被思念与痛苦爬满心扉。每个人都笑着,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喝了一口红酒,正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重新去“展现笑颜”时,一个声音忽然想起:“娄姐?!”

    我回头就看到了闻嘉,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裙,整个人显得成熟了许多。她和同来的男伴说了一声,便走了过来,兴冲冲地道:“娄姐,你怎么来这儿?欧巴呢?他是不是也来了?欧巴……”

    闻嘉冲着我身旁轻声叫道。

    “云毁他没来。”我说,“我是跟我上司一起来的。”

    闻嘉露出失望的表情:“姐,欧巴他现在每天都在做什么啊?他有没有说起我啊?我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他,他有没有生气?”

    的确,闻嘉有段时间没来我家了。所以,她也并不知道阿阮的事情。

    “没有。”

    “一个字也没有提吗?一个小小的字,他也没提吗?”闻嘉不甘心地问。

    “你这样的大忙人,云先生他知道你很忙的,忙到没时间再去看他。他也知道,你呢,不过是个小孩子,对一个人的喜欢也就是三分钟热度。所以云先生并未怪过你,这么快就把他给忘了。”我说。

    闻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姐,这些是欧巴他跟你说的吗?他真的这样说……我对他的喜欢只有三分热度?”

    看到她这样伤心的样子,我觉得自己“恶劣”了,我戳了她的脸一下:“跟你开玩笑的,还当真了。”

    闻嘉眼中立刻绽放了光彩,娇嗔道:“姐。你明知道欧巴是我的死穴,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你真是太坏了!”

    “好啦,是我不对。可是,你真的是好久没来看过我们了吧?你不是在忙着谈恋爱吧?”

    闻嘉跺脚道:“我谈什么恋爱,我现在哪有时间恋爱啊?我们班打算替陈怡再举办一个画展,我一直都在忙这件事。今天来这里,也是来拉赞助来了。”

    陈怡?

    如果闻嘉知道陈怡的死因可能另有内幕,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原来是这样,你的同学还因为陈怡的事情责怪你吗?”

    闻嘉抿唇道:“人就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不是吗?我现在只想尽一些力,不让陈怡那么快就被人忘记。”

    我感觉闻嘉真的是成熟了许多,要是放在我身上,我真的无法做到她这样。我会选择和孙飞飞一样的方式——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和闻嘉并肩而立:“有时间,去看看云毁吧,他虽然不说,但我想他还是惦念你的。”

    “啊!真的吗?娄姐,你说的是真的么?欧巴,他真的在想我?”闻嘉又像个人来疯一样,忽然怪叫一声,惹得很多人看我们。她立刻捂住嘴,依旧兴奋得难以自抑,反复地问我:“姐,姐,这是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看着她摇摇头。

    闻嘉耍了一下宝,又问了我许多关于云毁最近的近况。随即道:“姐,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太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夜叔叔又欺负你了?像夜叔叔那种人,我觉得娄姐,你该更强势一些,这样你才能把他彻底制服,让他永远听你的话。”

    “乱说什么,我心情很好啊。”我含混地说道。

    闻嘉又看向酒店大厅:“姐,听说了吗?今天拍卖的重头戏?”

    “重头戏?你是说红夫人的藏品也在这里拍卖的事?”我问。

    闻嘉点头:“我听说这个红夫人的身份可神秘了。她是辛巴达集团新任继承人,身价上百亿,可是她为人极为低调,甚少在人前露面,也从来没有上过报刊杂志,所以人们几乎都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个红夫人却还是个鼎鼎有名的收藏家,听说她家里随便拿出一个古董都价值不菲,够一个普通人拼死拼活干好几年的工资总和。这次慈善拍卖,听说她要拍卖的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

    “红夫人”之名,在我跟着Adela姐来到这里以后,就是如雷贯耳,似乎每一处都在谈论着她。谈论着她的身价,谈论着她的公司,谈论着她的容貌,谈论着她今天要拍卖的画,谈论着与她有关的逸闻趣事。宛若这个拍卖会就是个明星见面会一样。

    红夫人的本名,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弄清楚。至于为何称她为“红夫人”,据说她极为喜欢红色,也让认识她的人称她为“红夫人”,这个名字后来就流传了开来。

    红夫人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顶级的白富美,有权有钱有势。即使这个人长得不好看,她强大的背景也足以遮盖她的一切缺点,仰人鼻息。辛巴达集团作为近几年都风头很猛的电商,它的发展速度让人吃惊,不管是规模,还是影响力,都跻身国内电商排名前列。辛巴达集团属于家族企业,上一任董事长去世后,红夫人就成了这个集团的掌舵人。其身价也是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全国女首富,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

    但红夫人诚如闻嘉所言,极为神秘,也极为低调。只听说她好收藏,家中的藏品浩瀚如海,且样样都是真品。听说她这次要拍卖的是一幅古画。是否价值连城,我不知道。但这画确实很有意思的——听说是一幅卫玠的画像。卫玠与潘安、宋玉等人被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男。据说卫玠因为长得太美,而被看死,便有了“看杀卫玠”一说。

    作为中国古代的四大美男之一,相信很多人都好奇他们到底长得有多美,就如古代四大美女一样。据说这卫玠画像是在一个王陵古墓中发现的,虽然著画者身份不详,但其画工之精妙,一直被鉴赏专家甚是推崇肯定,又因后被红夫人收藏,其名似是一夜之间传至街头巷尾。这么说,这幅画之所以会被说成价值连城,都是因为被红夫人收藏之故,可见红夫人鉴赏力水平之高。也许,这幅画的价值也不在于它本身,也是因为被红夫人看重而已。如今红夫人将其挚爱之画拿出来拍卖,许多人都想一睹其真颜,想要看看这画上的卫玠到底长得何种模样。更有不少人,因为看其价值,而欲拍下。

    但是,让人失望的是,拍卖会虽然拍卖了红夫人的藏品,却不是那幅画,而是一只古董瓷瓶。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闻嘉。

    “闻嘉,你走了?”我在大厅里并没有看到她。

    “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我在酒店外面等你。”说完,闻嘉就挂了电话。

    我跟Adela姐说了一声,便走了出来。这个酒店的位置较偏僻,虽然停了不少车,但人们都在看拍卖会。我从酒店出来,便是一条寂静地略显幽暗的小路。我左右一望,便瞧见闻嘉站在那幽暗处。

    “闻嘉,你怎么在这儿?你找我有事啊?”我刚说出这句话,闻嘉就忽然倒在了地上。

    我又看见了那个镜妖。

    我吓得呆立在原地,在我转身想跑的时候,脖子上忽然缠上一个粘稠的东西,是它的舌头!登时,我被勒得喘不上气来。

    我拽着那舌头,却猛然摔倒在地,那舌头拖着我从地上擦过。我越发的呼吸困难,两眼也开始发黑。

    该死,是我疏忽了!我一直以为它还会去找阿阮,没承想它竟然来报复我了!

    那舌头越卷越紧,我被拖进一个阴暗处,意识也开始渐渐涣散。

    要死了吗?这次,真的没人来救我了吧?

    夜泽在阿阮身边,云毁也不在我身边……

    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那声音似是要穿破耳膜一般。那舌头陡然落在了地上,我竟然得救了!我抬起头,蒙蒙眬眬中看到一把寒剑闪过,那镜妖就被横了开来,喷出墨绿色的恶臭气味。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那里。

    夜泽……

    我终是因为支撑不下去,晕了过去。

    “娄姐,娄姐,你醒醒,娄姐……”耳边传来闻嘉的声音,我渐渐醒来:“闻嘉……”

    闻嘉见状大喜,将我扶了起来:“娄姐,你总算是醒了,你吓死我了。”

    我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枯草上:“闻嘉,我们怎么在这儿?”

    闻嘉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在这儿。我刚才好像晕倒了,等我醒过来,我就和你躺在这儿了。姐,你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起了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那个镜妖利用闻嘉将我引诱出来,想要袭击我,然后,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却被人救了。那个人……

    夜泽!

    我猛然四顾,真的是夜泽来救我了吗?他回来了?

    “娄姐,你在看什么?”闻嘉紧张地问。

    不,不会是夜泽,如果是夜泽,他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离开,那么,那个黑影是谁?

    只有寒冷的秋风刮过,让人心凉。

    我摇摇头:“没什么。闻嘉,这次又是我连累了你。”

    “娄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前段时间遇到过一个镜妖,它被张俊斩断两条舌头后就逃走了。所以,它就附在你身上来报复我。我又差点儿害了你,闻嘉,对不起。”我说,同时为自己见到那个镜妖时竟然想要不顾她而逃走,感到无比内疚。

    闻嘉却并没有责怪我:“我们现在不是都没事吗?姐,是夜叔叔和欧巴来救我们了吗?他们在这儿?”

    我摇摇头:“不是他们。”

    闻嘉这下错愕了:“难道是张俊?那他怎么就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了?”

    “也不是他,他现在不在这个城市里。”

    “啊?都不是,姐,你又认识什么高人了吗?”

    我望着寂静的黑夜,想着出现的那个黑影,亦是茫然。

    我回去的时候,Adela姐已经走了,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我和闻嘉分手后,待到拍卖会结束也要离开时,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却走上前来:“请问您是娄姿娄女士吗?”

    我根本不认识他,还是道:“对,您有事吗?”

    “这是小姐赠送给您的礼物,请您务必收下。”那男人捧着一个竹节画筒,极为小心、恭敬地呈到我面前。那画筒极为古云古香,上面还坠着中国结。

    我却没敢接,因为眼前的事让我觉得很诡异。我谨慎地问道:“请问你家小姐是谁?她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

    男人道:“小姐说与您有缘,遂让我将这幅画转交您。”

    是福画?我可没忘记秋安那件事给我的教训,就是一幅画,都可能藏着巨大的危险。所以我直接拒绝了:“对不起,无功不受禄,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家小姐的身份,这幅画我不能收。”

    “请您稍等。”男人打了个电话,但没多久就挂了,又道:“我可以告诉您,我家小姐的身份,她就是红夫人。”

    犹如炸弹一样,“红夫人”三个字在我耳边炸响。竟是红夫人?那个传说身价百亿的女首富?可是她为什么会送画给我?这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可没觉得自己有多出名,我不过是个小白领,名不见经传。况且,除了我能看到鬼这点,我还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这位女首富关注的?

    我心中一跳,看到鬼……

    那男人递过一张名片:“小姐说了,娄女士若是看到这幅画,想要与她联系,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到底什么跟什么?

    最终,那个男人把画交给我后便扬长而去。

    我抱着那画筒,心中真的是波澜起伏,这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画?不会又像秋安给我画的画一样,能置人于死地吧?

    我抱着那幅画回家,却不敢打开,因为它出现得实在是诡异得很,谁知道这里面装的画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我还是决定回去跟云毁先商量一下。

    我抱着画筒,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梯。这一晚发生的事让我都迷茫至极。出手救我的神秘人,还有这幅画,这两件事都让我想不出头绪来。

    打开门,我喊道:“云先生,我回来了。”

    打开灯,我却愣在那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夜泽负手站在屋子中间,他听见我的声音,转过了身来。

    我手中的画筒砰然落地,我呆怔地望着他。他也幽幽地望着我,目光深邃。

    心脏的跳动,似乎在那一刻都变得极为缓慢。

    这次是真的,不是我的梦境。他真的回来了……

    压抑一周的思念瞬间如河水崩堤,眼泪渐渐模糊我的眼睛。我猛然就扑到了他身上,一把搂住了他的腰,紧紧抱着他,他只是任我抱着,一动不动:“阿阮也回来了。”

    我的身子蓦然一僵,一股冷意之爬心扉。我慢慢松开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调:“是吗?那她现在在哪儿?”

    “在她原来住的地方。”他淡淡道。

    “你们旅途还顺利吗?”

    “嗯。”

    “你们今天刚回来的?”

    “嗯。”

    “你回来……”我感觉自己要说不下去了。

    他依旧是淡淡的样子:“跟你打声招呼。”

    我俩略沉默,我又低声开口:“你一会儿还要回阿阮那里?”

    他没说话,那算是默认了。

    我笑了笑:“你不用特意还跑回来一趟告诉我的,你哪天陪阿阮一起过来就好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阿阮会担心。”

    “嗯。”

    他应了一声。我转身:“你现在就走吧,我一会儿要睡觉了。”

    他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终究是消失了。我回过头,眼泪肆意流下。

    蓦然之间,我却又看见了他。他抿紧唇望着我,我转身,擦掉眼泪:“你不是走了吗?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了?我明天再给你送过去好了。”

    我却忘了,他是个鬼,根本不会忘了带什么东西。

    他拉住我的手臂,猛然将我扯了过来,揽住我的腰身,便吻住了我的唇。我的眼泪肆意滚落,滑进嘴里,和着他的味道一起消弭在我与他的唇齿间。我搂着他,也啃咬着他的嘴唇。

    他紧紧地搂着我,声音带着痛苦和压抑:“对不起,我不能再丢下阿阮。”

    我闭紧了眼睛,痛彻心扉。

    他还是选择了阿阮,可我并不怨他、恨他,因为这对我们三个人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我知道,我不怨你,夜泽。在我们分手前,你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吧。”我柔声说。

    ……

    我用一块布蒙住了他的眼睛:“你在这里等我,不准动,也不准拿下这块布。”

    我望着他的脸庞,慢慢放下手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洗完澡,轻轻拉开了门,赤着脚走了出来。

    房间里很是安静,他也安静地背对着我而战。眼睛依旧蒙着黑布——他没有摘下来。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微微回头。

    我一手扶着浴巾,将厚重的窗帘拉上。

    屋内,完全只有我和他了。

    他微微低头望着我。

    我走到走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俊逸的脸庞。白皙的肌肤依然比我打开的WORD空白页还要白。

    这张脸让我如此的贪恋、贪念,让我曾经想要一辈子不放手。可是这夜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触碰它的机会。

    我伸手覆在他脸上,轻轻地摩挲,想要让指尖一辈子记住抚摩他脸庞时的感觉。

    我从他的眉、眼、鼻子,一直摸到了他的嘴唇,又顺着他的脖颈往下移动,夜泽伸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摸着他的颈子,凑了过去,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轻咬慢啃。

    他亦轻轻回吻着我。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小心地、温柔地吻着我。

    我搂住他的颈子,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夜泽,我想给你。”

    他身体一僵。

    我微笑着说:“这就是我的愿望,你帮我实现吧。”

    我解开蒙着他眼睛的黑布,与他凝望,看到他此刻的黑眸中完全是自己,就像从前他看着我一样。

    我亲吻了他的眼睛一下,然后后退,将浴巾扯落,落在我的脚下。

    我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的眼中。

    “夜泽,你要我吧。”我依旧微笑着说。

    他瞳孔猛然一缩,我再次欺身上前,贴在了他的唇上。手慢慢伸到他衣袍上,轻轻地往下拉着他的袍子。

    夜泽猛然搂住我,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手在我的皮肤上滑动,眼眸的颜色也越来越深。

    天旋地转间,我便被他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随即,他压在了我身上,我呼吸急促地望着他。他疾如骤雨一般的吻落了下来,我搂住他,与他陷入激烈缠绵的吻中。

    他绵密地吻着我的颈子、锁骨,渐渐往下,我完全坠入了欲望之中,只想把自己给他。他却猛然停下,倚在我脖颈处:“我不值得你如此。”

    我摸着他柔软的长发,泪水又顺着脸颊滑落:“你不值得,还有谁值得?”

    他抵着我的额头:“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娄姿……”

    “夜泽,你到底要不要我?”我打断他,目光橙橙地望着他。

    他睁开眼望着我,我垂眸弯唇一笑:“我不勉强你了,你走吧。”

    我推开他,扯过被子,想要盖住可笑至极的自己。夜泽身上的阴气加重,他将被子掀到半空中,再次将我压在身下,眼中闪着炽烈的光:“我给过你机会,现在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他又炙热地欺上我的唇,却比之前更加的猛烈。

    肌肤相贴,我感到了一股比平时更刺骨的冰冷。但这冰冷,随着我们的耳鬓厮磨,渐渐消失了。

    心中的欲望被彻底点燃,我紧紧抱住他,同时一股疼痛撕裂全身。

    那一夜的记忆后来想起来都是模模糊糊的,总结一句话就是男人与女人最原始、最野性的结合。夜泽那一夜真的是化成怪兽了,将我拆了组装,又拆了……最后,我被他折腾得实在受不了了,迷迷瞪瞪就睡了过去,梦中隐隐约约依旧是他的亲吻……

    天还没亮,我睁开了眼睛,床上只有我一个人了。

    夜泽,他已经离开了……

    如果不是凌乱的、被掀起的皱巴巴堆成一团床单,还有身上的疼痛,我会觉得昨晚是一场梦。

    我蜷缩住身体,抱住膝盖,只感觉一个人的床真的好冷好冷。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很是平静地穿上了衣服,回头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抹猩红,我看了许久,最终将它从床上拽了下来。想起昨夜那激烈的一幕幕,心中又是抽紧,可是我还是没有后悔。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又何谈后悔呢?

    洗澡、洗衣服,我最终将难床单丢进了洗衣机里,看着它被水渐渐淹没……

    分手的第一天,房间里还有些暗淡,像是无数的黑子在房间里跳动一般。我望着这个熟悉至极的房间,每一处都能让我想起他来。我走到了窗台,那里只有樱花盆景,往日因为总是放置黑玫瑰,那里已经留下了一圈玻璃瓶的痕迹。

    “早。”我轻声说。

    空寂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让我感到分外的寂寞呢。

    怎么办,第一天与你分手,我就这样难过,你会不会又会笑话我太依赖你了呢?

    我只能靠时间来慢慢抚平这伤口了,也许,不会用太久,我真的如自己所说,将你小心地珍视在心里,寂静喜欢,诚心祝福。

    我转身便看到了那滚落在地的画筒,我走过去,将它捡起来。因为昨晚夜泽的出现,让我彻底将它忘到了一边。

    我正欲打开它时,窗外袭入一阵凉风。云毁出现在房间里,瞧见我一怔:“小姿,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睡不着。”我道,“先生,是不是张俊回来了?”

    既然阿阮都回来了,张俊也应该回来了,所以昨晚云毁并不在,他是去见张俊了。

    云毁默了一会儿,道:“夜泽回来过了?”

    “嗯,跟我报个平安。”

    “那他人呢?”云毁看向窗边一眼,神色又冷了下来,“他只回来看你一眼,又回去陪那个女人去了?”

    我拧着画筒:“他也不是回来,他只是跟我说一声他回来了。先生……”我酝酿了一下,才不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支离破碎的,“……我们分手了。”

    不等云毁说话,我已经把画筒的盖拔了出来:“昨天我们已经讲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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