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直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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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敲门声后，我清醒了许多，应该是程天浩给我注射的药剂起到了作用；我用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拔出幻影服上的终结C。
“谁知道这里？”我用虚弱的声音问程天浩。
这家伙还在刚才那以为我要死掉的悲伤之中，看到我突然缓过气来了，傻在那像个呆子！
我又重复问了一遍：“谁知道这里？外面会是谁？”
经历过那么多危险，我已经不再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了，我变得多疑敏感，看每个人都像是要害我。
“除了J大师，应该没人知道这里。”
得到这个回答，我们两人都走向门口，这门虽然看起来旧，但依旧很牢固，我从猫眼里往外面看了一眼，立即将终结C收了起来，然后躲到后面的卫生间去了！
没多久，外面传来程天浩困惑的声音：“子午，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你几天不回家，到底是想做什么？”何子午是一个人来的，听语气非常不悦，完全可以想象，在这之前，他总要隔三差五的帮程天浩收烂摊子，心情自然不怎么好。
程天浩解释道：“我又没惹事，这次是真有事要做！”
“你知不知道你妈都要把江城给翻个底朝天了？”
“先不说这个，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经常惹事，一不注意就不知道人去哪了，我当然要提前知道你临时落脚的地方……”
程天浩听后，十分诧异的问：“你找人跟踪我？”
“我是为你好！”
“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怎么跟我妈一个德行？”
何子午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往里面走了进来，应该是在观察这房子的布局，“这地方倒是不错，我想问你，你看了昨天发生在爱心福利院的多尸命案了吗？”
从此可以推断出，何子午找过来，应该也有福利院的原因。
毕竟，那里是他小时候落难的庇护所。
“看了啊，那么轰动的事，我怎么可能错过……不过我没有一手资料，东西都被删完了，凶手可牛逼着呢！”
“你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死，我专门过来，也是要你帮我个忙！”何子午语气一变，好像正为什么事忧心忡忡。
程天浩大大咧咧的问：“啥事？”
“帮我找找夕阳现在在哪里，我听美莹说，她家里把她送到哪的疗养院静养去了，具体在哪，美莹也不清楚，我托关系查了我能查的所有疗养院，都没找到她，我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
我卷缩在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里，听到何子午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微微起伏着。
我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已是一无所有，其实，也是有人默默的在关心着我，不求回报的。
此刻，程天浩没有立刻回应何子午的话，毕竟是最好的朋友，说起谎来，应该也很难吧。
“天浩，你是不是早就有夕阳的消息了？”
“我……我怎么会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在平城，我因为她，把二十万都撒了，因为这事儿，我爹差点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这些事，我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可以想象那场面。
何子午焦急的问;“你难道就没有私底下再查一查她的消息吗？这次真的很急，我怀疑福利院的多尸案，与夕阳有关系！”
“你怀疑？难道你知道什么？”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讲过有关基因改造人的事吗？”
程天浩打着哈哈回答：“那不都是你七八年前讲的科幻姑事了吗？”
“不是，七年前我爷爷带我去参加一个聚会，那聚会里的人皆是世界上一些影响力巨大的人物，我偷听了他们的聚会内容得知，他们都是过去签订基因改造人的保密协定的。”
听到这里，我站了起来，何子午的爷爷是Z国举足轻重的政要，如果政客肯签署这项协议，证明这里面，一定有利可图。
程天浩也很吃惊的问：“你从前从来没给我讲过。”
“因为这件事太重大了，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
“那你现在怎么肯讲出来？”
“因为，我现在怀疑，夕阳被加入进了这基因改造人的项目中。”
程天浩不说话，因为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何子午继续说：“与夕阳一起的那个Albert，他也在七年前的那次聚会上，而且就是他亲自给其他人展示了基因改造人的录像视频。”
难怪当初何子午一看见九先生，就提醒我要远离他，想必他当时就认出来了，可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何子午发现自己说了这么重要的事，对方一点讶异的反应都没有，实在不应该，就狐疑的问：“天浩，你怎么不说话？”
“我这不是在听你说吗？”
“光听不说不像你……天浩，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何子午本就是个聪明人，对于朋友也是了如指掌，所以程天浩这样的表现，基本已经穿帮了！
但程天浩还继续装着傻，说：“我瞒你什么？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我刚才在外面敲门，你为什么那么久才来开门？”
“我刚才睡着了，都没听到。”
何子午自然不信，还反问道：“是吗？可我明明听到里面好像有你的声音！”
“你听错了吧？”
“我没听错！”何子午很肯定，他几步到了程天浩的电脑前面，屏幕上面，应该还有些资料没来得及关。
“你还说没有事情瞒着我？你在自己查荣家的卓越科技！”
程天浩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继续狡辩着，“我就是无聊，查着玩呗！”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何子午好像又找到了什么，质问：“这是什么？”
“这包是我的，你别乱动！”
“程天浩，你心里有鬼才这么紧张。”
“子午，你跟我妈一样更年期吧，疑神疑鬼的，我哪里有紧张？我紧张什么？”
对方终于失了耐心的说：“你心里有鬼！”
此刻，声音似乎朝我这边来了，我站着没动。
“你去哪儿，这洗手间不能用。”
程天浩及时将门给挡住了，不让他进来。
“谁说我要用洗手间了，我看看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什么人！”
“是啊，我里面确实藏了个人，还是个裸女，你就知趣点别看了，赶紧回去吧，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给我妈说，叫她别担心我了！”
原以为如何子午这样谦谦君子的人，听到-裸-女，就知难而退了，哪想到他这次特别固执的说：“里面就算是个-裸-女，我也要看看！”
“你们别争了！”终于，我鼓足了勇气，将洗手间的门打开，慢慢走了出去。
我曾经害怕他们所有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但现在我想学着去接受这一切，连程天浩都不嫌弃我这模样，相信何子午也一样。
他们没有嫌弃我，我又何必扭捏的在他们面前，守着这可笑的自尊？
我只怕他们看到我变成这般样子心里难受，害怕多余的同情罢了！
程天浩看我走出去，无奈的用手摸了摸额头，他已经足够努力帮我隐藏了，但事实显而易见，他说谎的能力真是不强。
而何子午看到我走出去的那一刻，表情是困惑后变成了惊讶，最后彻底是震惊。
“夕阳？”
他和程天浩一样，没有用太长的时间，就认出了我，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欣慰吧？
“子午，好久不见？”我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不过我知道，我此刻的模样，笑比不笑，难看多了！
嘴一张开，就会看到两排光秃秃的牙床肉，脸部肌肉动起来，还拉伸的很疼。
“夕阳！夕阳，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何子午几步走到我面前，他本来想将手伸过来牵我，但是低头看去，便看见我脱皮脱到可视里面血肉的手背，他不敢把手伸过来，怕我疼。
“子午，我不疼！”其实我无时无刻都在疼，只是疼得程度我还可以忍受。
程天浩站在后面，对于我们这相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心里是感伤的。
他很多年前，就在子午那里听说了我们的童年，他明白我和子午之间，有一种怎样深邃的情感羁绊着，所以这种相见，对于了解的人来说，自然感伤。
他对子午说：“她已经被基因改造了，你心里所有的想法，她都听得见。”
何子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不确定的问我：“夕阳，这都是真的吗？是因为基因改造，你才变成了这样吗？”
我点头，“是的，都是真的。”
“就是那个ALlbert把你变成这样的？”
“是，但现在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何子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往外面走。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立马叫了一声：“天浩，拦住他！”
其实程天浩何尝不想和他做一样的事，不过是我苦口婆心的劝解过后，他暂时压制在那里了！
此刻听到我叫他，他还是不甘不愿的把何子午拦了下来，“子午，你冷静一点！”
不想，一直都温文尔雅的何子午，突然情绪激动的狂吼道：“夕阳都变成这样了，你叫我如何冷静？”
程天浩只得两手拽住他，尽量冷静的说：“你我都知道，这件事用这样的方式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现在应该找办法帮夕阳把命保住！”
这话让何子午的理智回来了一些，他不再激动的要冲出房子，找九先生报仇了，而是抱头蹲到地上，悔恨道：“都怪我，都怪我！明明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我却没有及时阻止！”
看到他这般自责，我心里很难过，我缓慢走过去，在他身侧蹲下，伸手想去抚摸他的头发，但要触摸到那一瞬，我又迟疑我停在了空中，我说：“子午，这不怪你，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被改造了，就算你要带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的，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依附着九先生，我才可以走下去。”
站在一旁的程天浩看我这纠结的动作，不忍心的转过身，往房子外面出去。
子午听了我的话，难受的抬起头来看我。
我看到他的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问我：“夕阳，你怎么不能找我？”
看到一个大男人在眼前泛泪，心里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我正是害怕这样的过程，才不敢去面对。
我说：“我这不是，找你了吗？子午，你也别为我难过，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他苦笑回答：“真正难受的是你自己，可是你到现在，还再担心我难过不难过，夕阳，你怎么这么傻呀？”
“真的，我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跟你说话的。”
我把自己的情况，大致给何子午讲了一些，他安静的听完后，并不想一直陷在这无用的难过里，立即强迫自己振作起来，他说：“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将你变回去的。”
我们去屋外找程天浩的时候，他坐在门前，已苦愁的抽了两根烟了！
“天浩，别抽了，你过来，我有个计划！”
程天浩听到这话，跟活过来了似的，把手里的烟一扔，“就特么知道，你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三人回到屋里，把大门一关，我坐在沙发上，两人站在旁边，周围凝聚出一股要干大事的氛围。
“子午，你有什么计划？”
“夕阳现在的身体，完全靠营养液维持，而我们目前所拥有的营养液已经不多了，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更多的营养液！”
程天浩一脸嫌弃的回答：“我还知道呢，但关键是，那营养液是荣思佑的独家配方！”
“那我们就直接去找他！”
连我都惊呆了，“你说啥？”
“我们直接去找他！”
也是这敲门声后，我清醒了许多，应该是程天浩给我注射的药剂起到了作用；我用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拔出幻影服上的终结C。
“谁知道这里？”我用虚弱的声音问程天浩。
这家伙还在刚才那以为我要死掉的悲伤之中，看到我突然缓过气来了，傻在那像个呆子！
我又重复问了一遍：“谁知道这里？外面会是谁？”
经历过那么多危险，我已经不再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了，我变得多疑敏感，看每个人都像是要害我。
“除了J大师，应该没人知道这里。”
得到这个回答，我们两人都走向门口，这门虽然看起来旧，但依旧很牢固，我从猫眼里往外面看了一眼，立即将终结C收了起来，然后躲到后面的卫生间去了！
没多久，外面传来程天浩困惑的声音：“子午，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你几天不回家，到底是想做什么？”何子午是一个人来的，听语气非常不悦，完全可以想象，在这之前，他总要隔三差五的帮程天浩收烂摊子，心情自然不怎么好。
程天浩解释道：“我又没惹事，这次是真有事要做！”
“你知不知道你妈都要把江城给翻个底朝天了？”
“先不说这个，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经常惹事，一不注意就不知道人去哪了，我当然要提前知道你临时落脚的地方……”
程天浩听后，十分诧异的问：“你找人跟踪我？”
“我是为你好！”
“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怎么跟我妈一个德行？”
何子午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往里面走了进来，应该是在观察这房子的布局，“这地方倒是不错，我想问你，你看了昨天发生在爱心福利院的多尸命案了吗？”
从此可以推断出，何子午找过来，应该也有福利院的原因。
毕竟，那里是他小时候落难的庇护所。
“看了啊，那么轰动的事，我怎么可能错过……不过我没有一手资料，东西都被删完了，凶手可牛逼着呢！”
“你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死，我专门过来，也是要你帮我个忙！”何子午语气一变，好像正为什么事忧心忡忡。
程天浩大大咧咧的问：“啥事？”
“帮我找找夕阳现在在哪里，我听美莹说，她家里把她送到哪的疗养院静养去了，具体在哪，美莹也不清楚，我托关系查了我能查的所有疗养院，都没找到她，我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
我卷缩在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里，听到何子午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微微起伏着。
我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已是一无所有，其实，也是有人默默的在关心着我，不求回报的。
此刻，程天浩没有立刻回应何子午的话，毕竟是最好的朋友，说起谎来，应该也很难吧。
“天浩，你是不是早就有夕阳的消息了？”
“我……我怎么会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在平城，我因为她，把二十万都撒了，因为这事儿，我爹差点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这些事，我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可以想象那场面。
何子午焦急的问;“你难道就没有私底下再查一查她的消息吗？这次真的很急，我怀疑福利院的多尸案，与夕阳有关系！”
“你怀疑？难道你知道什么？”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讲过有关基因改造人的事吗？”
程天浩打着哈哈回答：“那不都是你七八年前讲的科幻姑事了吗？”
“不是，七年前我爷爷带我去参加一个聚会，那聚会里的人皆是世界上一些影响力巨大的人物，我偷听了他们的聚会内容得知，他们都是过去签订基因改造人的保密协定的。”
听到这里，我站了起来，何子午的爷爷是Z国举足轻重的政要，如果政客肯签署这项协议，证明这里面，一定有利可图。
程天浩也很吃惊的问：“你从前从来没给我讲过。”
“因为这件事太重大了，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
“那你现在怎么肯讲出来？”
“因为，我现在怀疑，夕阳被加入进了这基因改造人的项目中。”
程天浩不说话，因为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何子午继续说：“与夕阳一起的那个Albert，他也在七年前的那次聚会上，而且就是他亲自给其他人展示了基因改造人的录像视频。”
难怪当初何子午一看见九先生，就提醒我要远离他，想必他当时就认出来了，可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何子午发现自己说了这么重要的事，对方一点讶异的反应都没有，实在不应该，就狐疑的问：“天浩，你怎么不说话？”
“我这不是在听你说吗？”
“光听不说不像你……天浩，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何子午本就是个聪明人，对于朋友也是了如指掌，所以程天浩这样的表现，基本已经穿帮了！
但程天浩还继续装着傻，说：“我瞒你什么？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我刚才在外面敲门，你为什么那么久才来开门？”
“我刚才睡着了，都没听到。”
何子午自然不信，还反问道：“是吗？可我明明听到里面好像有你的声音！”
“你听错了吧？”
“我没听错！”何子午很肯定，他几步到了程天浩的电脑前面，屏幕上面，应该还有些资料没来得及关。
“你还说没有事情瞒着我？你在自己查荣家的卓越科技！”
程天浩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继续狡辩着，“我就是无聊，查着玩呗！”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何子午好像又找到了什么，质问：“这是什么？”
“这包是我的，你别乱动！”
“程天浩，你心里有鬼才这么紧张。”
“子午，你跟我妈一样更年期吧，疑神疑鬼的，我哪里有紧张？我紧张什么？”
对方终于失了耐心的说：“你心里有鬼！”
此刻，声音似乎朝我这边来了，我站着没动。
“你去哪儿，这洗手间不能用。”
程天浩及时将门给挡住了，不让他进来。
“谁说我要用洗手间了，我看看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什么人！”
“是啊，我里面确实藏了个人，还是个裸女，你就知趣点别看了，赶紧回去吧，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给我妈说，叫她别担心我了！”
原以为如何子午这样谦谦君子的人，听到-裸-女，就知难而退了，哪想到他这次特别固执的说：“里面就算是个-裸-女，我也要看看！”
“你们别争了！”终于，我鼓足了勇气，将洗手间的门打开，慢慢走了出去。
我曾经害怕他们所有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但现在我想学着去接受这一切，连程天浩都不嫌弃我这模样，相信何子午也一样。
他们没有嫌弃我，我又何必扭捏的在他们面前，守着这可笑的自尊？
我只怕他们看到我变成这般样子心里难受，害怕多余的同情罢了！
程天浩看我走出去，无奈的用手摸了摸额头，他已经足够努力帮我隐藏了，但事实显而易见，他说谎的能力真是不强。
而何子午看到我走出去的那一刻，表情是困惑后变成了惊讶，最后彻底是震惊。
“夕阳？”
他和程天浩一样，没有用太长的时间，就认出了我，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欣慰吧？
“子午，好久不见？”我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不过我知道，我此刻的模样，笑比不笑，难看多了！
嘴一张开，就会看到两排光秃秃的牙床肉，脸部肌肉动起来，还拉伸的很疼。
“夕阳！夕阳，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何子午几步走到我面前，他本来想将手伸过来牵我，但是低头看去，便看见我脱皮脱到可视里面血肉的手背，他不敢把手伸过来，怕我疼。
“子午，我不疼！”其实我无时无刻都在疼，只是疼得程度我还可以忍受。
程天浩站在后面，对于我们这相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心里是感伤的。
他很多年前，就在子午那里听说了我们的童年，他明白我和子午之间，有一种怎样深邃的情感羁绊着，所以这种相见，对于了解的人来说，自然感伤。
他对子午说：“她已经被基因改造了，你心里所有的想法，她都听得见。”
何子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不确定的问我：“夕阳，这都是真的吗？是因为基因改造，你才变成了这样吗？”
我点头，“是的，都是真的。”
“就是那个ALlbert把你变成这样的？”
“是，但现在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何子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往外面走。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立马叫了一声：“天浩，拦住他！”
其实程天浩何尝不想和他做一样的事，不过是我苦口婆心的劝解过后，他暂时压制在那里了！
此刻听到我叫他，他还是不甘不愿的把何子午拦了下来，“子午，你冷静一点！”
不想，一直都温文尔雅的何子午，突然情绪激动的狂吼道：“夕阳都变成这样了，你叫我如何冷静？”
程天浩只得两手拽住他，尽量冷静的说：“你我都知道，这件事用这样的方式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现在应该找办法帮夕阳把命保住！”
这话让何子午的理智回来了一些，他不再激动的要冲出房子，找九先生报仇了，而是抱头蹲到地上，悔恨道：“都怪我，都怪我！明明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我却没有及时阻止！”
看到他这般自责，我心里很难过，我缓慢走过去，在他身侧蹲下，伸手想去抚摸他的头发，但要触摸到那一瞬，我又迟疑我停在了空中，我说：“子午，这不怪你，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被改造了，就算你要带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的，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依附着九先生，我才可以走下去。”
站在一旁的程天浩看我这纠结的动作，不忍心的转过身，往房子外面出去。
子午听了我的话，难受的抬起头来看我。
我看到他的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问我：“夕阳，你怎么不能找我？”
看到一个大男人在眼前泛泪，心里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我正是害怕这样的过程，才不敢去面对。
我说：“我这不是，找你了吗？子午，你也别为我难过，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他苦笑回答：“真正难受的是你自己，可是你到现在，还再担心我难过不难过，夕阳，你怎么这么傻呀？”
“真的，我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跟你说话的。”
我把自己的情况，大致给何子午讲了一些，他安静的听完后，并不想一直陷在这无用的难过里，立即强迫自己振作起来，他说：“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将你变回去的。”
我们去屋外找程天浩的时候，他坐在门前，已苦愁的抽了两根烟了！
“天浩，别抽了，你过来，我有个计划！”
程天浩听到这话，跟活过来了似的，把手里的烟一扔，“就特么知道，你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三人回到屋里，把大门一关，我坐在沙发上，两人站在旁边，周围凝聚出一股要干大事的氛围。
“子午，你有什么计划？”
“夕阳现在的身体，完全靠营养液维持，而我们目前所拥有的营养液已经不多了，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更多的营养液！”
程天浩一脸嫌弃的回答：“我还知道呢，但关键是，那营养液是荣思佑的独家配方！”
“那我们就直接去找他！”
连我都惊呆了，“你说啥？”
“我们直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