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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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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医生从抢救室出来了。”一旁的唐历说道。
陆谨西急忙奔出去，抓住医生的手，问道：“灵犀怎么样？”
交代病情的是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鬓角泛着几缕白发，双眸却儒雅温和，摇摇头，解释道：“别着急，陆少。爱女的症状现在已经缓解不少。不过……”
心如同沉入海底一般，“咯噔”一声，不祥的预感涌上全身，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连同汗毛也警惕地竖立起来，身旁的沈茗已经不停地在擦拭眼泪，陆谨西忍着心中的悲伤，告诫自己要冷静，这才控制好情绪，稳住语调，说道：“没事，你尽管交代就好。”
医生向上推了推眼镜，无奈地耸耸肩膀：“爱女患的是一种叫做‘法洛四联症’的心脏疾患，这种发病率虽然很是常见，但因为前期胎儿在母体之内很难依靠现代的医疗手段检测出来，所以危害极大。”
“法洛四联症？”沈茗对于这突如其来，闻所未闻的名字弄地一头雾水，如置层峦叠嶂的山间。
“它是一种很严重的心脏疾患，基本病理为室间隔缺损、肺动脉瓣狭窄、主动脉骑跨和右心室肥厚。它的预后主要取决于肺动脉狭窄的程度及侧枝循环情况，重症者有25—35%在1岁死亡，50%病人死于3岁之内，70—75%死于10岁之内，90%病人会夭折。主要表现就是慢性缺氧引起，红细胞增多症，导致继续性心肌肥大和心力衰竭而死亡。”深深叹息一声，主任医师向病人解释道，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又说道：“简而言之，这种病人生存率很小，在几岁内就夭折。”
“那灵犀的情况怎么样？”陆谨西虽然对于这些专业医学术语有些迷茫，但总归一点他总结出来，就是灵犀的情况很不容乐观，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主治医生望着家属眼中的焦急，也深感惋惜：“对不起，陆先生，爱女的情况很不乐观，在患有此病的患儿当中，属于比较严重的。今天幸亏发现的及时，但犹豫心脏本身的缺陷，这样的表现，比如呼吸急促，口唇青紫，会时常发生，直到最后无法呼吸，心脏骤停。”
一旁的沈茗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一直在不停地摇头，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灵犀还是个孩子呀，她什么都不懂，上天却让她受如此大的折磨和痛楚!”一想起那个面容青紫，如同被人扼制住喉咙般急促的呼吸，沈茗心中就如同刀割一般，剧痛不已。
照顾她的这两个月，她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甚至当做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
一向冷静的陆谨西，眼眶也泛着微微的红，如同初开的杜鹃花那般悲鸣，良久，这才鼓起勇气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吗？”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用最好的药物和仪器，来缓解症状。而唯一根治的方法就是手术。”主任医师让身旁的护士倒了两杯温糖水，递给面前的家属，这才解释道。
“手术可以治愈？”沈茗手中握着温热的纸杯，冰凉的手这才缓和一些，听到医生的建议，如同死灰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好似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一道遥不可及的灯光，虽迷蒙，但也是希望。
犹豫几分，主任医生叹了口气，身形也随着为之一震，无奈地说道：“虽然能够根治，但是成功率却极其低，不到30%。而且灵犀现在才两个月，身体能不能够耐受，这些都是变数。”
“那也得手术。”陆谨西权衡一番，至少这还是希望，总比眼睁睁着看她离开人世要好得多。
当然，让两个月的婴孩，就承受如此大的手术，他这个做父亲的，最为难受。
但，别无他法。
灵犀，是联系他和凌千离之间感情的纽带，若是断了，他不知道现在还能拿什么理由将千离留在自己身边。
主意已定，陆谨西将心中的痛楚全部掩藏去，幽深的双眸是从未有过的坚毅，继续道：“什么时候能够手术？只要能够有希望治愈灵犀，我们陆家不会吝啬报酬。”
“费用方面我们对于陆家的信誉从来没有怀疑过。手术，肯定是越快越好。”主任医师推了推眼镜，面露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国外的顶级专家，小灵犀目前的状况，不适宜出国，更不能坐飞机。所以，手术只能在国内做。”
“难道成功率不能再提高了吗？”沈茗双手紧紧地握着纸杯，连同温热的水洒了出来，都没有察觉到。
“这个，目前，我们也无法回答您。因为个人体质不同，所以手术结果也会千差万别。加上我们医院的设备，和国外专家的水平，成功率可以提高到50%。”主任最后保守地估计，对于手术中发生的风险，有着万种，又尤其是这种低龄儿，心脏疾患如此严重，本身就是个极大的挑战。
“好，那麻烦你们了。”陆谨西轻轻拍了拍主任的肩膀，微扯唇角，露出礼貌的苦笑。
主任微笑道：“这是我们的职责。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小灵犀目前身体还不稳定，后续的很多检查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她动脉狭窄的程度，所以手术最快也得等1周左右，才能做。”说完，转身离去，开始着手联系手术的事情。
“对于这个消息，守口如瓶，谁也不能告诉千离。”陆谨西对着身旁的唐历和沈茗吩咐道。
两人依言点头，这样的消息，对于凌千离这个母亲来说，得是多大的打击。
所以，能瞒多久就多久吧。
等凌千离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窗外漆黑一片。
她迷迷蒙蒙之间，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中她被无数个黑暗的魔爪困束着，丝毫不能挣扎，想喊却发现喉咙口干舌燥，发不出一点儿声响。
突然一个晴天霹雳，将她震醒，从黑暗中把她解救出来。
“灵犀！”醒来，才发现这不是医院，而是陆家大宅，一个机灵，凌千离坐直身子，连同鞋子都顾不及穿，就往床下奔去。
趴在床边睡着的陆谨西此时也醒来，拼命地抱紧千离，低低地劝慰道：“你醒了。灵犀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
望着那闪烁的眼神，还有声音中的低沉，似是无法掩藏的悲伤，凌千离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出来的别扭和不对劲，但是望着那满是温柔和安详的笑容，如同冬日和煦的阳光，照在心翼两旁，暖暖的，连同刚才的惊吓都一跑而空，镇静下来，怯怯地问道：“真的吗？你没骗我？”
陆谨西将头埋藏在她那白皙的脖颈之间，手环着她，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生怕一个不注意，让她跑到医院，这才放心地继续劝慰道：“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医生说了，今天的情况，不过是个偶然，可能是对花园的某种花粉或者粉尘过敏，已经用药治疗，情况也好了不少。留在医院里观察几天，不过是为了查清过敏源而已。”
凌千离听着面前男人的解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点点头，但心头还存有一丝疑虑。
但，陆谨西是灵犀的父亲，按理说，也没理由欺骗自己。
“那我想去看看她。”凌千离想要挣脱开陆谨西的怀抱，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似是在纠结着什么。
陆谨西深深叹息一声，却丝毫没有敢表现出来，只得在心中默默做这一动作，手中的力道却越加温柔，将她的身子搬过来，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盖上滑锦的绒被，这才放心地说道：“千离，别像个小孩子一般使性子好么？灵犀现在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反倒是你，身子越来越弱，当时昏倒在医院里，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也许是气急攻心，才会那般。”凌千离眼神闪烁，望着面前的男人如此温柔的劝解，她好似做错事的小孩子，被人抓了个现形，羞赧不已。
陆谨西摇摇头，说道：“不要解释和找理由。身体弱就是身体弱，所以这几日，你哪也不用去。灵犀那有我和沈茗，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大可放心。现在你最重要的日子，就是养好身体。这样等灵犀出院归来，你才能开心地和她玩耍。”
“那我明天可不可以去看她？”心系女儿，尤其是只要一回想当时她那喘不过气的憋喘，凌千离就万分担忧，最后怯怯地望着面前霸道的男人，求饶道。
陆谨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一闪即逝，佯装生气道：“不行，三天后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作打算。”
“也好。”虽然她很想奔到医院去，可是刚想起身，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连同呼吸都开始急促，看来最近真是应该好好调养下身体。
只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她就能够早点见到灵犀。
陆谨西望着那熟睡的脸庞，眉头却时不时地拧在一起，似有如同波涛一般不断涌上来的忧愁，扰乱面前这个憔悴的女人，攥着她因为惶恐、悸动微动的双手，这才敢将温热的大手落在那浅浅的眉毛之上，替她抚平。
直到呼吸均匀，再也不似被梦魇惊扰，沉沉睡去，陆谨西才放心下来。
“陆少，医生从抢救室出来了。”一旁的唐历说道。
陆谨西急忙奔出去，抓住医生的手，问道：“灵犀怎么样？”
交代病情的是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鬓角泛着几缕白发，双眸却儒雅温和，摇摇头，解释道：“别着急，陆少。爱女的症状现在已经缓解不少。不过……”
心如同沉入海底一般，“咯噔”一声，不祥的预感涌上全身，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连同汗毛也警惕地竖立起来，身旁的沈茗已经不停地在擦拭眼泪，陆谨西忍着心中的悲伤，告诫自己要冷静，这才控制好情绪，稳住语调，说道：“没事，你尽管交代就好。”
医生向上推了推眼镜，无奈地耸耸肩膀：“爱女患的是一种叫做‘法洛四联症’的心脏疾患，这种发病率虽然很是常见，但因为前期胎儿在母体之内很难依靠现代的医疗手段检测出来，所以危害极大。”
“法洛四联症？”沈茗对于这突如其来，闻所未闻的名字弄地一头雾水，如置层峦叠嶂的山间。
“它是一种很严重的心脏疾患，基本病理为室间隔缺损、肺动脉瓣狭窄、主动脉骑跨和右心室肥厚。它的预后主要取决于肺动脉狭窄的程度及侧枝循环情况，重症者有25—35%在1岁死亡，50%病人死于3岁之内，70—75%死于10岁之内，90%病人会夭折。主要表现就是慢性缺氧引起，红细胞增多症，导致继续性心肌肥大和心力衰竭而死亡。”深深叹息一声，主任医师向病人解释道，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又说道：“简而言之，这种病人生存率很小，在几岁内就夭折。”
“那灵犀的情况怎么样？”陆谨西虽然对于这些专业医学术语有些迷茫，但总归一点他总结出来，就是灵犀的情况很不容乐观，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主治医生望着家属眼中的焦急，也深感惋惜：“对不起，陆先生，爱女的情况很不乐观，在患有此病的患儿当中，属于比较严重的。今天幸亏发现的及时，但犹豫心脏本身的缺陷，这样的表现，比如呼吸急促，口唇青紫，会时常发生，直到最后无法呼吸，心脏骤停。”
一旁的沈茗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一直在不停地摇头，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灵犀还是个孩子呀，她什么都不懂，上天却让她受如此大的折磨和痛楚!”一想起那个面容青紫，如同被人扼制住喉咙般急促的呼吸，沈茗心中就如同刀割一般，剧痛不已。
照顾她的这两个月，她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甚至当做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
一向冷静的陆谨西，眼眶也泛着微微的红，如同初开的杜鹃花那般悲鸣，良久，这才鼓起勇气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吗？”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用最好的药物和仪器，来缓解症状。而唯一根治的方法就是手术。”主任医师让身旁的护士倒了两杯温糖水，递给面前的家属，这才解释道。
“手术可以治愈？”沈茗手中握着温热的纸杯，冰凉的手这才缓和一些，听到医生的建议，如同死灰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好似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一道遥不可及的灯光，虽迷蒙，但也是希望。
犹豫几分，主任医生叹了口气，身形也随着为之一震，无奈地说道：“虽然能够根治，但是成功率却极其低，不到30%。而且灵犀现在才两个月，身体能不能够耐受，这些都是变数。”
“那也得手术。”陆谨西权衡一番，至少这还是希望，总比眼睁睁着看她离开人世要好得多。
当然，让两个月的婴孩，就承受如此大的手术，他这个做父亲的，最为难受。
但，别无他法。
灵犀，是联系他和凌千离之间感情的纽带，若是断了，他不知道现在还能拿什么理由将千离留在自己身边。
主意已定，陆谨西将心中的痛楚全部掩藏去，幽深的双眸是从未有过的坚毅，继续道：“什么时候能够手术？只要能够有希望治愈灵犀，我们陆家不会吝啬报酬。”
“费用方面我们对于陆家的信誉从来没有怀疑过。手术，肯定是越快越好。”主任医师推了推眼镜，面露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国外的顶级专家，小灵犀目前的状况，不适宜出国，更不能坐飞机。所以，手术只能在国内做。”
“难道成功率不能再提高了吗？”沈茗双手紧紧地握着纸杯，连同温热的水洒了出来，都没有察觉到。
“这个，目前，我们也无法回答您。因为个人体质不同，所以手术结果也会千差万别。加上我们医院的设备，和国外专家的水平，成功率可以提高到50%。”主任最后保守地估计，对于手术中发生的风险，有着万种，又尤其是这种低龄儿，心脏疾患如此严重，本身就是个极大的挑战。
“好，那麻烦你们了。”陆谨西轻轻拍了拍主任的肩膀，微扯唇角，露出礼貌的苦笑。
主任微笑道：“这是我们的职责。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小灵犀目前身体还不稳定，后续的很多检查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她动脉狭窄的程度，所以手术最快也得等1周左右，才能做。”说完，转身离去，开始着手联系手术的事情。
“对于这个消息，守口如瓶，谁也不能告诉千离。”陆谨西对着身旁的唐历和沈茗吩咐道。
两人依言点头，这样的消息，对于凌千离这个母亲来说，得是多大的打击。
所以，能瞒多久就多久吧。
等凌千离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窗外漆黑一片。
她迷迷蒙蒙之间，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中她被无数个黑暗的魔爪困束着，丝毫不能挣扎，想喊却发现喉咙口干舌燥，发不出一点儿声响。
突然一个晴天霹雳，将她震醒，从黑暗中把她解救出来。
“灵犀！”醒来，才发现这不是医院，而是陆家大宅，一个机灵，凌千离坐直身子，连同鞋子都顾不及穿，就往床下奔去。
趴在床边睡着的陆谨西此时也醒来，拼命地抱紧千离，低低地劝慰道：“你醒了。灵犀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
望着那闪烁的眼神，还有声音中的低沉，似是无法掩藏的悲伤，凌千离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出来的别扭和不对劲，但是望着那满是温柔和安详的笑容，如同冬日和煦的阳光，照在心翼两旁，暖暖的，连同刚才的惊吓都一跑而空，镇静下来，怯怯地问道：“真的吗？你没骗我？”
陆谨西将头埋藏在她那白皙的脖颈之间，手环着她，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生怕一个不注意，让她跑到医院，这才放心地继续劝慰道：“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医生说了，今天的情况，不过是个偶然，可能是对花园的某种花粉或者粉尘过敏，已经用药治疗，情况也好了不少。留在医院里观察几天，不过是为了查清过敏源而已。”
凌千离听着面前男人的解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点点头，但心头还存有一丝疑虑。
但，陆谨西是灵犀的父亲，按理说，也没理由欺骗自己。
“那我想去看看她。”凌千离想要挣脱开陆谨西的怀抱，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似是在纠结着什么。
陆谨西深深叹息一声，却丝毫没有敢表现出来，只得在心中默默做这一动作，手中的力道却越加温柔，将她的身子搬过来，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盖上滑锦的绒被，这才放心地说道：“千离，别像个小孩子一般使性子好么？灵犀现在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反倒是你，身子越来越弱，当时昏倒在医院里，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也许是气急攻心，才会那般。”凌千离眼神闪烁，望着面前的男人如此温柔的劝解，她好似做错事的小孩子，被人抓了个现形，羞赧不已。
陆谨西摇摇头，说道：“不要解释和找理由。身体弱就是身体弱，所以这几日，你哪也不用去。灵犀那有我和沈茗，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大可放心。现在你最重要的日子，就是养好身体。这样等灵犀出院归来，你才能开心地和她玩耍。”
“那我明天可不可以去看她？”心系女儿，尤其是只要一回想当时她那喘不过气的憋喘，凌千离就万分担忧，最后怯怯地望着面前霸道的男人，求饶道。
陆谨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一闪即逝，佯装生气道：“不行，三天后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作打算。”
“也好。”虽然她很想奔到医院去，可是刚想起身，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连同呼吸都开始急促，看来最近真是应该好好调养下身体。
只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她就能够早点见到灵犀。
陆谨西望着那熟睡的脸庞，眉头却时不时地拧在一起，似有如同波涛一般不断涌上来的忧愁，扰乱面前这个憔悴的女人，攥着她因为惶恐、悸动微动的双手，这才敢将温热的大手落在那浅浅的眉毛之上，替她抚平。
直到呼吸均匀，再也不似被梦魇惊扰，沉沉睡去，陆谨西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