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嘻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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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哪能呢？”水冰汐小脸一蹦，咬牙一字一顿解释，“草民的意思是这支舞蹈我操练很久了，嗯哼……只为等着君上来看……”
暴君威压面前，果断掉节操，还不是怕夏侯君晟没事再摔那么一下么？她的神圣气质虽说是一路装逼的结果，但也不待这样玩儿的好吗？老被一个暴君拎着小白鼠一样的抛来抛去，还有做人起码的尊严没有？
“哼！”
夏侯君晟好不容易掰回一局，鼻孔一翻回身坐下，利落的背影那叫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只是不知为何，片刻前还往下压着的嘴角，不经意间已悄悄往上扬起。
“来人，给本姑娘一个扫帚！”
水冰汐倒不含糊，说干就干，十分好汉。
“扫帚？”
百官傻眼，从来没听说过一种舞蹈需要借助扫帚，这得多寒酸的道具啊？！
但傻眼归傻眼，还是有宫人立马跑出去给找出一个扫帚，毕恭毕敬的递给水冰汐。
“小女子献丑了！”水冰汐淡淡一笑，给夏侯君晟深深施礼，“还请陛下欣赏小女子独家奉送，自制舞曲《洗刷刷》……”
夏侯君晟闻言眉头一跳，他怎么有种家丑即将外扬的感觉？
“嘻唰唰 嘻唰唰 嘻唰唰……”
水冰汐一语唱出，群臣百官下巴瞬间掉了一地，这便是萧大将军所说：独霸天下的舞蹈？怎么看着像抽风？
“冷啊冷 疼啊疼 哼啊哼……”
萧寒捂脸，俺错了，俺真的错了！
水冰汐也想捂脸，节操呢，节操，找找？
“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萧寒掩面疾奔，看不下去，表示不会再爱了。
水冰汐美眸含泪万般委屈：一入红尘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这让我这冰清玉洁的天女以后如何自处？
“唉……天天猜
爱……夜夜呆
唉……时时怪
爱……已不在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水冰汐拿着扫帚跳得好不欢畅，一曲欢歌可着劲儿的折腾，于是从此关于洛城天女的冰雪传说不再，说书人王老汉的茶铺门前毅然决然换了一条横幅：雪色满园关不住，一朵奇葩出墙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咚！”
随着最后一声破锣声响，水冰汐精彩绝伦的表演戛然而止。
人们的反响并不如预期中激烈，当然这之中只有少部分人回不过神来，大多数人觉得自己对独步天下这个词的理解有所偏差，纷纷将求知的眼神看向萧寒。
“求别看了，这货我不认识！”
萧寒头埋进桌子里，表面上看着羞愧万状，私底下已笑得肝肠寸顿。他怎么不知道水冰汐还有这样愚弄众生的本事？简直是装得了逼耍得了酷卖得了萌……活脱脱十全十美好姑娘好吗？
“水冰汐，这便是你精心为朕排练的舞蹈？”
夏侯君晟黑着脸，气到暴跳如雷气到肝肠寸断气到撕心裂肺……而后，果断的笑了：“你……很好，真的很好……”
他怎么知道，原来为了羞辱他，她竟是连自己的面子身份都不要了，抛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像猴子一样在台上跳来跳去。她是得有多恨他，才能做出这样奋不顾身的事来？
“从今天开始，朕不再奢望了，不奢望……”
夏侯君晟转身离去，寂寥孤高的背影，一步一萧瑟，一步一婆娑。
一众文武百官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未免憋坏一个个告辞离去。宽敞空旷的崇华殿，刹时走了个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汐儿，你……”
萧寒伸出手想狠狠的给水冰汐一巴掌，咬了咬唇，终究落不下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愤然而去。他拼着一条命不要为她争取来的机会，她以这样的方式浪费，关于水冰汐秀逗脑袋里的逗必因子，他自己都觉着看不下去。
“水姑娘，你怎么能这般羞辱陛下？！本宫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放你出来，你倒好，一出来人便野到没边，你是自找苦吃还是看不懂形势？”
水冰汐当然不会自己跳出来找不快，若非西门镜訾假传圣旨她也不会那么巧在夏侯君晟对萧寒出手的时候出现，而西门镜訾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多半也是从夏侯君晟的眼神中读出相应的信息。
这场不期而遇说到底不过是两个错误的交汇罢了，夏侯君晟误会水冰汐是自己出现在这里，水冰汐又误会是夏侯君晟让她出现在这里，微妙的心理造成最后的决裂，智商为零的爱情中人自然会看不明白。
当然，如此这般解释还是没人明白，道理说穿了就是两个人的一场心理战，见面时夏侯君晟的想象本该是这样：水冰汐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深情满满的说：“陛下，臣妾想你想得好苦！”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俺错了，俺真的错了，俺不该＃‰＃‰不该＃‰＃‰不该……然后他便可以笑眯眯说原谅，满足大男人本性的同时抱得美人归。
水冰汐的想象基本与夏侯君晟一致，除却角色互换泪流满面倾诉的那个该是夏侯君晟外其他的都差不多。
可惜，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
水冰汐表现超出夏侯君晟想象的平淡，夏侯君晟的表现又超出水冰汐想象的傲娇，于是……
分歧在所难免。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本宫乏了，要回去休息。”
西门镜訾恨铁不成钢，转身前呼后拥的离去。对于自己之前恨水冰汐恨得要死现在又忽然间变得如此大方深深不耻，或许三个月的天后生活，她总算学会了一切道理，譬如前门驱狼狼不走，后门迎虎虎登堂，至于这个道理是谁让她明白的，不过秃子顶上的虱子——明摆着么？
卿月。
若非她一时仁慈从人贩子手中救下她，夏侯君晟宫中又何至于出现这么一号人？
也罢，说多都是泪，即为帝子妃，当知君恩薄，西门镜訾总算看开，这境界，自然不是水冰汐这种天生便擅长钻牛角尖的人能比得了的。
“谢谢！”
水冰汐低声道谢，完了身形一晃，放纵自己在冰冷的崇华殿上坐下来，双手抱臂形成最保护自己的姿势，轻轻靠向柱子。
记得初入红尘那一年，大年夜她是躺在雪地中度过的，四野茫茫苍白一片，唯一的伴只是寒鸦枯林，血尸遍野。那时是司马少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冰冷，看见阳光。
接着是第二年的大年夜，孤寂冰冷的生命里多了三个一起守岁的人，司马少华，明珠，素宁。那时司马少华坐在她的身边，睁着月牙般的明镜双眼对她说：“嫂嫂十七岁，少华十三岁，待少华长大了，陪嫂嫂守岁，守一辈子！”
后来，第三个大年夜，第四个大年夜，现在是第五个大年夜……
司马少康死了，司马少华武功俱废形同废人。
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左手抱着右手，冷眼面对风雪。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也不会再有，付出太多，早已顾忌不到她和夏侯君晟之间到底谁伤了谁。而关于孩子，思晟念汐小小年纪浪迹修行路，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因她而没，如今这乱世，连最没有野心的人都被野心主宰着沉浮，她还如何强求？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这样的日子，竟是越来越远。
年少时，以为君临天下便可四海为家，沧桑后，方知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此去经年再回首，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
“少华，你还好吗？”
水冰汐喃喃，一人痴傻，独坐到天明方想起三月前一别再未见过司马少华，心中只觉愧疚，于是站起身来，一路飞檐走壁，分花拂柳，匆匆忙忙赶到司马少华府邸。
“站住，这里是将军府，没有令牌不可擅自走动！”
守门卫士冷喝，两把长枪挡住去路。
彼时天色尚早行人稀疏，将军府门前大雪及膝并未扫开，水冰汐身子贴着雪面一个侧身风一般略进府里，初初看清大雪尘封的园中清清冷冷坐了一人。
晨曦的光线半明半暗，轮椅上的男子手执竹帚轻轻扫雪，挺拔阳刚和司马少康一模一样的浓眉轻轻蹙着，似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极简单的动作略显吃力，白皙额头冷汗吟吟。
“少华！”
水冰汐清唤，鼻尖一酸，抬脚想往前走，却不知为何踏不出去，无论如何踏不出去，本该踏雪无痕的轻盈脚步，在这一刻重如万斤。
“嫂嫂，你来了？！”
司马少华抬头，晨曦中看见对面雪衣单薄的女子，微微一怔，随之蹙起墨眉，“天气这么冷，也不多穿件衣服，冻病了怎么办？——羞花，去给嫂嫂拿一顶披风！”
这后一句话，显然不是对水冰汐说的。旁边侍立的羞花看见突然出现的水冰汐，原本有些怔愣，闻言下去拿了一床披风上来。站在水冰汐身后将要系上的时候，司马少华伸手将披风轻轻接了过去。
“呵呵，那哪能呢？”水冰汐小脸一蹦，咬牙一字一顿解释，“草民的意思是这支舞蹈我操练很久了，嗯哼……只为等着君上来看……”
暴君威压面前，果断掉节操，还不是怕夏侯君晟没事再摔那么一下么？她的神圣气质虽说是一路装逼的结果，但也不待这样玩儿的好吗？老被一个暴君拎着小白鼠一样的抛来抛去，还有做人起码的尊严没有？
“哼！”
夏侯君晟好不容易掰回一局，鼻孔一翻回身坐下，利落的背影那叫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只是不知为何，片刻前还往下压着的嘴角，不经意间已悄悄往上扬起。
“来人，给本姑娘一个扫帚！”
水冰汐倒不含糊，说干就干，十分好汉。
“扫帚？”
百官傻眼，从来没听说过一种舞蹈需要借助扫帚，这得多寒酸的道具啊？！
但傻眼归傻眼，还是有宫人立马跑出去给找出一个扫帚，毕恭毕敬的递给水冰汐。
“小女子献丑了！”水冰汐淡淡一笑，给夏侯君晟深深施礼，“还请陛下欣赏小女子独家奉送，自制舞曲《洗刷刷》……”
夏侯君晟闻言眉头一跳，他怎么有种家丑即将外扬的感觉？
“嘻唰唰 嘻唰唰 嘻唰唰……”
水冰汐一语唱出，群臣百官下巴瞬间掉了一地，这便是萧大将军所说：独霸天下的舞蹈？怎么看着像抽风？
“冷啊冷 疼啊疼 哼啊哼……”
萧寒捂脸，俺错了，俺真的错了！
水冰汐也想捂脸，节操呢，节操，找找？
“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萧寒掩面疾奔，看不下去，表示不会再爱了。
水冰汐美眸含泪万般委屈：一入红尘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这让我这冰清玉洁的天女以后如何自处？
“唉……天天猜
爱……夜夜呆
唉……时时怪
爱……已不在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水冰汐拿着扫帚跳得好不欢畅，一曲欢歌可着劲儿的折腾，于是从此关于洛城天女的冰雪传说不再，说书人王老汉的茶铺门前毅然决然换了一条横幅：雪色满园关不住，一朵奇葩出墙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咚！”
随着最后一声破锣声响，水冰汐精彩绝伦的表演戛然而止。
人们的反响并不如预期中激烈，当然这之中只有少部分人回不过神来，大多数人觉得自己对独步天下这个词的理解有所偏差，纷纷将求知的眼神看向萧寒。
“求别看了，这货我不认识！”
萧寒头埋进桌子里，表面上看着羞愧万状，私底下已笑得肝肠寸顿。他怎么不知道水冰汐还有这样愚弄众生的本事？简直是装得了逼耍得了酷卖得了萌……活脱脱十全十美好姑娘好吗？
“水冰汐，这便是你精心为朕排练的舞蹈？”
夏侯君晟黑着脸，气到暴跳如雷气到肝肠寸断气到撕心裂肺……而后，果断的笑了：“你……很好，真的很好……”
他怎么知道，原来为了羞辱他，她竟是连自己的面子身份都不要了，抛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像猴子一样在台上跳来跳去。她是得有多恨他，才能做出这样奋不顾身的事来？
“从今天开始，朕不再奢望了，不奢望……”
夏侯君晟转身离去，寂寥孤高的背影，一步一萧瑟，一步一婆娑。
一众文武百官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未免憋坏一个个告辞离去。宽敞空旷的崇华殿，刹时走了个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汐儿，你……”
萧寒伸出手想狠狠的给水冰汐一巴掌，咬了咬唇，终究落不下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愤然而去。他拼着一条命不要为她争取来的机会，她以这样的方式浪费，关于水冰汐秀逗脑袋里的逗必因子，他自己都觉着看不下去。
“水姑娘，你怎么能这般羞辱陛下？！本宫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放你出来，你倒好，一出来人便野到没边，你是自找苦吃还是看不懂形势？”
水冰汐当然不会自己跳出来找不快，若非西门镜訾假传圣旨她也不会那么巧在夏侯君晟对萧寒出手的时候出现，而西门镜訾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多半也是从夏侯君晟的眼神中读出相应的信息。
这场不期而遇说到底不过是两个错误的交汇罢了，夏侯君晟误会水冰汐是自己出现在这里，水冰汐又误会是夏侯君晟让她出现在这里，微妙的心理造成最后的决裂，智商为零的爱情中人自然会看不明白。
当然，如此这般解释还是没人明白，道理说穿了就是两个人的一场心理战，见面时夏侯君晟的想象本该是这样：水冰汐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深情满满的说：“陛下，臣妾想你想得好苦！”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俺错了，俺真的错了，俺不该＃‰＃‰不该＃‰＃‰不该……然后他便可以笑眯眯说原谅，满足大男人本性的同时抱得美人归。
水冰汐的想象基本与夏侯君晟一致，除却角色互换泪流满面倾诉的那个该是夏侯君晟外其他的都差不多。
可惜，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
水冰汐表现超出夏侯君晟想象的平淡，夏侯君晟的表现又超出水冰汐想象的傲娇，于是……
分歧在所难免。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本宫乏了，要回去休息。”
西门镜訾恨铁不成钢，转身前呼后拥的离去。对于自己之前恨水冰汐恨得要死现在又忽然间变得如此大方深深不耻，或许三个月的天后生活，她总算学会了一切道理，譬如前门驱狼狼不走，后门迎虎虎登堂，至于这个道理是谁让她明白的，不过秃子顶上的虱子——明摆着么？
卿月。
若非她一时仁慈从人贩子手中救下她，夏侯君晟宫中又何至于出现这么一号人？
也罢，说多都是泪，即为帝子妃，当知君恩薄，西门镜訾总算看开，这境界，自然不是水冰汐这种天生便擅长钻牛角尖的人能比得了的。
“谢谢！”
水冰汐低声道谢，完了身形一晃，放纵自己在冰冷的崇华殿上坐下来，双手抱臂形成最保护自己的姿势，轻轻靠向柱子。
记得初入红尘那一年，大年夜她是躺在雪地中度过的，四野茫茫苍白一片，唯一的伴只是寒鸦枯林，血尸遍野。那时是司马少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冰冷，看见阳光。
接着是第二年的大年夜，孤寂冰冷的生命里多了三个一起守岁的人，司马少华，明珠，素宁。那时司马少华坐在她的身边，睁着月牙般的明镜双眼对她说：“嫂嫂十七岁，少华十三岁，待少华长大了，陪嫂嫂守岁，守一辈子！”
后来，第三个大年夜，第四个大年夜，现在是第五个大年夜……
司马少康死了，司马少华武功俱废形同废人。
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左手抱着右手，冷眼面对风雪。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也不会再有，付出太多，早已顾忌不到她和夏侯君晟之间到底谁伤了谁。而关于孩子，思晟念汐小小年纪浪迹修行路，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因她而没，如今这乱世，连最没有野心的人都被野心主宰着沉浮，她还如何强求？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这样的日子，竟是越来越远。
年少时，以为君临天下便可四海为家，沧桑后，方知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此去经年再回首，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
“少华，你还好吗？”
水冰汐喃喃，一人痴傻，独坐到天明方想起三月前一别再未见过司马少华，心中只觉愧疚，于是站起身来，一路飞檐走壁，分花拂柳，匆匆忙忙赶到司马少华府邸。
“站住，这里是将军府，没有令牌不可擅自走动！”
守门卫士冷喝，两把长枪挡住去路。
彼时天色尚早行人稀疏，将军府门前大雪及膝并未扫开，水冰汐身子贴着雪面一个侧身风一般略进府里，初初看清大雪尘封的园中清清冷冷坐了一人。
晨曦的光线半明半暗，轮椅上的男子手执竹帚轻轻扫雪，挺拔阳刚和司马少康一模一样的浓眉轻轻蹙着，似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极简单的动作略显吃力，白皙额头冷汗吟吟。
“少华！”
水冰汐清唤，鼻尖一酸，抬脚想往前走，却不知为何踏不出去，无论如何踏不出去，本该踏雪无痕的轻盈脚步，在这一刻重如万斤。
“嫂嫂，你来了？！”
司马少华抬头，晨曦中看见对面雪衣单薄的女子，微微一怔，随之蹙起墨眉，“天气这么冷，也不多穿件衣服，冻病了怎么办？——羞花，去给嫂嫂拿一顶披风！”
这后一句话，显然不是对水冰汐说的。旁边侍立的羞花看见突然出现的水冰汐，原本有些怔愣，闻言下去拿了一床披风上来。站在水冰汐身后将要系上的时候，司马少华伸手将披风轻轻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