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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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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随时追踪绑匪电话和地址的计算机专家闲出P来，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路茗名下所有的银行账号和支出明细都被他们查到了，死宅就是这一点不好，什么都很依赖网络——日常用品在网络超市买，饭菜在外卖网订，水电煤气网费话费直接在官网充值。
路茗名下的银行卡最后一次叫外卖的地点是乐园市城北区第八开发区一个最新的楼盘，那里从前是一个批发市场，因为地方衙门改建从城市中心地段迁移到偏远区域（北城区范围），这里的楼房价格水涨船高。但就是因为这里除了地方衙门之外大型商业街区、餐饮娱乐之类的项目都非常少，出行不便，所以楼房是有价无市——没几个人买。
外卖地点的住房房主已经找到了，他将房子出租了，然而他的租客也不是罗飒要找的人，这人是个中介。他将房子转租了，而且因为担心被原房主知道，再加上加价很离谱所以对方交易的时候没有留下有用的身份证明他都没计较，现在租房登记上还是这个中介租客的名字。问他租房子的都是什么人，具有什么特征，也是一问三不知。
但起码地点已经知道了。罗飒开始和队员们找来了这个大楼的楼房户型图研究强行突入的方案。
“这小子已经没用了，不如干掉他算了。”小喽啰请示道。
“干掉之后放在哪儿？”首脑问，眼睛瞥了一眼小清新界面的平板画面，那上面的数字变动已经不如之前频繁，大概是主力粉丝已经倾家荡产了吧？但说实话连他都没有想到这些偶像的铁杆粉丝居然这么卖力地捐款去营救一个根本生活里没有交集的人，可笑的是可能他们自己的父母生病感冒都没有给他们削过一个苹果端过一杯水。
人的爱心，真是矛盾得微妙呢！
小喽啰不说话了。想想房间里有个死人，也觉得好像是不太对。所以说，到现在都没有干掉金秀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果然自己当不了头头，想问题就是不全面。
不过想想过不了多久四个人就可以分两亿……哦，不，老大大概得多拿一些，那他们三个人分一亿每个人都有叁仟叁佰叁拾叁万呢！好多钱，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达克特。
白深本来不是很关注这个案子，不让她用下巴认人，而每一次找到的人选声音又不对，她觉得警X叔叔已经放弃咨询她这个差点被绑架犯绑错的受害者了。
但是睡觉前她还是有点不安，于是最后打电话骚-扰一下罗飒叔叔：“叔叔，绑架金秀妍的犯人有新线索了吗？”
罗飒一怔，想到了白深和金秀妍同校，而且她也差一点就被绑错带走，于是本来因为侦破进度阻滞而愤懑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是的，有一些新进展，具体的暂时不能说，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秀妍救出来的。”在交付赎金的时间到来之前，凌晨三点到四点左右是人体产生倦怠也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间，他们可能会选择那时候突入。
听着罗飒的保证，白深最后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能确定金秀妍到现在还活着吗？”
罗飒一顿，沉默了，最后按下了停止通话。
绑匪打来电话索要赎金是昨天的事了，当时为了有更多时间调查也为了不让绑匪那么快撕票，于是让费宁说筹集2亿需要一定的时间，绑匪就将时间宽限到明天的早晨8点半上班高峰。可是在那之后电话就一直都没有再打来过，虽然那时候已经确认电话里有秀妍的声音，可是绑匪为了避免信号追踪过早挂断电话，他们甚至没机会确认那个声音是真人还是录音。
就算通话的时候真的是秀妍本人还活着，可现在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他无法对白深说他不知道。
金秀妍半梦半醒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被绑住全身的人被戴着面具的壮汉扔到了地上，那人鼻青脸肿的看不出来长相。她有点惊讶，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有点欣喜——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倒霉被绑架。所以说，现在她大概有点懂得有些人临死还想拖人下水的心态。
“唔~唔唔唔~”她努力了半天发现自己口中绑着毛巾根本没办法说话才作罢，那个人一直躺着，大概是昏迷了，没有什么动作，但是能从起伏的身体看得出他还有呼吸。
如果能逃走就好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逃出的可能性大些吧？也不知道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她被抓上车的时候就被打晕了，什么都没看见，醒来就在这里。
这个人的嘴巴没有被绑住，等到他清醒了或许他可以有其他的办法，虽然她不能说话，但是可以点头摇头，他们俩人商量总比一个人干等着有用！想到这里，金秀妍开始观察这个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男人，牛仔裤很新潮，颜色偏蓝，但是漂亮的裤线处理和剪裁衬得腿型很好看，应该不是便宜货。他身上是棕色的菱形纹毛衣……
她突然哽住了。这个人的衣着和之前喂她吃饭的人穿的一样，甚至他脚上的“牛必死”手工皮鞋都一模一样！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绑匪互相内讧，但是，绑匪和她怎么可能是一伙的！他死了都活该！
她扭过脸，蹭着椅子，尽量挪动，让自己的视角转过去不看那个人。她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担心和这个人相处久了会同情他，可是，他可是把自己绑架到这里的犯人！他不值得她同情！
本来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被一个窝心脚踹到胸前，导致脑袋撞到墙壁的路茗觉得自己可能脑震荡了。躺在地板上晕乎了半天，他终于渐渐清醒起来，尽量抬动脑袋仰望四周，确定了自己的当前状况。
他被关到了自己平时冲洗照片的暗室。想到这里，他不禁嗤笑一下，真是自作自受！又看了看背对着他坐着的金秀妍，突然觉得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暗房里洗出来的照片都是关于她的，而现在，她本人则坐在这里。
“喂~你还好吗？”他的脸上没有面具了，可能她已经看到他的长相了吧？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别说是救她出去，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秀妍不说话，也没做任何反应。
路茗有点急了，莫不是在这里关的时间太长生病了或者他之前给她绑的毛巾太紧让她窒息了？“秀妍，金秀妍~你有没有事？回答我啊！”他紧张了起来，像爬行动物一样一弓一弓地往她身边蹭去。
金秀妍侧目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又转过了头，平视着面前的门，仿佛方才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这让路茗不禁心中一凉，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路茗蹭到了墙角，努力想借助两边夹角的力量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失败了，他和秀妍问话，她却根本不回答他。
这时，一个小喽啰开门走了进来。这个壮汉很胖，比另外的几个人的体型看起来更有威慑力，然而路茗却知道他在这些人当中的地位最是低下，所以像这样的跑腿活大家都不干的。
“吃饭。”胖子有些不耐烦，本来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吃什么饭啊！费劲！都已经快十点了，头儿突然想起来金秀妍还没吃饭就让他来送，女人真是麻烦！
看见胖子把餐盘直接放在平台上，根本够不到，金秀妍呜呜了几声，路茗急忙说：“她嘴上绑着毛巾呢，而且手也绑在椅子上，吃不到饭。”
胖子白了路茗一眼，转回身给金秀妍解毛巾，还骂了一句：“就你话多！”
秀妍被解开了嘴，胖子看到了她清秀的脸庞，愣了一下，似乎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个被他们抓来一天还多的女孩子长成这样。因为他们没看过照片，所以那时候会抓错人，会动手只是因为听见路茗说那个穿粉衣服粉裙子的就是。
“哟~还长得挺水灵的。”胖子本来递到秀妍嘴边的勺子让过了她的嘴，手背在她脸颊蹭了蹭，少女带着柔软绒毛的、富有弹性的肌肤让他忍不住有些遐思。
“喂，别动手动脚的，老大知道了你就惨了！”
胖子低头怒目路茗，用力踢了他一脚：“你踏马把嘴给老子闭上，哪儿都有你！个傻哔，都死到临头了还担心别人！”
路茗咬着牙，瞪着胖子的一举一动。
被路茗一说就想到了老大，心内那点小九九立刻抛到九霄云外的胖子没了动力，喂饭的时候自然有些懈怠。为了增加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金秀妍很努力地多吃饭，有时候胖子的勺子伸得离她远，她只能努力地抻长脖子去够勺子。这似乎让胖子觉得很好玩儿，于是他就故意把勺子伸得离她的嘴越来越远，气得小姑娘都快掉眼泪了。
路茗都快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恨不得扑上去咬胖子一口，看看快要气哭的秀妍，他又一次感觉到懊悔。他捧在掌心如珠如宝的小女孩居然被人这样漫不经心地戏弄！就算是真的可以被这样戏弄，那有资格这样做的人也只能是自己！金秀妍是他的，是属于路茗一个人的！
金秀妍努力地吃饭，不经意地想到地上的那个绑匪大概也还没吃，于是就向他看去，虽然她还是克制不住同情，但是如果让她把饭分给那个人的话，那种蠢事她肯定不会做的。
可是……
是你！
金秀妍一时之间无比震惊，那个看着她的无比怜惜和狂热的眼神，是出现在她教室窗口的那个人！是每次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在她家楼下徘徊的那个人！是打电话给她，说他白天一直都在注视她，说他夜晚想她想得睡不着的那个人！
那个变！态！
本来应该随时追踪绑匪电话和地址的计算机专家闲出P来，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路茗名下所有的银行账号和支出明细都被他们查到了，死宅就是这一点不好，什么都很依赖网络——日常用品在网络超市买，饭菜在外卖网订，水电煤气网费话费直接在官网充值。
路茗名下的银行卡最后一次叫外卖的地点是乐园市城北区第八开发区一个最新的楼盘，那里从前是一个批发市场，因为地方衙门改建从城市中心地段迁移到偏远区域（北城区范围），这里的楼房价格水涨船高。但就是因为这里除了地方衙门之外大型商业街区、餐饮娱乐之类的项目都非常少，出行不便，所以楼房是有价无市——没几个人买。
外卖地点的住房房主已经找到了，他将房子出租了，然而他的租客也不是罗飒要找的人，这人是个中介。他将房子转租了，而且因为担心被原房主知道，再加上加价很离谱所以对方交易的时候没有留下有用的身份证明他都没计较，现在租房登记上还是这个中介租客的名字。问他租房子的都是什么人，具有什么特征，也是一问三不知。
但起码地点已经知道了。罗飒开始和队员们找来了这个大楼的楼房户型图研究强行突入的方案。
“这小子已经没用了，不如干掉他算了。”小喽啰请示道。
“干掉之后放在哪儿？”首脑问，眼睛瞥了一眼小清新界面的平板画面，那上面的数字变动已经不如之前频繁，大概是主力粉丝已经倾家荡产了吧？但说实话连他都没有想到这些偶像的铁杆粉丝居然这么卖力地捐款去营救一个根本生活里没有交集的人，可笑的是可能他们自己的父母生病感冒都没有给他们削过一个苹果端过一杯水。
人的爱心，真是矛盾得微妙呢！
小喽啰不说话了。想想房间里有个死人，也觉得好像是不太对。所以说，到现在都没有干掉金秀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果然自己当不了头头，想问题就是不全面。
不过想想过不了多久四个人就可以分两亿……哦，不，老大大概得多拿一些，那他们三个人分一亿每个人都有叁仟叁佰叁拾叁万呢！好多钱，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达克特。
白深本来不是很关注这个案子，不让她用下巴认人，而每一次找到的人选声音又不对，她觉得警X叔叔已经放弃咨询她这个差点被绑架犯绑错的受害者了。
但是睡觉前她还是有点不安，于是最后打电话骚-扰一下罗飒叔叔：“叔叔，绑架金秀妍的犯人有新线索了吗？”
罗飒一怔，想到了白深和金秀妍同校，而且她也差一点就被绑错带走，于是本来因为侦破进度阻滞而愤懑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是的，有一些新进展，具体的暂时不能说，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秀妍救出来的。”在交付赎金的时间到来之前，凌晨三点到四点左右是人体产生倦怠也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间，他们可能会选择那时候突入。
听着罗飒的保证，白深最后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能确定金秀妍到现在还活着吗？”
罗飒一顿，沉默了，最后按下了停止通话。
绑匪打来电话索要赎金是昨天的事了，当时为了有更多时间调查也为了不让绑匪那么快撕票，于是让费宁说筹集2亿需要一定的时间，绑匪就将时间宽限到明天的早晨8点半上班高峰。可是在那之后电话就一直都没有再打来过，虽然那时候已经确认电话里有秀妍的声音，可是绑匪为了避免信号追踪过早挂断电话，他们甚至没机会确认那个声音是真人还是录音。
就算通话的时候真的是秀妍本人还活着，可现在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他无法对白深说他不知道。
金秀妍半梦半醒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被绑住全身的人被戴着面具的壮汉扔到了地上，那人鼻青脸肿的看不出来长相。她有点惊讶，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有点欣喜——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倒霉被绑架。所以说，现在她大概有点懂得有些人临死还想拖人下水的心态。
“唔~唔唔唔~”她努力了半天发现自己口中绑着毛巾根本没办法说话才作罢，那个人一直躺着，大概是昏迷了，没有什么动作，但是能从起伏的身体看得出他还有呼吸。
如果能逃走就好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逃出的可能性大些吧？也不知道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她被抓上车的时候就被打晕了，什么都没看见，醒来就在这里。
这个人的嘴巴没有被绑住，等到他清醒了或许他可以有其他的办法，虽然她不能说话，但是可以点头摇头，他们俩人商量总比一个人干等着有用！想到这里，金秀妍开始观察这个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男人，牛仔裤很新潮，颜色偏蓝，但是漂亮的裤线处理和剪裁衬得腿型很好看，应该不是便宜货。他身上是棕色的菱形纹毛衣……
她突然哽住了。这个人的衣着和之前喂她吃饭的人穿的一样，甚至他脚上的“牛必死”手工皮鞋都一模一样！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绑匪互相内讧，但是，绑匪和她怎么可能是一伙的！他死了都活该！
她扭过脸，蹭着椅子，尽量挪动，让自己的视角转过去不看那个人。她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担心和这个人相处久了会同情他，可是，他可是把自己绑架到这里的犯人！他不值得她同情！
本来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被一个窝心脚踹到胸前，导致脑袋撞到墙壁的路茗觉得自己可能脑震荡了。躺在地板上晕乎了半天，他终于渐渐清醒起来，尽量抬动脑袋仰望四周，确定了自己的当前状况。
他被关到了自己平时冲洗照片的暗室。想到这里，他不禁嗤笑一下，真是自作自受！又看了看背对着他坐着的金秀妍，突然觉得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暗房里洗出来的照片都是关于她的，而现在，她本人则坐在这里。
“喂~你还好吗？”他的脸上没有面具了，可能她已经看到他的长相了吧？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别说是救她出去，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秀妍不说话，也没做任何反应。
路茗有点急了，莫不是在这里关的时间太长生病了或者他之前给她绑的毛巾太紧让她窒息了？“秀妍，金秀妍~你有没有事？回答我啊！”他紧张了起来，像爬行动物一样一弓一弓地往她身边蹭去。
金秀妍侧目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又转过了头，平视着面前的门，仿佛方才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这让路茗不禁心中一凉，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路茗蹭到了墙角，努力想借助两边夹角的力量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失败了，他和秀妍问话，她却根本不回答他。
这时，一个小喽啰开门走了进来。这个壮汉很胖，比另外的几个人的体型看起来更有威慑力，然而路茗却知道他在这些人当中的地位最是低下，所以像这样的跑腿活大家都不干的。
“吃饭。”胖子有些不耐烦，本来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吃什么饭啊！费劲！都已经快十点了，头儿突然想起来金秀妍还没吃饭就让他来送，女人真是麻烦！
看见胖子把餐盘直接放在平台上，根本够不到，金秀妍呜呜了几声，路茗急忙说：“她嘴上绑着毛巾呢，而且手也绑在椅子上，吃不到饭。”
胖子白了路茗一眼，转回身给金秀妍解毛巾，还骂了一句：“就你话多！”
秀妍被解开了嘴，胖子看到了她清秀的脸庞，愣了一下，似乎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个被他们抓来一天还多的女孩子长成这样。因为他们没看过照片，所以那时候会抓错人，会动手只是因为听见路茗说那个穿粉衣服粉裙子的就是。
“哟~还长得挺水灵的。”胖子本来递到秀妍嘴边的勺子让过了她的嘴，手背在她脸颊蹭了蹭，少女带着柔软绒毛的、富有弹性的肌肤让他忍不住有些遐思。
“喂，别动手动脚的，老大知道了你就惨了！”
胖子低头怒目路茗，用力踢了他一脚：“你踏马把嘴给老子闭上，哪儿都有你！个傻哔，都死到临头了还担心别人！”
路茗咬着牙，瞪着胖子的一举一动。
被路茗一说就想到了老大，心内那点小九九立刻抛到九霄云外的胖子没了动力，喂饭的时候自然有些懈怠。为了增加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金秀妍很努力地多吃饭，有时候胖子的勺子伸得离她远，她只能努力地抻长脖子去够勺子。这似乎让胖子觉得很好玩儿，于是他就故意把勺子伸得离她的嘴越来越远，气得小姑娘都快掉眼泪了。
路茗都快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恨不得扑上去咬胖子一口，看看快要气哭的秀妍，他又一次感觉到懊悔。他捧在掌心如珠如宝的小女孩居然被人这样漫不经心地戏弄！就算是真的可以被这样戏弄，那有资格这样做的人也只能是自己！金秀妍是他的，是属于路茗一个人的！
金秀妍努力地吃饭，不经意地想到地上的那个绑匪大概也还没吃，于是就向他看去，虽然她还是克制不住同情，但是如果让她把饭分给那个人的话，那种蠢事她肯定不会做的。
可是……
是你！
金秀妍一时之间无比震惊，那个看着她的无比怜惜和狂热的眼神，是出现在她教室窗口的那个人！是每次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在她家楼下徘徊的那个人！是打电话给她，说他白天一直都在注视她，说他夜晚想她想得睡不着的那个人！
那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