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岁月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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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咬了咬嘴唇，如果不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许他不会答可以。
现在从北京到天津真的不用多长时间，地铁加高铁，九块钱就搞定了全程。他瘦了，也显得老了，几天而已，心情可以让一个人从青年到老年，毫无过渡期。
在门口登记，然后推开了校门，学校环境很好，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刚踏入大学的样子。
“您好。”胡安还是那样谦和有礼。
“你好，是我给你打电话的。”
“哦，张主任是吧。”
张主任长着一张佛祖的脸，很有福相，他给胡安倒了杯水，然后拉了把凳子让他坐。
“怎么，我看你条件很不错，最近还有拍的戏要播出。”
胡安突然就沉下脸了，那段日子过得真是不知道所谓。
张主任看出了小伙子有心事，他也不挑明，只是循循善诱着往自己这边儿谈，慢慢的给胡安描绘了一幅表演老师的美好蓝图。
校长也进了门，看着胡安，觉得小伙子也蛮精神的，两位一同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关于接受这样的老牌学校，关于创业，关于那些青春无悔但是有点儿遗憾的日子。
“张主任，校长，我想好了，我在这儿干了。”
张主任仍旧是佛爷一样的笑着，“但是我们这儿有严格的规定，如果你当老师，除了寒暑假可是不能请假出去拍戏啊。”
换一个领域，我是不是能干得更好呢。胡安没有用太多的时间考虑，“我愿意。”
一纸合约，两年，胡安，这个还没有绽放的荧屏硬汉小生就变成了教书匠，他手机里面有两个号码，不敢打，也不敢删，一个是箫音，一个是海子。
这几天，海子就不愿意想这件事儿，他总觉得是像做梦，他跟胡安那是什么样儿的情感，他胡安跟海子又是怎么样的感情，拖来拖去，思来想去，海子还是不能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儿能让胡安发那么大的火儿，他觉得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终于他鼓起勇气给箫音打电话，已经停机，他给周子琪打电话，给苑苑打电话，都是没人接。终于子琪回过来，“海子，你跟胡安在一块儿吗？”
海子就觉得事情不对，“怎么了？我还想问你跟箫音在不在一起呢。”
“包子走了，跟她妈妈去加拿大了。什么情况啊？”
“我擦。”海子好像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
“你不知道吗还？那胡安呢？”
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胡安疯了。”
两个人慌慌张张跑到胡安那间出租房的时候，没人应门。
周子琪看看愁眉不展的海子叨叨完事情的始末，苦笑了一下，“你也够苦的。”
“唉，再苦也没这位苦啊，爱情事业双失意。”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赶上了呗。”
“你最近干什么呢，还在圈子里混。”
“我是想通了，回去找我爸妈了，反正有个好工作接着我，我爸公司的总经理亲自培养，多少人求之不得，我也是玩儿够了，回去了。”
海子这才打量起子琪，果然是像个上班族了，不再小可爱小清新的装扮，由里到外散发着成熟的美。
“你个富二代。”
“你个星二代。”
哈哈哈两个人对着笑起来，身份地位其实要看你是怎么对待的。跟别人怎么看有关系，但是关系真不大。
“好，祝福你。”海子跟子琪握了握手。
“我也祝福你。”周子琪微笑着，职业范儿里面加了点儿私人感情。
小树儿给章靥打电话，电视剧要开播了，有几个发布会参加，正好把最近一直拍电影的他召回来，自从跟了他的组还没有好好的谈几句，这可不符合小树儿郑树森的风格。
“郑树森。圈儿里人抬举叫我一声小树儿哥。”
“小树儿哥，我，章靥。”
似乎还带着一点儿紧张，章靥在小树儿落座之后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这几个月，累坏了吧。”
“还好。”
“还好就是累得不轻了，哈哈，你们新人说话都是这么客气。”
“呵呵。”章靥不知道小树儿的风格，他的故事都是一些传闻，传成什么样儿的都有，多数不足为信。
“你知道来傲视国际的没有纯做演员的，都是四面开花，过两天有一个明星的比赛，组合唱歌那种，我帮你安排了，都是挺不错的歌手，你跟他们好好学学，如果效果好，会给你出ep看看市场反应。”
说着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起来，“戏的方面还是老样子，电影有机会就上电影，影视剧会给你挑一点人气比较高的，你也知道传统戏最近很不行，什么大卡司好题材一播，但是没有话题，还是带不回受益，好在王世老师看你的表演挺喜欢你的，下一部他的宫斗三部曲系列可能给你留一个王爷，要好好把握。”
上来就是各种片约计划，综合发展，当当当几条一摆，新人小朋友们大约就傻眼了吧。但是这样简单就不是郑树森，他的功夫怎么能跟普通经纪人一样。
“当然，你自己也知道你签的是十年的约，条款也很苛刻，你要好好的干，否则雪藏你一个人，不是太大的成本，对于一个演艺公司来说一个月三千块的保底少点一个菜就出来了。”
还不会全部，他的本事就是给点儿甜头然后打一棒子，让你知道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吗？章靥等着下文但是没有下文了，郑树森准备起身，“那我还有点儿事儿，合作愉快。”
章靥微笑着，“合作愉快，谢谢老师。”深深的鞠躬。看着他走远，章靥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如此。”声音不大，咖啡厅里面的其他人都听不见，但是又足够大，他看见小树儿的脸小小的抽动了一下。
凌雁秋肯定在上面施加了什么压力，小树儿对他应该是无尽的反感，这样的女人真要命，像郑树森这种很重感情的经纪人，如果他只是按章办事，随便在哪里下个绊子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有让他像对待朋友似的对待你，你才会真正的红起来。闭上眼睛，小伙子心里面那股不灭的火焰又燃了起来，再试一次，反正死过才知道生的滋味。
章靥给凌雁秋打电话，“今晚方不方便啊？”
“今晚啊，有个会。”
“哦，那人家就没有会重要了是吧，懂了。”
凌雁秋越来越喜欢章靥这样通人情的样子，之前总是跟一个受迫害的孩子似的，不幸福。
“行，你来吧，我尽早把会取消，老地方见。”
“好的。”
挂断电话，收到小草儿的微信，这段时间他们每天好几千条儿的微信在发，两个人都是小号儿，没有其他的好友，只是两个人的对话，有时候是笑话儿，有时候是谈论戏剧，小草儿很爱她父亲吧，因为这些剧目中的很多他爸爸都有出演，虽然她抱着老片子总说怎么怎么好，可是明明也都看过新版的，偶尔弄错情节，章靥也都会假装不知道。
小草儿一直没有跟章靥挑明她父亲就是常德明这件事儿，章靥也就继续装作不知情。他当初接近这个女孩儿就是想报复他的亲爹，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艺术家知道了之后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吧。
下午五点，晚霞在章靥的脸上刷了一层艳丽的红色，那张脸，一碰就好像要出血。随着太阳落山，光又慢慢褪下来换上了忧郁的黑，久久没有退散。
“老吴，你最近有没有跟进啊，一个乐队有没有女主唱，他有没有接触这件事情这么难吗？”
“我确认了，这支乐队真的没有女生，都是男的，其中一个叫海子的是章靥的同班同学，也是海一海总的侄子，现在这支乐队好像要解散了还是怎么的，听说是海子要不玩儿了。”
凌雁秋终于放下心来，这小崽子出去偷腥她倒是懒得管，只是别让她知道，只要能不让她知道，就是本事。
晚上，章靥如约而至。
“喜欢吗？”
凌雁秋拿着很多新买的衣服给章靥看，“好就是好，但是布太多了。”章靥吞下一个李子，不着调的说。
“小色狼。”
“还说人家。”
甜腻的嗓音贱到逆天。
“对了，黄总跟我说安排你不少工作，吃不吃得消。”
“还好啊，工作嘛，一直不都还是那么多。”
凌雁秋拉开衣柜，“都是你的，上次不是听你说喜欢什么钻石耳钉的吗，想着你也应该有一个，现在的男孩儿怎么都要戴一个显得也嚣张点儿招女孩子喜欢。”
说着像个小女孩儿一样颠颠儿的跑过去给章靥戴上，章靥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这个就戴一边啊。”
“是啊。”
“那不是像gay。”
“就是让你像啊，小姑娘现在喜欢这个啊。”
章靥沉下脸把耳钉摘下来，“还是收好，要不然一会儿动作大伤到你怎么办啊？”
眨巴着眼睛一副喜羊羊故作老谋深算的样子，笑死人了。
接下来的五天，小草儿还是一天大几百条儿的微信发着，但是章靥的回复就锐减到了100多，再之后，是章靥出国宣传，全断，小草儿突然觉着空落落的。
“小草儿怎么了？”
常德明端了豆浆油条跟咸菜出来，“吃饭吃饭。”
几乎一晚没睡，小草儿显得极不精神。
“唉，爸，早安。”
“我的大闺女啊，已经十点多了。还早安。”
“这么晚了，那中午安。”强打精神坐起来，开始跟老爸吃饭。
常德明突然提起来，“听你海一叔叔说，海子要去香港？”
“嗯，他说想换个环境发展。”
“哦。”
小草儿怎么能听不出父亲的意思，“他不是去发展乐队，想把演戏捡起来。”
胡安咬了咬嘴唇，如果不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许他不会答可以。
现在从北京到天津真的不用多长时间，地铁加高铁，九块钱就搞定了全程。他瘦了，也显得老了，几天而已，心情可以让一个人从青年到老年，毫无过渡期。
在门口登记，然后推开了校门，学校环境很好，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刚踏入大学的样子。
“您好。”胡安还是那样谦和有礼。
“你好，是我给你打电话的。”
“哦，张主任是吧。”
张主任长着一张佛祖的脸，很有福相，他给胡安倒了杯水，然后拉了把凳子让他坐。
“怎么，我看你条件很不错，最近还有拍的戏要播出。”
胡安突然就沉下脸了，那段日子过得真是不知道所谓。
张主任看出了小伙子有心事，他也不挑明，只是循循善诱着往自己这边儿谈，慢慢的给胡安描绘了一幅表演老师的美好蓝图。
校长也进了门，看着胡安，觉得小伙子也蛮精神的，两位一同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关于接受这样的老牌学校，关于创业，关于那些青春无悔但是有点儿遗憾的日子。
“张主任，校长，我想好了，我在这儿干了。”
张主任仍旧是佛爷一样的笑着，“但是我们这儿有严格的规定，如果你当老师，除了寒暑假可是不能请假出去拍戏啊。”
换一个领域，我是不是能干得更好呢。胡安没有用太多的时间考虑，“我愿意。”
一纸合约，两年，胡安，这个还没有绽放的荧屏硬汉小生就变成了教书匠，他手机里面有两个号码，不敢打，也不敢删，一个是箫音，一个是海子。
这几天，海子就不愿意想这件事儿，他总觉得是像做梦，他跟胡安那是什么样儿的情感，他胡安跟海子又是怎么样的感情，拖来拖去，思来想去，海子还是不能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儿能让胡安发那么大的火儿，他觉得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终于他鼓起勇气给箫音打电话，已经停机，他给周子琪打电话，给苑苑打电话，都是没人接。终于子琪回过来，“海子，你跟胡安在一块儿吗？”
海子就觉得事情不对，“怎么了？我还想问你跟箫音在不在一起呢。”
“包子走了，跟她妈妈去加拿大了。什么情况啊？”
“我擦。”海子好像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
“你不知道吗还？那胡安呢？”
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胡安疯了。”
两个人慌慌张张跑到胡安那间出租房的时候，没人应门。
周子琪看看愁眉不展的海子叨叨完事情的始末，苦笑了一下，“你也够苦的。”
“唉，再苦也没这位苦啊，爱情事业双失意。”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赶上了呗。”
“你最近干什么呢，还在圈子里混。”
“我是想通了，回去找我爸妈了，反正有个好工作接着我，我爸公司的总经理亲自培养，多少人求之不得，我也是玩儿够了，回去了。”
海子这才打量起子琪，果然是像个上班族了，不再小可爱小清新的装扮，由里到外散发着成熟的美。
“你个富二代。”
“你个星二代。”
哈哈哈两个人对着笑起来，身份地位其实要看你是怎么对待的。跟别人怎么看有关系，但是关系真不大。
“好，祝福你。”海子跟子琪握了握手。
“我也祝福你。”周子琪微笑着，职业范儿里面加了点儿私人感情。
小树儿给章靥打电话，电视剧要开播了，有几个发布会参加，正好把最近一直拍电影的他召回来，自从跟了他的组还没有好好的谈几句，这可不符合小树儿郑树森的风格。
“郑树森。圈儿里人抬举叫我一声小树儿哥。”
“小树儿哥，我，章靥。”
似乎还带着一点儿紧张，章靥在小树儿落座之后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这几个月，累坏了吧。”
“还好。”
“还好就是累得不轻了，哈哈，你们新人说话都是这么客气。”
“呵呵。”章靥不知道小树儿的风格，他的故事都是一些传闻，传成什么样儿的都有，多数不足为信。
“你知道来傲视国际的没有纯做演员的，都是四面开花，过两天有一个明星的比赛，组合唱歌那种，我帮你安排了，都是挺不错的歌手，你跟他们好好学学，如果效果好，会给你出ep看看市场反应。”
说着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起来，“戏的方面还是老样子，电影有机会就上电影，影视剧会给你挑一点人气比较高的，你也知道传统戏最近很不行，什么大卡司好题材一播，但是没有话题，还是带不回受益，好在王世老师看你的表演挺喜欢你的，下一部他的宫斗三部曲系列可能给你留一个王爷，要好好把握。”
上来就是各种片约计划，综合发展，当当当几条一摆，新人小朋友们大约就傻眼了吧。但是这样简单就不是郑树森，他的功夫怎么能跟普通经纪人一样。
“当然，你自己也知道你签的是十年的约，条款也很苛刻，你要好好的干，否则雪藏你一个人，不是太大的成本，对于一个演艺公司来说一个月三千块的保底少点一个菜就出来了。”
还不会全部，他的本事就是给点儿甜头然后打一棒子，让你知道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吗？章靥等着下文但是没有下文了，郑树森准备起身，“那我还有点儿事儿，合作愉快。”
章靥微笑着，“合作愉快，谢谢老师。”深深的鞠躬。看着他走远，章靥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如此。”声音不大，咖啡厅里面的其他人都听不见，但是又足够大，他看见小树儿的脸小小的抽动了一下。
凌雁秋肯定在上面施加了什么压力，小树儿对他应该是无尽的反感，这样的女人真要命，像郑树森这种很重感情的经纪人，如果他只是按章办事，随便在哪里下个绊子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有让他像对待朋友似的对待你，你才会真正的红起来。闭上眼睛，小伙子心里面那股不灭的火焰又燃了起来，再试一次，反正死过才知道生的滋味。
章靥给凌雁秋打电话，“今晚方不方便啊？”
“今晚啊，有个会。”
“哦，那人家就没有会重要了是吧，懂了。”
凌雁秋越来越喜欢章靥这样通人情的样子，之前总是跟一个受迫害的孩子似的，不幸福。
“行，你来吧，我尽早把会取消，老地方见。”
“好的。”
挂断电话，收到小草儿的微信，这段时间他们每天好几千条儿的微信在发，两个人都是小号儿，没有其他的好友，只是两个人的对话，有时候是笑话儿，有时候是谈论戏剧，小草儿很爱她父亲吧，因为这些剧目中的很多他爸爸都有出演，虽然她抱着老片子总说怎么怎么好，可是明明也都看过新版的，偶尔弄错情节，章靥也都会假装不知道。
小草儿一直没有跟章靥挑明她父亲就是常德明这件事儿，章靥也就继续装作不知情。他当初接近这个女孩儿就是想报复他的亲爹，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艺术家知道了之后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吧。
下午五点，晚霞在章靥的脸上刷了一层艳丽的红色，那张脸，一碰就好像要出血。随着太阳落山，光又慢慢褪下来换上了忧郁的黑，久久没有退散。
“老吴，你最近有没有跟进啊，一个乐队有没有女主唱，他有没有接触这件事情这么难吗？”
“我确认了，这支乐队真的没有女生，都是男的，其中一个叫海子的是章靥的同班同学，也是海一海总的侄子，现在这支乐队好像要解散了还是怎么的，听说是海子要不玩儿了。”
凌雁秋终于放下心来，这小崽子出去偷腥她倒是懒得管，只是别让她知道，只要能不让她知道，就是本事。
晚上，章靥如约而至。
“喜欢吗？”
凌雁秋拿着很多新买的衣服给章靥看，“好就是好，但是布太多了。”章靥吞下一个李子，不着调的说。
“小色狼。”
“还说人家。”
甜腻的嗓音贱到逆天。
“对了，黄总跟我说安排你不少工作，吃不吃得消。”
“还好啊，工作嘛，一直不都还是那么多。”
凌雁秋拉开衣柜，“都是你的，上次不是听你说喜欢什么钻石耳钉的吗，想着你也应该有一个，现在的男孩儿怎么都要戴一个显得也嚣张点儿招女孩子喜欢。”
说着像个小女孩儿一样颠颠儿的跑过去给章靥戴上，章靥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这个就戴一边啊。”
“是啊。”
“那不是像gay。”
“就是让你像啊，小姑娘现在喜欢这个啊。”
章靥沉下脸把耳钉摘下来，“还是收好，要不然一会儿动作大伤到你怎么办啊？”
眨巴着眼睛一副喜羊羊故作老谋深算的样子，笑死人了。
接下来的五天，小草儿还是一天大几百条儿的微信发着，但是章靥的回复就锐减到了100多，再之后，是章靥出国宣传，全断，小草儿突然觉着空落落的。
“小草儿怎么了？”
常德明端了豆浆油条跟咸菜出来，“吃饭吃饭。”
几乎一晚没睡，小草儿显得极不精神。
“唉，爸，早安。”
“我的大闺女啊，已经十点多了。还早安。”
“这么晚了，那中午安。”强打精神坐起来，开始跟老爸吃饭。
常德明突然提起来，“听你海一叔叔说，海子要去香港？”
“嗯，他说想换个环境发展。”
“哦。”
小草儿怎么能听不出父亲的意思，“他不是去发展乐队，想把演戏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