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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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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出手在嘴角抹了一把,看到鲜艳的血,安羽墨扯扯嘴角,顿时疼得嗞牙咧嘴起来,她不敢再多做无谓的表情,心中却是冷酷一笑,不过是想拿话刺击下盛哲寒,防止他想到钻石这茬,可是这一开说,就收不住嘴了。www.Pinwenba.com

    而且隐约还有煞不住车的趋势,那股歇斯底里的崩溃感好像又袭击了来。

    安羽墨忍不住地轻触自己火辣辣麻木无知觉的脸颊,真疼啊。耳朵处还在嗡嗡作响,希望这一巴掌别把她的耳朵揍聋了就好。

    想到刚才盛哲寒的反应,她不由地感觉讽刺极了。

    真是个令人恶心的男人啊!

    只许他穿凿附会编词造语地侮辱她妈妈,现在她口头说几句,就送她一巴掌。

    安羽墨心里面换算了下,如果她再以其彼深地还回去,估计盛哲寒连宰了她的心都有了。

    安羽墨窝在房间里面一直都没能出去,她把盛哲寒气成那样,而且自己又挨了一巴掌,实在是不怎么美观。

    脸颊上由火辣辣的痛感,直到现在变得麻木,等到明天一定会肿得不成样子吧,这下子倒是毁了容了。

    安羽墨小小在蜷缩在了卧室的角落里面,头倚在墙角,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保持这种样子不知道多长的时候,她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变成了墨色的天空,她疲惫地伸出手,将厚重的窗帘掀起来,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

    肚子里面咕咕作响,她饿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盛哲寒上次饿过她那一顿后,她的内心深处总是很介意自己是不是饱着肚子。

    现在出去,一定会被那男人再扇一巴掌的,安羽墨暗暗想着,伸手抚着自己的左半边已经没有感觉的脸颊,叹息一声,支起身子,摸索着将窗帘掀开,鼻尖轻嗅,想要将烦闷的气息都驱散掉。

    安羽墨意外地发现窗户外面竟然没有守着,她不禁一阵意外,心里面猛然狂跃出一个想法:离开这里!

    当即也不再多想,悄声拉开窗子,抬腿就跳了下去。

    当郑依南看到一边脸颊红肿得似馒头的安羽墨时,简直惊呆了,“谁干的!”

    愤怒到握紧拳头的郑依南,恨不得将那个对小墨施暴的人打扁,同时他心中也冒出一系列的人名单,首先排第一位的自然是杜博诚,那个人可是用尽了全力来对付小墨,甚至是在阎敏所居的地方都安插了密扎的眼线。

    说小墨现在的伤与他无关,郑依南是怎么都不相信。

    “自从回到X市后,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安羽墨状似无意地叹息一声,“这点小事,我还能挨得住。”

    她的声音像含着块糖一样,呜呜地吐字不清,可是郑依南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不会放过那些对你动手的人!”

    郑依南斩钉截铁地回道,当即将安羽墨扶进了门,让她进来后,便即刻找来了医药箱,生怕她会留下疤,当即打电话叫医生来,给她细细检查一下。

    还好耳朵没什么问题,安羽墨感觉自己休息了这大半天的时候,耳道处那些嗡鸣的感觉轻了许多,她拒绝了要详细检查的提议,很是沉不住气地问郑依南,“你家,有没有吃的?”

    “有有。”

    郑依南真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要吃的,温柔的眸子泛起几分诧异之色,安羽墨尴尬了下,解释道,“忘记吃饭了。你知道,我根本没回黎园,也没见着盛哲寒。”

    听了她的话,郑依南倒是欣慰了很多,非但将冰箱里面的食材都拿出来,更是为安羽墨亲自下了厨。

    一碗实实在蛋花面,安羽墨饱饱地喝了一顿,直到见碗底,这才幡然抬起头来,“学长怎么会做这种饭的?”记得他好像不会做中式的家常饭的。

    “入乡随俗么,你不是说过话,我只是学了一些而已。”

    郑依南避重就轻地回道,看到安羽墨吃得红扑扑的小脸,心头悸动,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她入住了黎园,他每每都派人私底下打探,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了她,让她都不反抗,还找借口地留在了那里。

    他查到了安羽墨现在已经开始吃中餐了,并且很少吃西餐,说是养胃。

    于是他开始买图书来学中餐,刚才那碗做得稀烂的蛋花面就是他特意学的,她的胃不好,听说吃不了硬的东西,难怪上次她吃了那牛排之后脸色那么差,原来自己了解得她太少。

    郑依南打定主意要把安羽墨夺回身边来,看她不再喝咖啡,而是捧着一杯白水喝得津津有味,他不由地问道,“小墨还回公寓么,不如以后应在这儿住下……我是说,这里的房子很大,你可以随便找一间……”

    “好啊。”

    没看郑依南脸上尴尬的神色,安羽墨满口答应下来。

    反正之前林泽的公寓住满了杜天奇的身影,她虽然不屑那些鬼神之说,可是,她也不想每天下班后,孤独地面对那个房间,想象着杜天奇曾经在那儿的身影。

    “小墨,我会给你一个未来,相信我!”

    蓦地感觉到黑影罩下来,安羽墨只觉得自己猛地被抱了个满怀!

    充溢在鼻端的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追随在身边的,特有的男性气息。这种味道温柔儒雅,像是最宽厚的海洋,可以容纳万物苍穹。

    安羽墨安心地深深吸了一口,没有答话,却是伸出双臂,将他回抱住,唇边低喃着,“学长,我会努力的,努力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未来。”

    郑依南下定决心,温泽的双眸中都燃着炙烈的奋斗目光。

    把安羽墨安顿好后,郑依南晚上没睡,而是约了人去了外滩会所。

    金碧辉煌的会所是整个城市的不夜之地,在会所的旁边有一矮灌木丛中的精致小屋,零星地进出着人,仔细一看,每个进出的人,个个衣着不凡,郑依南身形定了定,那暗处的人看到是他,赶紧迎上来,将他请了进去。

    “你来晚了。”杜博诚眯着眼睛笑,将走进来的郑依南上下打量了一阵,缓缓地说道。

    “我不打算再跟你合作下去。”郑依南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句话想要结束两人间的谈话。

    “想要过河拆桥么?”杜博诚更笑了,处在灯光恍惚不定的屋中,隐约能够看清楚他脸上的阴晴不定,“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就算没有你,重回到我原来的位子,也是唾手可得的事。不要把责任都揽到你自己身上,还有,小墨不是你的女儿,我想要她,也与你无关,不要总以长辈自居,你记住,你只在别人眼中是别人的长辈,而这,与我无关。”

    郑依南温柔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

    “好好!”杜博诚听后猛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本来是想与郑依南达成最后的一笔与圣罗蒂卡的并购业务,最近杜氏承受的负责新闻实在太多,必须得振作一下,否则他就不是再挨老爷子一巴掌那么简单的了。

    可是,一心寄托的合作对手,得他一手助力,沾了杜氏光的郑依南,竟然敢出尔反尔,踏过了自己这块板后就想踢掉,哼哼,天下怎么可能有那么便宜的事!

    “还有,如果你再敢那么待小墨,我会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为止!”郑依南猛地来到跟前,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戳在杜博诚的心口处,十分不满地威胁道。

    “呵呵,你这话说得还挺有意思。”

    杜博诚看着眼前一副郑重神色,说出来的话却是天真到愚蠢的男子,突然朝两边的人一招手,两个结实的保镖立马逼上来,杜博诚冷笑一声,轻刺道,“你的意思是,今晚我把你打死,明天我就能为你偿命么?呵呵呵……你觉得在场的这些人会作证是我杀了你么?”

    眼看着那两个人逼近,郑依南一步步悄然朝后退,同时不敢相信地瞪着杜博诚,他竟然敢如此威胁自己,威胁堂堂圣罗蒂卡的董事长。

    他知不知道如果自己死了,一旦定罪,他是个什么罪名?!

    “看来你还得清醒一下。”杜博诚玩味地低笑,接着对身边的人招招手,顿时有人开了一瓶威士忌。

    “晋董事长,放心我不会动你半根头发丝儿的。不过,请你喝瓶酒总是可以的吧?”

    杜博诚说着让人拿着酒送到郑依南面前,这时这间略显宽敞的屋子里面,突然响起一片起哄声和吹口哨的声音,郑依南这才看清楚,在这儿里谈话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们几个,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还有着黑暗深处的人在潜藏着,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呆在那里做什么,以及呆了多久,是不是全是杜博诚的人。

    “你……”郑依南怔了下,清贵高华的身姿陡然一僵,曾经泛着温柔迷人色泽的眼眸暗了下来,这时就见那个结实的高大男人一把抓住他,将满是浓烈郁酒的瓶子递到他面前。

    “‘请’他喝下去。”

    杜博诚冷冷地发话道,即使郑依南想要自己喝酒,也没那个能力了,有两个人过来架住他,来不及挣脱,就被狠狠地扼住了下颌,接着更浓更香的西洋酒被硬生生地灌了进来。

    “住、住手,唔……”

    郑依南大吼着,下一刻就被粗暴地捏撑开嘴巴,被迫吞咽着那灼烈的酒液。

    杜博诚没有伤害他,但是在众所瞩目之下,被硬生生地掰开嘴巴,那样凶狠地灌酒,甚至将他一向整洁不染纤尘的精贵衬衫都揉搓到如烂纸般不堪。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的郑依南,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居所处的花园外面的栅栏处,闻着满身的酒气,望着深夜里面,车辆司机师傅那带着特有眼色的目光,向他投注着怜悯和摒弃,他不由地更加觉得愤懑。

    也许小墨是对的,对于杜博诚这样的父亲,也许他根本就不配身为他人的父亲。

    他本以为对于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也应该好好待她的,虽然他曾经甚至派人去撞小墨,以至她发生车祸差点死了。

    可是现在小墨已经回到他的身边,身为父亲的天性,绝不可能再狠得下心的。

    他甚至为此宽厚过自己,如果有一天小墨知道,自己是凭着与杜博诚的合作,才重回到原来的位子,取得阿道夫的信任,她会原谅他的。

    可是现在他彻底明白了,小墨不会原谅他的。就连现在的他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与那样伤害小墨的人合作,等于是与他同留合污。

    也许是时候保护小墨了。

    郑依南下定了决心,也许小墨是对的。

    他知道小墨一定在暗中在慢慢积攒着对付杜博诚,那么就让他助她一臂之力吧!

    这一夜,郑依南想通了很多事情,待回到房间将自己清洗一遍后,他整个人都跟着清爽了许多。

    安羽墨脸颊上的浮肿消退了很多,能看得出来,郑依南的药很管用,只是略微有些发红。她出来后就看到神彩奕奕的学长,一时之间有些意外,有多少年他没有露出这样年少气盛的模样了?

    自从坐到董事长的位置,郑依南从来不苟言笑,即使是笑也带着几分身居高位处的或赞赏或鼓励的自持笑容,他把自己定位得很好,也做得很得体。

    可如今,他突然变成这样子,令安羽墨有些反应不过来,“要开校友会吗?”

    她知道,也只有回到学生时代时,他才会露出这样肆意的笑容。

    “小墨,我决定与你同走一条路了。”

    刚刚吹干的头发带着缕缕的花香,安羽墨乌黑的墨发被他突然伸过来的手,轻轻地抚弄了顿,接着便意外地听到这番话,她不禁张大眼眸,“你是说——”

    “我们一同对付杜家吧!就你和我。我支持你。”

    “学长你……”

    听到这句话不啻于看到冬季繁花盛开,看到乌云中冒出火红的日出。

    安羽墨心里面惊喜,脸上呈现出来的却是一派冷静,“学长……您都想好了么?”

    有盛哲寒的支持无异于给她凭空添了一双翅膀,要知道,她现在在圣罗蒂卡里面处理关于杜家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一旦处理有失偏颇,下面的人的闲言碎语倒是好处理,可杜家来来回回在圣罗蒂卡进出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流言如毒蛇,他们散布流言的力量,可抵上化学武器。

    如今郑依南管理着整个亚太区,有他相助,她行事起来,可谓顺利得多。

    可是,她的计划里面并没有他的存在,让他突然插足,她有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了么?杜家不是好惹的,自己就受过几次暗算,郑依南从来不曾踏足过这片灰色地带,他果真能承受得住么?

    看到她脸上的犹现的几分不确定之色,郑依南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一双小手,将它们紧紧地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让她感受到他的决心和力量,“小墨,不要犹豫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快点整理掉这件事情。然后我们……回到曾经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么?”

    不自觉地,安羽墨就点了点头,双手感受着他大掌中的劲力,从来没有过的踏实感萦绕在心头,仿佛这件事情有他加入,那么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安安,我要的女人,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耳边似乎响起那道磁性的男音,安羽墨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捞住,霸道地固定在那熟悉的胸膛前的情景。

    她蓦地回神,低头去看,腰间那种感觉都只不过是一阵幻象而已,盛哲寒对她说的那些话,也随着时间而消散在洪流之中。

    她的心头涌起莫名的酸楚惆怅感觉,盛哲寒她惟一一次承认自己心动的男人,每一次待她,从来不会握着她的手,更不会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稀罕他的保护,不稀罕他对她所有的照顾,她想要的只不过是力量,只是力量而已。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大,使她能毫无顾忌地去做事,做她想做的事情。

    可那个男人偏偏每每违背她的意愿,甚至是不惜抨击她所剩无几的斗志心。

    他们注定是要分开的,不论怎样,她永远不可能像呆在郑依南身边一样,那样安心,那样稳定。

    稍稍化了薄妆,安羽墨坚持今天要与郑依南一起上下班,“不如小墨你先进去?”公司里面人多嘴杂,车子进了地下停车场后,郑依南稍稍考虑了一下安羽墨此刻的立场,实在没必要再闹出绯闻来了,尤其是他还没有实在打败盛哲寒的情况之下。

    “学长,我要先去趟策划部,有事情打电话吧!”安羽墨冲他甜甜一笑,心里面为凭添了郑依南这个强大的后盾而激动不已,同时她想要安排好林泽那边的事情,趁着与杜氏的合作案还没有完结,她得让对方尝尝什么叫做泥足深陷!

    郑依南点了点头,当即也跟着下车,两个人同时下车,却分头行事,停车场中一抹纤细的身形钻进了客梯之中,电梯直接升降到策划部。

    林泽还没来到,安羽墨坐到位子上,随意翻着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大部分是关于杜氏的“朔道”合作案子,进行到一半了,安羽墨暗暗盘算着,怎么让杜氏容易进来,却在之后被套牢。

    她知道杜家的那些身为股东的老家伙们,个个高傲到不屑轻瓢的利润,急攻近利的恶习一直不改,如果杜氏与圣罗蒂卡的合作变成一笔赔本的买卖,那么那些老家伙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安羽墨笑了,真想好好欣赏一下杜家内讧的精彩画面呢。

    与杜老头儿的经营相比,杜博诚的手段略显偏激,这种性格只适合在创业初期,如今杜家已经是百年基业,经不起一招一式的失败,一旦败落,再难将覆。

    这就是她这个无名小卒,可以多番失败却依然安定无恙,而杜家每历经一次风波,都像重症患者一般,哼哼唧唧地半天回缓不过来。

    因为杜天奇的死,杜家遭到的舆论抨击不在话下。

    尤其是在被认定杜家惟一继承人的杜天奇一死,杜博诚就“亲身试验”传宗接代,杜家的美好形象早在倾刻间瓦解了。

    安羽墨暗自想着,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她微笑着转过头来喊道,“林泽……”

    “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安羽墨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响彻一道男音,她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巫照凡双手放平安抚地朝她走过来,接着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林泽走进来,“小墨,你怎么在这儿?”

    他显然很惊讶,没有想到安羽墨竟然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定早被寒少送出X市了吧,擅自利用盛氏的医药股价波动,为你自己牟取暴利!”安羽墨缓缓地站起来,目光静静地盯着巫照凡,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跟在巫照凡身后的林泽。

    他与巫照凡一起出现,难道说自己吩咐林泽做的事情,都已经被巫照凡知道了?

    不过,也没关系。她已经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不需要再顾及事情败露!

    “安小姐你灵牙利齿的,我就不跟你在这儿辩驳了。事实的真相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当然了,我来这儿,也有自己的目的,无非是取你一滴血。”巫照凡说着亮出他的随身携带的针筒,朝安羽墨晃了晃,“来吧,把你的手臂露出来。”

    安羽墨看到那冰冷冷的针筒,本能地身子颤抖,印象里面她对这些医疗用具有太多的恐怖回忆,虽然杜天奇和周境得已经死了,可是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并没有消失。

    “你说给就给?我想你是忘记自己在谁的地盘上了吧?”安羽墨冷笑一声,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转眸瞪了眼林泽,示意他过来。

    “小墨你就没感觉自己的不正常吗?”林泽收到了她的眼神,非但没有走过去,反而站定在巫照凡身边停下,接着问道,“你平时对自己的行为什么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混蛋!”

    安羽墨不由地气到大骂出来,清眸翻滚着怒火噬向林泽,“连你也被巫照凡给迷惑了?!他在造谣生事,你傻啊你!”

    “小墨我只知道巫医师说得有道理,而且那些医学数据作不了假,你给他一管子血,又不会出什么事。”

    “林泽你晕了么!”安羽墨冷嗤一声,“医学数据那些冷冰冰的东西是作不了假,但是人会耍花样。尤其是某些人,根本不能相信!”

    “既然安小姐觉得我不可信,那么我只能硬取了。”

    巫照凡淡冷地扫向林泽,两个人同时进前,一个钳住安羽墨,一个将冰冷冷的针头刺进了她的血管……

    “……林泽,给我个你这么做的理由。”

    巫照凡取了血后,便消失在了圣罗蒂卡。安羽墨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孔,一点一点儿地晕染出鲜红。她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般,浑身都透着灰败的气息,抬眸后,眼睛深处都带着对林泽的深深绝望。

    “小墨,你有病,得治。”林泽面露真诚,真心地劝道。

    “你放P!!”

    安羽墨一拍桌子,嘶声大吼,眼睛都跟着血红起来,死死地瞪着林泽,“我他妈的还说你有病呢!找个医生来说你有病,你还真相信啊!”

    安羽墨手掌都拍得通红,感觉那种撕裂神经般的痛再度袭上来,她不由地闷哼一声,仍坚持与林泽对峙,“我最恨别人诬蔑,今天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林泽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一脚踢开身边的转椅,转身失意地朝外走。

    “小墨,你真的有病。血液里面的那些毒素必须得祛除,让我陷害巫医师真的是你错了,知道么?”

    “林泽,别让我再看见你……”

    没想到连林泽也背叛她!曾几何时,窝在他怀中的时候,她所想到的是关于父亲的怀抱的滋味。

    她并不渴望父爱,可是她没办法阻止内心深处对父爱的期盼。

    她曾经以为林泽是那个永远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甚至有些将他幻化成了父亲的形象,那样如山般的守护自己。

    可是如今,安羽墨发现她错了……

    安羽墨头也不回地伸出手,象征性地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有气无力地带着灰败的失望。

    她的世界,只剩下复仇而已,如果上天真的肯怜悯她的话,至少让她搞定杜家后,再给她个痛快。

    安羽墨冷静了一下,便回自己办公室,对于郑依南提出的,联合对付杜家,她心头没底。

    毕竟是刚从黎园出来,她不知道盛哲寒那边是怎样的态度,如果盛氏一定要帮杜家的话,安羽墨暗暗摇摇头,“这件事情将行不通。”

    她看看郑依南,清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忧郁,“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盛哲寒与杜冉雅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如果杜冉雅去求他,那男人会不会为了美女,而出手救杜家?”

    安羽墨侧眸看看一直垂首聆听的郑依南,对方显然也是无解,但却将一份有效的合作案交到她手上,“我想,你一定是想在这上面作点文章吧?”

    是关于“朔道”的合作案,与杜家的合作进程已经进行到了大半,安羽墨正想趁这个功夫让杜家吃不了兜着走,没想到郑依南竟然撞到了她心坎上。

    “不如再等等,等合作进行差不多的时候,再搞翻杜氏?”

    安羽墨想了想,依然觉得现在下手,还太便宜杜家,“这项合作杜氏耗时耗力,到时候找个既不伤害圣罗蒂卡,又能让杜家再无法收回‘朔道’回报的方法,到时候他们也只能无功而返了。”

    郑依南听言后点头,把手中的文件丢下,上前将安羽墨的双手轻轻拢进大掌之中,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小墨,这件事情成功之后,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回到我们原来的生活,回到相安无事的幸福中去,好吗?”

    他温柔的风华,色泽迷人地盯着自己,安羽墨看了不由地一阵心堵,她摇摇头,有些无力地回他,“学长,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我很想……”

    “不对,小墨,只要你想,我们就能回去的。只要你答应,我们就能再回到原来的生活,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郑依南坚持,大掌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像是要将自己的力量都传送给她一样。

    “如果到时候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了呢?”

    安羽墨抬起头来,静静地反问他,“如果我变得残缺了呢?你还愿意么?”

    这一趟归程注定太痛,她越来越不觉得自己能够有机会活着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如果她真的死在这片土地上,该怎么办?算不算辜负了他?

    “小墨,无论是怎样的你,都是最美的。”郑依南终于露出笑意,提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她终究还是属于自己的。

    男人的大掌轻轻地拥,将她紧紧地拥进怀中,下巴轻磕上她柔软的发丝,轻轻发婆娑,他的声音温软而绻缱,“小墨你知不知道,在很久以前,我就想这样做了,这样抱着你,听着你说话,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带你去爱琴海,听说在那里的爱情,会得到祝福,悉心浇灌开花结果后会有着鲜美的果实……”

    “学长我……”

    安羽墨万万没想到,郑依南会对他们的未来有着这样的憧憬,她感动的同时,心里面深深地震撼着,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的建议也不是那么难以考虑。

    “嘘!”郑依南轻困住她的身子在胸前,淡淡地续道,“你知道就好,我只要你记住,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除我之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

    安羽墨听后心头一跳,她没想到这样温柔的郑依南,竟然也会有这样霸道的一面,她以为他永远是那样宽厚的样子。

    “呯!”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声音大到令两个拥抱着的人刹那间分开。

    “林泽?”

    安羽墨没想到林泽竟然会追来,他想做什么?莫不是跟周境得一样,还想在他身上做实验?

    “怎么了?”

    安羽墨挣脱他怀抱的时候太过于坚定,如今又看到安羽墨冒火的双眸,郑依南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林泽一看郑依南在这儿,而且刚刚两个人还……

    他蓝眸中不由地深幽起来,上前拽住郑依南,满脸的警告,“董事长,我有话要对你说!”

    小墨如今病了,不能让她这样拖下去,要尽快把她送进医院去。

    安羽墨一看林泽这样子,立即就明白他想干什么,她非但没阻止,反而好整以暇地说道,“林泽你刚才与盛哲寒通话时,似乎相谈甚欢呢!不知道寒少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辛苦地跑来见董事长?莫非是与盛氏再建立合作的事宜?”

    “小墨你……”

    林泽愕然地看着她,回头再去看郑依南,对方的眼中显然带着一抹质疑,与安羽墨一样,静待他的回复。

    “寒少与公司的合作有目共睹,再精进一下也无妨。”想到这儿林泽大感不快地回道。

    “哦?难道是设计部要与盛氏搞个合作么?是把圣罗蒂卡的设计部搬到盛氏去呢,还是叫寒少手底下的那些知名设计师来公司驻扎?这些林部长都考虑清楚了?”

    安羽墨双手抱胸,优雅地扫了一眼林泽,最后把目光定在郑依南身上,仿佛是在等他下结论。

    “小墨,你不要这么尖锐好不好,我们大家都是为你好的!”林泽无奈而愤愤地说道,他承认在耍手腕上,他不是安羽墨的对手,可身体是她自己的,她怎么都不重视一点呢。

    “林泽你当然是为我好,可是寒少到底是不是为我好,这我就不知道了。”安羽墨顺势冷道,看向郑依南意味深长地回,“看来刚刚那通电话,你与寒少谈得并不仅仅是公事吧,莫不是想建议寒少怎么让我乖乖回到黎园去?”

    安羽墨说完这句话,郑依南那边再也沉不住气了,低嗤一声,“好了!现在是工作时间,私人的事情,下班再谈!”

    林泽一怔,他本来是想把郑依南给争取过来,然后一起商量安羽墨的病情,可没想到,几句话之间,就被安羽墨给搞砸了。

    林泽想跟去郑依南办公室,却被他给冷漠拒绝,“林部长看来还是太闲了,不如分担一下小墨的工作,如你所说,她身体确实不好。”

    一句话把他又打回了原形,林泽心头无力颓废!

    他回过头来看向安羽墨,满脸的激愤,正想说什么,安羽墨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安羽墨,这几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的王牌乐队要开演奏会,这些你不必管。”

    “什么意思?”安羽墨冷凝地追问,莫非是盛哲寒帮阎敏张罗的?那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

    “就是这周不想看见你的意思!”

    阎敏说罢,将电话猛地挂了。

    安羽墨皱眉头看着被挂断后传来的嘟嘟声,抬头有些忧郁地坐回椅子上,阎敏打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这电话绝不是来示威的,难道是想邀她去看演奏的意思?除此之外,安羽墨想不出,阎敏还有什么其他弦外之音。可是,万一她去了,又惹他不高兴怎么办?

    安羽墨回头想想,蓦发现自己还不知道阎敏的这个演奏会场地设在哪里。是谁帮他张罗的?盛哲寒么?

    那男人难道就没其他的条件么?想到这儿,安羽墨冷眸瞥向一直站着不走的林泽,突然悠悠道,“你们通电话时,盛哲寒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们通过电话?”林泽拧眉。

    “这还不明摆着的么。”安羽墨惨淡地双臂支着肩膀,冷笑地看着林泽,仿佛孤绝地立在悬崖边上的走投无路的人,“你们强迫我,从我身上取血。现在你们得逞了,当然要向你们的主人汇报了。说吧,盛哲寒想要什么?”

    自从回国后,她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强迫她,强行往她身上扎针!

    这种经历,在经过杜天奇之后,已经成了安羽墨的梦魇;之后是周境得,现在周境得死了,以轮到林泽这样了。

    “盛哲寒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这么为他办事?”见林泽不回答,安羽墨抬眸,阴柔地质问。

    “小墨,你真的有病啊……”林泽苦苦辨解,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呢?

    “好了!”安羽墨挥手,即刻让林泽滚出门去。

    她觉得林泽乃至巫照凡和盛哲寒他们都疯了,胡言乱语的,竟然认定她有病?!

    她明白众口烁金的道理,万一盛哲寒煸动所有的人都认定她安羽墨有病,那么她并不仅仅是接受治疗那么简单了,她恐怕会被送进精神病医院。

    因为她不承认自己有病,因为她坚决认定自己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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