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第587章 划时代的玩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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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十几个年轻人踏上了南下的火车，据说他们还在车上唱《真心英雄》。
被这十几个年轻人灌醉的李家明，醒来时已经是雪后的阳光刺眼。
完了！李家明连忙跳起床，光着脚冲进浴室洗漱，等又冲回卧室穿衣服时，才拍着脑门又倒在大床上。自己喝酒喝糊涂了，今天是星期天，不用送小妹她们上学。
十几分钟后，一阵‘叮咚叮咚’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砸门声。
“哥，开门！”
磨人精！
打着哈欠的李家明穿着条四角裤，套了件T恤把大门打开，不满道：“有完没完？”
拎着豆浆、油条的孙慧推开挡路的李家明，将早点放在茶几上，自己先开吃。
“哥，这都快九点了，你不饿啊？”
饿，当然饿，李家明边往嘴里塞油条，边含糊不清道：“说，又有什么事？”
“你可贵人多忘事啊，昨天答应我的二百万呢？”
答应过吗？李家明还真没印象，犹疑道：“我怎么答应的？”
有门，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喝醉了就忘事！
“我昨天跟你探讨了文化产业的发展，还有印象吗？”
有印象，李家明恍然大悟，随即愁眉苦脸道：“小慧，可我这真没钱了。最后五百万都给了别人，要不你等上个把月，我保证帮你筹？”
等上个把月，万一你记起来了呢？正喝豆浆的孙慧立即掏出她的手机递过来，敲诈道：“哥，给李家龙打个电话。我问过了，他那有几百万闲钱，只要你开了口，肯定会借。”
“你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来的水，怎么能收回去？我跟太监都商量好了，我们一人借你六十万，股份还是你四我们六。肯定能成功的事，我们干嘛去找别人投资？”
巧舌如簧！公司这几个月，至少也赚了上百万，没看到一毛钱分红，还去算计毛砣那点钱？
“哥，那些钱投到赵叔的新戏里去了，还帮陈琨搞了男一号，你觉得你亏了吗？”
那不亏，那小子要帮自己代言十年的家俱和地板、食用菌，如果这次能红的话，光省下来的代言费、商业推广费都不止一百万。
“行”，李家明打了个电话给毛砣，让他准备二百万，又让他亲自带律师去趟杭城签协议。
“哦，他帮我搭上Yahoo的线，半是谢他的礼、半是投资他那个人。毛砣，那人蛮有本事，多跟他交往交往，要是他缺钱的话，你先帮我垫。”
挂了电话，李家明没想起来的事还是没记想来，该记起的事都记起来了，交待这给自己挖坑的同学道：“小慧，我姐夫的事，你去帮他搞掂。Sohu大厦明年上半年就能完工，IBM那块地要是改不成商用，会出大麻烦的。我姐夫亏得起，我那帮老乡可耗不起。”
也不知这家伙怎么想的，居然从老家招批农民工来，搞到了投资的孙慧先小人道：“哥，我不贴钱啊。”
“贴你的死人头！带我姐夫去跟建委的人结识一下，以后求他们的机会多着呢。”
“结识什么啊，叫他们办事是给他们面子，我宏伯就是他们主任！要不是怕我宏伯调走后人走茶凉，饭都不请他们吃。”
妈的，标准的权贵子弟、官三代，关系盘根错结不说，还一个个以为别人欠了她们的！
吃完早餐，李家明开着那辆二手黑富康车去了公司，大办公室里忙碌一片，连阮芷这个勤工俭学的学生，都正在给这帮码农订外卖。这个年代的IT业创造的财富神话，其实都是这帮精英拼命干出来的。
“大河，公司里谁负责硬件？”
长得象白净版武大郎的赵大河从格子间里抬起头，等趴在格子间上的李家明再问了一次，才回答道：“我啊”
这家伙其实也不错，有点私心杂念不假，但能顾全大局，没给巩亮添一点乱，李家明当着几个员工的面，又暗示了这是公司第三号人物。
“过来，跟我去下学长办公室，我们商量点事。”
商量事？三个人商量？赵大河稍愣了一下，连忙将电脑上没写完的程序保存好，答应道：“我马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李家明示意后面的赵大河把门关了，又把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王志栋叫醒，“学长，活来了！”
睡眼惺忪的王志栋立即掀开毯子坐了起来，搓了几把脸、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李家明，“什么活？”
“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吗？创造一个与互联网联接的产品，我想到了办法！”
两人立即兴奋起来，赵大河还转身将门反锁上，小声道：“真的？”
“当然，我琢磨了个多星期，终于琢磨出来了，我们做MP3！”
MP3？什么意思？随身听？
两人还是不解，李家明比划道：“我们设计出一个能与PC机相联的MP3随声听，用户就可以从网上下载音乐，就不用光在电脑上听歌或买昂贵的CD随身听、磁带随身听！”
“我想想，我想想。不对啊，PC机上没接口啊。”
睡糊涂了？旁边的赵大河连忙道：“可以的！我们可以写一个录入程序，用USB接口与MP3相联。关键是这机子的硬盘，我想想，好象东芝去年出了个两G的高密度硬盘。你们等等，我去找下资料！”
这事有搞头，可以不花钱买磁带、CD，光冲这个就知道销路会好。兴奋的赵大河冲出了办公室，片刻后又拿着本杂志冲进来，还反身一脚把门给踹上了，吓了外面的人一跳。
“没错，你们看，就是这个2G的高密度固态硬盘！我们可以用它作存储介质，应该能装五百首歌以上，即使用高品质的MP3格式，也至少能存放三百首歌，比CD强得多！”
“不对，我们要考虑操作系统，应该让用户选择歌曲，还要让他们象在QQ音乐上一样编辑播放列表。……”
“没关系，可以在电脑上完成操作，再把播放列表导入MP3”。
得，这些脑子好使的人就是厉害，只要自己启个头，他们就能顺着思路往下完善。李家明听了几句，自己去开电脑上网瞧瞧有什么新闻，结果刚打开Sohu的网页就吓了一大跳——赵微在承德山庄，被导演强逼着吃牛屎？
点开新闻一看，又是知情人爆料，原因、经过都没有。操，又是那帮混蛋炒作赚点击率，估计得炒得差不多了，才会半遮半掩地报道真相，而且还得让广告商竞竞价。
等李家明浏览完国内、国际的新闻，那边也出了设计方案，三人又凑在一起完善。这下，就成了李家明一个人说，两个人象啄米小鸡，不停地点头称是。
“最后一个问题，这玩意到底有多大？我们得按这大小设计出外形来，消费者不是你们这些码农，买东西除了质量外，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时尚、漂亮，用着倍有面子！”
“码农？”
“你们不就是码农？象个农民一样写代码！”
“我们是程序员，农民只是简单的机械劳作，我们写的程序是开创性的！”
也是，现在写代码的都是程序员，都是非精英不能干，再过几年就成了码农——编码的农民。
“行了，你们是高贵的程序员，现在你们告诉我，多久能做出样品？”
这是个划时代的产口，兴奋的两人算了一阵，肯定道：“如果是基于Windows环境的系统软件，最快也得二十个月。”
这么久？，
“系统出来了还得测试，这又不是汉化现成的软件，连个参考对象都没有，更别提源代码！技术是会发展的，现在是2G的硬盘，以后呢？我们得编一个独立的、还可拓展的操作系统，免得让微软收专利费！还有，要搞个序列号的算法出来，得限定只有我们的机子才能从我们网站上下载，否则不要三个月就臭大街。”
跟智商高的人共事就是好，提出个思路他们就能完善，而且能拾遗补漏，可李家明还是嫌太慢了，“增加人手呢？我们去金山挖点？”
“没用，技术好的你请不到，只能去招批学生来，边培训边帮着打下手。”
不懂的事别乱掺乎，深谙此道的李家明连忙又问：“硬件呢？”
“这简单，就是些电子元件，把它们组装起来就行。”
我的妈呀，这就是程序员的思维？也是，隔行如隔山，自己不也以为只要有两三个月就能搞出来的软件，学长这么牛逼的人照样要搞年多时间。
“得得，你们搞软件，我去找人设计硬件。”
李家明将自己画的设计草案扔进了碎纸机，交待道：“学长、大河，这事得保密！”
“明白！大河，你去挑几个人，我们赶紧动手搞架构。再去园子里跟隔壁招批人来，靠我们几十个人可不成，得有足够的人帮着写。”
跟着这二位出了办公室，李家明眼睛扫了一圈，到人事部又转一圈，叫住正提着外卖进来的阮芷。
“小芷，孙芸呢？”
“她说她昨天喝醉了头疼，早上打了电话过来请假。”
哦，肯定是自己醉了以后，她又被马郧那帮人灌醉了，李家明又折返办公室给沪市的老顾打电话。
“别跟我扯淡，赶紧去联想帮我挖几个工程师，要有设计能力的，月薪面谈！操，老子是小气的人吗？
干嘛？不知道这是商业机密啊？赶紧的，我干完这活就得回家过年。”
风雪夜，十几个年轻人踏上了南下的火车，据说他们还在车上唱《真心英雄》。
被这十几个年轻人灌醉的李家明，醒来时已经是雪后的阳光刺眼。
完了！李家明连忙跳起床，光着脚冲进浴室洗漱，等又冲回卧室穿衣服时，才拍着脑门又倒在大床上。自己喝酒喝糊涂了，今天是星期天，不用送小妹她们上学。
十几分钟后，一阵‘叮咚叮咚’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砸门声。
“哥，开门！”
磨人精！
打着哈欠的李家明穿着条四角裤，套了件T恤把大门打开，不满道：“有完没完？”
拎着豆浆、油条的孙慧推开挡路的李家明，将早点放在茶几上，自己先开吃。
“哥，这都快九点了，你不饿啊？”
饿，当然饿，李家明边往嘴里塞油条，边含糊不清道：“说，又有什么事？”
“你可贵人多忘事啊，昨天答应我的二百万呢？”
答应过吗？李家明还真没印象，犹疑道：“我怎么答应的？”
有门，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喝醉了就忘事！
“我昨天跟你探讨了文化产业的发展，还有印象吗？”
有印象，李家明恍然大悟，随即愁眉苦脸道：“小慧，可我这真没钱了。最后五百万都给了别人，要不你等上个把月，我保证帮你筹？”
等上个把月，万一你记起来了呢？正喝豆浆的孙慧立即掏出她的手机递过来，敲诈道：“哥，给李家龙打个电话。我问过了，他那有几百万闲钱，只要你开了口，肯定会借。”
“你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来的水，怎么能收回去？我跟太监都商量好了，我们一人借你六十万，股份还是你四我们六。肯定能成功的事，我们干嘛去找别人投资？”
巧舌如簧！公司这几个月，至少也赚了上百万，没看到一毛钱分红，还去算计毛砣那点钱？
“哥，那些钱投到赵叔的新戏里去了，还帮陈琨搞了男一号，你觉得你亏了吗？”
那不亏，那小子要帮自己代言十年的家俱和地板、食用菌，如果这次能红的话，光省下来的代言费、商业推广费都不止一百万。
“行”，李家明打了个电话给毛砣，让他准备二百万，又让他亲自带律师去趟杭城签协议。
“哦，他帮我搭上Yahoo的线，半是谢他的礼、半是投资他那个人。毛砣，那人蛮有本事，多跟他交往交往，要是他缺钱的话，你先帮我垫。”
挂了电话，李家明没想起来的事还是没记想来，该记起的事都记起来了，交待这给自己挖坑的同学道：“小慧，我姐夫的事，你去帮他搞掂。Sohu大厦明年上半年就能完工，IBM那块地要是改不成商用，会出大麻烦的。我姐夫亏得起，我那帮老乡可耗不起。”
也不知这家伙怎么想的，居然从老家招批农民工来，搞到了投资的孙慧先小人道：“哥，我不贴钱啊。”
“贴你的死人头！带我姐夫去跟建委的人结识一下，以后求他们的机会多着呢。”
“结识什么啊，叫他们办事是给他们面子，我宏伯就是他们主任！要不是怕我宏伯调走后人走茶凉，饭都不请他们吃。”
妈的，标准的权贵子弟、官三代，关系盘根错结不说，还一个个以为别人欠了她们的！
吃完早餐，李家明开着那辆二手黑富康车去了公司，大办公室里忙碌一片，连阮芷这个勤工俭学的学生，都正在给这帮码农订外卖。这个年代的IT业创造的财富神话，其实都是这帮精英拼命干出来的。
“大河，公司里谁负责硬件？”
长得象白净版武大郎的赵大河从格子间里抬起头，等趴在格子间上的李家明再问了一次，才回答道：“我啊”
这家伙其实也不错，有点私心杂念不假，但能顾全大局，没给巩亮添一点乱，李家明当着几个员工的面，又暗示了这是公司第三号人物。
“过来，跟我去下学长办公室，我们商量点事。”
商量事？三个人商量？赵大河稍愣了一下，连忙将电脑上没写完的程序保存好，答应道：“我马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李家明示意后面的赵大河把门关了，又把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王志栋叫醒，“学长，活来了！”
睡眼惺忪的王志栋立即掀开毯子坐了起来，搓了几把脸、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李家明，“什么活？”
“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吗？创造一个与互联网联接的产品，我想到了办法！”
两人立即兴奋起来，赵大河还转身将门反锁上，小声道：“真的？”
“当然，我琢磨了个多星期，终于琢磨出来了，我们做MP3！”
MP3？什么意思？随身听？
两人还是不解，李家明比划道：“我们设计出一个能与PC机相联的MP3随声听，用户就可以从网上下载音乐，就不用光在电脑上听歌或买昂贵的CD随身听、磁带随身听！”
“我想想，我想想。不对啊，PC机上没接口啊。”
睡糊涂了？旁边的赵大河连忙道：“可以的！我们可以写一个录入程序，用USB接口与MP3相联。关键是这机子的硬盘，我想想，好象东芝去年出了个两G的高密度硬盘。你们等等，我去找下资料！”
这事有搞头，可以不花钱买磁带、CD，光冲这个就知道销路会好。兴奋的赵大河冲出了办公室，片刻后又拿着本杂志冲进来，还反身一脚把门给踹上了，吓了外面的人一跳。
“没错，你们看，就是这个2G的高密度固态硬盘！我们可以用它作存储介质，应该能装五百首歌以上，即使用高品质的MP3格式，也至少能存放三百首歌，比CD强得多！”
“不对，我们要考虑操作系统，应该让用户选择歌曲，还要让他们象在QQ音乐上一样编辑播放列表。……”
“没关系，可以在电脑上完成操作，再把播放列表导入MP3”。
得，这些脑子好使的人就是厉害，只要自己启个头，他们就能顺着思路往下完善。李家明听了几句，自己去开电脑上网瞧瞧有什么新闻，结果刚打开Sohu的网页就吓了一大跳——赵微在承德山庄，被导演强逼着吃牛屎？
点开新闻一看，又是知情人爆料，原因、经过都没有。操，又是那帮混蛋炒作赚点击率，估计得炒得差不多了，才会半遮半掩地报道真相，而且还得让广告商竞竞价。
等李家明浏览完国内、国际的新闻，那边也出了设计方案，三人又凑在一起完善。这下，就成了李家明一个人说，两个人象啄米小鸡，不停地点头称是。
“最后一个问题，这玩意到底有多大？我们得按这大小设计出外形来，消费者不是你们这些码农，买东西除了质量外，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时尚、漂亮，用着倍有面子！”
“码农？”
“你们不就是码农？象个农民一样写代码！”
“我们是程序员，农民只是简单的机械劳作，我们写的程序是开创性的！”
也是，现在写代码的都是程序员，都是非精英不能干，再过几年就成了码农——编码的农民。
“行了，你们是高贵的程序员，现在你们告诉我，多久能做出样品？”
这是个划时代的产口，兴奋的两人算了一阵，肯定道：“如果是基于Windows环境的系统软件，最快也得二十个月。”
这么久？，
“系统出来了还得测试，这又不是汉化现成的软件，连个参考对象都没有，更别提源代码！技术是会发展的，现在是2G的硬盘，以后呢？我们得编一个独立的、还可拓展的操作系统，免得让微软收专利费！还有，要搞个序列号的算法出来，得限定只有我们的机子才能从我们网站上下载，否则不要三个月就臭大街。”
跟智商高的人共事就是好，提出个思路他们就能完善，而且能拾遗补漏，可李家明还是嫌太慢了，“增加人手呢？我们去金山挖点？”
“没用，技术好的你请不到，只能去招批学生来，边培训边帮着打下手。”
不懂的事别乱掺乎，深谙此道的李家明连忙又问：“硬件呢？”
“这简单，就是些电子元件，把它们组装起来就行。”
我的妈呀，这就是程序员的思维？也是，隔行如隔山，自己不也以为只要有两三个月就能搞出来的软件，学长这么牛逼的人照样要搞年多时间。
“得得，你们搞软件，我去找人设计硬件。”
李家明将自己画的设计草案扔进了碎纸机，交待道：“学长、大河，这事得保密！”
“明白！大河，你去挑几个人，我们赶紧动手搞架构。再去园子里跟隔壁招批人来，靠我们几十个人可不成，得有足够的人帮着写。”
跟着这二位出了办公室，李家明眼睛扫了一圈，到人事部又转一圈，叫住正提着外卖进来的阮芷。
“小芷，孙芸呢？”
“她说她昨天喝醉了头疼，早上打了电话过来请假。”
哦，肯定是自己醉了以后，她又被马郧那帮人灌醉了，李家明又折返办公室给沪市的老顾打电话。
“别跟我扯淡，赶紧去联想帮我挖几个工程师，要有设计能力的，月薪面谈！操，老子是小气的人吗？
干嘛？不知道这是商业机密啊？赶紧的，我干完这活就得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