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团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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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顾以昕觉得，在当妈妈的第一天就夜不归宿，这种行径实在是太恶劣，特别是她还是个单亲妈妈，简直是罪加一等。
但其实她内心的罪恶感并不重，毕竟她还没办法全身心融入角色里去，所以也没办法体会一个正真母亲的感受。
车子一路往她家走，她的心情也渐渐归于平静，想起还不知道关跃把阳阳带到哪里去，于是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确认，又想起手机没电，犹豫一下，问晏展南：“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晏展南示意她自己拿，就在两个座位中间的储物柜里，顾以昕打开柜子，发现居然有三个电话，心想当老总的果然不一样
就听他说道：“白色那个可以用，没锁，不过……”
顾以昕原本准备去拿白色的手机，听他说不过两字后，一只手犹豫地停在半空中。
只见他表情严肃地继续说道：“不过你打多久电话，就要亲我多久。”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又勾起嘴角。
果然是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这简直就是坐地起价，漫天要价，更是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不理会他的话，她直接拿起白色手机拨通了关跃的电话，作为她醒过来后唯一的朋友，顾以昕在医院时就把他的手机号倒背如流了。
电话响两声就被接起，关跃在那头捏着嗓子有礼貌地问：你好，哪位？
一听到他的声音，顾以昕的情绪立刻放松下来，对她而言，关跃是跟家人一般的存在，于是说话时，语调自然变得柔软起来：“关跃，是我。”
她这边无比温柔，关跃却直接炸毛，扯着嗓子叫到：“程澄你个死女人一个晚上都死哪去了，电话也关机，我以为你又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顾以昕看了看开着车的男人，心想可不就是跟野男人跑了么。
“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去再跟你说，你现在在哪？有上班吗？阳阳在哪？”
关跃没好气地说：“我今天没去上班，现在在你家，阳阳很乖，只是昨晚问了几次妈妈去哪。”
顾以昕叹气，“我很快到家了。”
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柜子，顾以昕想着，等会回去，要跟阳阳认真道个歉才行。
“关跃？阳阳？”晏展南收起笑意，侧过脸疑惑地看她一眼，当他的眼底不再带着笑意时，眼神霎时深若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顾以昕不由得想：晏展南平时严肃的时候，应该很多人怕他吧。
她只是被他看一眼，心底就直发虚，但随即想到，虽然发生肉、体关系，她也并没有打算跟晏展南纠缠不清，所以为什么要心虚？
“他们是我的家人。”她随口解释了一句。
这话却让晏展南皱起眉头。
车子一直开进小区，顾以昕远远就看到在楼下溜达的一大一小的身影，大人一身花花绿绿，还带着条头巾，小孩一身黄色，看上去是新衣服，应该是关跃买的，从远处看，两人就是一道五彩缤纷的亮丽风景线。
“在这里停车就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对晏展南说。
晏展南又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透过车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回头对她说：“不请我上去坐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已经以身相许一个晚上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晏展南停好车，仔细看她，心里也跟着评估，此时的程澄，跟印象中的程澄有很大出入，以前的她，见到他就恨不得直接扑到他身上，开口说话时，除了言之无物外还嗲声嗲气，让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但现在的她，却能淡定地跟他交流，姿态从容，神色坦荡，压根没有半点勾引的意图。
一个人能在短时间改变这么大吗？难道为了钓他，她还特地下功夫去学习提升自我修养不成？然后从直截了当的勾引，改为含蓄迂回的诱、惑？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吗？
晏展南觉得自己有可能猜中了程澄的真正目的，不过，现在这样可比原先好玩多了。
顾以昕没等他回应，打开车门下车，晏展南也没准备就这样离开，他倒是对程澄的家人很感兴趣，印象中，她可是单身的，于是他也推开车门跟着下车。
阳阳远远就看到顾以昕，于是展开双臂飞奔过来，他身边的关跃怕他摔，也一路小跑着跟着。
“妈妈！”清脆的童音带着些许的奶气，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想发笑。
顾以昕扬起一抹笑容，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小人，“阳阳乖，妈妈昨晚有事没回家，真是对不起。”
“嗯。”阳阳点点头，大方接受顾以昕的道歉。
晏展南在听到奶娃娃喊妈妈时，立刻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当看到顾以昕跟小孩搂成一团时，下巴直接掉地上去了，捡都捡不回来。
这才想起来，早上确实听女人提过一句要回家奶儿子，当时他也炸毛了，但想一下就觉得不可能，像她那么爱玩的人，怎么可能生孩子，有了孩子就有牵绊，她还怎么四处勾搭男人？这样一想，他就没把那话放在心上。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人家不仅生了儿子，小孩都有两三岁大了吧！
既然有儿子，既然有家庭，那为什么还要勾、引他？！
没想到他晏展南堂堂一娱乐公司的老总，居然沦落成为小三！！！！
回过神的晏展南瞬间就炸了，三两步走过去，伸手将蹲着的女人一把扯了起来。
“程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有家庭，还敢来招惹我？”
顾以昕一只手臂被捏得疼痛难忍，知道他肯定是真的动气了，怕他迁怒旁边的阳阳，只能忍着痛说道：“晏总，我虽然有小孩，但我确实是单身的，之前做了让你误会的事，实在很抱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我可以发誓。”
看到他还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顾以昕竖起两个指头，说道：“从今往后，我若是再……”
“算了。”晏展南松开她的手，闷闷地打断她的起誓，一想到她要发誓跟他划清界限，这感觉让他更加不爽！
晏展南一向不了解小孩这种生物，他哥他妹都有小孩，他从来都没办法跟他们很好相处，再加上自己以后也不会有小孩，所以小孩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他的困扰。
可今天……
看着程澄身边的小小人，真的很小，连他的膝盖都不到，到处软绵绵的，可能一碰就能坏，说实在的，他心里有点接受不能。
关跃离他们两步远，一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那个高大的男人是晏展南吧，他曾在杂志上见过几次，程澄失踪一个晚上，第二天却是他送回来，可想而知，昨晚他们肯定在一起的。
心里说不难受是骗人的，但关跃也明白，程澄根本不可能跟自己过的，她只是把他当好姐妹而已。
晏展南从下车就注意到关跃的存在，等关跃走近看清他的模样后，晏展南更是一脸嫌弃地对顾以昕说道：“这个人该不会是孩子的爸爸吧？”
还没等顾以昕回答，关跃就抢着说道：“我就是孩子他爸怎么了。”
晏展南撇嘴：“我看你是孩子他妈还差不多。”
关跃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送上门自取其辱的！跺着脚说到，“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晏展南用眼角斜他，修长的身子靠在车子上，双手抱胸，决定不与“女人”一般见识。
顾以昕牵着阳阳的手，对晏展南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再见。”
这死女人居然真的不打算请他到家里坐坐，还当着一个娘娘腔的面赶他走，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晏展南当下就想耍赖不走，但看了看一身花红柳绿的男人，再看看一脸天真无邪的奶娃，瞬间感到脑袋隐隐作痛。
晏展南觉得他还是先回去冷静冷静，思考一下他和程澄未来的可能性再说。
一个交际花本身就挺让人嫌弃的，现在还外带一个拖油瓶，是个男人都会敬而远之的。
晏展南看着顾以昕一脸平静的模样，终于还是心有不甘地上车离开了。
顾以昕看着车子迅速开出小区，无声地叹口气，牵着阳阳对换关跃说道：“走吧，回家。”
关跃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舍不得了？”
顾以昕无奈地笑了笑，没什么舍得舍不得，但那个男人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吧，像他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和一个背景复杂还带着孩子的女人纠缠不清呢？
回到家，关跃连连逼问她昨晚发生什么事，顾以昕也没隐瞒，将被下药的事说给他听。
关跃听得怒火中烧：“这帮该死的，他们怎么能这么缺德！”
顾以昕叹口气，娱乐圈一向乱糟糟的，这种事，天天都有发生，也没什么稀奇。
她只是觉得很累，也很厌倦。
以前还是顾以昕的时候，自身带着光环，到处都有人捧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成了小人物，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圈里的黑暗面。
也许她本就应该离开这个圈子。
晚上关跃陪她们到八点多就走了，阳阳还小，早早就犯困，她也就带着他早早上床。
半睡半醒间，仿佛听到有人打开门进来，顾以昕立刻警觉地坐起身，难道是换关跃倒回来了？
不可能，就算有事，应该是直接打电话吧。
她随即想到这房子的另一个主人——池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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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昕觉得，在当妈妈的第一天就夜不归宿，这种行径实在是太恶劣，特别是她还是个单亲妈妈，简直是罪加一等。
但其实她内心的罪恶感并不重，毕竟她还没办法全身心融入角色里去，所以也没办法体会一个正真母亲的感受。
车子一路往她家走，她的心情也渐渐归于平静，想起还不知道关跃把阳阳带到哪里去，于是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确认，又想起手机没电，犹豫一下，问晏展南：“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晏展南示意她自己拿，就在两个座位中间的储物柜里，顾以昕打开柜子，发现居然有三个电话，心想当老总的果然不一样
就听他说道：“白色那个可以用，没锁，不过……”
顾以昕原本准备去拿白色的手机，听他说不过两字后，一只手犹豫地停在半空中。
只见他表情严肃地继续说道：“不过你打多久电话，就要亲我多久。”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又勾起嘴角。
果然是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这简直就是坐地起价，漫天要价，更是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不理会他的话，她直接拿起白色手机拨通了关跃的电话，作为她醒过来后唯一的朋友，顾以昕在医院时就把他的手机号倒背如流了。
电话响两声就被接起，关跃在那头捏着嗓子有礼貌地问：你好，哪位？
一听到他的声音，顾以昕的情绪立刻放松下来，对她而言，关跃是跟家人一般的存在，于是说话时，语调自然变得柔软起来：“关跃，是我。”
她这边无比温柔，关跃却直接炸毛，扯着嗓子叫到：“程澄你个死女人一个晚上都死哪去了，电话也关机，我以为你又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顾以昕看了看开着车的男人，心想可不就是跟野男人跑了么。
“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去再跟你说，你现在在哪？有上班吗？阳阳在哪？”
关跃没好气地说：“我今天没去上班，现在在你家，阳阳很乖，只是昨晚问了几次妈妈去哪。”
顾以昕叹气，“我很快到家了。”
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柜子，顾以昕想着，等会回去，要跟阳阳认真道个歉才行。
“关跃？阳阳？”晏展南收起笑意，侧过脸疑惑地看她一眼，当他的眼底不再带着笑意时，眼神霎时深若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顾以昕不由得想：晏展南平时严肃的时候，应该很多人怕他吧。
她只是被他看一眼，心底就直发虚，但随即想到，虽然发生肉、体关系，她也并没有打算跟晏展南纠缠不清，所以为什么要心虚？
“他们是我的家人。”她随口解释了一句。
这话却让晏展南皱起眉头。
车子一直开进小区，顾以昕远远就看到在楼下溜达的一大一小的身影，大人一身花花绿绿，还带着条头巾，小孩一身黄色，看上去是新衣服，应该是关跃买的，从远处看，两人就是一道五彩缤纷的亮丽风景线。
“在这里停车就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对晏展南说。
晏展南又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透过车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回头对她说：“不请我上去坐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已经以身相许一个晚上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晏展南停好车，仔细看她，心里也跟着评估，此时的程澄，跟印象中的程澄有很大出入，以前的她，见到他就恨不得直接扑到他身上，开口说话时，除了言之无物外还嗲声嗲气，让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但现在的她，却能淡定地跟他交流，姿态从容，神色坦荡，压根没有半点勾引的意图。
一个人能在短时间改变这么大吗？难道为了钓他，她还特地下功夫去学习提升自我修养不成？然后从直截了当的勾引，改为含蓄迂回的诱、惑？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吗？
晏展南觉得自己有可能猜中了程澄的真正目的，不过，现在这样可比原先好玩多了。
顾以昕没等他回应，打开车门下车，晏展南也没准备就这样离开，他倒是对程澄的家人很感兴趣，印象中，她可是单身的，于是他也推开车门跟着下车。
阳阳远远就看到顾以昕，于是展开双臂飞奔过来，他身边的关跃怕他摔，也一路小跑着跟着。
“妈妈！”清脆的童音带着些许的奶气，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想发笑。
顾以昕扬起一抹笑容，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小人，“阳阳乖，妈妈昨晚有事没回家，真是对不起。”
“嗯。”阳阳点点头，大方接受顾以昕的道歉。
晏展南在听到奶娃娃喊妈妈时，立刻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当看到顾以昕跟小孩搂成一团时，下巴直接掉地上去了，捡都捡不回来。
这才想起来，早上确实听女人提过一句要回家奶儿子，当时他也炸毛了，但想一下就觉得不可能，像她那么爱玩的人，怎么可能生孩子，有了孩子就有牵绊，她还怎么四处勾搭男人？这样一想，他就没把那话放在心上。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人家不仅生了儿子，小孩都有两三岁大了吧！
既然有儿子，既然有家庭，那为什么还要勾、引他？！
没想到他晏展南堂堂一娱乐公司的老总，居然沦落成为小三！！！！
回过神的晏展南瞬间就炸了，三两步走过去，伸手将蹲着的女人一把扯了起来。
“程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有家庭，还敢来招惹我？”
顾以昕一只手臂被捏得疼痛难忍，知道他肯定是真的动气了，怕他迁怒旁边的阳阳，只能忍着痛说道：“晏总，我虽然有小孩，但我确实是单身的，之前做了让你误会的事，实在很抱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我可以发誓。”
看到他还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顾以昕竖起两个指头，说道：“从今往后，我若是再……”
“算了。”晏展南松开她的手，闷闷地打断她的起誓，一想到她要发誓跟他划清界限，这感觉让他更加不爽！
晏展南一向不了解小孩这种生物，他哥他妹都有小孩，他从来都没办法跟他们很好相处，再加上自己以后也不会有小孩，所以小孩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他的困扰。
可今天……
看着程澄身边的小小人，真的很小，连他的膝盖都不到，到处软绵绵的，可能一碰就能坏，说实在的，他心里有点接受不能。
关跃离他们两步远，一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那个高大的男人是晏展南吧，他曾在杂志上见过几次，程澄失踪一个晚上，第二天却是他送回来，可想而知，昨晚他们肯定在一起的。
心里说不难受是骗人的，但关跃也明白，程澄根本不可能跟自己过的，她只是把他当好姐妹而已。
晏展南从下车就注意到关跃的存在，等关跃走近看清他的模样后，晏展南更是一脸嫌弃地对顾以昕说道：“这个人该不会是孩子的爸爸吧？”
还没等顾以昕回答，关跃就抢着说道：“我就是孩子他爸怎么了。”
晏展南撇嘴：“我看你是孩子他妈还差不多。”
关跃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送上门自取其辱的！跺着脚说到，“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晏展南用眼角斜他，修长的身子靠在车子上，双手抱胸，决定不与“女人”一般见识。
顾以昕牵着阳阳的手，对晏展南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再见。”
这死女人居然真的不打算请他到家里坐坐，还当着一个娘娘腔的面赶他走，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晏展南当下就想耍赖不走，但看了看一身花红柳绿的男人，再看看一脸天真无邪的奶娃，瞬间感到脑袋隐隐作痛。
晏展南觉得他还是先回去冷静冷静，思考一下他和程澄未来的可能性再说。
一个交际花本身就挺让人嫌弃的，现在还外带一个拖油瓶，是个男人都会敬而远之的。
晏展南看着顾以昕一脸平静的模样，终于还是心有不甘地上车离开了。
顾以昕看着车子迅速开出小区，无声地叹口气，牵着阳阳对换关跃说道：“走吧，回家。”
关跃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舍不得了？”
顾以昕无奈地笑了笑，没什么舍得舍不得，但那个男人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吧，像他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和一个背景复杂还带着孩子的女人纠缠不清呢？
回到家，关跃连连逼问她昨晚发生什么事，顾以昕也没隐瞒，将被下药的事说给他听。
关跃听得怒火中烧：“这帮该死的，他们怎么能这么缺德！”
顾以昕叹口气，娱乐圈一向乱糟糟的，这种事，天天都有发生，也没什么稀奇。
她只是觉得很累，也很厌倦。
以前还是顾以昕的时候，自身带着光环，到处都有人捧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成了小人物，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圈里的黑暗面。
也许她本就应该离开这个圈子。
晚上关跃陪她们到八点多就走了，阳阳还小，早早就犯困，她也就带着他早早上床。
半睡半醒间，仿佛听到有人打开门进来，顾以昕立刻警觉地坐起身，难道是换关跃倒回来了？
不可能，就算有事，应该是直接打电话吧。
她随即想到这房子的另一个主人——池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