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废话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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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的手停在了空中，僵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看着赵小天，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小天点点头，淡定的说道：“你没听错，有人敲门。”
王磊喘着气，转身走向门口。
有一点赵小天没有猜对，敲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其中一个是分局局长，另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带微笑的站在旁边。
王磊不可思议的看着分局局长，颤颤巍巍的说道：“张局，您怎么来了？”说话的时候王磊冷汗直冒，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第一次跟局长正面对话，没想到是以现在的情形。
张局长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向虐*待赵小天？”
“没……没有啊。”王磊赶紧解释道：“我是秉公执法的再审讯嫌疑人，怎么会虐*待呢……”
说话间王磊也没有底气，幸亏自己没动手，看来赵小天还真是有什么背景。
正想着，旁边的中年人祥和的说道：“算了算了，小张你也真是的，别总吓唬别人，我就不相信你的手下能做出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
小张？王磊楞了一下，他居然叫张局为小张？
张局长赶紧赔笑说道：“罗局您见笑了，我也不相信王磊同志能做出这种事，只是平时我对下属严厉，习惯了而已。”
说完转身对王磊笑道：“王磊，还不给市公安局长罗局问好！”
王磊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敬礼对罗局长说道：“罗局长好！”
罗局长笑呵呵的打趣道：“小张你看，这个年轻人多精神。”
张局长赶紧赔笑说道：“是啊是啊，多谢罗局谬赞。”
王磊感觉有些喘不上气，问道：“张局，那……要不我先走？”
已经确定了赵小天跟市局的罗局有关系，王磊怎么还敢审讯，更何况，赵小天曾经口出狂言的说自己会像傻逼一样的坐在审讯室里。
张局一直没说话，看着罗局长，等待领导发话。罗局长摆摆手说道：“不能影响你们的工作，我就是来看看赵小天，你们继续审讯，不用管我。”
见王磊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张局长厉声道：“还不秉公处理！楞着干嘛！”
王磊连说了两个是，打开审讯室的门，忐忑的走向赵小天，坐在对面。
赵小天嘿嘿一笑，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像傻逼？”
王磊没有说话，他只想赶紧问几个问题，然后放赵小天走，不想受到过多的奚落。
可是他非常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问出问题，翻了半天审讯录，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问题，上边尽是些案发当天在干什么的问题。
赵小天冷笑的看着王磊，见他一直不说话，赵小天抬起手，带着手铐哐当放在审讯桌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说道：“喂，说话啊！这会儿认怂了？”
还没等王磊回答，审讯室外的窗户外，罗局一直观察着，看到赵小天动作很大，拧开门。
赵小天抬头看向门口，站着一个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四方大脸，面目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罗局朝赵小天招招手，赵小天点点头，冲着王磊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罗局长拍拍赵小天的肩膀，笑道：“小伙子很帅气嘛。”说完看了看赵小天的手铐，又看看张局长。
张局长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藏了很长时间的钥匙，解开了赵小天的手铐。这把钥匙是他来之前跟其他警员要的，就是为了在罗局长面前表现一下。
赵小天扭了扭手腕，裂开嘴笑着问道：“大伯贵姓？”
罗局长没听别人叫过自己大伯，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个称呼很亲切，张局长也在一旁附和着哈哈大笑。
“我叫罗春晖，是市局的局长，你以后就叫我罗大伯，我喜欢这个称呼。”
赵小天猜到会有个级别很高的人来，可是没想到是明珠市公安局的局长，笑着说道：“行，罗大伯说叫啥我就叫啥。”
罗春晖点点头，一脸正气的笑道：“跟大伯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偷东西，我可听说你这个小滑头在佛爷村没少偷东西呢。”
表面上看着是质问，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溺爱。
“嘿嘿，罗大伯见笑了，佛爷村那些村民欠我的，我就得偷回来。昨天刚来明珠，谁都不认识，人家也不欠我啥，我肯定没偷东西。”赵小天觉得罗局长的笑很真实，虽然是出于某种关系，但是不像作假。
“嗯，善恶分明，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有前途。”罗春晖欣慰的一笑，又拍了拍赵小天的肩膀。
张局长在一旁，也点头道：“是是，罗局说的对，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
偷东西居然还要加上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叫善恶分明？赵小天一下子兴奋起来，终于有人认可自己的做法，不过对方是局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一刻，赵小天有些向往权利，有了权利才有话语权。
“不过……”赵小天话锋一转，看了看审讯室里的王磊说道：“有人打我怎么办啊，罗大伯？”
罗春晖听完眉头紧了一下，还没等说话，张局长愤怒的说道：“小兔崽子，反了他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他！”
罗春晖伸手拦住张局长，“小张先别急，听小天把话说完嘛。”转身对赵小天道：“里边的警员怎么打的你？”
赵小天无视张局长，觉得有这样的下属，肯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对罗春晖说道：“其实也没啥，就是扇了我几巴掌，没事，我脸皮厚，禁揍。”
张局长一听，心里当时惊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罗局跟赵小天的关系，但是看两人的意思应该是很亲近。赵小天的话根本不是在说实话，自己警局里打人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通常是用本子垫着胸口打，不可能打脸，赵小天这句话一语双关，暗指的并不是王磊打了赵小天，而是自己打了罗局长的脸。
一股怒火冲上来，王磊肯定没给赵小天好脸色，弄不好没准还会断了自己的官路，张局长撸起袖子骂道：“这个畜生！罗局您别拦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真是反了。”
“小张啊……”罗春晖趁着脸摇摇头说道：“咱们当警察怎么能打人呢，这是违反纪律的事情。”
“是，是！”张局长赶紧又点头哈腰的问道：“那……罗局您看这事……”
罗春晖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赵小天。
赵小天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拧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罗春晖笑了笑，觉得赵小天很聪明，跟张局长背对着审讯室聊天。
王磊等的心急如焚，他知道几个人聊天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听见审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转头一看，赵小天脸上挂着一个贱贱的笑容，向自己走来。
刚要开口道歉，赵小天没给他机会，哐嘡一脚把王磊踹翻在地，王磊倒地的时候捂着胸口，看了看赵小天的鞋，是一双很脏的布鞋，但是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疼，赵小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脚力？
还在纳闷的时候，赵小天闷喝一声，抬起脚朝着王磊的右腿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王磊的右腿应声骨折。王磊疼的根本叫不出来，抱着腿张着大嘴后悔莫及。
赵小天蹲下身子，笑道：“那句话我都快跟你说腻了，不过我还是想再说一次。别总说废话，手段永远比话语有攻击力！”
说完赵小天拍拍手，笑嘻嘻的走到出审讯室。
张局长跟罗春晖赵小天两人寒暄半天，这才恋恋不舍的送走两人。
进到审讯室，张局长看到哇哇乱叫的王磊，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赵小天还真是个狠角色，到底跟罗局有什么关系呢？”
王磊看到面前的张局长，忍着疼说道：“张局……救我……疼。”
张局长冷哼一声，说道：“差点被你害死，你还好意思喊疼，以后长点记性，怪不得当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基层警察，废物！”说完不理王磊的叫喊，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警局外，罗春晖负手跟赵小天并肩走着，只是微微笑，没有说话。
赵小天本以为罗春晖会跟自己说什么，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罗大伯，我的几个朋友还在里边，能不能麻烦您给说说情？”
罗春晖停下脚步，对赵小天说道：“这个没问题，但是罗大伯帮了你个忙，你能不能帮罗大伯一个忙？”
赵小天点点头说道：“罗大伯的恩情我不会忘，您说。”
“去见见，就当是给罗大伯一个面子。”罗春晖笑道。
“这……”赵小天面露难色，再看看罗春晖，这人脸上的笑容看不出真假，但是脾气秉性十分合赵小天的胃口，点点头道：“好吧，全是看在罗大伯的面子上。”
“哈哈。”罗春晖大笑一声，说道：“没想到我罗春晖还有这样的面子啊，不错不错，快去吧，你的朋友我担保没事。”
赵小天答应了一声，走出警局大门，门外正有一辆奔驰等在那。
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看到赵小天走出来，立刻拉开奔驰的车门，说道：“少爷，请……”
赵小天没有回话，坐进奔驰里。
王磊的手停在了空中，僵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看着赵小天，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小天点点头，淡定的说道：“你没听错，有人敲门。”
王磊喘着气，转身走向门口。
有一点赵小天没有猜对，敲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其中一个是分局局长，另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带微笑的站在旁边。
王磊不可思议的看着分局局长，颤颤巍巍的说道：“张局，您怎么来了？”说话的时候王磊冷汗直冒，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第一次跟局长正面对话，没想到是以现在的情形。
张局长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向虐*待赵小天？”
“没……没有啊。”王磊赶紧解释道：“我是秉公执法的再审讯嫌疑人，怎么会虐*待呢……”
说话间王磊也没有底气，幸亏自己没动手，看来赵小天还真是有什么背景。
正想着，旁边的中年人祥和的说道：“算了算了，小张你也真是的，别总吓唬别人，我就不相信你的手下能做出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
小张？王磊楞了一下，他居然叫张局为小张？
张局长赶紧赔笑说道：“罗局您见笑了，我也不相信王磊同志能做出这种事，只是平时我对下属严厉，习惯了而已。”
说完转身对王磊笑道：“王磊，还不给市公安局长罗局问好！”
王磊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敬礼对罗局长说道：“罗局长好！”
罗局长笑呵呵的打趣道：“小张你看，这个年轻人多精神。”
张局长赶紧赔笑说道：“是啊是啊，多谢罗局谬赞。”
王磊感觉有些喘不上气，问道：“张局，那……要不我先走？”
已经确定了赵小天跟市局的罗局有关系，王磊怎么还敢审讯，更何况，赵小天曾经口出狂言的说自己会像傻逼一样的坐在审讯室里。
张局一直没说话，看着罗局长，等待领导发话。罗局长摆摆手说道：“不能影响你们的工作，我就是来看看赵小天，你们继续审讯，不用管我。”
见王磊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张局长厉声道：“还不秉公处理！楞着干嘛！”
王磊连说了两个是，打开审讯室的门，忐忑的走向赵小天，坐在对面。
赵小天嘿嘿一笑，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像傻逼？”
王磊没有说话，他只想赶紧问几个问题，然后放赵小天走，不想受到过多的奚落。
可是他非常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问出问题，翻了半天审讯录，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问题，上边尽是些案发当天在干什么的问题。
赵小天冷笑的看着王磊，见他一直不说话，赵小天抬起手，带着手铐哐当放在审讯桌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说道：“喂，说话啊！这会儿认怂了？”
还没等王磊回答，审讯室外的窗户外，罗局一直观察着，看到赵小天动作很大，拧开门。
赵小天抬头看向门口，站着一个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四方大脸，面目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罗局朝赵小天招招手，赵小天点点头，冲着王磊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罗局长拍拍赵小天的肩膀，笑道：“小伙子很帅气嘛。”说完看了看赵小天的手铐，又看看张局长。
张局长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藏了很长时间的钥匙，解开了赵小天的手铐。这把钥匙是他来之前跟其他警员要的，就是为了在罗局长面前表现一下。
赵小天扭了扭手腕，裂开嘴笑着问道：“大伯贵姓？”
罗局长没听别人叫过自己大伯，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个称呼很亲切，张局长也在一旁附和着哈哈大笑。
“我叫罗春晖，是市局的局长，你以后就叫我罗大伯，我喜欢这个称呼。”
赵小天猜到会有个级别很高的人来，可是没想到是明珠市公安局的局长，笑着说道：“行，罗大伯说叫啥我就叫啥。”
罗春晖点点头，一脸正气的笑道：“跟大伯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偷东西，我可听说你这个小滑头在佛爷村没少偷东西呢。”
表面上看着是质问，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溺爱。
“嘿嘿，罗大伯见笑了，佛爷村那些村民欠我的，我就得偷回来。昨天刚来明珠，谁都不认识，人家也不欠我啥，我肯定没偷东西。”赵小天觉得罗局长的笑很真实，虽然是出于某种关系，但是不像作假。
“嗯，善恶分明，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有前途。”罗春晖欣慰的一笑，又拍了拍赵小天的肩膀。
张局长在一旁，也点头道：“是是，罗局说的对，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
偷东西居然还要加上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叫善恶分明？赵小天一下子兴奋起来，终于有人认可自己的做法，不过对方是局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一刻，赵小天有些向往权利，有了权利才有话语权。
“不过……”赵小天话锋一转，看了看审讯室里的王磊说道：“有人打我怎么办啊，罗大伯？”
罗春晖听完眉头紧了一下，还没等说话，张局长愤怒的说道：“小兔崽子，反了他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他！”
罗春晖伸手拦住张局长，“小张先别急，听小天把话说完嘛。”转身对赵小天道：“里边的警员怎么打的你？”
赵小天无视张局长，觉得有这样的下属，肯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对罗春晖说道：“其实也没啥，就是扇了我几巴掌，没事，我脸皮厚，禁揍。”
张局长一听，心里当时惊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罗局跟赵小天的关系，但是看两人的意思应该是很亲近。赵小天的话根本不是在说实话，自己警局里打人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通常是用本子垫着胸口打，不可能打脸，赵小天这句话一语双关，暗指的并不是王磊打了赵小天，而是自己打了罗局长的脸。
一股怒火冲上来，王磊肯定没给赵小天好脸色，弄不好没准还会断了自己的官路，张局长撸起袖子骂道：“这个畜生！罗局您别拦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真是反了。”
“小张啊……”罗春晖趁着脸摇摇头说道：“咱们当警察怎么能打人呢，这是违反纪律的事情。”
“是，是！”张局长赶紧又点头哈腰的问道：“那……罗局您看这事……”
罗春晖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赵小天。
赵小天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拧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罗春晖笑了笑，觉得赵小天很聪明，跟张局长背对着审讯室聊天。
王磊等的心急如焚，他知道几个人聊天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听见审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转头一看，赵小天脸上挂着一个贱贱的笑容，向自己走来。
刚要开口道歉，赵小天没给他机会，哐嘡一脚把王磊踹翻在地，王磊倒地的时候捂着胸口，看了看赵小天的鞋，是一双很脏的布鞋，但是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疼，赵小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脚力？
还在纳闷的时候，赵小天闷喝一声，抬起脚朝着王磊的右腿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王磊的右腿应声骨折。王磊疼的根本叫不出来，抱着腿张着大嘴后悔莫及。
赵小天蹲下身子，笑道：“那句话我都快跟你说腻了，不过我还是想再说一次。别总说废话，手段永远比话语有攻击力！”
说完赵小天拍拍手，笑嘻嘻的走到出审讯室。
张局长跟罗春晖赵小天两人寒暄半天，这才恋恋不舍的送走两人。
进到审讯室，张局长看到哇哇乱叫的王磊，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赵小天还真是个狠角色，到底跟罗局有什么关系呢？”
王磊看到面前的张局长，忍着疼说道：“张局……救我……疼。”
张局长冷哼一声，说道：“差点被你害死，你还好意思喊疼，以后长点记性，怪不得当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基层警察，废物！”说完不理王磊的叫喊，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警局外，罗春晖负手跟赵小天并肩走着，只是微微笑，没有说话。
赵小天本以为罗春晖会跟自己说什么，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罗大伯，我的几个朋友还在里边，能不能麻烦您给说说情？”
罗春晖停下脚步，对赵小天说道：“这个没问题，但是罗大伯帮了你个忙，你能不能帮罗大伯一个忙？”
赵小天点点头说道：“罗大伯的恩情我不会忘，您说。”
“去见见，就当是给罗大伯一个面子。”罗春晖笑道。
“这……”赵小天面露难色，再看看罗春晖，这人脸上的笑容看不出真假，但是脾气秉性十分合赵小天的胃口，点点头道：“好吧，全是看在罗大伯的面子上。”
“哈哈。”罗春晖大笑一声，说道：“没想到我罗春晖还有这样的面子啊，不错不错，快去吧，你的朋友我担保没事。”
赵小天答应了一声，走出警局大门，门外正有一辆奔驰等在那。
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看到赵小天走出来，立刻拉开奔驰的车门，说道：“少爷，请……”
赵小天没有回话，坐进奔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