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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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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老爷子径直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脱离了拐杖的辅助，差点没摔倒，幸好管家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你也不要怕，若是没有你的原因，爷爷定然会为你做主。”
有这句话，苏眉眉心中就踏实些许，这才呜呜咽咽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完完整整地告诉了陆老爷子。
当然，她在书房的偷听被改成了无意间的听到，她对凌千离的蓄意挑衅，和以此为报仇的快感，全部化作站在凌千离的立场上，希望她得知真相。
陆老爷子如此精明，哪里不知道这是她的小伎俩，为自己粉饰，可眼下，到也没有情致关心这些，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住。
灵犀……不在了。
那个粉嫩粉嫩的娃娃，纤细的小手，瘦弱的身体，通体红润的娃娃，那个给他老年生活带来无限乐趣，安慰甚至是希望的娃娃，就这般香陨了？
不是说就简单的过敏吗？
怎么会丢了无辜的性命？
“她是如何……如何夭折的？”昏老的双眸，此时好似苍老了好几岁，淡淡的雾气夹杂在其中，让陆老爷子整个人的心情都跌入了谷底。
本来，听到管家从自己的孙子口中听到“喜欢的只有凌千离”一人的时候，他一直用九丝线悬挂着的心落回胸腔。
却没想到……
“据说是陆漻佯装成顾医务人员，将氯化钾打入灵犀的液体中，心脏骤停的。”苏眉眉这才解释道。
“什么？！”陆老爷子听闻这个消息，更是吃惊不已，拐棍在地板上使劲地敲打了两下，怒喝道：“这个不孝子，连不足岁的婴孩都不放过！”
苏眉眉也被眼前老人的气势吓倒，在她的眼中，陆老爷子一直都是慈祥的，疼爱她的，每次都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却没想到发起怒了，比陆谨西有过之而无不及，怯怯地问道：“爷爷，那我……怎么办啊？陆谨西他要赶我出去，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啊。”
望着苏眉眉佯装悲伤的模样，眼角连一滴眼泪都没有，陆老爷子厌烦不已，她终归不是沈宜幻，少了太多的纯真，反而多了为了达到目的佯装的矫揉造作。
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枚棋子也便成了弃子。
朝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陆老爷子便转身对着窗外，看着漫天的黄沙漂浮在天上，干燥地没有一丝风，将整片天空染得澄黄混沌，陷入无限的悲伤之中。
“苏小姐，请吧。老爷需要休息了。”管家礼貌地伸出手臂，做出邀请的姿势。
见状，苏眉眉整个人如同瘫软的落水鸡，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呢喃道：“爷爷，你答应眉眉的，不赶我走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愈到后面，语调愈加高亢，甚至夹杂着怒气，从胸腔之中吼出一般。
管家几乎是连拖带拉，将苏眉眉折腾出老爷的房间，远离门口，直到确信不会惊扰到老爷子这才开口道：“苏小姐，陆老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放心，我们会为你找一个合适的居所，也会给你一笔遣散费的。”
苏眉眉将管家的手甩开，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愤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太不仁道了，竟然狠心将我赶出去！”
她本来以为陆老爷子是她的最后一根生命稻草，却没有想到是埋葬她的最后一把黄土。
管家此时脸色带着薄怒，语气已是不善，实话实说地道：“苏小姐，我希望你认清现实。你破坏凌小姐和陆谨西的感情，还蓄意将灵犀的事情告诉千离，害凌小姐伤心。我们家老爷还给你找了房子和生活费，已是仁义尽至，你可不要在这自取其辱！”
“再说，你和我们家老爷又有什么关系，老爷能够做到这般，已经很是仁善！希望你尽快收拾好行李，离开陆家，这里不欢迎你。”不卑不亢，带着无法言说的威严，跟在老爷子身边，管家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陆老爷子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
“你……你们……”一滴泪，夹杂着无限的委屈、绝望终于从苏眉眉的眼中流下来，或许此时才是出自真实的情感。
她的希望落空，被无情赶出陆家，扫地出门，以极其屈辱的方式。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书房中，陆老爷子苍老的脸，被气地涨红，一想到自己可怜的孙女，就满心悲凉。
陆谨西恭敬地站在一旁，直到感觉陆老爷子身上的怒气渐渐淡下，这才解释道：“爷爷，你别伤心。这件事情，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三五盏茶的功夫，空气中是陆谨西低沉磁性的声音，时不时地还观察爷爷的神色，直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看到爷爷脸上的怒气比刚刚进到书房的时候少了许多，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你是说灵犀没有死？”陆老爷子惊喜道。
“是的，爷爷。”陆谨西没有想到这个苏眉眉竟然为了想留在陆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年迈的爷爷，大伯的事情，对他来说，已是打击，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将苏眉眉直接扔出陆家。
也许，到时候爷爷会有些生气，但毕竟是个无关陆家血脉的任何人，也不想让他这般担心。
“谨西，你一向做事沉稳，怎这次如此鲁莽。”陆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杵了杵拐杖，叹息道。
陆谨西又何尝希望如此，只得无奈地耸耸肩膀，继续解释：“灵犀的状况，很是糟糕，虽然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但是手术结果谁也不知道。我不希望千离看到她受苦的模样。”
“可是，她是孩子的母亲，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陆老爷子浑浊的眼眸，此时才有了些许神采。
幸好，他的孙女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爷爷，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手术失败了，到时候千离会直接受到两次打击。现在，只得一次就好。”陆谨西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说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若是千离去医院问询，一切不就露出马脚了。”陆老爷子提议道。
陆谨西沉吟良久，最后深呼一口气，将体内的浊气排出，这才做了个艰难的决定，说：“所以，我想过几天等她情绪稳定些，送她出国，静养一段时间。”
“但愿，她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不再怨怼。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团圆幸福才好。”陆老爷子双眸闪现出从未有过的期盼，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爷爷……你这是……”陆谨西有些不相信，心头滑过丝丝惊喜，如同小的时候渴望糖果般，最终吃在口中的满足和甜蜜。
陆老爷子望着陆谨西，重重地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这才严肃认真点点头，肯定道：“你想的对，孩子，爷爷，决定接纳你和千离。等这件事情过去，就为你和她办一场豪华的婚礼。”
双眸闪现着感动的雾气，一向坚强，沉稳，霸道的陆谨西，心头软软的，似是被甜蜜的关心包绕，幸福溢满田间。
却有些疑惑，陆老爷子慈祥地笑笑，继续说道：“谨西，不要这么看着我。其实爷爷一直都很喜欢千离，只是后来因为她父亲凌忠石和沈宜幻的事情，对她有些小小的芥蒂。但是宜幻的事情，爷爷最后也知晓了真相，着实是冤枉了千离这孩子，而这孩子却从来不吭不响，不解释，不辩驳，依旧对爷爷恭恭敬敬的。”
“爷爷，宜幻的事情，你知道了？”陆谨西不禁好奇地问出口，这件事情，他刻意封锁了消息，大伯的事情对他来说，已是打击，他明明告诉手下的人，紧封嘴巴。
陆老爷子望着孙子眸思定转，微微一笑：“怎么，在想是谁告诉我的？你难道就认为爷爷真的老了，糊涂地连事情的真相黑白都分不清楚了吗？宜幻的事情，我也有所预感，只不过毕竟爷爷年纪大了，情愿希望一个美丽的谎言，也不愿意面前****残酷的现实。”
看着又陷入悲伤的情怀中，陆谨西心间很是疼惜，握住那瘦骨嶙峋的双手，发誓道：“爷爷，你放心好了，以后孙儿一定不会让你操心，会好好孝敬你的。”
“这点儿爷爷相信你。但爷爷更希望看到你和千离一起开开心心的，还有小灵犀，但愿上天保佑我们陆家。”说着，眼神眺望远方，又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陆谨西也不忍打扰，悄悄退出书房。
他好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凌千离，可是想到还在床上昏睡的她，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再次醒来，恰黄昏时分，夕阳无限好，鸟雀归巢，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这份美好和热闹，却和她凌千离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头似千斤重，眼睛干涩发胀，却空洞地望着地板上那跌倒无数次又爬起的绿色小虫，没有丝毫焦距，脑海犹如被人强烈遏制住，停止了思考。
只有眼泪无声地流淌，如同初春高山上融化的冰雪，汩汩不停，落在洁白的床白上，浸湿一片，化作凌乱不堪的春日落英，让人怜惜不已。
“什么？”陆老爷子径直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脱离了拐杖的辅助，差点没摔倒，幸好管家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你也不要怕，若是没有你的原因，爷爷定然会为你做主。”
有这句话，苏眉眉心中就踏实些许，这才呜呜咽咽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完完整整地告诉了陆老爷子。
当然，她在书房的偷听被改成了无意间的听到，她对凌千离的蓄意挑衅，和以此为报仇的快感，全部化作站在凌千离的立场上，希望她得知真相。
陆老爷子如此精明，哪里不知道这是她的小伎俩，为自己粉饰，可眼下，到也没有情致关心这些，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住。
灵犀……不在了。
那个粉嫩粉嫩的娃娃，纤细的小手，瘦弱的身体，通体红润的娃娃，那个给他老年生活带来无限乐趣，安慰甚至是希望的娃娃，就这般香陨了？
不是说就简单的过敏吗？
怎么会丢了无辜的性命？
“她是如何……如何夭折的？”昏老的双眸，此时好似苍老了好几岁，淡淡的雾气夹杂在其中，让陆老爷子整个人的心情都跌入了谷底。
本来，听到管家从自己的孙子口中听到“喜欢的只有凌千离”一人的时候，他一直用九丝线悬挂着的心落回胸腔。
却没想到……
“据说是陆漻佯装成顾医务人员，将氯化钾打入灵犀的液体中，心脏骤停的。”苏眉眉这才解释道。
“什么？！”陆老爷子听闻这个消息，更是吃惊不已，拐棍在地板上使劲地敲打了两下，怒喝道：“这个不孝子，连不足岁的婴孩都不放过！”
苏眉眉也被眼前老人的气势吓倒，在她的眼中，陆老爷子一直都是慈祥的，疼爱她的，每次都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却没想到发起怒了，比陆谨西有过之而无不及，怯怯地问道：“爷爷，那我……怎么办啊？陆谨西他要赶我出去，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啊。”
望着苏眉眉佯装悲伤的模样，眼角连一滴眼泪都没有，陆老爷子厌烦不已，她终归不是沈宜幻，少了太多的纯真，反而多了为了达到目的佯装的矫揉造作。
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枚棋子也便成了弃子。
朝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陆老爷子便转身对着窗外，看着漫天的黄沙漂浮在天上，干燥地没有一丝风，将整片天空染得澄黄混沌，陷入无限的悲伤之中。
“苏小姐，请吧。老爷需要休息了。”管家礼貌地伸出手臂，做出邀请的姿势。
见状，苏眉眉整个人如同瘫软的落水鸡，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呢喃道：“爷爷，你答应眉眉的，不赶我走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愈到后面，语调愈加高亢，甚至夹杂着怒气，从胸腔之中吼出一般。
管家几乎是连拖带拉，将苏眉眉折腾出老爷的房间，远离门口，直到确信不会惊扰到老爷子这才开口道：“苏小姐，陆老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放心，我们会为你找一个合适的居所，也会给你一笔遣散费的。”
苏眉眉将管家的手甩开，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愤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太不仁道了，竟然狠心将我赶出去！”
她本来以为陆老爷子是她的最后一根生命稻草，却没有想到是埋葬她的最后一把黄土。
管家此时脸色带着薄怒，语气已是不善，实话实说地道：“苏小姐，我希望你认清现实。你破坏凌小姐和陆谨西的感情，还蓄意将灵犀的事情告诉千离，害凌小姐伤心。我们家老爷还给你找了房子和生活费，已是仁义尽至，你可不要在这自取其辱！”
“再说，你和我们家老爷又有什么关系，老爷能够做到这般，已经很是仁善！希望你尽快收拾好行李，离开陆家，这里不欢迎你。”不卑不亢，带着无法言说的威严，跟在老爷子身边，管家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陆老爷子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
“你……你们……”一滴泪，夹杂着无限的委屈、绝望终于从苏眉眉的眼中流下来，或许此时才是出自真实的情感。
她的希望落空，被无情赶出陆家，扫地出门，以极其屈辱的方式。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书房中，陆老爷子苍老的脸，被气地涨红，一想到自己可怜的孙女，就满心悲凉。
陆谨西恭敬地站在一旁，直到感觉陆老爷子身上的怒气渐渐淡下，这才解释道：“爷爷，你别伤心。这件事情，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三五盏茶的功夫，空气中是陆谨西低沉磁性的声音，时不时地还观察爷爷的神色，直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看到爷爷脸上的怒气比刚刚进到书房的时候少了许多，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你是说灵犀没有死？”陆老爷子惊喜道。
“是的，爷爷。”陆谨西没有想到这个苏眉眉竟然为了想留在陆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年迈的爷爷，大伯的事情，对他来说，已是打击，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将苏眉眉直接扔出陆家。
也许，到时候爷爷会有些生气，但毕竟是个无关陆家血脉的任何人，也不想让他这般担心。
“谨西，你一向做事沉稳，怎这次如此鲁莽。”陆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杵了杵拐杖，叹息道。
陆谨西又何尝希望如此，只得无奈地耸耸肩膀，继续解释：“灵犀的状况，很是糟糕，虽然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但是手术结果谁也不知道。我不希望千离看到她受苦的模样。”
“可是，她是孩子的母亲，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陆老爷子浑浊的眼眸，此时才有了些许神采。
幸好，他的孙女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爷爷，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手术失败了，到时候千离会直接受到两次打击。现在，只得一次就好。”陆谨西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说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若是千离去医院问询，一切不就露出马脚了。”陆老爷子提议道。
陆谨西沉吟良久，最后深呼一口气，将体内的浊气排出，这才做了个艰难的决定，说：“所以，我想过几天等她情绪稳定些，送她出国，静养一段时间。”
“但愿，她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不再怨怼。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团圆幸福才好。”陆老爷子双眸闪现出从未有过的期盼，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爷爷……你这是……”陆谨西有些不相信，心头滑过丝丝惊喜，如同小的时候渴望糖果般，最终吃在口中的满足和甜蜜。
陆老爷子望着陆谨西，重重地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这才严肃认真点点头，肯定道：“你想的对，孩子，爷爷，决定接纳你和千离。等这件事情过去，就为你和她办一场豪华的婚礼。”
双眸闪现着感动的雾气，一向坚强，沉稳，霸道的陆谨西，心头软软的，似是被甜蜜的关心包绕，幸福溢满田间。
却有些疑惑，陆老爷子慈祥地笑笑，继续说道：“谨西，不要这么看着我。其实爷爷一直都很喜欢千离，只是后来因为她父亲凌忠石和沈宜幻的事情，对她有些小小的芥蒂。但是宜幻的事情，爷爷最后也知晓了真相，着实是冤枉了千离这孩子，而这孩子却从来不吭不响，不解释，不辩驳，依旧对爷爷恭恭敬敬的。”
“爷爷，宜幻的事情，你知道了？”陆谨西不禁好奇地问出口，这件事情，他刻意封锁了消息，大伯的事情对他来说，已是打击，他明明告诉手下的人，紧封嘴巴。
陆老爷子望着孙子眸思定转，微微一笑：“怎么，在想是谁告诉我的？你难道就认为爷爷真的老了，糊涂地连事情的真相黑白都分不清楚了吗？宜幻的事情，我也有所预感，只不过毕竟爷爷年纪大了，情愿希望一个美丽的谎言，也不愿意面前****残酷的现实。”
看着又陷入悲伤的情怀中，陆谨西心间很是疼惜，握住那瘦骨嶙峋的双手，发誓道：“爷爷，你放心好了，以后孙儿一定不会让你操心，会好好孝敬你的。”
“这点儿爷爷相信你。但爷爷更希望看到你和千离一起开开心心的，还有小灵犀，但愿上天保佑我们陆家。”说着，眼神眺望远方，又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陆谨西也不忍打扰，悄悄退出书房。
他好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凌千离，可是想到还在床上昏睡的她，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再次醒来，恰黄昏时分，夕阳无限好，鸟雀归巢，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这份美好和热闹，却和她凌千离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头似千斤重，眼睛干涩发胀，却空洞地望着地板上那跌倒无数次又爬起的绿色小虫，没有丝毫焦距，脑海犹如被人强烈遏制住，停止了思考。
只有眼泪无声地流淌，如同初春高山上融化的冰雪，汩汩不停，落在洁白的床白上，浸湿一片，化作凌乱不堪的春日落英，让人怜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