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绝代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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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手兮山河碎，向天问剑为红颜。
夏侯君晟沉静的往前走着，一步，两步，三步……
黑色的衣服迎风鼓胀，冰冷的玄铁剑尖擦着地面一步一步往前推进。
青丝飞舞，火花四溅。
“砰！”一支官窑花瓶崩碎，尖利的残片扑棱棱四处飞洒。
这是属于盖世霸主的威压。
寒冷的杀意，残忍到刻骨。
半晌，寂静的虚空中一个柔和的声音缓缓传来：“侯爷冷静点，弄碎了朕的美玉，你可是赔不起！”
随着这个温和的声音停息，垂落的珠帘无风自动，满室的寒意瞬间变为和风徐徐，一帘珠幕如精灵摇曳，轻快温暖，优雅醉人。
夏侯君晟冷冷一笑，抬眸看向声音来处：“这点小玩意儿，我夏侯君晟怕是还不放在眼里！”
“哦？是吗？”
雕花屏风迤逦而开，一地珠帘琳琅卷起，面容和煦如沐春风的男子悠闲地坐于屏风深处。玉带青丝，星眸微凉，同样的俊美无俦，不一样的贵气天成。若说夏侯君晟是来自地狱九幽的修罗，那对面的男子该是悠游九天的灵君，天上地下，都是不属于人间的惊艳绝俗。
“朕知道侯爷富有，但这是朕的心爱之物，每一件都有一个故事呢！”男子轻轻一笑，玉手执起雕花柜台上碧玉珠钗，轻轻拂去上面尘封的灰尘，“比如说这只珠钗，还是朕在你天晟做客的时候，訾儿送给朕的呢！朕一直好好保存着，哪天訾儿若心情不好了，好歹也给她一个惊喜！”
夏侯君晟闻言面色微微一沉，容颜冰冷：“帝君代寡人照顾爱妻，寡人代訾儿谢过！”
“不客气！”男子温润一笑，“听说侯爷遇刺重伤，不知现如今身体恢复了没有？”
夏侯君晟道：“承蒙挂念，寡人还死不了！”顿了顿，不再和眼前之人绕山绕水，“寡人想知道，帝君为何在这里？”
“那侯爷为何在这里？”
“侯爷为何在此，朕便因何在此！”
夏侯君晟双目微眯，微弯的唇角勾出一抹危险的幅度：“传闻我夏侯君晟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想到如今倒出了一个比我夏侯君晟更卑鄙的，好个包藏祸心的伪君子！好个败絮其中的好天子！”
司寇瑾瑜淡淡一笑，不为所动：“侯爷何必动怒？朕听说有人在女帝迷宫私制巫蛊，祸乱帝都，使几千帝都百姓商旅死于非命，所以带人过来看看，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侯爷，此事还真是巧极！”
攻心之计从来讲究沉着，圆融通透，滴水不漏，任何的情绪都有可能暴露致命的弱点。洛城失踪案那么大手笔，凭西门静訾与李政根本不可能办到，夏侯君晟在怀疑司寇瑾瑜的同时，司寇瑾瑜又何尝不在怀疑他？
“掳骗臣民，杀人取血，私制巫蛊，祸乱天下！”夏侯君晟冷笑，“这还真是传说中的道德明君所做的事。看来司寇一族的人从祖上到后代，越来越不长进了！”
以夏侯君晟的强势，显然不逼到司寇瑾瑜亲口承认是不会罢休的，可洛城朝堂固然是司寇瑾瑜的国度，其中也有至少一半的人是夏侯君晟的暗线，夏侯君晟与司寇瑾瑜之间孰是孰非还是两说的事。
“抓紧时间逞口舌之利吧！”司寇瑾瑜淡笑，遭受一通臭骂不气不恼，极为的淡定从容，“诸侯擅离汛地潜入帝都本是死罪，如今又惹下如此大祸，夏侯君晟，即便你有百万精兵，好日子也到头了！”
无论一个王朝如何的没落，终归还是有些底子。夏侯君晟犯了大忌，司寇瑾瑜便可以杀他。
这，也是一个王朝的尊严，一个天子的自信。
夏侯君晟星眸微眯，薄唇略翘：“怎么？忙着杀人灭口了？该说帝君明辨是非，还是包藏祸心？”
司寇瑾瑜素手扣杯，淡淡而茗：“爱卿当年杀害我天朝勇将的时候都算不上是包藏祸心，朕不过是遵照律法抹除大患罢了，又怎谈得上‘包藏祸心’四字？说朕是运筹帷偓，为民除害还比较恰当些！”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司寇瑾瑜关心的并不是洛城失踪案的真相，他关心的只是此事会让夏侯君晟失去什么，无论夏侯君晟是不是主谋，他出现在这里，就够了！
“好一个运筹帷幄！”夏侯君晟冷哼，“寡人一向不喜欢沽名钓誉，夸夸其谈！遇到了这样的人，自然也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帝君若真觉得坐上了龙椅就够资格涂炭生灵，不妨继续韬光养晦下去！”
显然夏侯君晟也知道，司寇瑾瑜是要杀他。而此时他所能做的也已经不是寻找真相，而是如何保住性命。
这是两个王者的巅峰对决，夏侯君晟手中没有任何凭证，只有自己。
“放肆！”
司寇瑾瑜轻叱，夏侯君晟三番五次的威胁，他的风平浪静有些挂不下去。
“夏侯君晟，你以区区一介诸侯，掌百万之兵，却上不思报天子以安庶民，下不谋缴贼军而守疆土，反而明目张胆掳我臣工，杀我勇将，分裂山河，宰割天下，是不是下一步就是矫诏改命，自立为帝了？夏侯君晟，说到卑鄙下流，沽名钓誉，这个天下，有谁及得上你？”
“是吗？”
这一次轮到夏侯君晟云淡风轻，“帝君说寡人‘分裂山河，宰割天下’，这话不对，说是‘兴国济世，一匡天下’还差不多！况且，这天耀皇朝想自立为帝的又何止寡人一人？姑苏独孤皓邪，燕赵西门长歌，蜀中司空莫，哪一个不想明目张胆自立为帝？帝君少年英主，雄才大略，若能挥军百万，一扫天下，我夏侯君晟将这兵符玉玺一举奉上又有何难？”
“呵呵！”司寇瑾瑜轻笑，夏侯君晟的话可谓字字如刀，直切软肋，哪壶不还提哪壶。天耀开国至今百年内乱，百万雄兵如何拿得出来？
“夏侯君晟，朕若真有百万雄师，第一个死的便是你，不过也快了，待朕收拾了你，百万雄兵也就有了！若我是你，与其费尽心思的想怎么激怒别人，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活过这一关吧！”
夏侯君晟冷笑：“你确定，能杀得了寡人？”
司寇瑾瑜：“你不确定？”
夏侯君晟淡笑，双手背负如闲庭信步：“聪明人都杀不了寡人，而你一向自诩聪明！”
他当然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但司寇瑾瑜真要动他，也得好生掂量掂量这动手的代价。以他的能力，即便逃不出去，啃下司寇瑾瑜一块肉也不难。
司寇瑾瑜冷笑：“朕今日就算不杀你，也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语毕长袖一摆，朗声道：“来人，将这个犯上作乱逆贼给我拿下！”
一语甫毕，原本寂静狭窄的密室忽然间往下一沉，落入一间空旷宽敞几乎可以容纳两三百人的地厅里面。而地厅四侧，各个角门里面早已经布满了弓箭手，此时弓满弦弯，箭尖对准地厅中央的夏侯君晟，只待司寇瑾瑜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将厅中之人射成肉泥。
夏侯君晟不为所动，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司寇瑾瑜：“怎么？原形毕露了？”
司寇瑾瑜扬眉：“朕倒不怕原形毕露，就怕你活不到朕原形毕露那天！另外，有一件事好让你知道：从你进入山谷的那一刻，你的一举一动就没有逃开朕的眼睛。你的同伴，那位姑娘也同样逃不过此劫！”语罢双掌轻击三下，只听“轰隆隆”的滚轴声响，中间一扇石门应声打开，两名黑衣黑裤的大汉抬着昏迷中的水冰汐走了进来。
“你费尽心思留下这名女子分散朕的注意力，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终于还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夏侯君晟冷冷一笑，清冷的视线在水冰汐流血的唇角扫了一眼，淡淡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寡人无话可说！但寡人怎么沦落，也还没有到需要利用一个女人来做掩护的地步，帝君说话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司寇瑾瑜冷哼：“到现在还不忘洗清自己，可惜太迟了！夏侯君晟，朕倒想看看你今日如何带着一个拖累闯过重重劫波！”
夏侯君晟勾唇一笑，冰冷的双眸看着高高在上的司寇瑾瑜，一字一顿道：“今日就算陛下伏兵百万，寡人除了战死也不会有第二个选择！只不过，寡人倒是提醒帝君陛下：你最好能把我夏侯君晟一箭射死，否则，今日你伤寡人或者这位姑娘一箭，他日寡人必卷土重来，百倍偿还！”
“好！那朕便好好看着，你如何卷土重来”司寇瑾瑜冷笑，语毕长袖一挥，退出密室。
“都杀了吧，一个不留！”
清冷的声音在宽阔的地厅中层层回荡，角门中的黑衣内卫得到密令，搭在弦上的箭立时射出。数百枝羽箭刹时如流星般，带着闪闪蓝光直直的飞向夏侯君晟。
“蝼蚁之辈，自不量力！”夏侯君晟轻哼，猿臂轻舒，内劲暗吐。几十根羽箭被卷入袖中又挥了出去，只听“啊”“啊”的惨叫之声连续不断，冰冷的箭头已经射穿几十个手持弩箭的黑衣内卫。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枚失了准头的羽箭避开夏侯君晟，向内卫抬在手中来不及退出的水冰汐横掠而去。
“卑鄙的东西！”夏侯君晟轻叱，纵身一跃避开数枝携着劲风逼向自己的羽箭，抱起担架上的水冰汐就势一滚，只听“扑”的一声，箭尖擦破夏侯君晟的手臂稳稳插入地下。
“水冰汐，醒来！”夏侯君晟低喝，扫开乱箭将麻木的水冰汐扶起，顺手拍开她身上几处封闭的大穴。
一举手兮山河碎，向天问剑为红颜。
夏侯君晟沉静的往前走着，一步，两步，三步……
黑色的衣服迎风鼓胀，冰冷的玄铁剑尖擦着地面一步一步往前推进。
青丝飞舞，火花四溅。
“砰！”一支官窑花瓶崩碎，尖利的残片扑棱棱四处飞洒。
这是属于盖世霸主的威压。
寒冷的杀意，残忍到刻骨。
半晌，寂静的虚空中一个柔和的声音缓缓传来：“侯爷冷静点，弄碎了朕的美玉，你可是赔不起！”
随着这个温和的声音停息，垂落的珠帘无风自动，满室的寒意瞬间变为和风徐徐，一帘珠幕如精灵摇曳，轻快温暖，优雅醉人。
夏侯君晟冷冷一笑，抬眸看向声音来处：“这点小玩意儿，我夏侯君晟怕是还不放在眼里！”
“哦？是吗？”
雕花屏风迤逦而开，一地珠帘琳琅卷起，面容和煦如沐春风的男子悠闲地坐于屏风深处。玉带青丝，星眸微凉，同样的俊美无俦，不一样的贵气天成。若说夏侯君晟是来自地狱九幽的修罗，那对面的男子该是悠游九天的灵君，天上地下，都是不属于人间的惊艳绝俗。
“朕知道侯爷富有，但这是朕的心爱之物，每一件都有一个故事呢！”男子轻轻一笑，玉手执起雕花柜台上碧玉珠钗，轻轻拂去上面尘封的灰尘，“比如说这只珠钗，还是朕在你天晟做客的时候，訾儿送给朕的呢！朕一直好好保存着，哪天訾儿若心情不好了，好歹也给她一个惊喜！”
夏侯君晟闻言面色微微一沉，容颜冰冷：“帝君代寡人照顾爱妻，寡人代訾儿谢过！”
“不客气！”男子温润一笑，“听说侯爷遇刺重伤，不知现如今身体恢复了没有？”
夏侯君晟道：“承蒙挂念，寡人还死不了！”顿了顿，不再和眼前之人绕山绕水，“寡人想知道，帝君为何在这里？”
“那侯爷为何在这里？”
“侯爷为何在此，朕便因何在此！”
夏侯君晟双目微眯，微弯的唇角勾出一抹危险的幅度：“传闻我夏侯君晟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想到如今倒出了一个比我夏侯君晟更卑鄙的，好个包藏祸心的伪君子！好个败絮其中的好天子！”
司寇瑾瑜淡淡一笑，不为所动：“侯爷何必动怒？朕听说有人在女帝迷宫私制巫蛊，祸乱帝都，使几千帝都百姓商旅死于非命，所以带人过来看看，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侯爷，此事还真是巧极！”
攻心之计从来讲究沉着，圆融通透，滴水不漏，任何的情绪都有可能暴露致命的弱点。洛城失踪案那么大手笔，凭西门静訾与李政根本不可能办到，夏侯君晟在怀疑司寇瑾瑜的同时，司寇瑾瑜又何尝不在怀疑他？
“掳骗臣民，杀人取血，私制巫蛊，祸乱天下！”夏侯君晟冷笑，“这还真是传说中的道德明君所做的事。看来司寇一族的人从祖上到后代，越来越不长进了！”
以夏侯君晟的强势，显然不逼到司寇瑾瑜亲口承认是不会罢休的，可洛城朝堂固然是司寇瑾瑜的国度，其中也有至少一半的人是夏侯君晟的暗线，夏侯君晟与司寇瑾瑜之间孰是孰非还是两说的事。
“抓紧时间逞口舌之利吧！”司寇瑾瑜淡笑，遭受一通臭骂不气不恼，极为的淡定从容，“诸侯擅离汛地潜入帝都本是死罪，如今又惹下如此大祸，夏侯君晟，即便你有百万精兵，好日子也到头了！”
无论一个王朝如何的没落，终归还是有些底子。夏侯君晟犯了大忌，司寇瑾瑜便可以杀他。
这，也是一个王朝的尊严，一个天子的自信。
夏侯君晟星眸微眯，薄唇略翘：“怎么？忙着杀人灭口了？该说帝君明辨是非，还是包藏祸心？”
司寇瑾瑜素手扣杯，淡淡而茗：“爱卿当年杀害我天朝勇将的时候都算不上是包藏祸心，朕不过是遵照律法抹除大患罢了，又怎谈得上‘包藏祸心’四字？说朕是运筹帷偓，为民除害还比较恰当些！”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司寇瑾瑜关心的并不是洛城失踪案的真相，他关心的只是此事会让夏侯君晟失去什么，无论夏侯君晟是不是主谋，他出现在这里，就够了！
“好一个运筹帷幄！”夏侯君晟冷哼，“寡人一向不喜欢沽名钓誉，夸夸其谈！遇到了这样的人，自然也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帝君若真觉得坐上了龙椅就够资格涂炭生灵，不妨继续韬光养晦下去！”
显然夏侯君晟也知道，司寇瑾瑜是要杀他。而此时他所能做的也已经不是寻找真相，而是如何保住性命。
这是两个王者的巅峰对决，夏侯君晟手中没有任何凭证，只有自己。
“放肆！”
司寇瑾瑜轻叱，夏侯君晟三番五次的威胁，他的风平浪静有些挂不下去。
“夏侯君晟，你以区区一介诸侯，掌百万之兵，却上不思报天子以安庶民，下不谋缴贼军而守疆土，反而明目张胆掳我臣工，杀我勇将，分裂山河，宰割天下，是不是下一步就是矫诏改命，自立为帝了？夏侯君晟，说到卑鄙下流，沽名钓誉，这个天下，有谁及得上你？”
“是吗？”
这一次轮到夏侯君晟云淡风轻，“帝君说寡人‘分裂山河，宰割天下’，这话不对，说是‘兴国济世，一匡天下’还差不多！况且，这天耀皇朝想自立为帝的又何止寡人一人？姑苏独孤皓邪，燕赵西门长歌，蜀中司空莫，哪一个不想明目张胆自立为帝？帝君少年英主，雄才大略，若能挥军百万，一扫天下，我夏侯君晟将这兵符玉玺一举奉上又有何难？”
“呵呵！”司寇瑾瑜轻笑，夏侯君晟的话可谓字字如刀，直切软肋，哪壶不还提哪壶。天耀开国至今百年内乱，百万雄兵如何拿得出来？
“夏侯君晟，朕若真有百万雄师，第一个死的便是你，不过也快了，待朕收拾了你，百万雄兵也就有了！若我是你，与其费尽心思的想怎么激怒别人，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活过这一关吧！”
夏侯君晟冷笑：“你确定，能杀得了寡人？”
司寇瑾瑜：“你不确定？”
夏侯君晟淡笑，双手背负如闲庭信步：“聪明人都杀不了寡人，而你一向自诩聪明！”
他当然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但司寇瑾瑜真要动他，也得好生掂量掂量这动手的代价。以他的能力，即便逃不出去，啃下司寇瑾瑜一块肉也不难。
司寇瑾瑜冷笑：“朕今日就算不杀你，也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语毕长袖一摆，朗声道：“来人，将这个犯上作乱逆贼给我拿下！”
一语甫毕，原本寂静狭窄的密室忽然间往下一沉，落入一间空旷宽敞几乎可以容纳两三百人的地厅里面。而地厅四侧，各个角门里面早已经布满了弓箭手，此时弓满弦弯，箭尖对准地厅中央的夏侯君晟，只待司寇瑾瑜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将厅中之人射成肉泥。
夏侯君晟不为所动，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司寇瑾瑜：“怎么？原形毕露了？”
司寇瑾瑜扬眉：“朕倒不怕原形毕露，就怕你活不到朕原形毕露那天！另外，有一件事好让你知道：从你进入山谷的那一刻，你的一举一动就没有逃开朕的眼睛。你的同伴，那位姑娘也同样逃不过此劫！”语罢双掌轻击三下，只听“轰隆隆”的滚轴声响，中间一扇石门应声打开，两名黑衣黑裤的大汉抬着昏迷中的水冰汐走了进来。
“你费尽心思留下这名女子分散朕的注意力，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终于还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夏侯君晟冷冷一笑，清冷的视线在水冰汐流血的唇角扫了一眼，淡淡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寡人无话可说！但寡人怎么沦落，也还没有到需要利用一个女人来做掩护的地步，帝君说话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司寇瑾瑜冷哼：“到现在还不忘洗清自己，可惜太迟了！夏侯君晟，朕倒想看看你今日如何带着一个拖累闯过重重劫波！”
夏侯君晟勾唇一笑，冰冷的双眸看着高高在上的司寇瑾瑜，一字一顿道：“今日就算陛下伏兵百万，寡人除了战死也不会有第二个选择！只不过，寡人倒是提醒帝君陛下：你最好能把我夏侯君晟一箭射死，否则，今日你伤寡人或者这位姑娘一箭，他日寡人必卷土重来，百倍偿还！”
“好！那朕便好好看着，你如何卷土重来”司寇瑾瑜冷笑，语毕长袖一挥，退出密室。
“都杀了吧，一个不留！”
清冷的声音在宽阔的地厅中层层回荡，角门中的黑衣内卫得到密令，搭在弦上的箭立时射出。数百枝羽箭刹时如流星般，带着闪闪蓝光直直的飞向夏侯君晟。
“蝼蚁之辈，自不量力！”夏侯君晟轻哼，猿臂轻舒，内劲暗吐。几十根羽箭被卷入袖中又挥了出去，只听“啊”“啊”的惨叫之声连续不断，冰冷的箭头已经射穿几十个手持弩箭的黑衣内卫。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枚失了准头的羽箭避开夏侯君晟，向内卫抬在手中来不及退出的水冰汐横掠而去。
“卑鄙的东西！”夏侯君晟轻叱，纵身一跃避开数枝携着劲风逼向自己的羽箭，抱起担架上的水冰汐就势一滚，只听“扑”的一声，箭尖擦破夏侯君晟的手臂稳稳插入地下。
“水冰汐，醒来！”夏侯君晟低喝，扫开乱箭将麻木的水冰汐扶起，顺手拍开她身上几处封闭的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