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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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开口将穆千娆强行拿下，一队衙役挤进人群，整齐划一的将现场包围起来。
穆三叔站在侯府门前，有些纳闷的看着面前一幕。穆千娆浑身脏兮兮的抱着一个麻袋，站在侯府大门前，方氏和一众丫鬟呆在院子里，而他二哥黑着脸看着穆千娆。
“听说有人报案，侯府出了人命官司！”
穆三叔什么都没说，站在穆千娆身侧，他眼中含着一点愧疚之色，之前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法子，担心了几天，看到穆千娆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他终于松了口气。
“三叔，有人杀了我的贴身婢女，不知道你带了仵作没有！”穆千娆轻轻将夏叶放在地上，那张浮肿的脸暴露出来，围观的人一片作呕。
“娆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穆三叔看到女尸的惨状，愤怒的瞪了二哥一眼，他挥了挥手，一个人矮着身子走了进来。
“三叔，如你所见，我刚回来，有人送了我一份大礼，您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回敬？”
“娆儿，别冲动，让仵作看看再说！”
穆千娆退至一旁，她本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为夏叶验伤，可是她能力不够，关了门就再也无人能为她伸冤。
穆三叔蹙着眉头，他知道自己的二哥并不待见大哥唯一的孩子，可是做的这么绝，太过分了。
“三弟，这是我侯府的家事，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听到穆钟珂冷漠的话，穆三叔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二哥，为人伸冤是我职责所在，既然有人报官，这件事我就会管到底！”
“老三，你来这里做什么？”
门内，三夫人扶着老太君缓缓走来，老太君拄着拐杖，冷声断喝。
三夫人面露难色，看了一眼穆千娆。“当家的，侯府不过处置一个卖了死契的丫鬟，你干嘛为了一个丫鬟大张旗鼓，还是带着你的人先回去吧！”
三夫人本不想说话，可是一看到老太君眼中的警告，低下头小声劝说着。她们三房向来不受老太君的喜欢，若是违背了老太君的意思，恐怕这侯府连他们的一席之地都没有了，她的一双儿女还未成婚，若是现在被赶出去，前途堪忧。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穆三叔脸色难看，当初大哥待他三房很好，还给他谋了一个顶好的差事，可是他二哥继承侯位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刑案，整天带着衙役班子四处抓人破案。
“娆儿你听着，今天三叔就要给你做主，若是真有人杀了你的丫鬟，我立刻将他带到衙门问案！”
穆千娆冰冷的心稍稍暖了一点，穆三叔的话她听在心中十分感动，可却不能领下这份情。
“三叔，你就听三婶的，回去吧！”穆千娆柔声劝说，她不打算将穆三叔也拉到浑水之中。
“娆儿你……”穆三叔脸皮抽动了几下，看到老太君阴冷的眼神，只感觉心脏拔凉，这个侯府自从大哥死了以后，全都变了，变得无情冰冷。他的孩子在这里待久了，要是也被这种风气影响，该怎么办？
他沉思片刻，脸色变了几变。“娘，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您何苦这般相逼？”
三夫人眼神一变，有些不忍的看着自家男人。她们三房隐忍了这么多年，看来是忍不住了。
驻足的人越来越多，整个侯府的门前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们看着镇国侯府这一出人伦道理的大戏，各执己见，慢慢的争辩起来。
“这老太太不好好在里面待着，跑到外面多管闲事干嘛？”
“你所这三小姐这般闹下去，到时候谁还敢要这么一个泼妇！年纪还这么小，长得也不错，可惜了，恐怕这件事过后，就得出家当尼姑去了……”
“听说侯府三老爷早就被老太太看不上了，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不一样啊，看来这老太太要发威，将这三小子赶出去了！”
老太君被那些流言蜚语说的脸红耳赤，做了大半辈子高高在上的老太君，哪里听过这些侮辱的话，要是有权利，她恨不得将外面那些人都抓起来乱棍打死。
“老太君别生气，外面那些人都被那小贱人蒙蔽了双眼。就算她折腾的在大，毁的都是她自己，您快回着歇着，媳妇一会儿就将那小蹄子处理了！”
方氏没有一点紧张之色，她胸有成竹的和老太君说着话，让环儿将老太君送了回去。
她面上含着恶毒的笑容，今日一举两得，不但可以将三房赶出侯府，还能将那小蹄子彻底收拾了。
“大人，结果出来了！”
一个衙役小声在穆三叔耳边说着，穆三叔点了点头，带着穆千娆走到仵作身旁。
“怎么样？”
“大人，死者死前被人凌辱，脖子上有掐痕，是窒息身亡。指甲和脚上没有一点淤泥，是死后被丢进湖水里。而且，卑职在死者的指缝间，发现了这个！”
仵作将那物包好，递到了穆三叔的眼前。
穆三叔诧异的拿在手里，仔细的摸了摸。那是从衣物下脱丝下来的丝线。柔软轻巧，颜色浅淡，看样子时女子穿着的衣物。
“这是雪花锦的锦线，价格不菲，咱们府中能买这个料子做衣服的不多！”
穆三叔破案多年，见多识广，只用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确定下来。
穆千娆眼神微凝，望着方氏。
此时的方氏身上，就穿着雪花锦缎所制成的淡红色长裙。
“这……三弟，你是不是看错了？”就连方氏都十分纳闷，她今年一共买了四匹雪花斤，只给了娇儿和月儿各自一匹，她自己的两匹都做了衣服。她和两个女儿也没有去见过夏叶，那夏叶的指缝里，怎么可能有雪花锦呢？
“绝对不错，看来这穿着雪花锦衣服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方氏眼神一变，阴冷的喝道：“放肆，我是你二嫂，难道你也怀疑我是凶手吗？”
穆三叔将视线撇过一边，不去看她。
方氏气的脸颊绯红：“我堂堂侯府夫人，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和小丫头一般见识，而且这雪花锦又不只有我可以买到，所有人都可以买！”
可是侯府就那么几个主子，下人们也舍不得花他们几个月的月例来做一身衣服。
“话虽如此，但有嫌疑者，必须按规矩审问一番！”
穆钟珂见穆三叔果真撕破脸皮不依不饶，也怒了起来，他身上官服未脱，还带着一身官微，他堂堂朝中一品大员，还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官吏？
“一个小小的刑案，还敢审问本侯的夫人，真真胆大包天！”
穆千娆一直没有开口，她打量着跟随在方氏身边那些丫鬟婆子的表情。她知道，这件事方氏绝不会亲自出手，她只会让自己的心腹去做。
就算暂时无法将方氏搬倒，她也要斩断她的左膀右臂，让她血流成河。
“三叔，我看到娘身边的那个嬷嬷，也穿着雪花锦的衣服！”
穆三叔被穆千娆的话吸引过去，可不是吗，那努力藏在众人后面的一个老嬷嬷虽然身上的衣服款式老旧，但颜色浅淡，是淡淡的紫色。
而且穆三叔手中的那几根丝线，仔细分辨之时，也藏着浅浅的紫。
“原来是你这老家伙！”穆三叔怒了，独自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人群之中的宋嬷嬷给拉了出来。
宋嬷嬷大惊失色：“三爷饶命，三爷饶命，这是干什么，可不关老奴的事啊！”
方氏急了，她瞥了一眼宋嬷嬷，她怎么忘记了，前两天为宋嬷嬷用自己剩下的雪花锦做了一套嬷嬷服，那晚为自己办事的时候，估计是没有注意。
“三弟，你没有查证就要抓我的嬷嬷，小心你的职位！”方氏威胁着，起身挡在宋嬷嬷的身前。
宋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更是她最信任的人，平时为自己出谋划策，建功磊磊，她怎么可能让人把宋嬷嬷抓走？
“在我官位还没被撤下之前，这老奴才我是抓定了！”
穆三叔不由分说，伸手将宋嬷嬷拎了出来，方氏脸色大变，看了看穆钟珂。
“证据确凿，你还不老实交代，这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啊三爷，真的和老奴没有关系，老奴一直在夫人身边照顾着，哪里和一个下等丫鬟有恩怨！”宋嬷嬷哭求着，一脸委屈的摸样。
穆千娆走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口，袖口外翻，里面露出明显被刮破的痕迹。
她拿过穆三叔手中的丝线，放在宋嬷嬷的袖口处对比了一下。“宋嬷嬷，你还要狡辩吗？”
“这……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刮坏的……”宋嬷嬷一时情急，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不小心？世上哪有那些巧合的事情，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老奴一个老嬷嬷，哪有那个力气拖动一个丫鬟，这事儿真和老奴无关，夫人……夫人你要为老奴做主啊！”
宋嬷嬷向方氏求救，方氏慢条斯理的走到台阶上，她瞥了一眼夏叶的尸体，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夏叶是死在宋嬷嬷的手上，可她的死契还在本夫人的手上，不过是一个物件罢了，要杀要刮我说的算，你们官府有什么资格插手？”
镇国侯府对面酒楼上一个包间后窗打开，一个人影淡然的坐在窗前，柔和的侧脸似远山一般绵延俊秀，晏天扬微笑着拍了拍手，看向对面之人。
“王叔，这三小姐果真女中豪杰，胆子大过天，你是怎么发现这么个妙人的？”
他刚想开口将穆千娆强行拿下，一队衙役挤进人群，整齐划一的将现场包围起来。
穆三叔站在侯府门前，有些纳闷的看着面前一幕。穆千娆浑身脏兮兮的抱着一个麻袋，站在侯府大门前，方氏和一众丫鬟呆在院子里，而他二哥黑着脸看着穆千娆。
“听说有人报案，侯府出了人命官司！”
穆三叔什么都没说，站在穆千娆身侧，他眼中含着一点愧疚之色，之前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法子，担心了几天，看到穆千娆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他终于松了口气。
“三叔，有人杀了我的贴身婢女，不知道你带了仵作没有！”穆千娆轻轻将夏叶放在地上，那张浮肿的脸暴露出来，围观的人一片作呕。
“娆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穆三叔看到女尸的惨状，愤怒的瞪了二哥一眼，他挥了挥手，一个人矮着身子走了进来。
“三叔，如你所见，我刚回来，有人送了我一份大礼，您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回敬？”
“娆儿，别冲动，让仵作看看再说！”
穆千娆退至一旁，她本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为夏叶验伤，可是她能力不够，关了门就再也无人能为她伸冤。
穆三叔蹙着眉头，他知道自己的二哥并不待见大哥唯一的孩子，可是做的这么绝，太过分了。
“三弟，这是我侯府的家事，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听到穆钟珂冷漠的话，穆三叔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二哥，为人伸冤是我职责所在，既然有人报官，这件事我就会管到底！”
“老三，你来这里做什么？”
门内，三夫人扶着老太君缓缓走来，老太君拄着拐杖，冷声断喝。
三夫人面露难色，看了一眼穆千娆。“当家的，侯府不过处置一个卖了死契的丫鬟，你干嘛为了一个丫鬟大张旗鼓，还是带着你的人先回去吧！”
三夫人本不想说话，可是一看到老太君眼中的警告，低下头小声劝说着。她们三房向来不受老太君的喜欢，若是违背了老太君的意思，恐怕这侯府连他们的一席之地都没有了，她的一双儿女还未成婚，若是现在被赶出去，前途堪忧。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穆三叔脸色难看，当初大哥待他三房很好，还给他谋了一个顶好的差事，可是他二哥继承侯位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刑案，整天带着衙役班子四处抓人破案。
“娆儿你听着，今天三叔就要给你做主，若是真有人杀了你的丫鬟，我立刻将他带到衙门问案！”
穆千娆冰冷的心稍稍暖了一点，穆三叔的话她听在心中十分感动，可却不能领下这份情。
“三叔，你就听三婶的，回去吧！”穆千娆柔声劝说，她不打算将穆三叔也拉到浑水之中。
“娆儿你……”穆三叔脸皮抽动了几下，看到老太君阴冷的眼神，只感觉心脏拔凉，这个侯府自从大哥死了以后，全都变了，变得无情冰冷。他的孩子在这里待久了，要是也被这种风气影响，该怎么办？
他沉思片刻，脸色变了几变。“娘，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您何苦这般相逼？”
三夫人眼神一变，有些不忍的看着自家男人。她们三房隐忍了这么多年，看来是忍不住了。
驻足的人越来越多，整个侯府的门前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们看着镇国侯府这一出人伦道理的大戏，各执己见，慢慢的争辩起来。
“这老太太不好好在里面待着，跑到外面多管闲事干嘛？”
“你所这三小姐这般闹下去，到时候谁还敢要这么一个泼妇！年纪还这么小，长得也不错，可惜了，恐怕这件事过后，就得出家当尼姑去了……”
“听说侯府三老爷早就被老太太看不上了，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不一样啊，看来这老太太要发威，将这三小子赶出去了！”
老太君被那些流言蜚语说的脸红耳赤，做了大半辈子高高在上的老太君，哪里听过这些侮辱的话，要是有权利，她恨不得将外面那些人都抓起来乱棍打死。
“老太君别生气，外面那些人都被那小贱人蒙蔽了双眼。就算她折腾的在大，毁的都是她自己，您快回着歇着，媳妇一会儿就将那小蹄子处理了！”
方氏没有一点紧张之色，她胸有成竹的和老太君说着话，让环儿将老太君送了回去。
她面上含着恶毒的笑容，今日一举两得，不但可以将三房赶出侯府，还能将那小蹄子彻底收拾了。
“大人，结果出来了！”
一个衙役小声在穆三叔耳边说着，穆三叔点了点头，带着穆千娆走到仵作身旁。
“怎么样？”
“大人，死者死前被人凌辱，脖子上有掐痕，是窒息身亡。指甲和脚上没有一点淤泥，是死后被丢进湖水里。而且，卑职在死者的指缝间，发现了这个！”
仵作将那物包好，递到了穆三叔的眼前。
穆三叔诧异的拿在手里，仔细的摸了摸。那是从衣物下脱丝下来的丝线。柔软轻巧，颜色浅淡，看样子时女子穿着的衣物。
“这是雪花锦的锦线，价格不菲，咱们府中能买这个料子做衣服的不多！”
穆三叔破案多年，见多识广，只用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确定下来。
穆千娆眼神微凝，望着方氏。
此时的方氏身上，就穿着雪花锦缎所制成的淡红色长裙。
“这……三弟，你是不是看错了？”就连方氏都十分纳闷，她今年一共买了四匹雪花斤，只给了娇儿和月儿各自一匹，她自己的两匹都做了衣服。她和两个女儿也没有去见过夏叶，那夏叶的指缝里，怎么可能有雪花锦呢？
“绝对不错，看来这穿着雪花锦衣服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方氏眼神一变，阴冷的喝道：“放肆，我是你二嫂，难道你也怀疑我是凶手吗？”
穆三叔将视线撇过一边，不去看她。
方氏气的脸颊绯红：“我堂堂侯府夫人，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和小丫头一般见识，而且这雪花锦又不只有我可以买到，所有人都可以买！”
可是侯府就那么几个主子，下人们也舍不得花他们几个月的月例来做一身衣服。
“话虽如此，但有嫌疑者，必须按规矩审问一番！”
穆钟珂见穆三叔果真撕破脸皮不依不饶，也怒了起来，他身上官服未脱，还带着一身官微，他堂堂朝中一品大员，还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官吏？
“一个小小的刑案，还敢审问本侯的夫人，真真胆大包天！”
穆千娆一直没有开口，她打量着跟随在方氏身边那些丫鬟婆子的表情。她知道，这件事方氏绝不会亲自出手，她只会让自己的心腹去做。
就算暂时无法将方氏搬倒，她也要斩断她的左膀右臂，让她血流成河。
“三叔，我看到娘身边的那个嬷嬷，也穿着雪花锦的衣服！”
穆三叔被穆千娆的话吸引过去，可不是吗，那努力藏在众人后面的一个老嬷嬷虽然身上的衣服款式老旧，但颜色浅淡，是淡淡的紫色。
而且穆三叔手中的那几根丝线，仔细分辨之时，也藏着浅浅的紫。
“原来是你这老家伙！”穆三叔怒了，独自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人群之中的宋嬷嬷给拉了出来。
宋嬷嬷大惊失色：“三爷饶命，三爷饶命，这是干什么，可不关老奴的事啊！”
方氏急了，她瞥了一眼宋嬷嬷，她怎么忘记了，前两天为宋嬷嬷用自己剩下的雪花锦做了一套嬷嬷服，那晚为自己办事的时候，估计是没有注意。
“三弟，你没有查证就要抓我的嬷嬷，小心你的职位！”方氏威胁着，起身挡在宋嬷嬷的身前。
宋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更是她最信任的人，平时为自己出谋划策，建功磊磊，她怎么可能让人把宋嬷嬷抓走？
“在我官位还没被撤下之前，这老奴才我是抓定了！”
穆三叔不由分说，伸手将宋嬷嬷拎了出来，方氏脸色大变，看了看穆钟珂。
“证据确凿，你还不老实交代，这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啊三爷，真的和老奴没有关系，老奴一直在夫人身边照顾着，哪里和一个下等丫鬟有恩怨！”宋嬷嬷哭求着，一脸委屈的摸样。
穆千娆走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口，袖口外翻，里面露出明显被刮破的痕迹。
她拿过穆三叔手中的丝线，放在宋嬷嬷的袖口处对比了一下。“宋嬷嬷，你还要狡辩吗？”
“这……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刮坏的……”宋嬷嬷一时情急，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不小心？世上哪有那些巧合的事情，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老奴一个老嬷嬷，哪有那个力气拖动一个丫鬟，这事儿真和老奴无关，夫人……夫人你要为老奴做主啊！”
宋嬷嬷向方氏求救，方氏慢条斯理的走到台阶上，她瞥了一眼夏叶的尸体，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夏叶是死在宋嬷嬷的手上，可她的死契还在本夫人的手上，不过是一个物件罢了，要杀要刮我说的算，你们官府有什么资格插手？”
镇国侯府对面酒楼上一个包间后窗打开，一个人影淡然的坐在窗前，柔和的侧脸似远山一般绵延俊秀，晏天扬微笑着拍了拍手，看向对面之人。
“王叔，这三小姐果真女中豪杰，胆子大过天，你是怎么发现这么个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