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既是选择，却也是个难过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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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萌心里头酸楚了下，手中握着的合同最后被她一点点的撕碎，她沙哑着声音说：“其实我心里头一直都没有这个合同的存在，如果我想走我早就可以走，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想陪着你。”
秦慕垂眸不语，似是在听她的说话，可却让她捉摸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秦慕才轻声叹了口气，“你现在这是要赖着不走？”
安萌的脸色微微一变。
昨天一个晚上，她都没能睡好，虽然也清楚秦慕的这种间隙性失忆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但曾经他和自己说过，他的脑子里她的形象非常的鲜明。这句话在她心中，其实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要好听。
可现如今，秦慕的变化之大令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以前她可以和秦慕吵吵闹闹，是因为心里头没有他，现如今心里头有了他，就反而变得近乡情更怯。
安萌双唇嗫嚅好久，才轻声说：“好，我走就是了。不碍着你的眼，但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秦慕隔着挺远，在桌子旁坐下，“只要我还记得。”
安萌挣扎了下，白皙的脸蛋上还挂着一抹潮红，这样的女孩子即便是情绪低落，也还是那么的生机勃勃，与不远处的秦慕，呈鲜明对比。
安萌问：“我想问你，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还会再找个助理么？”
“公司那么多可以配给我的助理，又不是非你不可。”秦慕将手肘搁在桌上，轻轻的撑着自己的额头。
安萌心说也是，自己的事情别的助理也不是不会做，她能上心的地方其他人也可以，她总是觉着自己在秦慕心里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其实也就是占着这贴身助理的好。
安萌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那……那写真集的那个事情，还可以继续么？”
“你是想说继续不了，就换纪则北了吧。”秦慕唇瓣微微浮起，双眸中滑过一丝流光，“答应过的事情我还是会去做的，你放心。现在应该喊你杂志社的记者同学，合作愉快。”
这么生疏的对话，让安萌的心渐渐沉到谷底，她微微点了下头，最后深吸口气，将手中攥着的合同碎片，放进了垃圾桶里，“那……再见。”
“再见。”秦慕不动声色的回应了句，看着安萌默默的转过身去，他抚着自己的额头，将那些细汗轻轻的抹去，安萌转身看他的时候，又再度不着痕迹的收了手。
安萌从包里取出秦慕家的钥匙，她放在茶几上后，忽然间眼睛里滑出一滴泪水，她慌忙用手背擦掉后，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门声咔哒，当那最后一丝阳光似乎转瞬消失在门外后，秦慕扶着桌子的手忽然间颤抖了下，他开始频频喘气，一张净白的脸色仿佛在顷刻间便灰败无光，眸子里滑过一丝不安，秦慕踉跄着站起身，朝着茶几走去。
茶几上摆放着几块平时安萌会准备好的巧克力，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低血糖会来的这么快这么迅猛，他强撑着许久，终于是撑过了安萌离开。
如果再晚一刻，说不定他就会有晕厥在地的感觉。
仓促的将巧克力放入口中以后，秦慕好看的脸上现出一抹血色，他靠在沙发上沉静了许久，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原本加速的心跳也终于慢慢的缓下来，浑身出的冷汗也逐渐消退。
秦慕缓缓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视线里的东西在忽远忽近，连掌纹都有些恍惚不清。
终于放她走了。
如果安萌在，即便是她对自己恨意未去，她也不会不管自己。
可是秦慕在看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想再看见她为自己伤心难过，而这以后，伤心难过的时候会越来越多。
心底最深处，他真心想看见安萌的笑容。
或许在纪则北旁边，安萌会笑的很开心。
虽然秦慕和纪则北来往并不密切，但是他能感觉到纪则北言谈中对安萌的关心和宠溺，那种情感同样很深刻。
青梅竹马，又两小无猜，两个人家庭又离得很近，这么多年的感情积累，安萌在纪则北身边，应该会格外的幸福。
忽然间他的手机响了下，秦慕的手机是那种有点旧的键盘手机，连触摸屏都还没有，之前被安萌吐槽过好几次，他随手拿起来后，发现居然是安萌发过来的短信。
安萌说：我其实很不喜欢被误会。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和纪则北在一起，心不在他身上，我不想强求，也不愿意欺骗他。
短信发出去后，安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说明白这件事。
昨天晚上，纪则北在夺过她手机以后，对着始终站在雨里哭着的她说，以后他可以照顾她。
那个时候被强行拉着手腕，也被抱在纪则北的怀里，那一刻安萌知道，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选择，只要她点头，从此后就和秦慕告别。
既是选择，却也是个难过的坎。
安萌哭着告诉纪则北，“对不起，可是我不想欺骗你。你没有我，你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可是……”
可是秦慕未必可以。
这也是她今天特地问秦慕，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怎样……
但是她始终是高估了自己的作为，秦慕的回答那样的简单：大不了再找一个。
安萌苦笑了下，站在小区外头冷静了下，昨天淋了一场雨，现在好像还有点感冒的症状，她抽了抽鼻子后，从包里又取出手机来，秦慕果然没有回应。
安萌给苏晓冉打了个电话，苏晓冉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公司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新一期的杂志目前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且据说社长也已经把新人都招上来了，公司能够进行到正规运营模式，人手也不会那么紧张。
像安萌也是个功臣人物，而且苏晓冉和社长都清楚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包括她之前为了杂志，现在还是秦慕的助理，所以不去公司也是正常的事情。
“大小姐你在公司呢么？”安萌在苏晓冉接了电话以后，问。
苏晓冉奇怪的说：“我在啊，这不是在修改写真集的方案么，这个写真集真是一波三折……萌萌你是不是生病了，听你说话没精打采的。”
“唔没事。”幸好秦慕没说不参加写真集的制作，否则这件事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苏晓冉交代。
忽然间苏晓冉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啊我想起来了，昨天纪则北那个绯闻，是你么？刚才他的经纪公司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要求我们不要登载这条新闻，但我看网上已经到处都是。我看身形有点像你啊。”
安萌尴尬了下，也幸好是晚上，还下着雨，所以自己的脸是没有暴露出来，被拍的时候明显很模糊，就是纪则北现在正当红，出这种新闻对他真的不太好。
关键安萌昨天晚上又二度拒绝了他，现在纪则北的心情一定坏到了极点。
做人么，还是要有原则一些，她可不想刚刚被秦慕抛弃，又转投到别人的怀里，虽然纪则北显然也不介意，可是安萌自己介意。
她对着电话里说：“要不你把手头的事情交代下，我们去附近的咖啡馆里聊会天，我现在烦死了。”
苏晓冉慌忙应了声，和安萌约到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厅。
她从里间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手里头提着自己的包，上班以后的苏晓冉也学会给自己把头发挽起来，穿上比较正式的衣服，画上淡妆，比以往看起来成熟许多。
“苏总，你要出去啊？”
这次招进来的新人里，社长特地挑选了三男两女，男生负责美工，女生是专门做编辑类采集类的工作，外派记者暂时没有动用，苏晓冉的意思是暂时先不动用狗仔队，而是让采集类的编辑负责出去做些专访就好。
和苏晓冉说话的人是公司负责娱乐版面编辑的女人，名叫许杭，虽然平时苏晓冉总是让他们别喊自己苏总，毕竟她年纪也没多大，这么喊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这个许杭倒是一直都毕恭毕敬的。
苏晓冉点点头，“嗯，我去见下安萌。”
说起来在《又7又8》这不大的杂志社里，安萌也算是小有名气，从来没有露出过庐山真面目，但是始终在公司里占据着满重要的位置，苏晓冉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跟安萌打电话沟通，就好像安萌是这公司的幕后主管一样。
苏晓冉是不太可能把安萌的详细情况说太多，毕竟安萌现在在秦慕身边做助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都和别人讲，这样就会给安萌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许杭分外奇怪的问：“安总监怎么不来公司里说呢？”
从温乔家出来以后，也不过才两天的时间而已，苏晓冉特地给安萌放了假，想让她和秦慕好好休息休息，何况明天就要拍摄写真集，安萌不来公司本来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苏晓冉并不打算解释太多，而是笑了笑，“我们蛮多话公司里不太合适说。”
办公室本来就没多大，里面说什么外面基本上都能听见，何况哪怕只有几个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苏晓冉和许杭点了点头，又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下了楼。
昨晚的一场秋雨，让整个a城都比往常净澈许多，天空泛着的蓝色还有干净的地面，都让秋风中的人们行路缓慢了许多。
苏晓冉走了大约一百米，就到了这家小咖啡馆的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点了杯蓝山咖啡，就静静的等着安萌的到来。
现在家里的情况终于是有所好转，听爸爸说，房子的银行贷款确实已经下来了，但不知道是谁打了招呼，那个沈霁轩生生的不敢再出现搅局，总之这笔款项目前已经到位，杂志社的运转可以一切照常，加上额外的这笔广告经费，基本上已经是起死回生的局面。
安萌心里头酸楚了下，手中握着的合同最后被她一点点的撕碎，她沙哑着声音说：“其实我心里头一直都没有这个合同的存在，如果我想走我早就可以走，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想陪着你。”
秦慕垂眸不语，似是在听她的说话，可却让她捉摸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秦慕才轻声叹了口气，“你现在这是要赖着不走？”
安萌的脸色微微一变。
昨天一个晚上，她都没能睡好，虽然也清楚秦慕的这种间隙性失忆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但曾经他和自己说过，他的脑子里她的形象非常的鲜明。这句话在她心中，其实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要好听。
可现如今，秦慕的变化之大令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以前她可以和秦慕吵吵闹闹，是因为心里头没有他，现如今心里头有了他，就反而变得近乡情更怯。
安萌双唇嗫嚅好久，才轻声说：“好，我走就是了。不碍着你的眼，但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秦慕隔着挺远，在桌子旁坐下，“只要我还记得。”
安萌挣扎了下，白皙的脸蛋上还挂着一抹潮红，这样的女孩子即便是情绪低落，也还是那么的生机勃勃，与不远处的秦慕，呈鲜明对比。
安萌问：“我想问你，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还会再找个助理么？”
“公司那么多可以配给我的助理，又不是非你不可。”秦慕将手肘搁在桌上，轻轻的撑着自己的额头。
安萌心说也是，自己的事情别的助理也不是不会做，她能上心的地方其他人也可以，她总是觉着自己在秦慕心里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其实也就是占着这贴身助理的好。
安萌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那……那写真集的那个事情，还可以继续么？”
“你是想说继续不了，就换纪则北了吧。”秦慕唇瓣微微浮起，双眸中滑过一丝流光，“答应过的事情我还是会去做的，你放心。现在应该喊你杂志社的记者同学，合作愉快。”
这么生疏的对话，让安萌的心渐渐沉到谷底，她微微点了下头，最后深吸口气，将手中攥着的合同碎片，放进了垃圾桶里，“那……再见。”
“再见。”秦慕不动声色的回应了句，看着安萌默默的转过身去，他抚着自己的额头，将那些细汗轻轻的抹去，安萌转身看他的时候，又再度不着痕迹的收了手。
安萌从包里取出秦慕家的钥匙，她放在茶几上后，忽然间眼睛里滑出一滴泪水，她慌忙用手背擦掉后，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门声咔哒，当那最后一丝阳光似乎转瞬消失在门外后，秦慕扶着桌子的手忽然间颤抖了下，他开始频频喘气，一张净白的脸色仿佛在顷刻间便灰败无光，眸子里滑过一丝不安，秦慕踉跄着站起身，朝着茶几走去。
茶几上摆放着几块平时安萌会准备好的巧克力，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低血糖会来的这么快这么迅猛，他强撑着许久，终于是撑过了安萌离开。
如果再晚一刻，说不定他就会有晕厥在地的感觉。
仓促的将巧克力放入口中以后，秦慕好看的脸上现出一抹血色，他靠在沙发上沉静了许久，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原本加速的心跳也终于慢慢的缓下来，浑身出的冷汗也逐渐消退。
秦慕缓缓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视线里的东西在忽远忽近，连掌纹都有些恍惚不清。
终于放她走了。
如果安萌在，即便是她对自己恨意未去，她也不会不管自己。
可是秦慕在看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想再看见她为自己伤心难过，而这以后，伤心难过的时候会越来越多。
心底最深处，他真心想看见安萌的笑容。
或许在纪则北旁边，安萌会笑的很开心。
虽然秦慕和纪则北来往并不密切，但是他能感觉到纪则北言谈中对安萌的关心和宠溺，那种情感同样很深刻。
青梅竹马，又两小无猜，两个人家庭又离得很近，这么多年的感情积累，安萌在纪则北身边，应该会格外的幸福。
忽然间他的手机响了下，秦慕的手机是那种有点旧的键盘手机，连触摸屏都还没有，之前被安萌吐槽过好几次，他随手拿起来后，发现居然是安萌发过来的短信。
安萌说：我其实很不喜欢被误会。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和纪则北在一起，心不在他身上，我不想强求，也不愿意欺骗他。
短信发出去后，安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说明白这件事。
昨天晚上，纪则北在夺过她手机以后，对着始终站在雨里哭着的她说，以后他可以照顾她。
那个时候被强行拉着手腕，也被抱在纪则北的怀里，那一刻安萌知道，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选择，只要她点头，从此后就和秦慕告别。
既是选择，却也是个难过的坎。
安萌哭着告诉纪则北，“对不起，可是我不想欺骗你。你没有我，你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可是……”
可是秦慕未必可以。
这也是她今天特地问秦慕，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怎样……
但是她始终是高估了自己的作为，秦慕的回答那样的简单：大不了再找一个。
安萌苦笑了下，站在小区外头冷静了下，昨天淋了一场雨，现在好像还有点感冒的症状，她抽了抽鼻子后，从包里又取出手机来，秦慕果然没有回应。
安萌给苏晓冉打了个电话，苏晓冉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公司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新一期的杂志目前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且据说社长也已经把新人都招上来了，公司能够进行到正规运营模式，人手也不会那么紧张。
像安萌也是个功臣人物，而且苏晓冉和社长都清楚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包括她之前为了杂志，现在还是秦慕的助理，所以不去公司也是正常的事情。
“大小姐你在公司呢么？”安萌在苏晓冉接了电话以后，问。
苏晓冉奇怪的说：“我在啊，这不是在修改写真集的方案么，这个写真集真是一波三折……萌萌你是不是生病了，听你说话没精打采的。”
“唔没事。”幸好秦慕没说不参加写真集的制作，否则这件事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苏晓冉交代。
忽然间苏晓冉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啊我想起来了，昨天纪则北那个绯闻，是你么？刚才他的经纪公司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要求我们不要登载这条新闻，但我看网上已经到处都是。我看身形有点像你啊。”
安萌尴尬了下，也幸好是晚上，还下着雨，所以自己的脸是没有暴露出来，被拍的时候明显很模糊，就是纪则北现在正当红，出这种新闻对他真的不太好。
关键安萌昨天晚上又二度拒绝了他，现在纪则北的心情一定坏到了极点。
做人么，还是要有原则一些，她可不想刚刚被秦慕抛弃，又转投到别人的怀里，虽然纪则北显然也不介意，可是安萌自己介意。
她对着电话里说：“要不你把手头的事情交代下，我们去附近的咖啡馆里聊会天，我现在烦死了。”
苏晓冉慌忙应了声，和安萌约到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厅。
她从里间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手里头提着自己的包，上班以后的苏晓冉也学会给自己把头发挽起来，穿上比较正式的衣服，画上淡妆，比以往看起来成熟许多。
“苏总，你要出去啊？”
这次招进来的新人里，社长特地挑选了三男两女，男生负责美工，女生是专门做编辑类采集类的工作，外派记者暂时没有动用，苏晓冉的意思是暂时先不动用狗仔队，而是让采集类的编辑负责出去做些专访就好。
和苏晓冉说话的人是公司负责娱乐版面编辑的女人，名叫许杭，虽然平时苏晓冉总是让他们别喊自己苏总，毕竟她年纪也没多大，这么喊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这个许杭倒是一直都毕恭毕敬的。
苏晓冉点点头，“嗯，我去见下安萌。”
说起来在《又7又8》这不大的杂志社里，安萌也算是小有名气，从来没有露出过庐山真面目，但是始终在公司里占据着满重要的位置，苏晓冉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跟安萌打电话沟通，就好像安萌是这公司的幕后主管一样。
苏晓冉是不太可能把安萌的详细情况说太多，毕竟安萌现在在秦慕身边做助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都和别人讲，这样就会给安萌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许杭分外奇怪的问：“安总监怎么不来公司里说呢？”
从温乔家出来以后，也不过才两天的时间而已，苏晓冉特地给安萌放了假，想让她和秦慕好好休息休息，何况明天就要拍摄写真集，安萌不来公司本来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苏晓冉并不打算解释太多，而是笑了笑，“我们蛮多话公司里不太合适说。”
办公室本来就没多大，里面说什么外面基本上都能听见，何况哪怕只有几个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苏晓冉和许杭点了点头，又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下了楼。
昨晚的一场秋雨，让整个a城都比往常净澈许多，天空泛着的蓝色还有干净的地面，都让秋风中的人们行路缓慢了许多。
苏晓冉走了大约一百米，就到了这家小咖啡馆的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点了杯蓝山咖啡，就静静的等着安萌的到来。
现在家里的情况终于是有所好转，听爸爸说，房子的银行贷款确实已经下来了，但不知道是谁打了招呼，那个沈霁轩生生的不敢再出现搅局，总之这笔款项目前已经到位，杂志社的运转可以一切照常，加上额外的这笔广告经费，基本上已经是起死回生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