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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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年的期末考试,沐云辞在众人惊异的眼里半途参加了。学校没有取消他的资格,让他继续剩下的考试,甚至还给了他1个小时的时间,补上落下的两场考试。

    让所有其他人都没想到的是,考场上,沐云辞用了十分钟上交考卷,补考时,半小时做完所有科目。而同学们自我安慰的心声也在看见沐云辞全科满分的成绩时只剩下了惊愕,这时他们才想起来,林润色说的,他不是嚣张,只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而已。

    左云非听完也惊愕,却很快反应过来了。在第一眼看见沐云辞时,左云非就觉得她和林润色一样都不会是个简简单单的学生,惊愕的只是他居然可以全科满分。

    室友们一个个都陷在了对沐云辞的想象中,想象着沐云辞那突然出现突然离开的身影该是有多么帅气潇洒。左云非鄙夷的看着室友们一个个都差点留下口水的花痴样,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那林润色呢?

    听见左云非不满的问话,室友们才擦了擦嘴角,继续说,沐云辞是行迹诡异的神秘,林润色却是为人温和的让人捉摸不透。

    林润色,很温润的一个男生,初见那暗红色的头发时,所有人都以为林润色一定是个顽劣的坏学生。直到接触过后,才发现,原来男生也是可以如此温润。假如说沐云辞是男生中骄傲王子的代表,那么林润色就是男生中谦逊公子的代表。

    沐云辞冷酷的表情,无情的眼神像是毒药一样吸引着女生们的目光,而林润色则是那温柔的笑脸,温暖的气息想阳光般充斥了女生的心灵。

    听闻到关于林润色最多的信息,除了他弹得一手好听的钢琴外,就是那温和的性情。从没听说过他和谁有过过节,从没听说过某个老师谈论起林润色时不是赞许,林润色就像初春的暖阳,只是和他说说话,你就会觉得所有的委屈和疲惫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暖暖的舒心。

    尽管室友说的抽象,但是左云非却很清晰的明白了那样的意境,不只是明白,她记得自己曾经就经历过,开学第一天,只是站在林润色的身边,她所有的不安和局促都消失不见,听着晚会上的音乐时,自己所有的疲惫也奇迹般地烟消云散。

    左云非笑了起来,很甜蜜,很开心,原来林润色真的是那么好的一个男生。室友看着左云非突然花痴的笑脸,忍不住打趣,还笑我们,自己不还是犯花痴了?无论是林润色还是沐云辞,那都是学校的王子。

    被室友耻笑,左云非没觉着任何不好意思,她说,林润色给我的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静谧,然后是放肆的笑,室友再一次遏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所谓事不过三,室内的笑声还没有停下,愤怒的敲门声伴着一声谩骂猛烈的响起:“你们寝室!文明分全扣光!”

    笑声随着骂声被强忍着压下,过来好一会儿,室长才忍着笑,努力压低声音说,左云非,这个学校所有人都想和林润色在一起,但直到现在,他依旧是一个人。

    刚刚离开父亲臂膀的左云非,没有受过什么伤害,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喜欢和林润色在一起,室友会笑的如此放肆,也不明白室长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和两个男孩子一起长大的左云非,心思总是比一般女生宽阔些,这样的疑问没有困扰她多久,她觉得这样的问题并不影响她想要去找林润色的打算。

    室友说过沐云辞基本不常在学校,这一点左云非本没有**前去证实,可是却又发现,不了解到这一点她遇不到林润色。因为相同的,沐云辞不在的日子,林润色多半其实也不在,只是因为林润色温和的性格并不像沐云辞引起了那么多人的不满,所以这一点只有他们自己班的人知道。

    在多次的询问后,左云非终于知道,如果林润色也不在,那说明他们至少一个礼拜都不会在,但假如林润色在而沐云辞不在,这说明,沐云辞会在两天内突然出现在教室。

    这样的发现让左云非觉得很奇怪,但并没有占据她太多的思绪,因为有一个发现让她更沮丧,那就是现在林润色不在。

    简单的给他们班的人留下了个口信后,左云非就放弃了每天都往他们教室跑。让左云非想不到的是,放弃后的第三天,林润色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教室门口。她看见林润色温和的笑着问别人,我来找左云非,她在吗?

    看着阳光下站着的身影,左云非觉得两个礼拜的不满和委屈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喜悦。几乎是小跑的,左云非急切的冲出教室站在林润色面前,她说,爸爸说知恩要图报,所以我要请你吃饭。

    林润色看着眼前带着灿烂的笑脸,又是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左云非,微微一愣,然后温柔的点头说:好。

    约定的时间是那个礼拜天的晚上5点,地点是在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饺子馆。左云非还只是个孩子,林润色的答应让她很开心,甚至就连一向讨厌的英语都在那一刻看起来可爱多了。

    当然,这同时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左云非突然就觉得剩下的两天时间特别的长久。好不容易等到了礼拜天的下午,左云非几乎是每半小时看一次手表,就怕自己会错过时间,父亲说过,和别人有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准时。

    时间终于在左云非期期艾艾的等待中走到了4:30分,左云非立刻像是被释放了的小鸟,在室友一片惊讶中冲出了寝室。而等她到了的时候时间也不过才走过了15分钟。

    左云非看着中国风装潢的餐馆心里倒也不急了,她肯定林润色不会迟到。放松了心情,时间也跟着快了很多,5点整,一分不差一秒不少,林润色推门走进餐馆。

    一眼就看见了趴着坐上玩着号码牌的左云非,林润色笑的很温柔,缓步的走近她身边然后说:“对不起,办了点事,让你等久了。”

    一听见林润色的声音,左云非就快速的坐起身子堆着一整张的笑脸,明白林润色是在抱歉,她立刻摇摇头说:“不久,不久,才没一会儿。”

    低低的笑了声,林润色说:“那真好,没让你久等,点餐吧。”

    对于吃,左云非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是能吃的,无论吃什么她都无所谓。也正是这样无所谓的特点,让左云非看着手里的菜单开始为难,这些都能吃,那自己该吃什么?

    久不见左云非点单,林润色有些奇怪的看了左云非一眼,只见她牢牢的蹙着眉,很认真的盯着菜单里的每一个字。那样认真的表情着实让林润色惊奇了一会儿,看着左云非是定不下菜单了,林润色无奈的唤过服务员要了两盘店里的招牌饺子。

    直到服务员走开了,左云非依旧沉浸在抉择中,最后她决定用父亲教给她的方法来点餐。合上手里的菜单,左云非对着林润色说:“你给我报个数字吧,30以内的。”

    “30以内?那就23吧。”

    “23?要数好久了——该不会没那么多种类吧。”左云非一边点着头一边翻开菜单指着菜式从一开始数到23,即将数到18的时候,左云非发现似乎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菜式,不免有些失望的低语着。

    “噗——”就在左云非再次陷入为难的时候,林润色突然轻声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准备数到是哪一个就准备点哪个?”

    “是啊,爸爸说实在不知道点什么的时候,就这么数——爸爸都是让我在30以内数的,这里怎么连23都数不到了?”左云非不解的回答这林润色的问题,说着说着又兀自陷入了思考中,话语也逐步变成了自言自语,突然,她又眼睛一亮,“诶!爸爸可能是轮回数的。”

    看着左云非为难的自言自语,林润色终于发现这个女孩有着不一样的可爱,忍不住再次笑出声说:“别数看,我已经帮你点了。”

    “诶?”有点惊讶,左云非不记得林润色什么时候点了餐,但既然已经点了,那就不需要自己纠结菜单了,一下子左云非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看着林润色也重新扬起了灿烂的笑脸。

    林润色其实很少和沐云辞以外的人一起吃饭,可以说左云非是第一个。和不一样的人在一起吃饭,总会有些新鲜的发现。那天林润色会答应左云非的邀请,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一丝惊讶,但毕竟答应了就不能爽约,却没想到原来和别人一起吃饭也可以这样的开心。

    晚餐就在两人欢快的谈笑声中缓缓的结束了,左云非觉得这是自己离开家后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她说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后还要和林润色一起吃。林润色笑着说,如果可以,就一起。

    两人在出了餐厅后就分开了,因为依旧冷着脸的沐云辞。左云非在看见沐云辞时有些惊讶,但是林润色却没有,他很自然的走至沐云辞的身边,然后对着左云非说,今天很开心,但不能陪你回去了。左云非点头表示理解,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沐云辞会在,于是她问,你们要去哪里吗?

    停下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林润色笑着看着左云非说,回家,云辞还没吃饭。左云非更不解,你们不住寝室,一起住外面的吗?林润色答,恩。见左云非有些不相信,一直沉默的沐云辞开口说,润色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他住学校的。

    ***************

    8。如今·晚会

    和张洛一起吃的晚餐是在安静的氛围里结束的,虽然称不上温馨但也不见得尴尬,至少张洛觉得自己和左云非又相熟了一步,通过这顿晚餐,张洛成功的取得了以后和左云非再见面的许可。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等张洛再和左云非见面时,已经是在一个月新生军训结束后了。那天,他们是在学校的报告厅见得面。

    张洛是作为新生迎接晚会的主持人,左云非则是作为在晚会上弹奏钢琴的特邀嘉宾。

    在拿到晚会的行程表时,张洛看着左云非的名字楞了好一会儿。因为嫌麻烦,所以本该是张洛做的节目审核,他全仗着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扔给了别人,要不是学生会主席孔祥飞最后沉着脸逼他接下主持人的任务,张洛恐怕现在还窝在寝室里睡觉。

    张洛不是个煽情的人,没有少女爱幻想的心性,原本以为自己作为左云非在这所学校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在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处理的大学里,她一定会给自己来个电话。可是,从那餐晚饭后,左云非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信息,头一礼拜张洛还带着些希望,但时间久了,他自己也忘了,甚至脑海里对于左云非的记忆都缓缓的沉了下去。当从演员表里看见左云非的名字时,张洛脑海里突然涌现的就是那天和左云非站在琴房门口时的场景。原来左云非真的喜欢懂琴,原来关于左云非那简短的记忆也还没有模糊。

    人总是这样,时间一久,好奇心过了,激情也就没了。张洛也是,第一眼看见左云非时,她脸上那带着些苦涩的笑容赢得了他浓烈的好奇心,虽然当时没能弄明白,当这一个月的时间,也早已磨平了张洛的好奇心,也就找不回当初自己跟着扬起的那丝莫名的疼惜。

    琴声很美,从原本吵杂的报告厅在琴声响起时奇异的安静下来了这一点就能很清楚的发现。左云非的琴声连绵不绝,温润如珠,像是丝丝春雨滋润了干涸的黄土,像是柔和的春风吹散了心头的烦闷。

    左云非的微闭着眼坐在钢琴前,修长的双手轻巧的在琴键上跳动着,柔和的场灯照耀着左云非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姿,像是误入人间的天使。

    一曲结束,报告厅依旧是一片寂静,站在后台的张洛,看着起身谢礼的左云非,隐约间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她眼角闪烁着模糊的光线,似泪水,又似自己的幻觉。

    雷鸣般的掌声在片刻后响起,可是却没有让左云非眼里的苦涩消去多少。这是林润色的曲子,曲谱,是自己在听见他弹奏时偷偷录下的音乐,分析而成。

    可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左云非发现自己依旧弹奏不出林润色那样的感觉,这让她很沮丧。不是没想过让林润色亲自教她,可是她记得这首曲子他只弹给一个人听,曾经以为那个人会是自己,为着可以给他一个惊喜任是缠着父亲给她演示也不愿让林润色知道自己偷了他的曲谱。

    记得父亲第一次弹奏这首曲子时,他说,写下这曲谱的人,心里是藏着怎样的哀伤和期望。天真的左云非不明白,她说,这不是哀伤的曲子,他弹的时候,让人听着是暖暖的感觉。然后父亲轻笑,他说,就是那暖暖的感觉,却带着说不尽的哀伤。

    想起父亲的评价,左云非又放弃了心里沮丧的情绪。以前她不懂为什么分明是暖暖的曲调却是带着说不尽的哀伤,如今懂了,却也许永远也听不见了。

    这是最后一次弹奏他的曲子了吧,左云非一边走下舞台,一边放弃的想着。她没忘记自己在练着首曲子感到急切和沮丧时,父亲无奈的说过,我的小女儿,这首曲子,除了作曲者自己,这个世界谁也弹不出那样的情境来。

    张洛原以为赢得了这样的喝彩,左云非该是兴奋的,至少也该是满意的,可是他却再一次看见了她眼里流露的苦涩,心口又一次莫名的疼惜了起来。他想,这样的眼神,不适合左云非,以后不能在让它出现了。

    几乎没带任何考虑的,张洛不自主的走上前拉住准备离开的左云非,直到看见左云非疑惑的眼神,张洛才突然惊醒,自己为何突然就下来那样的决心?刚想开口说什么,和自己搭档的女主持却突然提示说轮到他们上台了。

    无奈的放开左云非的手臂,张洛说:“等我,晚会结束,我有话和你说。”

    “——好。”左云非不解,但没有理由拒绝。

    左云非的独奏节目是安排在最后的几项,所以,左云非离开不久张洛也就出来了。

    看着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站在路灯下的左云非,张洛觉得自己那颗曾经装过好几个人的心在一瞬间被那白色的身影填满,他不是个拖拉的人,在明白自己喜欢上左云非后,想到的自然就是将她抓在手心。

    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服,张洛走到左云非面前,他说:“左云非,你眼角的泪水,我不会为你擦拭第三次。”

    微微一愣,张洛的手指已经轻轻的扶上左云非的眼角,抹去还有些残留的痕迹,看着左云非依旧惊愕的脸,他继续说:“以后我不会再让泪水出现在你眼角。”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轻柔的为眼前穿在白色礼服的女人抹去眼角的泪水。淡淡的光线并不阻碍看清对方的脸庞,但是左云非却觉着自己的视线微微模糊了,她记得,以前林润色也是这样温柔的替自己抹去眼角的泪水。

    轻轻的别开脸,左云非忍下心里的酸涩,声线有些沙的说道:“我不明白。”

    听着左云非沙沙的声音,张洛忍不住心里抽疼起来,也不顾左云非究竟作何想法,他直接上前一把将左云非拥在怀里,他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会再让你留下泪水来。”

    左云非没有挣扎,她有惊讶也有悲哀,为什么当初的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对着林润色说我喜欢你呢?是不是如果当初她说了,结局就会好一些?

    张洛不知道左云非的心里在想什么,没有得到回应,他自动认为这是左云非的默许。带着丝丝的笑意,张洛说:“左云非,无论你有过怎样的故事,从今天起,我会主宰你眼泪的去留。”

    左云非和林润色还有沐云辞的关系就从那顿晚餐后开始,左云非一直是个单纯的人,她不会去思考自己为什么想要和林润色在一起,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暖暖的让她忍不住想要靠的近些。

    相比林润色,沐云辞给左云非的感觉很奇怪,看着时她觉着沐云辞是这个世界上最冷的人,他不会轻易笑,不会多说些什么,甚至不会有太多的表情。可处在一起时,左云非又觉得沐云辞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林润色以外最温柔的一个人,他会在上街时,沉着脸将她和林润色牢牢的护在内侧,会在突然下雨都没伞时,不由分说的将她和林润色圈在自己怀里,会在购物时,毫无怨言的充当搬运工,陪着两个人毫无目的的走。

    相处久了,左云非觉得,沐云辞就像深秋时吹来的凉风,透着丝丝的寒却又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沉沦。有时候,左云非会突然的羡慕,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一个哥哥,嫉妒深了,也会想着是不是该让父亲给自己领养一个哥哥。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又会被左云非抛弃,因为沐云辞不是林润色领养的哥哥,而是,林润色是沐云辞领养的弟弟。

    在那顿晚餐后沐云辞说林润色是他弟弟时,左云非很吃惊,因为如果是弟弟为什么不是一个姓?为什么会上一个班?单纯的孩子总喜欢不懂就问,于是她问了,很执着的问,问林润色。他笑着说,因为我是被领养的。而这个时候,沐云辞会冷着脸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润色是我弟弟。

    答案出来了,左云非却哭了,她的印象里,被领养的孩子,那都是没了父母的孤儿,在新家也一定是会被欺负的,就像灰姑娘的故事一样。

    左云非的眼泪来的突然,前一刻还是一脸好奇的模样,下一刻就突然红了眼眶,这让两兄弟很无奈。然后林润色就会轻柔的用大拇指抹去左云非眼角的泪水,他说,为什么你要流眼泪呢?被沐叔叔领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小时候积累的观念太过深刻,听见林润色的回话,左云非只以为那是强装的坚强,不由哭得更凶,她说,还好,云辞对你好好,如果他待你不好,你来我家做我哥哥好不好?

    笑的有些无奈,也有些悲伤,林润色没有回答左云非哭泣的问话,只是沉默着替她抹去蜂拥而出的泪水。沐云辞一贯冷冷的表情,这时也会变得悲伤,他低低的说,这辈子,林润色只会是我弟弟。

    兄弟两都没有和左云非再说些什么,有些事情,只能沉默着。就像沐云辞身为国内龙头级军火集团总裁这样的身份,就像林润色患有遗传性潜伏精神分裂症,类似这样的事情永远都只能是知情人心底的秘密。

    林润色是在8岁的时候被沐云辞的父亲,沐锦天领养的。不是在孤儿院,而是在林润色的家里,他那刚刚发了疯的父亲林别海的手里。沐云辞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父亲浑身是血抱着林润色进家门的那一刻。

    被沐锦天抱回家的林润色眼神是死寂空洞的可怕。沐锦天和林别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作为他们的儿子,大了林润色2岁地沐云辞更是几乎亲自带着林润色一起长大,他没想过有一天会在林润色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那晚,沐云辞从父亲口里得知,林家的人都患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也是那晚,林润色就成了自己的弟弟。还是那晚,沐云辞搂着林润色一整夜都坐在床上,低声的在睁着眼的林润色耳边轻声的说,润色,没事了,有我在。

    第二天早上恢复意识的林润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云辞,我会疯吗,像父亲一样?沐云辞依旧只是说,没事,有我在。

    沐云辞记得,自己的母亲并不喜欢父亲留下林润色,他听见过,母亲说,这孩子总有一天会疯的。然后父亲说,这是我最好兄弟的儿子,我最心疼的侄子。母亲冷笑,你兄弟就是个疯子,你还有个儿子可以疼,处在**,就不该有这么多累赘!

    后面母亲还说了什么沐云辞没有继续听,他只要知道父亲不会让润色离开这个家就好。再后来,沐云辞12岁那年,父亲和母亲终于在多次给人暗算后,在一次通往意大利的飞机上,很意外的死了。

    那一晚也是林润色第一次发病的那晚。早就因为母亲的抛弃,父亲的发疯早已脆弱不堪的林润色在听见沐锦天死了的那一刻崩溃了。

    像是在否定自己存在,林润色不记得身边的任何人,不记得自己,一个劲的拿东西狠狠的砸着自己,口里不住的说着,是你逼走了妈妈,是你害死了爸爸,是你害死了沐叔叔,你怎么还没有死,你怎么还活着,为什么还不死。

    沐云辞从航空公司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不理会任何人,不让任何人靠近,发了疯的林润色。没有害怕,没有惊讶,沐云辞只是快步的走上前牢牢的圈住林润色,紧紧的扣着他的手,不断的在他耳边说,润色,没事了,有我在。

    一直癫狂的林润色在听见沐云辞的声音后,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用着依旧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沐云辞说,云辞,是我害死了所有人,你会不会也被我害死?

    那是心疼吧,身边所有的仆人都在这一刻留下眼泪来,在听见沐云辞的话后更是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两个都不过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

    他们听见,沐云辞忍着哭泣,沙哑的说,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有事了。

    再后来,沐云辞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接管了沐锦天的军火集团,雷利风行的解决了因为突然失去父亲留下的众多难题,尽管那年他只有12岁。

    身为国内军方老大的沐爷爷心疼的问过沐云辞,或者让你叔叔来吧。沐云辞冷着脸说,这是父亲的集团我自己来就好。沐爷爷问,那润色呢?这个位置,危险很多。沐云辞说,他是我弟弟,我会守护好。

    沐爷爷无奈,除了联系远在意大利为黑手党老大的亲家暗中注意着两个孩子的发展,不再说什么。还只是孩子的沐云辞就这样接管下来龙头的军火公司,混迹在白道和**两边。

    而林润色自那次发病后,就没有离开过沐云辞超过3天,沐云辞说,他怕,自己不在的一天,林润色会突然发病伤了他自己。他说,我只有润色一个弟弟。

    当然,这样的背景故事,不论是沐云辞还是林润色都不会告诉左云非。如果不是林润色想要试着过学生生活,他们永远也不会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上学。可就算再偏僻的角落,还是会有危险,所以,这些事情就只能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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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如今·只是喜欢

    有些时候,无知总比知道太多来的轻松,就像左云非,不知道林润色的病,不知道沐云辞的身份,所以她依旧是快乐的,依旧还是简单的只是喜欢和林润色在一起。

    在得知林润色是领养的孩子后,左云非对着林润色就多了一份不同于别人的关心,灰姑娘的故事对于被父亲保护太好的她来说,影响比起根深蒂固还要来的坚固。

    只要有一天她去找林润色,发现沐云辞不在,她就会很认真的问,润色,云辞还回来吗?如果不回来了,你就跟我回家好不好?林润色笑,说,好,如果云辞3天内不回来,我就跟你回家。

    然后左云非就会很开心,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接着又会从背后掏出一根碎碎冰,掰成两段,一段给林润色,一段留给自己说,电视上说了,只要和你一人一半分,那你就是我的另一半了。

    林润色惊讶,对于大家族的孩子,很少会接触这样的东西,在沐云辞接管了军火集团后,这样的东西,更是如梦一样让他难以靠近。然,让他更惊讶的是,明明已是高中生的左云非,竟还有如此单纯的心思。

    没有拒绝,林润色接过另一半笑着问,如果云辞回来了,那这吃下去的一半怎么算?

    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左云非困惑了,如果沐云辞回来了,那林润色就还是沐云辞的弟弟,那这一半还算不算?喜欢逻辑的左云非,最后放弃的说,那我就再买一根,一半给云辞,一半归我,那样你们两个就都是我的另一半了,这样3个人都不分开。

    很天真的想法,也是很可爱的想法,很单纯的一个女生,这是林润色听完后的评价。林润色会和左云非一直保持联系,没有拒绝和她深交,他知道,就是因为左云非的这份单纯,这份他和沐云辞永远也不会有了的单纯,突然间,他好想保护下左云非的这份单纯,这份干净。

    左云非不知道林润色想到了什么,她只觉着林润色的笑容很好看,带着暖暖的味道,单单看着,就会让她心里很温暖。

    后来她很幸福的在熄灯后和室友说起这些事情,她说,她喜欢看见林润色笑,喜欢林润色揉自己的发顶,喜欢和林润色在一起,贪婪的时候会想一直呆在他身边。

    室友们先是静谧,然后又是一阵笑,很不给面子的狂笑,最后是室长好心的说,左云非,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左云非摇头,室长说,喜欢,就是这样,会因为和他站在一起觉得开心,会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会因为他的难过而难过,会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在听了室长的话后,左云非是开心的,因为她知道了喜欢,可同时却又是不安的,因为她不知道林润色是不是和她有着一样的心情。她隐约的觉得,如果她告诉林润色,而林润色依旧是这样带着暖暖的笑意和自己说,我们的心情不一样。那么,她会受伤,受到那种不会留下伤口,却会让自己很疼的伤。

    一句喜欢,最终直到最后左云非也没有说出口,开始是不敢,再到后来却是不能,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

    张洛对与自己在那天的表白很满意,至少那天左云非没有拒绝自己的拥抱,他想,那是不是可以当做左云非是默认了和自己的关系?想到这一点,张洛就笑的很开心,就算游戏里被人爆头了,他依旧很开心。

    这样的张洛让室友们觉着有些心惊。张洛有一室友名叫何文远,照他的话说,他母亲是希望他的文学路可以走的远远的。只可惜这个何文远很迷道义的辜负了母亲的期望,文学路从小学起就断了,改行进了游戏界。他立志,自己要设计一款比暴雪公司出品的魔兽更吸引人的游戏。

    这个何文远,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只要你不触及他的游戏禁区,一切都无所谓。很自然的,张洛和他很合拍,不只是何文远懒散又爽快的性格让见多了矫揉造作的张洛看着舒畅,更因为这个十分热爱游戏的人,打起游戏来,其实又相当傻帽。

    那个晚会,何文远自然去了,他还本着要为学弟学妹们奉献自己的歌喉,对着满怀希望的新生们深情卖力的唱了黄小琥的《没那么简单》。所以,那晚路灯下的场景他也见着了。

    何文远之前没见过左云非,也不曾听张洛提及过有这么一个人,所以那一晚看见的景象让他很震惊。在和张洛厮杀中发现了他的异常后,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弹钢琴的左云非。

    放下常年在手的鼠标,何文远看着一脸傻笑的张洛说:“怎么,兄弟思春了?”

    “呵呵——”依旧傻笑,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去!你才思春了。我这叫思情人!”

    何文远僵硬了笑脸,无语的回过头:“还不是一样么。”

    “怎么会一样,我没想过要把她上了。”

    惊讶,然后一脸不置信:“兄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洁了?”

    “不是我圣洁了,而是她给我感觉和别人不一样。以前女人多数让我产生肉欲,这个女人——不一样。”张洛说着说着,语气慢慢的缓了下来,也渐渐出现了困惑,他说,“这个女人,第一眼看见,我就想圈在怀里护着,却没起任何肉欲。”

    何文远彻底无语,装模做样打起游戏,要有多假就多假,等到终于装不下去了,他说:“原来多情的张洛也会真的爱上一个人。”

    这次是张洛僵硬了表情,何文远的话带着些嘲讽也带着些困惑,连带的,让张洛惊觉起来。他知道自己喜欢左云非,但又觉得还没有到爱的地步,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想起第一眼看见左云非时,吸引他注意的不是左云非耀眼的美丽,而是她脸上那苦涩的笑意,很奇怪的让是陌生人的自已心里一紧,后来是琴房门前闪烁在左云非眼角的泪水,让不喜欢女生动不动就落泪的自己心里一慌,最后是左云非在晚会上微闭着眼弹钢琴的身影和眼角闪烁的光芒,让不懂音乐的自己心里一疼。

    这不是爱吧,张洛这么对自己说,只是不愿看见左云非带着笑脸却闪烁着泪水的表情,是不想看见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有着这样像是沉浸了无尽哀伤的情绪,这只是突然的喜欢吧。

    算了,为什么要这么想呢?是爱又怎样?喜欢和爱,不过一个脚步的距离,感情不过是荷尔蒙的分泌。

    结束完军训,参加完新生晚会,不过三天,学校校历上就显示,十一了,放长假了。

    已经上了大学的人,对于一个长达7天的假期,已经没有了高中时那样兴奋的情绪。习惯了,大学里的每一天,基本都可以是假期,想上课了,拿本书问个人,进教室就好,不想去,托个人,点个到就好。

    就算是刚入大学的新生在长达一个月的军训结束,课程还只是进行了3天的情况下,也一个个失去了对长假特有的钟爱。当然也有些人除外,比如说何文远,比如说,张洛。

    不是觉着上学多累,何文远对于可以完全放心的投入进游戏的日子有着说不尽的虔诚,就在十一的前一天,他已经将这七天里需要泡面,面包,牛奶等等的干粮准备了齐全,还本着惯例替张洛也准备了一份。

    让何文远没想到的时,一贯讨厌和女生前去逛街,讨厌无聊假期的张洛这一次没有感激涕零的对着他说谢谢,反而很潇洒的说,这些都留给你自个儿解决吧,这个假期,我准备约左云非旅游去!

    嘴角有些抽搐,何文远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提前问一声。可是看着张洛一脸兴奋的模样又只好无奈的压下心里的不爽,他说,去吧,去吧,哎,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孩子。

    被人调侃会觉着尴尬的不会是张洛,他很自然的接受了何文远的怨念,带着一脸的笑意整理好衣服然后拖着箱子来到左云非寝室楼下。

    看着眼前拖着行李的张洛,左云非很吃惊,在听见张洛让自己上楼整理行李跟他出门旅游时,左云非更吃惊。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和张洛一起旅游,虽然这个十一她也没想回家,可是,这真的是很意外的状况。

    张洛看着左云非一脸的惊讶,依旧笑的一脸坦然的说,一不小心买了两张车票,一个不留神又多定了一张门票,可是不想浪费爸妈辛苦赚的钱,所以,找你一块去。

    没出过远门,甚至没有亲自买过车票的左云非,不知道多买的车票是可以退的,多定的门票也是可以转卖的,在听见张洛说不想浪费钱的时候,左云非就不再迟疑了,点了点头,直接理行李去了,甚至都没去想,张洛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一个才只见了3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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