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司马少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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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爱情，大概从来不会因为谁好而开始，也不会因为谁的不好而结束。而时光，便在这样一日复一日的岁月里，慢悠悠的度过。
水冰汐眯眼看着浓密树叶间阳光洒下的斑驳纹理，安静的晒着日光浴。旁边碧玉小几上摆了几样水果，一两部古书懒散的躺着，贪婪的吸收许久不见的金色阳光。
“唉，你这天女也做的是在不像话，每天就是晒晒太阳发发呆，有意思么？”旁边明珠懒洋洋的靠着，这种闲得发苦的日子让人索然无味。
水冰汐清冷的视线从枝叶扶疏间收回来，看着明珠淡淡一笑：“怎么你闲不住了？那好，去给姐姐炒两盘小菜！”自从那日离开天仙台后她便一直留在将军府养伤，如今算算已是半月有余，好在将军府一家人都还不错，待她如亲人一般，身边还不时有明珠好饭好菜的伺候着，小日子过得甚是舒服。
明珠眉毛一抽：“你不是才吃过午饭么？怎么又吃，你乐意本姑娘还不爽呢！”语罢将头扭向一边去，彻底不理了。
水冰汐愕然：“我刚吃过么？”想了想，表情很无辜的道，“没有萝卜，吃不饱！”
明珠回头死瞪水冰汐，一脸无语，那眼睛瞪她，用眼神抽她。
她自然知道水冰汐所说的“萝卜”是什么，自那日天仙台司马少康用啃萝卜来形容她的挥药如土后，水冰汐就抓着这个不放了，没事总要扯皮几句，每次都把她气得直跳脚。
“你这丫头，以为本姑娘是种萝卜的，我家珍惜药珍虽多，不是也被你啃完了？还不知足！”
水冰汐闻言小脸微红：“有么？我怎么觉得也不多啊……”
说实话这些日子她浪费的珍惜药物的确不少，此事说起来还是占了明珠太多便宜，哎，看来这欠明珠的是越来越多了。
“不够？”明珠俏眉一扬，一脸死水的瞪着水冰汐，很愤怒很冒火的样子。片刻后，面色一转，春风化雨咯咯娇笑，“姐姐可是告诉你，这萝卜可不是好啃哟！”语毕小手向后一抽，拎出一把寸长的金色小算盘，“以前看你受伤呢，姐姐也不好意思说，不过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这欠下的医药钱，饭资，房钱，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
水冰汐：“……那个……我们不是很熟么？”
一面说着，绞着手指，想打个快乐的哈哈。
她带的银子本就不多，如今又做了个穷得打滚的贵女，这日子都快没法过了好么？
明珠嘻嘻娇笑，不给她机会：“是熟啊，熟了才要算嘛，岂不闻‘酒中不语真君子，财上分明大丈夫’？汐汐堂堂天骄贵女不会想赖账吧？”
水冰汐：“……能不能暂时别算呢？”
一面拿书盖脸，一面拿脸撞书，小脸发白蔫不溜秋。
“我算算啊！”明珠笑得妖娆，寸步不让，拨拉拨拉着小算盘念道，“四株千年紫灵芝，每株收购价约是两万五千两，四株共计十万两；雪蛤三只，每只耗价三万两，三只共九万两；天池雪莲四株，每株价值两千五百两，四株共计十万两；阴山冰蚕，十只，每只一万五千两，十只共计十五万两……”
“求别说了！”
水冰汐捂着脸，只差没找个地洞钻下去，再算下去就上百万了，天耀的国库也不带这么富庶的。她现在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穷，跟明珠相比，她实在是华丽丽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 ……”明珠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账算得那叫一个精明，“唔，主材料就这么多，共计四十四万两，其他比如虫草，阿胶等辅料，差不多也有四十几万，这样吧，看在朋友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便付我八十万两黄金，如何？”
水冰汐：“……”
黯然**者，唯钱而已。
长叹一声，终于坐不住，往外走去，她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场。出师未捷身先死，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这是强大的八十万两？而且不是白银，是黄金！黄金！
天大的教训，异常的残酷！她要去告诉所有人，啃萝卜容易，买萝卜不易，且啃且珍惜，好么？！
明珠见状愕然，停下打算盘的手大着嗓门问：“算账呢，你去哪儿？“
水冰汐眼神幽怨的瞥她一眼，脚步飘飘悠悠的停都不带停。
“卖肾！”
弱弱的丢下两个字，水冰汐身形一动不见了踪影。
剩下明珠一人抓狂：“什么，卖身？汐汐，你可别想不开啊，你是皇朝的天女，不能做那种事……”
“汐汐，你给我滚回来，不给你要账便是！汐汐……”
明珠跳脚，要让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青瑶帝后传人被她逼得卖身，回头还不得撕了她？
另一边，水冰汐皱着秀丽的小眉毛，小脸黑着，一副幽怨苦逼相。
她想出去赚钱，可在将军府迷路了，四处乱窜。
为了天仙台的事儿她都把《毒经》给忘记了，眼看到这洛城都两月有余，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债倒是欠了一屁股，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愁死人了！
“汐儿，你怎么闯进来了？伤好了么？”
面目俊秀的司马少强错愕的看着一脸苦相冲进来的水冰汐，搔了搔头，有些无言的问。这小姑奶奶是怎么了，此地可是将军府的军机处，她就这么黑着脸跑进来？那些侍卫都是吃素的？
侍卫若是听见这句话怕是更得喊冤，丫的，压根就看不清楚，好么？
“好了！”
水冰汐道，小脸上的面色不变，各种苦各种愁，仿似后面追着个债主似的。
“汐汐，你等等我！”
明珠的声音传来，水冰汐闻言小脸更黑，司马少强愕然：后面果然跟着债主？可让水冰汐的抓狂的是，明珠的下一句话瞬间把她打入无底深渊：
“汐汐，你不能去卖身啊……”
寂静中有抽气声，军机处在座水冰汐没看到的另外两尊神司马少康、司马明等都愣愣的看着水冰汐，一脸古怪。
水冰汐：“……”
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抬头这才发现这屋中大神不止司马少康一个。当下喉头一甜，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那个……你们忙，我先走了！”
语毕转身灰溜溜的就要溜，可明珠显然不打算放过她，唯恐天下不乱，在外面一个劲苦口婆心的劝：“汐汐，这是军机处不能乱闯的，姐姐答应你，不给你要债行了吧？哎，少将军你们都在啊，帮我劝劝汐汐可好？”
水冰汐：“……”
她仿似听见了后下巴掉一地的声音，丹田之处上万只沾染着泥浆的草原马在横冲直撞，欠债，卖身？她怎么有种跳进东海都洗不清的感觉？
“咳……那什么，水姑娘，既然你是贵女，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们说便是，将军府倾举全府之力都会为你达成，何必自贬身份去……”司马明红着老脸，最后两个字直接说不出来，想是也被这个劲爆的消息给惊到了，十分生气。
水冰汐无语问苍天，硬着头皮解释：“老将军，没那回事，明珠今天喝多了，瞎说！”
“什么？”
三人再次皱眉，大白天的，两个姑娘家喝酒，还喝到胡言乱语？
水冰汐扶额：“……”
越抹越黑，现在不是跳东海的问题，跳太平洋都洗不清。
司马少康见状淡淡一笑，开口道：“父亲不必生气，这可能是误会一场，以汐儿的品性，我相信她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顿了顿，又道：“我看汐儿气色不太好，可能是内伤还未调理清楚，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终于是盼到救星了。
水冰汐连连点头长出一口气：“是的是的，老将军，您别介意，是我头晕脑胀说了胡话才让明珠误会了，你别放在心上！”一边说着，还象征性的摇了摇头，表示现在头真的很疼。
司马明闻言这才脸色好转了些，正色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军机处不是一般的地方，以后不要乱闯！”
水冰汐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应承：“好的，好的，下不为列！”语毕转过身来，脚底抹油顷刻间逃的不见踪影。
“这丫头！”司马明苦笑，小姑娘本性活泼可爱，分明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娃娃，哪是什么高高在上传承使命的贵女？这青瑶帝后的传承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恐怕都还是两说的事情。
“父亲可是觉得这丫头不适合做那等天生肩负使命的贵女？”司马少康淡笑，目送水冰汐远去的身影，俊逸的脸上划过一抹温暖。
天骄贵女天生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但有得必有失，她们也必须用自己终生的虔诚去捍卫家族的荣誉，必要时甚至牺牲生命。
青瑶帝后本为王朝守护者，她的传人也相应的承担了这一份责任，故水冰汐的身份已经不是一般的贵女，而是更高一层次的天女。贵女守护整个家族，天女守候整个王朝，若不如此，必遭天谴。
故那日司马少康只宣称水冰汐为贵女，并未提及天女，常人看来水冰汐拼死拼活也不过是得到一个世家普通子女的身份，并不圆满，实际却不知道这是司马少康故意为之，无形中卸去了水冰汐对整个王朝的责任，他在保护她。
司马明听得司马少康的话，微微一怔道：“康儿有何想法？”
司马少康轻笑，玉容俊逸，笑靥璀璨，半晌，一字一顿道：“我要娶她！”
“什么？”
司马明蓦然怔住，虎目一瞪道，“她是得到青瑶帝后传承的贵女，足有问鼎天女之资，你如此想法，未免太过儿戏！再者，那日你不是也当众宣布，水姑娘身份尊贵，不容亵渎？！”
“汐儿的确是身份尊贵，不容亵渎啊！”司马少康唇角微勾，折扇轻摇，“我司马少康认定的女子，才不管她是天女还是贵女！再者，我当时也说了，‘嫁娶有礼，举行有仪’，有礼有节就行了，没说她不可以嫁人！”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等主意，一旁的司马少强轻笑，伸手一拍司马少康道：“好小子，你倒真是深藏不露！快给我说清楚了，你功名在身官居高位却还想着去挑战一个小小的天仙台，可是因为她？”
说什么挑战天仙台是为了水冰汐与天晟侯有情人终成绻属，敢情大家都被骗了，真正扮猪吃老虎的身边这个随时一脸笑容如沐春风的司马少康？
“大哥你别说，还真是！”
司马少康轻笑，承认得坦白，一点都不遮掩，从从容容似乎志在必得。
“你，你这小子……”司马少强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司马少康呵呵一笑，笑容很实诚：“那就什么都别说了，等着喝我的喜酒便好！”
司马明见状失笑道：“臭小子，真是小狐狸一个！罢了，既然如此，为父也不多说什么，你去求求你姐姐，看能不能征得陛下赐婚，这样名正言顺，对水姑娘也好些！”
司马少康点头，收起嬉皮笑脸拱手道：“父亲大人请放心，儿子会找时间拜见姐姐，无论如何，此事断不会委屈了水姑娘！”
世间的爱情，大概从来不会因为谁好而开始，也不会因为谁的不好而结束。而时光，便在这样一日复一日的岁月里，慢悠悠的度过。
水冰汐眯眼看着浓密树叶间阳光洒下的斑驳纹理，安静的晒着日光浴。旁边碧玉小几上摆了几样水果，一两部古书懒散的躺着，贪婪的吸收许久不见的金色阳光。
“唉，你这天女也做的是在不像话，每天就是晒晒太阳发发呆，有意思么？”旁边明珠懒洋洋的靠着，这种闲得发苦的日子让人索然无味。
水冰汐清冷的视线从枝叶扶疏间收回来，看着明珠淡淡一笑：“怎么你闲不住了？那好，去给姐姐炒两盘小菜！”自从那日离开天仙台后她便一直留在将军府养伤，如今算算已是半月有余，好在将军府一家人都还不错，待她如亲人一般，身边还不时有明珠好饭好菜的伺候着，小日子过得甚是舒服。
明珠眉毛一抽：“你不是才吃过午饭么？怎么又吃，你乐意本姑娘还不爽呢！”语罢将头扭向一边去，彻底不理了。
水冰汐愕然：“我刚吃过么？”想了想，表情很无辜的道，“没有萝卜，吃不饱！”
明珠回头死瞪水冰汐，一脸无语，那眼睛瞪她，用眼神抽她。
她自然知道水冰汐所说的“萝卜”是什么，自那日天仙台司马少康用啃萝卜来形容她的挥药如土后，水冰汐就抓着这个不放了，没事总要扯皮几句，每次都把她气得直跳脚。
“你这丫头，以为本姑娘是种萝卜的，我家珍惜药珍虽多，不是也被你啃完了？还不知足！”
水冰汐闻言小脸微红：“有么？我怎么觉得也不多啊……”
说实话这些日子她浪费的珍惜药物的确不少，此事说起来还是占了明珠太多便宜，哎，看来这欠明珠的是越来越多了。
“不够？”明珠俏眉一扬，一脸死水的瞪着水冰汐，很愤怒很冒火的样子。片刻后，面色一转，春风化雨咯咯娇笑，“姐姐可是告诉你，这萝卜可不是好啃哟！”语毕小手向后一抽，拎出一把寸长的金色小算盘，“以前看你受伤呢，姐姐也不好意思说，不过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这欠下的医药钱，饭资，房钱，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
水冰汐：“……那个……我们不是很熟么？”
一面说着，绞着手指，想打个快乐的哈哈。
她带的银子本就不多，如今又做了个穷得打滚的贵女，这日子都快没法过了好么？
明珠嘻嘻娇笑，不给她机会：“是熟啊，熟了才要算嘛，岂不闻‘酒中不语真君子，财上分明大丈夫’？汐汐堂堂天骄贵女不会想赖账吧？”
水冰汐：“……能不能暂时别算呢？”
一面拿书盖脸，一面拿脸撞书，小脸发白蔫不溜秋。
“我算算啊！”明珠笑得妖娆，寸步不让，拨拉拨拉着小算盘念道，“四株千年紫灵芝，每株收购价约是两万五千两，四株共计十万两；雪蛤三只，每只耗价三万两，三只共九万两；天池雪莲四株，每株价值两千五百两，四株共计十万两；阴山冰蚕，十只，每只一万五千两，十只共计十五万两……”
“求别说了！”
水冰汐捂着脸，只差没找个地洞钻下去，再算下去就上百万了，天耀的国库也不带这么富庶的。她现在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穷，跟明珠相比，她实在是华丽丽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 ……”明珠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账算得那叫一个精明，“唔，主材料就这么多，共计四十四万两，其他比如虫草，阿胶等辅料，差不多也有四十几万，这样吧，看在朋友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便付我八十万两黄金，如何？”
水冰汐：“……”
黯然**者，唯钱而已。
长叹一声，终于坐不住，往外走去，她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场。出师未捷身先死，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这是强大的八十万两？而且不是白银，是黄金！黄金！
天大的教训，异常的残酷！她要去告诉所有人，啃萝卜容易，买萝卜不易，且啃且珍惜，好么？！
明珠见状愕然，停下打算盘的手大着嗓门问：“算账呢，你去哪儿？“
水冰汐眼神幽怨的瞥她一眼，脚步飘飘悠悠的停都不带停。
“卖肾！”
弱弱的丢下两个字，水冰汐身形一动不见了踪影。
剩下明珠一人抓狂：“什么，卖身？汐汐，你可别想不开啊，你是皇朝的天女，不能做那种事……”
“汐汐，你给我滚回来，不给你要账便是！汐汐……”
明珠跳脚，要让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青瑶帝后传人被她逼得卖身，回头还不得撕了她？
另一边，水冰汐皱着秀丽的小眉毛，小脸黑着，一副幽怨苦逼相。
她想出去赚钱，可在将军府迷路了，四处乱窜。
为了天仙台的事儿她都把《毒经》给忘记了，眼看到这洛城都两月有余，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债倒是欠了一屁股，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愁死人了！
“汐儿，你怎么闯进来了？伤好了么？”
面目俊秀的司马少强错愕的看着一脸苦相冲进来的水冰汐，搔了搔头，有些无言的问。这小姑奶奶是怎么了，此地可是将军府的军机处，她就这么黑着脸跑进来？那些侍卫都是吃素的？
侍卫若是听见这句话怕是更得喊冤，丫的，压根就看不清楚，好么？
“好了！”
水冰汐道，小脸上的面色不变，各种苦各种愁，仿似后面追着个债主似的。
“汐汐，你等等我！”
明珠的声音传来，水冰汐闻言小脸更黑，司马少强愕然：后面果然跟着债主？可让水冰汐的抓狂的是，明珠的下一句话瞬间把她打入无底深渊：
“汐汐，你不能去卖身啊……”
寂静中有抽气声，军机处在座水冰汐没看到的另外两尊神司马少康、司马明等都愣愣的看着水冰汐，一脸古怪。
水冰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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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们忙，我先走了！”
语毕转身灰溜溜的就要溜，可明珠显然不打算放过她，唯恐天下不乱，在外面一个劲苦口婆心的劝：“汐汐，这是军机处不能乱闯的，姐姐答应你，不给你要债行了吧？哎，少将军你们都在啊，帮我劝劝汐汐可好？”
水冰汐：“……”
她仿似听见了后下巴掉一地的声音，丹田之处上万只沾染着泥浆的草原马在横冲直撞，欠债，卖身？她怎么有种跳进东海都洗不清的感觉？
“咳……那什么，水姑娘，既然你是贵女，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们说便是，将军府倾举全府之力都会为你达成，何必自贬身份去……”司马明红着老脸，最后两个字直接说不出来，想是也被这个劲爆的消息给惊到了，十分生气。
水冰汐无语问苍天，硬着头皮解释：“老将军，没那回事，明珠今天喝多了，瞎说！”
“什么？”
三人再次皱眉，大白天的，两个姑娘家喝酒，还喝到胡言乱语？
水冰汐扶额：“……”
越抹越黑，现在不是跳东海的问题，跳太平洋都洗不清。
司马少康见状淡淡一笑，开口道：“父亲不必生气，这可能是误会一场，以汐儿的品性，我相信她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顿了顿，又道：“我看汐儿气色不太好，可能是内伤还未调理清楚，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终于是盼到救星了。
水冰汐连连点头长出一口气：“是的是的，老将军，您别介意，是我头晕脑胀说了胡话才让明珠误会了，你别放在心上！”一边说着，还象征性的摇了摇头，表示现在头真的很疼。
司马明闻言这才脸色好转了些，正色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军机处不是一般的地方，以后不要乱闯！”
水冰汐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应承：“好的，好的，下不为列！”语毕转过身来，脚底抹油顷刻间逃的不见踪影。
“这丫头！”司马明苦笑，小姑娘本性活泼可爱，分明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娃娃，哪是什么高高在上传承使命的贵女？这青瑶帝后的传承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恐怕都还是两说的事情。
“父亲可是觉得这丫头不适合做那等天生肩负使命的贵女？”司马少康淡笑，目送水冰汐远去的身影，俊逸的脸上划过一抹温暖。
天骄贵女天生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但有得必有失，她们也必须用自己终生的虔诚去捍卫家族的荣誉，必要时甚至牺牲生命。
青瑶帝后本为王朝守护者，她的传人也相应的承担了这一份责任，故水冰汐的身份已经不是一般的贵女，而是更高一层次的天女。贵女守护整个家族，天女守候整个王朝，若不如此，必遭天谴。
故那日司马少康只宣称水冰汐为贵女，并未提及天女，常人看来水冰汐拼死拼活也不过是得到一个世家普通子女的身份，并不圆满，实际却不知道这是司马少康故意为之，无形中卸去了水冰汐对整个王朝的责任，他在保护她。
司马明听得司马少康的话，微微一怔道：“康儿有何想法？”
司马少康轻笑，玉容俊逸，笑靥璀璨，半晌，一字一顿道：“我要娶她！”
“什么？”
司马明蓦然怔住，虎目一瞪道，“她是得到青瑶帝后传承的贵女，足有问鼎天女之资，你如此想法，未免太过儿戏！再者，那日你不是也当众宣布，水姑娘身份尊贵，不容亵渎？！”
“汐儿的确是身份尊贵，不容亵渎啊！”司马少康唇角微勾，折扇轻摇，“我司马少康认定的女子，才不管她是天女还是贵女！再者，我当时也说了，‘嫁娶有礼，举行有仪’，有礼有节就行了，没说她不可以嫁人！”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等主意，一旁的司马少强轻笑，伸手一拍司马少康道：“好小子，你倒真是深藏不露！快给我说清楚了，你功名在身官居高位却还想着去挑战一个小小的天仙台，可是因为她？”
说什么挑战天仙台是为了水冰汐与天晟侯有情人终成绻属，敢情大家都被骗了，真正扮猪吃老虎的身边这个随时一脸笑容如沐春风的司马少康？
“大哥你别说，还真是！”
司马少康轻笑，承认得坦白，一点都不遮掩，从从容容似乎志在必得。
“你，你这小子……”司马少强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司马少康呵呵一笑，笑容很实诚：“那就什么都别说了，等着喝我的喜酒便好！”
司马明见状失笑道：“臭小子，真是小狐狸一个！罢了，既然如此，为父也不多说什么，你去求求你姐姐，看能不能征得陛下赐婚，这样名正言顺，对水姑娘也好些！”
司马少康点头，收起嬉皮笑脸拱手道：“父亲大人请放心，儿子会找时间拜见姐姐，无论如何，此事断不会委屈了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