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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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冷笑滑过她俊俏绝美的脸,很残忍:“你知道了?哼,我以为你早就该知道要将我赶尽杀绝的啊,原来你现在才知道!”

    全云浩无力地软在那里,没有说话,他隐隐猜到面前的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了。

    “为了报仇,我和我最爱的男友分手,只身回国;为了报仇,我去你最爱光顾的酒廊当陪酒女,只是为了能接近你,让我有机会对你下手。可是……”平铃谷还是毫无情绪地说着似是与她毫无关系的秘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带我走,带来这里……我似乎应该要感激你呢。只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

    “你……你想干什么?”全云浩慌了,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你……你对我下药!”

    “六粒安眠药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无力,让你慢慢看着自己死去。”平铃谷冷冷笑道,“不过你放心,你不会很难受的,算是我谢谢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强迫我……”

    全云浩睁大了眼睛,惊慌地望着她,心不住地颤抖着。他在害怕,他从没有过这样害怕,就算当初他的敌人要置他于死地他也没有这样害怕。

    “你害怕了?”平铃谷满脸的不屑,仍是残忍地笑着,“当初你杀了你的岳父时你不害怕?你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不害怕?你逼死我的父母你怎么又不害怕?现在却怕起我一个弱质女流了?”

    平铃谷残忍地盯着他,缓缓从床底下摸出那把灿亮亮的水果刀,一刀刺透他的左胸,鲜血奔流而出,湿了她的衣服,湿了她的脸,诡异的血红,温暖的液体,平铃谷不禁颤抖了起来,她……真的杀了他了?眼前,仍旧是那一双难以置信又恐惧的双眼。

    没有人注意天台上那个神情呆滞的满身血红的女人,那么冷的冬夜,只着那一件薄薄的睡衣,直立在寒风中簌簌发抖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她抬起头望向静谧的夜空,喃喃道:“爸爸,妈妈,他死了,你们也安息吧……小陆,对不起,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对不起……”平铃谷渐渐抬起她的双手,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脸上却又挂着笑意,是将要见到亲人时候的开心吗?渐渐地俯身,直至一头栽了下去,16楼,可以见到他们了吧……

    寒风凛冽,刮得平铃谷的脸生疼,渐渐地,她的意识模糊了。在迅速下降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丝异样,为什么似乎一直掉不到头?16楼,有那么高吗?

    连平铃谷自己都不知道,就在她降落不到一半的时候,她身上的玉突地发出耀眼的绿光,将她包围在里面,直至一个瞬间,连带着她消失在这个2008年的冬夜……

    上官府邸,后花园。

    “表哥,今天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呢?舅舅舅妈真的好坏呢,明明知道紫儿耐不住冷清的,却还是抛下紫儿顾自出去云游四海,都不带上紫儿,还叫他们看住我不让我出门。这不公平嘛!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一出去玩就好久好久都不回来,紫儿就要在家受罪!也都怪表哥你,谈生意而已嘛,谁知道一去就是半个月,害得紫儿都快闷死了,都没有人陪紫儿玩。”苏紫儿嘟着一张嘴对自己的表哥直报怨。

    上官云陆脸上一改平日的冷漠威严,带着淡淡的笑意,满眼的宠溺,柔柔地对自己的表妹紫儿说:“让你受苦了,在这后花园憋了半个月一定很不舒服吧!”

    “就是啊就是啊!表哥,你下次再要出去做生意,你就带上紫儿嘛!紫儿一定会很乖的。要再在这里呆下去,紫儿一定会生病的。”苏紫儿一脸期待地望着上官云陆。

    “紫儿,你想去哪里玩?表哥带你去,好不好?”上官云陆答非所问地搪塞着。

    苏紫儿不禁一脸的不高兴,心想着怎么每次一说起这个话题表哥就会不理我了,但是一想到表哥答应要带自己出去玩,脸上那一丝阴郁不禁转瞬即逝,又是满脸的兴奋,拉着表哥的手就往外走。

    上官云陆脸上不禁闪过一丝苦笑,之所以每次表妹要求带上自己出去做生意他就打哈哈,也只是因为自己一出去总是很忙,势必就没有时间陪她,他只是怕她会有危险。

    在上官府邸,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表小姐对于他们的少爷来说是特别的,也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少爷一定是会娶表小姐为妻的。

    只是这个表小姐似乎粗心得很,楞是没有看出来少爷对她的心,只是一味认为她的表哥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唯一的表妹才如此得宠溺她。说来说去,她还只是个孩子吧。

    其实连上官云陆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这个小孩子心性的表妹对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只是知道,他必须要疼她,只因为自己可怜的表妹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从小就没有了亲人疼爱的她需要他弥补她所失去的。

    可是苏紫儿是怎么想的呢?谁也没有问过,是的,他们只是一味地认为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只要有人疼爱着便就足够了。

    紫儿一直有些气馁,在那些所谓的大人眼中,自己只能是个孩子,小到……连婚姻都已经被安排稳当。是的,紫儿一直以来都是知道他们的所想的,只是……自己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吧!是啊,试问有谁会去听一个孩子说自己的终身大事呢?

    不说也罢,只要自己还没有成为表哥的妻子一天,自己便是自由的,其他人说什么也就变得不重要了,不是吗?

    或许,底下人有那样的想法也好,至少没有人会怠慢了自己,欺负自己是个“没有依靠的可怜孩子”。

    苏州城外,冷雨郊。

    一道绿色的光芒闪过天际,落在了不远处的冷雨山山脚下废弃多时的山神庙处。路上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奇事吓了一跳,不禁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云陆和苏紫儿惊呆得互望着对方,脚步不禁朝向了山神庙的方向。

    “啊……”一声轻轻的惊叫逸出了苏紫儿的檀口,惊讶的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自己所看着的。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她浑身是血?为什么她只穿着这么薄的衣裳,而且这衣裳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的?苏紫儿的心中闪过很多很多的问题。

    上官云陆微微皱了皱眉,眼神冷冷的,只是在瞬间脱下了自己深蓝色的外衫裹在了地上那个几乎不着丝缕的女子身上。做完这一些,上官云陆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表哥,这里怎么会有个女人呢?她是不是被欺负了?”看着那女人身上倏忽多出来的那一件衣裳,苏紫儿这才回过神来,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不知道。紫儿,这个人来历不明,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招惹了是非。好不好?”声音柔柔的,连看着紫儿的眼神也是微微盈满了笑意。

    “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见死不救可不是我们该做的哦!表哥,我们把她带回去好不好?”苏紫儿一脸恳切地望着自己的表哥,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上官云陆无奈地摇了摇头,“紫儿,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看她一身是血,怕是她的仇家很快就追来了。我们还是别惹这件事,好不好?”

    苏紫儿一听上官云陆的回答,甚是不高兴地嘟起了嘴,眼睛却仍看着眼前地上的女子,“咦?”苏紫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忙蹲下身去一看究竟。“这块玉……怎么会在这里?”苏紫儿像是喃喃自语,回头看着自己的表哥。

    上官云陆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也跟着蹲下了身子,这个时侯他才看清了这个女子——一个算是很漂亮现在却是一脸苍白的女子——和她胸前挂着的玉佩。

    “我们带她回家,好不好?就算是给我作伴。”苏紫儿望着上官云陆的眼睛再一次恳求。

    “好。”这一次上官云陆没有多余的话语,简简单单地一声“好”就此将地上那个女子留了下来。

    并不奇怪上官云陆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那女子胸前的玉佩太特殊了,特殊到上官云陆一定要带她回上官府邸。

    苏紫儿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了上官府邸,因为无父无母,舅舅、舅母和表哥一家人都甚是怜惜疼爱她。紫儿是看得出来表哥的心思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在自己看来,表哥就是表哥,她不会多想其他的;更何况,她知道的,他们上官家的那块玉——越之古玉才是他们家主母的象征。

    是的,越之古玉!那一块翠绿得泛着莹光的翠玉,半圆的形状,中间是那样一个奇怪的镂空形状,像是……牙齿,是的!像是一颗牙齿一样的镂空。

    现在出现了!紫儿很震惊,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似乎被伤害过、全身是血的女人?直至将女人带回了上官府邸,命令丫头伺候好之后,紫儿才知道,她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而她衣服上的血也并不是她自己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苏紫儿自顾着想得出神,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不是吗?

    平铃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震惊了。入目便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不知道想什么想出了神。而最重要的是,她的衣服。为什么是一身淡雅的古装?她到了哪里?地狱吗?可是地狱有这样明亮的光吗?

    平铃谷扶着欲裂的头颅,想要坐起来。而此时,紫儿终于从她的深思中回过神来,见平铃谷醒了,甚是开心地打招呼:“姑娘,你终于醒了啊!诶,你干什么要起来呢?大夫说你现在身体还是很虚,最好还是再躺一会儿吧!”紫儿虽是这样说,但还是很顺手地将铃谷扶了起来,垫了个枕头,让她靠着舒服一点。

    平铃谷呆了,无可否认,身边这个女孩子是个大家闺秀,她那一身淡紫色的衣服价值不菲呢,刚刚她扶她起来的时候,她摸到了她的衣服,是全丝的呢!而这样一个女孩,居然懂得照顾人?

    紫儿此时也甜笑着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一件素雅的白色亵衣下隐隐就是一件粉红色的肚兜,脖子上的古玉正隐隐泛着绿光。虽是一脸的苍白,却仍是掩不住的美丽。

    铃谷望着眼前的美丽女孩,不禁有些害羞,这女孩的眼神太澄澈,没有杂质,却也充满了兴味。“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避开了紫儿的眼神,望向房中的摆设。

    很古典的一个房间,精致的檀香木圆桌配上配套的圆凳,碧绿的纱窗正射入明媚的阳光。这只是这个房间的内室吧!没有什么东西,却仍是显现了主人家的富贵却不俗,墙上的字画并不像是名家的手笔,却仍是苍劲有力的笔法。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房间让她想起了林黛玉。这,会是谁的房间呢?

    “姑娘,你不要害怕啊!我们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是我和表哥把你救回来的……”紫儿诉说着原委,“那时候你只穿着一件很薄很薄的……衣服,还全身是血……”

    全身是血?铃谷全身不由得一震。是啊,身上是全云浩——那个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的血。铃谷的眼眸不禁又红了,小陆,你还好吗?

    紫儿望着那双强忍泪水的眸子,不禁又是怜惜又是无奈。“姑娘,你放心吧!以后,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这样子,表哥就可以保护你了,以后也就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铃谷没有说话,仍只是低着头想着她的小陆。小陆……小陆……我多么想再见见你……可是……我还可以再回去吗?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苏紫儿不禁开始在想,这样的一个美丽女子到底是有怎样的过去。似乎……苏紫儿恍惚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的来历并不简单,似乎曾经心伤过,却又有那样一种脱俗的气质。苏紫儿想,这个女子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吧!

    缓缓地从往事中回过神,平铃谷望着眼前亦是一脸困惑的女子。或许,这个女子确实是真心的吧!父母的仇报了,老天没有收回她的命,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接着这样苟活着?她淡淡地笑了,想着:管它呢!这一切都是命吧!“你……叫什么名字?”她淡淡地问。

    苏紫儿不禁怔了怔。她……笑了?虽是那样淡然的笑,却仍是那样惊世骇俗的美丽,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竟可以脱俗美丽到这样的境地?

    自打眼前这女子醒来,好像一直是自己一人在这里唱着独角戏吧!这女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竟就这样让苏紫儿怔住了,渐渐地回过神,紫儿不禁十分得开心。今后的日子,这个女子会是自己第一个闺中好友呢!“我叫苏紫儿,这里是我表哥的家,以后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紫儿常常一个人,都是没有人陪着玩的,好孤单呢!姑娘,你当我的朋友,好不好?嗯……还没有请教姑娘的名字。”

    望着眼前女子滔滔不绝的可爱样子,平铃谷的浅笑不禁又深了几分,很可爱的女子呢!“平铃谷,心怀若谷的意思。你刚才说……表哥?”

    苏紫儿的眼睛不禁为这个脱俗的名字亮了。天啊,铃谷?也只有这样脱俗的女子才配有这样的名字吧!“铃谷?那我以后就叫你铃谷姐姐好不好?”紫儿很开心,铃谷姐姐可是自己在出生十九年来第一个朋友呢!“我表哥姓上官,叫云陆,就是他把你带回来的哦!……”

    铃谷怔住了。上官云陆?她的表哥叫上官云陆?是巧合吗?还是……她的小陆真的追她到了这里?铃谷的心不禁纠结着,是怎样一回事?

    疼痛,突如其来的心痛就这样包围了她,那样的撕心裂肺。平铃谷不禁一手抚胸,玉?她摸见了那一块玉。如果真的是穿越到了这样一个未知的年代,为什么这块玉……铃谷迷惑了。抚着那块玉,胸中那一股刺痛竟就这样平复了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铃谷一脸的浑噩,满腔的迷茫,无知无觉并不知道一个男人走进了房间。

    “表哥,你来啦!铃谷姐姐醒来了呢!”紫儿望向正走进来的上官云陆,一脸的兴奋。

    “铃谷姐姐?”上官云陆不禁皱紧了眉。

    “是啊,就是我们在郊外救回来的女子啊!她叫平铃谷。”紫儿抑制不住满腔的兴奋,迫不及待地介绍她新认识的朋友,“铃谷姐姐已经答应当紫儿的朋友了哦!”

    上官云陆不由又皱了皱眉,真是拿这个活泼的表妹没了办法,这孩子可不就是一点心防也没有么?如果眼前这个女子竟是有目的而来的,紫儿可该怎么办?

    平铃谷收回自己茫然的思绪,刚刚紫儿叫谁表哥?她抬首望向门口,伟岸的男子,却不显粗鄙,有的是一身的书卷气。平铃谷不禁舒了一口气,这个人就是上官云陆么?不是她的小陆,只看那一双冷然望不进底的眼眸,铃谷就确定。她的小陆可是总带着含笑的眼对待所有人的。

    世上太多巧合,眼前的男子便是这样巧合地有着和她的小陆一样的名字:上官云陆。

    虽是舒了一口气,一股惆怅的情绪却又袭上心来,她就这样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呢!没有她的小陆,没有她熟悉的一切,就只剩下她了呢!

    上官云陆就这样兴味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床头那个一脸愁绪的女子,叫平铃谷?心怀若谷,确实是属于她的名字呢!这样一个女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紫儿突然发现两个人竟都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不禁有些意兴阑珊起来。“表哥,我们先出去吧!让铃谷姐姐再休息一回,大夫说她现在身子还虚着呢!”

    上官云陆点了点头,退了出来。

    只留下自顾惆怅的平铃谷,承载着满心关于她的小陆的记忆……

    “铃谷姐姐,你看,花园里的梅花多漂亮啊!就像姐姐一样脱俗呢!”永远兴奋着的苏紫儿又手舞足蹈着,“铃谷姐姐,我们一起去花园散散心赏赏花好不好?大夫说你的病已经好多了,该稍微出门走走透透气。”

    看着眼前19岁的苏紫儿,平铃谷总觉得是在看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的活力四射,不知何为愁绪。也正是因为这样吧,每每望着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紫儿妹妹,她总是不禁微笑着。原来,几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欢笑啊!她总是这样感叹。

    “铃谷姐姐!”紫儿不高兴地嘟起了嘴,“为什么每次我讲话的时候你总是走神呢?紫儿不高兴了!”说着,真的就别过了头不再看向铃谷。

    “好了好了,紫儿妹妹。”这样的时刻,铃谷总是很无奈,拿赌气的孩子总是没辙的,“我们这就去花园散心行了吧!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回房间加件披风才行,外面冷。”

    紫儿一听这话,眼睛不由地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铃谷姐姐答应了?她还那样地关心我会不会着凉?看来铃谷姐姐真的会是一个很贴心的好朋友呢!

    “真的啊!铃谷姐姐最好了!”说着就给了铃谷一个大大的拥抱,过后回头对一旁正捂嘴偷笑的丫鬟冰莹吩咐着,“冰莹,你还笑什么呢!快回房间拿披风去!耽误了我和铃谷姐姐赏花就拿你是问!”

    寒冬,腊梅就开在这样凄冷的季节。在这样的凛冽寒风中,也只有梅花傲然挺立着,不去和暖春盛开的鲜花争春斗艳,只默默独立在这样的冷冽中,像是最坚强不屈的战士,守护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天地。

    “苦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铃谷不禁想起了这样一首词,说的便是这样高洁脱俗的梅花啊。连同的,她也想起了那个属于她的年代,自己就这样离开了2008年,又会有几个人还会记得她?

    紫儿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心思飘远的女子,是个才女呢!可是为什么,她仍旧是一味的苦涩淡然的愁容?她在这里生活不开心吗?紫儿想,或许我可以趁今天这个机会问一问关于她的事情。

    “铃谷姐姐,看你好像一直很不开心的样子,能不能和紫儿说说是为什么呢?”紫儿问得很小心,并没有一出口就问她的来历。

    铃谷淡淡地苦笑,没有说话,怔怔地,轻触那洁白的梅花瓣。冷的,像是自己的心一般的温度。“你想知道我的来历是不是?”铃谷这样回问紫儿。

    “铃谷姐姐,”被说中了心事的紫儿不禁有点局促,“你……是不是不想说?”紫儿的双手绞在了一起,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铃谷望着她,不禁微笑了,这个孩子,虽然是满腹的好奇,却还是这样的贴心。或许,自己是可以把心事和她说的吧!

    “我不属于这里。”铃谷只能这样说。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和她说自己来自未来吧,只怕会吓坏了她。想到这里,铃谷的微笑不禁变得有点苦。

    “不属于这里?姐姐是想说……”紫儿不禁开始猜测,铃谷姐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和紫儿住在一起不开心吗?”想到了这一可能,紫儿的眼睛不由红了,或许,铃谷姐姐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铃谷不由一愣,紫儿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她没有看出来,自己面对她时总是微笑着的,怎么会是不喜欢她呢?“紫儿妹妹,你不要想太多了,姐姐不是那个意思。”铃谷不想看见紫儿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会让自己心疼,希望她永远是开心的。

    “是这样吗?”紫儿一听这话,不禁又激动了起来,“那铃谷姐姐是什么意思嘛!紫儿一直猜不透姐姐的心思,这让紫儿很难过呢!”

    铃谷不禁叹了一口气,该怎么对她说呢?铃谷不禁为难了,自己不应该欺骗这样一个真诚待自己的女孩的,可是……多么无奈啊!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紫儿仍旧是一脸的迷惑:“不属于这个世界?”突然间,紫儿不由讶异地张大了嘴巴,“难道说铃谷姐姐是仙女下凡?姐姐是又要回到天上去了?”紫儿不禁为这一想法震惊,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留不住铃谷姐姐了吧!

    铃谷摇了摇头。“这里的一切对我都那样陌生。紫儿妹妹,姐姐并不想骗你,但是有很多话是不能说的。就当是什么都好,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你只要知道姐姐喜欢你,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说的也是!”紫儿的心不禁又开朗了,可不是吗?只要铃谷姐姐是喜欢自己的,还管姐姐是从哪里来的干什么呢!

    这一想开,紫儿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铃谷,“嗯嗯!只要知道铃谷姐姐喜欢和紫儿在一起就足够了!紫儿答应姐姐以后都不会再问了!”紫儿又开心地笑了,“铃谷姐姐,我们一起去看锦鲤好不好?冰莹,快去拿鱼的饲料过来,我和铃谷姐姐要一起喂鱼!”

    铃谷不禁又笑了,这样一个女子,那样的容易满足,能这样生活确实是很不错的呢!一个瞬间,铃谷有点笑不出来了,感觉到后方的某一个地方正有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这感觉是那样真实,让她不禁回头。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一双冷到了极致的眼睛。

    是上官云陆,那个自从客房中见过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再碰面的男人。只是让铃谷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会这样看自己?感觉……像是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的那种不甘心的眼神,却又冷得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铃谷姐姐,你怎么还不走呢!”紫儿过来拉着铃谷的手就往锦鲤池那边走去,没有注意到她家表哥那阴鸷到让人窒息的眼神。

    平铃谷望着池中的锦鲤,又发起了呆。左手又很不自觉地摸上脖子上那悬垂着的翠玉。那是她的小陆唯一给她的东西,他曾经说过,这是他们家流传了很久很久的传家之宝,一直只有未来会成为他们家长媳妇的女子才可以佩戴。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怎样的兴奋啊!其实那时候的小陆是在向自己求婚呢!没有俗气的钻石戒指,只有一枚晶莹的翠玉,奇怪的造型,却是那样的惹人喜爱。

    铃谷曾经问过小陆,为什么这块玉要称为“越”,是说这玉是来自江南吗?那时候的小陆也是一脸的茫然,只是说这是一直以来就有的名字,而这块玉会选择自己的主人,只有一定的女子才能安好地佩戴它!而铃谷很幸运,“越”没有排斥它,这也表示,她会是上官家的准媳妇。所有的人都是兴奋的,那时候的她也是。

    小陆曾经这样对她说过:“铃谷,你放心吧!如果,我是说如果‘越’没有选择你,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带你离开!”犹在耳的信誓旦旦,铃谷不禁又红了眼睛。

    紫儿已经静静地在一旁看了她很久,却不忍心打断她。铃谷姐姐总还是不开心的,即使她一直说喜欢自己。“铃谷姐姐……”紫儿望着被铃谷握在掌心的翠玉,“你身上的那一块玉很珍贵吗?紫儿发现你一直很宝贝它!”

    “嗯?”铃谷回过了神,“是啊!这块玉是姐姐最心爱的人送的,它叫‘越’,是他家的传家之宝。”

    似是一个惊雷劈下,惊住了紫儿。“你……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叫‘越’?铃谷姐姐,你怎么会知道的?”紫儿激动地抓住了铃谷的手,“还有你说这块玉是一个男人送你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铃谷一脸的迷惑,摸不着头脑地望着紫儿:“紫儿妹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那样激动?”

    “铃谷姐姐,这块玉……这块玉是我表哥家的家传之物啊!怎么……怎么会成为另一个男人家的呢?”紫儿也迷惑了,心里太多的问号压得她的脑袋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铃谷也不禁震惊了,这块玉是上官云陆家的东西?难道是巧合,还是……铃谷不禁摇了摇头,会是这样吗?她回到了过去,然后遇见的会是小陆家的先人?“紫儿,你说清楚!什么叫做‘你表哥家的家传之物’?”铃谷也不禁激动了起来,这是怎样的一回事?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三年前,这块‘越’突然之间不见了,大家一直在找都找不到,直至我们救你回来那一天看见了!我们一直想问你的,但是你那时候身子一直很虚,所以都没有问。这……”紫儿更加的迷惑了,脑子像被浆糊蒙住了一样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会是这样……”像是喃喃自语的,胸口不禁又传来那熟悉的强烈的心痛。有多久了呢?每每想着她的小陆,想着那个冷酷的上官云陆,这样两个同名同姓性格却完全不同的男人,她的心会绞痛。也每每在这个时候,铃谷总会紧紧将那一枚现今属于她的翠玉压在胸口。

    而这样做,总能很快地缓解她的心痛,不知道为什么,铃谷总觉得冥冥中似乎早有了些命中注定。她,无力改变的命运。

    心痛缓和了一些,铃谷便决定,或许她应该去找他,虽然是万般的不情愿。到最终,两个人还是会要碰面的吧!这样想着,铃谷不由跑向了紫儿之前指点过方向的上官云陆的书房。

    上官云陆有点气自己。他居然会为了自己的表妹去吃一个女人的醋!

    想起刚才在花园里面见到表妹主动地拥抱那个叫做平铃谷的女人,上官云陆很是忍不住一脸的酸意。

    就算是表妹再怎么喜欢自己,也从来没有那样子抱过他。他为着这一想法气着,而更让他生气的,是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气得没有道理的!

    紫儿原本就是一个活泼的女孩,愿意亲近所有的人。可是这样的她,却也还是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的。所以尽管从小紫儿就很粘自己,但是自从她懂事之后便不再轻易做一些不合宜的事情。而他,一直以冷酷著称的上官云陆,居然会为了那样一个同性间的亲密拥抱吃起了无名醋。

    想想真的为自己不值,而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单单只有这个女人会让他吃醋?紫儿的丫鬟冰莹,与紫儿从小一起长大的,再怎么亲密的行为都有过了,而那时候的自己只会觉得理所当然,而现在……

    想想自己刚刚气冲冲地冲回书房,连一向冷心的自己都会觉得羞赧。

    “哟!真想不到,我们堂堂的冷情东家也会有生气吃醋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呢!”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不是女人,却像是一个男人故意捏着鼻子在学女人说话的腔调。

    “该死!”上官云陆不禁咒骂了一句,“影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咱们的东家只顾着生气了,哪里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到的呢!”那声音总算是回复了正常,是个男人。

    “该死的!”上官云陆的脸色不由得发青,那是他愤怒的表现。

    而聪明的影子自是知道这一点的,知道现在自己是不适合再开玩笑的,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也才一会儿,看你生气就没有打扰你!”

    “哼!”上官云陆不禁有些没好气,“叫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是要说这件事呢!”影子的声音仍是有点懒懒的,而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上官云陆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只是依着那声音知道他的存在。

    是的,影子就是这样的存在。除了上官云陆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就算是上官云陆,也只在孩提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在上官云陆的记忆里面,影子有着一张绝美的面孔。也正是因为当初的自己大大赞叹了他的美貌,还扬言着要娶他为妻。而这样的戏言,使得影子再也不想见到任何人,连自己这个主子也不能再见到他。或许可以称之为男人的尊严吧!依影子自己的话说,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别人说自己长得漂亮,那更像是一种侮辱。

    “查到了些什么?”上官云陆问得直接。

    “平铃谷,一切身世背景,均不详。”影子回答得也简短。

    “嗯?”上官云陆不禁讶异,“你是说,连你这个无所不知的百晓生也查不出她的来历?”

    “是的!”影子的声音不再懒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口吻。上官云陆猜测,这件事对影子的打击并不会小,这天下居然会有百晓生不知道的事情呢,连查也查不到,多么讽刺啊!

    “这不可能啊!只要是活着的人,总会有过去!怎么会什么也查不出来呢?”上官云陆的眉头不禁又紧皱了起来。

    “她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没有任何她的过往。这还真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情呢!”影子也不禁唏嘘叹息,“不过另外一件事情倒是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怎样?”上官云陆仍在想着那个谜一样的女子平铃谷,并不怎么认真的回答。

    “最近康乐村失踪的那几个少女,”影子适时停顿了一下,似是要拉回上官云陆的思绪,“已经查到她们的下落了。”

    上官云陆果然回过了神:“哦?她们在哪里?”

    “有人看见扬州馨乐坊最近进了一批女子,虽是和失踪的少女长相并不很一致,但是很可能她们是被易了容然后被卖到了那里。”

    “会有这样的事?”上官云陆不禁又讶异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这样子暗度陈仓?”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的!”

    “我会认识?我不记得我会认识这样厉害的角色。”

    “他是馨乐坊的老板,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大家都叫他‘廖老板’。”

    “你查出了什么?”

    “5年前的‘采花客’朱辽你不会陌生吧!”

    “你是说……”上官云陆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的。这个廖老板恐怕就是五年前被你制服过的那个采花贼,自从那之后他一直行踪不见,大家都猜他已经摔入了万丈深渊死了,可是谁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尸首。”

    “你为什么可以肯定是他?”上官云陆不禁有些怀疑。

    “虽然那个人很擅长易容术,也可以修复你曾经给他手臂上那一剑留下的伤疤,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最清楚:当时你的武功虽然还不到家,但是你们家的‘越影剑法’却能给你剑下的人留下一个印记,怕是再精通易容术的人也是易不去的……”

    “他手臂上的筋脉断了……”

    “嗯……我想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把一间青楼搞得那样富丽堂皇吧!还有谁会比一个采花贼更懂得急色男人的心思呢?”

    “你说得对。”上官云陆点了点头,仍自想着一些什么。

    “你准备怎么做?”

    “砰!”门外走廊上响起了一声花盆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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