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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棂碎儿抚摸着玖茗，走到我的跟前，把心情蛛从我头上拿了下来，放在手心里。举到胸前，与玖茗紧挨着。
她，能看到它们？
她，到底是谁？
难道是他？但声音不对啊，而且怎么看都不像啊。
她轻声安抚着两个焦躁面露凶光的无厘，往外走去。我丢下篮子，跟着出去了。
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一切都那么正常，而玖茗和心情蛛更加警惕起来。
棂碎儿把两个无厘交还给我，微笑着说道。
“你快走吧，这是我的私事。”
“你到底是谁？”
“我是旧年。”
旧年？我思来想去，并不知道众多无厘当中有一个叫旧年的。当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走远了，人群中只能隐约看见她的背影，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看不清。
我没有追上去，她到底是人还是…
我又该不该去…
我愣在原地，已经平静下来的玖茗和心情蛛在我的手心里。玖茗见我半天没反应，一口咬在我的大拇指上。
一阵刺痛让我从沉思中回到现实。
“干嘛咬我？！”
“人家都走远了，还不追？”
“我…算了，都已经走远了。话说你俩刚刚是怎么了？”
“感觉到一个很危险的存在。”
“是人还是无厘？”
“不知道，应该不是人。但也不知道是妖或者神，我只知道很危险，而且对方很不待见我们，它在向我们示威！”
我望向心情蛛，它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玖茗所说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很危险。思前想后，我还是放弃了。我对她一无所知，找到她都是个问题。
心情蛛又待回我的脑袋上，玖茗在我的怀里闹腾着，表示它对我不去追棂碎儿的不满。
我再回到超市，篮子里的东西都还在，结算后，提着回到离开的地方，等着其它两个无厘回来。
旧年，难道跟我这几天感觉到的东西有关？
照理来说无厘我应该能够感觉的出，而且玖茗和心情蛛这么大反应。可是为什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一直以为棂碎儿是个普通姑娘。她怎么看都像是个人类，没有任何无厘的化身印记，也能被人类所看到，难道像玖茗说的那样，神或者妖？可是已经有几百年没有他们的事迹了…
那么，它到底是什么…
我正思考着，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砸在我脑门上，心情蛛一个劲的说道：好险，好险。可我不好！
我捡起一看，是一个包裹，再抬头一看，果然鸟盗正在我头顶上空盘旋，我正要质问它，它先开口。
“这是我捡的，在一个路口捡的，我没找到包裹上面的快递公司，就给捡回来了，说不定是个好东西，嘿嘿。”
这种东西本不该捡，放在原地自然有人收拾，可既然它给捡回来了，我只好提着一袋子东西又抱着一个包裹。这个时候，瓷娃娃也回来了，竟然是附身一位老奶奶又去碰瓷，但没有讹钱，只是让司机给送到这来了。
突然觉得我带它们出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回到房间，把东西都扔到了桌子上，然后去冲凉了。无厘们凑在一块，就今天玖茗它们碰到的事吵开了锅，都在猜测玖茗和心情蛛口中的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把它们赶回画卷中，沉沉地睡去。
“我叫旧年，我后天就要离开啦。”
“我…不想离开。”
“你…能…”
“我叫旧年，他叫…”
“…电话来了…电话来了…”
梦里梦到电话响了，可是梦中寻摸了半天也没见着电话在哪。许久，依旧能够隐隐约约听见电话声，我猛地睁开眼，原来是真的电话在响。我在床头柜上一阵乱摸，是弓弦的电话。
“你是掉坑里了还是怎么了，这么久才接电话，我都准备要挂了。”
“正睡觉呢，有什么事？”
“哇，你这么早睡的啊？！才十点诶，我得记下来。”
“有事赶紧说，今天累的很。”
“前几天我给你寄了点吃的，好像是一些干货，我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日记上面没写，今天翻起看到这事，我就跟你说说。”
“我明天去快递公司问问，没事就挂了，困。”
“睡睡睡，就知道睡，我提前祝你新年大吉吧！”
嘟…嘟…嘟…
新年…旧年…这俩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她就是年？可是年不是传说中的怪物吗？她怎么看也不像年啊！
我决定明天去找她问个清楚。
可是第二天醒来，我发现个问题，我该从哪找她呢？我都不知道她住哪，而且也感应不到她。带出来的玖茗也是一个劲地晃脑袋，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漫无目的地走，把昨天走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最后走到昨天她离开前的超市，抱着试试看的心我走了进去。
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她，无奈地走到收银台，随手拿了一包口香糖，结了帐便打算离开。
“一共两块半。”
我正要付钱。
“麻烦这个一起算。”
一个雪糕递到收银台前，收银员看向我，我扭头看向后面，然后同意了。
我嚼着口香糖，她在寒风中舔着雪糕。我看着她。
“会有很多男人想娶你。”
“为什么？”
“因为你很会舔雪糕。”
她思考了半天，突然醒悟，甩我一句。
“龌龊！”
我跟她并肩走着，她抱着玖茗，吃着雪糕。
“好冷，好冷。”
“冷你还吃雪糕。”
“冷天吃雪糕才好吃啊。”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是…”
突然发现我满脑子的疑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不要急，慢慢来，等我和玖茗吃完雪糕就跟你说。”
她吃一口雪糕，然后伸到玖茗面前，让它舔一口。
一路走，一路吃，很快就吃完了。路过一家咖啡厅，她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进去了。利索地点了两杯奶茶，然后我付账。
找到一个靠窗角落的位置，喝着热热的奶茶。
“我叫旧年，某种意义上便是你们常说的年。”
“那，是不是还有一个叫＇新年＇？”
“是的，那天玖茗它们感受过了。我代表着你们过去的一年，而他代表着你们新的一年。在过年那一天，我们会交替，由他来掌管你们新的一年。”
“那你呢，你会去哪？”
“我呀，我们有一个传承，传承过后，我便会消失。”
“新年是怎么来的？”
“他是由我孕育出来的，每到一年的最后一天，我们旧年就会孕育出新年，在除夕夜，新年传承正式顶替旧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人，更因为你有一只这么可爱的猫咪呀！”
玖茗此时正舔着旧年为她倒在杯盖里的奶茶，猝不及防地又被一通揉捏。
我看着她调戏着玖茗，想着她明晚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你的名字，棂碎儿…”
“这是作为人类的名字，我们年只有一年的最后一天开始到过年那一段时间可以这样与人类交谈，其余时间，我们是孤独的，是天地间唯一的孤独。我想成为人，能与人交谈，能与朋友交心。”
“我怎么才能救你？”
“为什么要救我呢？”
她放下奶茶，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回答。
她一只手玩弄这奶茶杯，一只手撑着脸，望着窗外，突然发现，她很像我，一样的孤独，或许我能理解她的孤独。
“我们比你要好，我只孤独了一年，而你，孤独了多少年呢？我们年的传承最早便是对孤独的恐惧，我们一代代传承，知道的越来越多，却无人诉说，当经过这一段时间之后，感受了友情，爱情之后，谁还会想回到那个我看着你们，你们却不知道我的时候。”
我懂了她的意思。
她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一阵白茫茫的雾，她画了一个笑脸，一个女孩的笑脸，一个笑着的女孩，一个傻傻的男孩，一个站在她身后守护的傻傻的男孩。
“你…现在有我。”
她扭过头，突然妩媚地看着我，仿佛一切都被她看穿，亦或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
“你，越来越有意思了，可是你要怎么救我呢？你能收的了这些无厘不代表能赢他，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没有回答她，喝了一口奶茶，放下，静静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这份谜之自信我喜欢。明天我会带他一起来这，你只有一次机会哦。”
说完她一口气喝完奶茶，捏了捏玖茗，离开了。
棂碎儿抚摸着玖茗，走到我的跟前，把心情蛛从我头上拿了下来，放在手心里。举到胸前，与玖茗紧挨着。
她，能看到它们？
她，到底是谁？
难道是他？但声音不对啊，而且怎么看都不像啊。
她轻声安抚着两个焦躁面露凶光的无厘，往外走去。我丢下篮子，跟着出去了。
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一切都那么正常，而玖茗和心情蛛更加警惕起来。
棂碎儿把两个无厘交还给我，微笑着说道。
“你快走吧，这是我的私事。”
“你到底是谁？”
“我是旧年。”
旧年？我思来想去，并不知道众多无厘当中有一个叫旧年的。当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走远了，人群中只能隐约看见她的背影，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看不清。
我没有追上去，她到底是人还是…
我又该不该去…
我愣在原地，已经平静下来的玖茗和心情蛛在我的手心里。玖茗见我半天没反应，一口咬在我的大拇指上。
一阵刺痛让我从沉思中回到现实。
“干嘛咬我？！”
“人家都走远了，还不追？”
“我…算了，都已经走远了。话说你俩刚刚是怎么了？”
“感觉到一个很危险的存在。”
“是人还是无厘？”
“不知道，应该不是人。但也不知道是妖或者神，我只知道很危险，而且对方很不待见我们，它在向我们示威！”
我望向心情蛛，它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玖茗所说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很危险。思前想后，我还是放弃了。我对她一无所知，找到她都是个问题。
心情蛛又待回我的脑袋上，玖茗在我的怀里闹腾着，表示它对我不去追棂碎儿的不满。
我再回到超市，篮子里的东西都还在，结算后，提着回到离开的地方，等着其它两个无厘回来。
旧年，难道跟我这几天感觉到的东西有关？
照理来说无厘我应该能够感觉的出，而且玖茗和心情蛛这么大反应。可是为什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一直以为棂碎儿是个普通姑娘。她怎么看都像是个人类，没有任何无厘的化身印记，也能被人类所看到，难道像玖茗说的那样，神或者妖？可是已经有几百年没有他们的事迹了…
那么，它到底是什么…
我正思考着，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砸在我脑门上，心情蛛一个劲的说道：好险，好险。可我不好！
我捡起一看，是一个包裹，再抬头一看，果然鸟盗正在我头顶上空盘旋，我正要质问它，它先开口。
“这是我捡的，在一个路口捡的，我没找到包裹上面的快递公司，就给捡回来了，说不定是个好东西，嘿嘿。”
这种东西本不该捡，放在原地自然有人收拾，可既然它给捡回来了，我只好提着一袋子东西又抱着一个包裹。这个时候，瓷娃娃也回来了，竟然是附身一位老奶奶又去碰瓷，但没有讹钱，只是让司机给送到这来了。
突然觉得我带它们出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回到房间，把东西都扔到了桌子上，然后去冲凉了。无厘们凑在一块，就今天玖茗它们碰到的事吵开了锅，都在猜测玖茗和心情蛛口中的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把它们赶回画卷中，沉沉地睡去。
“我叫旧年，我后天就要离开啦。”
“我…不想离开。”
“你…能…”
“我叫旧年，他叫…”
“…电话来了…电话来了…”
梦里梦到电话响了，可是梦中寻摸了半天也没见着电话在哪。许久，依旧能够隐隐约约听见电话声，我猛地睁开眼，原来是真的电话在响。我在床头柜上一阵乱摸，是弓弦的电话。
“你是掉坑里了还是怎么了，这么久才接电话，我都准备要挂了。”
“正睡觉呢，有什么事？”
“哇，你这么早睡的啊？！才十点诶，我得记下来。”
“有事赶紧说，今天累的很。”
“前几天我给你寄了点吃的，好像是一些干货，我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日记上面没写，今天翻起看到这事，我就跟你说说。”
“我明天去快递公司问问，没事就挂了，困。”
“睡睡睡，就知道睡，我提前祝你新年大吉吧！”
嘟…嘟…嘟…
新年…旧年…这俩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她就是年？可是年不是传说中的怪物吗？她怎么看也不像年啊！
我决定明天去找她问个清楚。
可是第二天醒来，我发现个问题，我该从哪找她呢？我都不知道她住哪，而且也感应不到她。带出来的玖茗也是一个劲地晃脑袋，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漫无目的地走，把昨天走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最后走到昨天她离开前的超市，抱着试试看的心我走了进去。
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她，无奈地走到收银台，随手拿了一包口香糖，结了帐便打算离开。
“一共两块半。”
我正要付钱。
“麻烦这个一起算。”
一个雪糕递到收银台前，收银员看向我，我扭头看向后面，然后同意了。
我嚼着口香糖，她在寒风中舔着雪糕。我看着她。
“会有很多男人想娶你。”
“为什么？”
“因为你很会舔雪糕。”
她思考了半天，突然醒悟，甩我一句。
“龌龊！”
我跟她并肩走着，她抱着玖茗，吃着雪糕。
“好冷，好冷。”
“冷你还吃雪糕。”
“冷天吃雪糕才好吃啊。”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是…”
突然发现我满脑子的疑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不要急，慢慢来，等我和玖茗吃完雪糕就跟你说。”
她吃一口雪糕，然后伸到玖茗面前，让它舔一口。
一路走，一路吃，很快就吃完了。路过一家咖啡厅，她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进去了。利索地点了两杯奶茶，然后我付账。
找到一个靠窗角落的位置，喝着热热的奶茶。
“我叫旧年，某种意义上便是你们常说的年。”
“那，是不是还有一个叫＇新年＇？”
“是的，那天玖茗它们感受过了。我代表着你们过去的一年，而他代表着你们新的一年。在过年那一天，我们会交替，由他来掌管你们新的一年。”
“那你呢，你会去哪？”
“我呀，我们有一个传承，传承过后，我便会消失。”
“新年是怎么来的？”
“他是由我孕育出来的，每到一年的最后一天，我们旧年就会孕育出新年，在除夕夜，新年传承正式顶替旧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人，更因为你有一只这么可爱的猫咪呀！”
玖茗此时正舔着旧年为她倒在杯盖里的奶茶，猝不及防地又被一通揉捏。
我看着她调戏着玖茗，想着她明晚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你的名字，棂碎儿…”
“这是作为人类的名字，我们年只有一年的最后一天开始到过年那一段时间可以这样与人类交谈，其余时间，我们是孤独的，是天地间唯一的孤独。我想成为人，能与人交谈，能与朋友交心。”
“我怎么才能救你？”
“为什么要救我呢？”
她放下奶茶，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回答。
她一只手玩弄这奶茶杯，一只手撑着脸，望着窗外，突然发现，她很像我，一样的孤独，或许我能理解她的孤独。
“我们比你要好，我只孤独了一年，而你，孤独了多少年呢？我们年的传承最早便是对孤独的恐惧，我们一代代传承，知道的越来越多，却无人诉说，当经过这一段时间之后，感受了友情，爱情之后，谁还会想回到那个我看着你们，你们却不知道我的时候。”
我懂了她的意思。
她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一阵白茫茫的雾，她画了一个笑脸，一个女孩的笑脸，一个笑着的女孩，一个傻傻的男孩，一个站在她身后守护的傻傻的男孩。
“你…现在有我。”
她扭过头，突然妩媚地看着我，仿佛一切都被她看穿，亦或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
“你，越来越有意思了，可是你要怎么救我呢？你能收的了这些无厘不代表能赢他，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没有回答她，喝了一口奶茶，放下，静静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这份谜之自信我喜欢。明天我会带他一起来这，你只有一次机会哦。”
说完她一口气喝完奶茶，捏了捏玖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