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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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比醒来的时候一瞬间恍如隔世，据说她已经昏迷12天了。而且凌莫提前张罗凌一手术安排的同时也在为她找合适的心脏，以再次做心脏移植。
明天就是启程去美国的日子了，这么多年的等待，漫长而揪人心弦。怀着希望的心终究提着不敢放松，一遍遍安慰自己的顺其自然都变得毫无作用。害怕希望破碎的绝望，只能每天祈祷希望一切能如愿。
那里有他们等待多年的希望，只是心里惶惶然的担心让人始终不能坦然。十一月的天气对于平南这个南方小城来说还算温暖，窗外枯黄的数目和茶色飘落的树叶都时刻提醒着人们凉秋来了。
“路哥哥？”达比皱着眉头看着身边扶起她的人，眼光扫了一圈房间，看不到熟悉的身影，达比的眉毛皱得更深了，哑着嗓子问：“诺呢？”
凌路对她微微笑着，眉眼间全是温暖的神色，舔了舔嘴唇笑起来：“这个，你得去问凌莫了。”
“……”达比瞪大了眼睛，想到唯一的可能性顿时心慌起来。
达比不顾凌路的阻止下床穿了薄外套，蹒跚着步伐朝凌一的房间挪去。
此刻，凌莫的病房开着足够的暖气。厚厚的纯色窗帘已经拉上，白炽灯在房里打下冷冷的灯光。床边伫立的人影好像雕塑般，在地上拉出缩小的倒影。
凌莫看到达比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并不惊讶，只是淡然点头起身走过去搂着达比的肩膀，定定的看着病床上的凌一。两个人就那么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凌路在一边看着身形颓废而硬挺的两个人，无声的叹口气，抿紧了嘴角转身走了出去。
“诺，”达比迟疑了很久，转身面对凌莫问：“你把他怎么了？”
凌莫淡淡的撇她一眼，冷漠的神色看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凌莫！”达比提高了几个分贝急急地叫出来：“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不要连累诺，不关他的事……”
“你错在哪？”凌莫不紧不慢地打断她，轻哼了一声走到阳台的藤椅躺下。悠悠的闭上眼睛小憩。
“我不应该支开诺自己跑去玩，”达比跟在身后木木地看着地面，声音有些许无力：“我错在忘了自己有个破身体……”
不及达比继续说下去，凌莫咻的张开眼睛冷冷地瞪着她，长手一伸将达比拉半弯腰与他面对面，凌莫一字一顿说的冰冷：“你再说一次？”
“我……”达比一惊，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触了凌莫的底线。傻愣愣的在一边说不出话来，只是微蹙眉看着他。
“哼，不要以为你在外面的事我都不知道，”凌莫扯起嘴角露出讽刺的弧度，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我不束缚你的自由，但如果是威胁到了你生命的人，我容不得。”
“凌莫？”达比被他吓到，身体僵硬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像开玩笑的脸。
“以后离他们远一点，我不会动他们。”
“……”
“……”
达比收起被抓痛的手背在身后，手腕肯定已经红肿。放直了视野望向漆黑的夜，达比偷偷呼了口气。
“凌莫……你说，这次，应该可以了吧？”达比乖巧的窝进凌莫怀里，看着里屋淡淡的转移话题。
“恩……”凌莫拖长了尾音，到最后变成了肯定：“他一定可以醒过来。”
“凌莫，我习惯身边有诺了，”达比松开凌莫的怀抱，坐到床边握着凌一的手：“凌一手术期间你让他回来吧。”
“……”
“凌莫，求你了。”
“好。”凌莫答应一声，不着痕迹的叹口气。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达比跟凌一。达比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凌一，仿佛时间静止了。寂静的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剩下的只是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
“凌一，”达比握着他的手跟他说话：“你一定听得到我说话的对不对？”
凌一，那么多年了。你都不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么？我等得很辛苦。凌一，你不要不理达比好不好？凌一，这次，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凌一，我需要你的照顾。
凌一，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么？
……
还有几天就是凌一的手术日期。凌莫早已经带着凌一到了美国的私人医院，在医院最近的酒店安排好达比跟凌诺的住宿后，他就开始忙于凌一手术的所有的相关事程。
华灯初上，彩色的霓虹染红了整个天空。大雪已经停了，街道两旁堆着大大小小的雪人。商店的灯光混合着门外的彩灯折射出五彩的光打在雪地上，所及之处是汹涌的人流和低俗的音乐伴着劣质音响充斥了整个街道。
达比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黑色毛茸茸的耳罩，整个身子几乎是挂在凌诺的身上。任他带着自己四处游荡，也不管凌诺是不是拖着她很是吃力。
“这什么鬼天气！家里还是秋天，这里就深冬了！”达比不耐的哼哼。
“呵呵，没办法啊，这里是美国不是平南嘛！”凌诺呵口气，看一口气结成细细的冰雾。回头看到达比已经没了焦距的挂在自己身上，没有表情的小脸有些苍白。
“达比姐……”
“……”
“达比姐，”凌诺低头看着达比聋拉着脑袋的小脸，笑了笑低声说：“谢谢你让我回到你身边。”
“说什么话！”达比白了他一眼，双手再向上扒拉着凌诺的手臂，找个舒服的姿势挂他身上，嘻嘻的笑：“我身边怎么可以没有你凌诺呢。”
“……”
“达比姐！”甩开心里的情绪，得不得回应的凌诺甩开挂在身上的人儿，无奈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达比姐，凌哥让我带你出来就是让你不要那么闷，你怎么还拉长着一张脸呢！”
“诺……”达比有气无力的垂着双肩，连眼皮都懒得抬：“我真的没有心情。”
“……”凌诺深呼了口气，拉起达比就往前面的人群走去。
在一个画廊门口，是长长的一条人龙。画廊门口是一幅巨大的海报，色彩斑斓的设计煞是舒服，中间写着“树妖个人画展”以及时间。
达比抬头看了一眼，嘲讽的瞥着凌诺：“你要看？”
“……”凌诺撇了她一眼，扬头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看不懂！”
“看不懂往这凑什么热闹！”达比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推着他就要离开。
哎？等等，达比揉揉眼睛看向从画廊出来的女生。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红色毛线帽子，整一穿得像粽子的人很熟悉呢。
走过去偷偷的看了一眼，竟然真的是艾茶！
刚要离开就被叫住了，声音是惊喜至极的不相信：“达紫？”
达比转身，扯出个笑容：“艾茶。”
呆了呆，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竟然有些意外的惊喜。艾茶，艾茶，怎么会有那么好听的名字？达比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艾茶，放开凌诺的手就笑了起来。
“你也是来看树妖的画展的么？”艾茶熟络的勾起达比的手，笑嘻嘻的问。
“额……”
“不是！是我要看，她陪我过来买票的。”凌诺撇了一眼尴尬的达比自然的接过话来。
达比姐对这女生似乎很特别呢，凌诺不由多看了两眼艾茶。
“……”艾茶突然拉过达比，然后一脸八卦的问：“达紫！从实招来，这个帅哥是谁？”
达比看着她一脸我了然的八卦表情逗笑了，转过身扣着凌诺的手臂笑笑说：“恩，这是我的帅哥保镖啊！诺，你说是不是？”
凌诺无语的看着达比亲昵的做作，对艾茶伸手不耐的自我介绍：“凌诺。”
“你好！艾茶！”艾茶礼貌的握握他的手，笑得一脸暗昧。
“咳咳，你买到票了呢？”达比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嗯！”艾茶咧开嘴笑出小小的兔牙，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树妖的第一次画展呢，而且还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夜》！”
“额，”达比头皮一阵发麻，谈论这个话题她真的是一窍不通啊，不自然的笑笑想起很严重的问题来：“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么？”
“达紫不也一样在这里！”艾茶撇撇嘴，一摊手：“我跟我爸妈保证期末一定考年级前十，所以作为奖励就来咯！”
“……”
“……”
“倒是你们……”艾茶抱着手眯起眼睛，笑的贼兮兮的样子调侃：“该不会就只是为了约会跑那么远来了吧？”
“……”达比惊悚的看了一眼凌诺，不置可否：“约会……咳咳，算是吧！”
凌诺看着达比为难的扯谎，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我过两天生日，她过来陪我过生日的。”
“……”
达比瞪大了眼睛看着说谎不带喘的凌诺，眼角抽了抽。扯起嘴角露出强忍的笑意，靠近了他，伸手在他身后狠狠掐了一把。臭小子，说谎怎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呢！
“哦！”艾茶了然的扬扬眉毛，笑着转移话题：“你们喜欢树妖的哪个系列呢？”
“啊！”达比搭腔，笑眯了眼睛盯着凌诺：“他对这个很有研究！改天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说谎而已嘛，她达比并不见得比凌诺差。如她所料，凌诺听她说完后整个脸都黑了。
“呵呵，”凌诺喉咙里干憋出一声冷笑，指指长长的队伍转移话题：“那么，我们该去排队买票了吧？”
“……”达比危险的眯起眼睛瞪着凌诺，竟然敢顺杆爬杠起来了。嘴角一弯，咧嘴对艾茶笑笑：“呐，艾茶，我们当天见吧！”
“嗯，好啊！”艾茶捧着那张票笑得很开心，附耳过去轻声说：“不打扰你们约会哈！”
“……”达比哭笑不得，这戏演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住哪里？要不要送你？”凌诺冷淡的声音飘出来，漫不经心的态度丝毫没觉得他有那么好的风度。
“啊！不用了！”艾茶从兜里掏出一卷纸，献宝似的展开：“呐，我可是有地图的哦！”
“……”
“……”
“我得先走咯达紫，”艾茶收拾东西自言自语般嘀咕：“不然找到明天早上我都回不去呢，爸爸妈妈会担心的……”自己喃喃完后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达比手里，笑着摆摆手就跑。
“……”
“……”
“茶果？”回过神来，达比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糖果。
“上次的茶糖也是她给的？味道还凑合。”
“嗯，艾茶喜欢茶果，茶茶……整一个茶茶果……”
凌诺拉过达比，嘴角扯了扯终于自然了然后说：“达比姐……你喜欢这个……孩子？”
“……”达比语塞，然后点点头：“恩，喜欢！”
“画展你真要看？”
“不要！”反应过来，达比踮脚一把拎住凌诺的衣领恶狠狠的吼：“诺！你的谎话真的好的不得了啊？”
“……”凌诺扬眉，笑出来：“你不也跟着扯谎了么？”
“……”
达比推开凌诺，看着艾茶走远的方向愣了愣。天空竟然又开始飘起雪花，一朵朵冰凉的雪花落在达比的脸上，挂在她的睫毛上，煞是好看。
茶茶果，艾茶的别号。嗯，我很喜欢。
达比醒来的时候一瞬间恍如隔世，据说她已经昏迷12天了。而且凌莫提前张罗凌一手术安排的同时也在为她找合适的心脏，以再次做心脏移植。
明天就是启程去美国的日子了，这么多年的等待，漫长而揪人心弦。怀着希望的心终究提着不敢放松，一遍遍安慰自己的顺其自然都变得毫无作用。害怕希望破碎的绝望，只能每天祈祷希望一切能如愿。
那里有他们等待多年的希望，只是心里惶惶然的担心让人始终不能坦然。十一月的天气对于平南这个南方小城来说还算温暖，窗外枯黄的数目和茶色飘落的树叶都时刻提醒着人们凉秋来了。
“路哥哥？”达比皱着眉头看着身边扶起她的人，眼光扫了一圈房间，看不到熟悉的身影，达比的眉毛皱得更深了，哑着嗓子问：“诺呢？”
凌路对她微微笑着，眉眼间全是温暖的神色，舔了舔嘴唇笑起来：“这个，你得去问凌莫了。”
“……”达比瞪大了眼睛，想到唯一的可能性顿时心慌起来。
达比不顾凌路的阻止下床穿了薄外套，蹒跚着步伐朝凌一的房间挪去。
此刻，凌莫的病房开着足够的暖气。厚厚的纯色窗帘已经拉上，白炽灯在房里打下冷冷的灯光。床边伫立的人影好像雕塑般，在地上拉出缩小的倒影。
凌莫看到达比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并不惊讶，只是淡然点头起身走过去搂着达比的肩膀，定定的看着病床上的凌一。两个人就那么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凌路在一边看着身形颓废而硬挺的两个人，无声的叹口气，抿紧了嘴角转身走了出去。
“诺，”达比迟疑了很久，转身面对凌莫问：“你把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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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达比提高了几个分贝急急地叫出来：“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不要连累诺，不关他的事……”
“你错在哪？”凌莫不紧不慢地打断她，轻哼了一声走到阳台的藤椅躺下。悠悠的闭上眼睛小憩。
“我不应该支开诺自己跑去玩，”达比跟在身后木木地看着地面，声音有些许无力：“我错在忘了自己有个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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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达比一惊，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触了凌莫的底线。傻愣愣的在一边说不出话来，只是微蹙眉看着他。
“哼，不要以为你在外面的事我都不知道，”凌莫扯起嘴角露出讽刺的弧度，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我不束缚你的自由，但如果是威胁到了你生命的人，我容不得。”
“凌莫？”达比被他吓到，身体僵硬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像开玩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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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达比收起被抓痛的手背在身后，手腕肯定已经红肿。放直了视野望向漆黑的夜，达比偷偷呼了口气。
“凌莫……你说，这次，应该可以了吧？”达比乖巧的窝进凌莫怀里，看着里屋淡淡的转移话题。
“恩……”凌莫拖长了尾音，到最后变成了肯定：“他一定可以醒过来。”
“凌莫，我习惯身边有诺了，”达比松开凌莫的怀抱，坐到床边握着凌一的手：“凌一手术期间你让他回来吧。”
“……”
“凌莫，求你了。”
“好。”凌莫答应一声，不着痕迹的叹口气。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达比跟凌一。达比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凌一，仿佛时间静止了。寂静的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剩下的只是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
“凌一，”达比握着他的手跟他说话：“你一定听得到我说话的对不对？”
凌一，那么多年了。你都不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么？我等得很辛苦。凌一，你不要不理达比好不好？凌一，这次，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凌一，我需要你的照顾。
凌一，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么？
……
还有几天就是凌一的手术日期。凌莫早已经带着凌一到了美国的私人医院，在医院最近的酒店安排好达比跟凌诺的住宿后，他就开始忙于凌一手术的所有的相关事程。
华灯初上，彩色的霓虹染红了整个天空。大雪已经停了，街道两旁堆着大大小小的雪人。商店的灯光混合着门外的彩灯折射出五彩的光打在雪地上，所及之处是汹涌的人流和低俗的音乐伴着劣质音响充斥了整个街道。
达比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黑色毛茸茸的耳罩，整个身子几乎是挂在凌诺的身上。任他带着自己四处游荡，也不管凌诺是不是拖着她很是吃力。
“这什么鬼天气！家里还是秋天，这里就深冬了！”达比不耐的哼哼。
“呵呵，没办法啊，这里是美国不是平南嘛！”凌诺呵口气，看一口气结成细细的冰雾。回头看到达比已经没了焦距的挂在自己身上，没有表情的小脸有些苍白。
“达比姐……”
“……”
“达比姐，”凌诺低头看着达比聋拉着脑袋的小脸，笑了笑低声说：“谢谢你让我回到你身边。”
“说什么话！”达比白了他一眼，双手再向上扒拉着凌诺的手臂，找个舒服的姿势挂他身上，嘻嘻的笑：“我身边怎么可以没有你凌诺呢。”
“……”
“达比姐！”甩开心里的情绪，得不得回应的凌诺甩开挂在身上的人儿，无奈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达比姐，凌哥让我带你出来就是让你不要那么闷，你怎么还拉长着一张脸呢！”
“诺……”达比有气无力的垂着双肩，连眼皮都懒得抬：“我真的没有心情。”
“……”凌诺深呼了口气，拉起达比就往前面的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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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比抬头看了一眼，嘲讽的瞥着凌诺：“你要看？”
“……”凌诺撇了她一眼，扬头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看不懂！”
“看不懂往这凑什么热闹！”达比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推着他就要离开。
哎？等等，达比揉揉眼睛看向从画廊出来的女生。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红色毛线帽子，整一穿得像粽子的人很熟悉呢。
走过去偷偷的看了一眼，竟然真的是艾茶！
刚要离开就被叫住了，声音是惊喜至极的不相信：“达紫？”
达比转身，扯出个笑容：“艾茶。”
呆了呆，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竟然有些意外的惊喜。艾茶，艾茶，怎么会有那么好听的名字？达比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艾茶，放开凌诺的手就笑了起来。
“你也是来看树妖的画展的么？”艾茶熟络的勾起达比的手，笑嘻嘻的问。
“额……”
“不是！是我要看，她陪我过来买票的。”凌诺撇了一眼尴尬的达比自然的接过话来。
达比姐对这女生似乎很特别呢，凌诺不由多看了两眼艾茶。
“……”艾茶突然拉过达比，然后一脸八卦的问：“达紫！从实招来，这个帅哥是谁？”
达比看着她一脸我了然的八卦表情逗笑了，转过身扣着凌诺的手臂笑笑说：“恩，这是我的帅哥保镖啊！诺，你说是不是？”
凌诺无语的看着达比亲昵的做作，对艾茶伸手不耐的自我介绍：“凌诺。”
“你好！艾茶！”艾茶礼貌的握握他的手，笑得一脸暗昧。
“咳咳，你买到票了呢？”达比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嗯！”艾茶咧开嘴笑出小小的兔牙，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树妖的第一次画展呢，而且还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夜》！”
“额，”达比头皮一阵发麻，谈论这个话题她真的是一窍不通啊，不自然的笑笑想起很严重的问题来：“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么？”
“达紫不也一样在这里！”艾茶撇撇嘴，一摊手：“我跟我爸妈保证期末一定考年级前十，所以作为奖励就来咯！”
“……”
“……”
“倒是你们……”艾茶抱着手眯起眼睛，笑的贼兮兮的样子调侃：“该不会就只是为了约会跑那么远来了吧？”
“……”达比惊悚的看了一眼凌诺，不置可否：“约会……咳咳，算是吧！”
凌诺看着达比为难的扯谎，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我过两天生日，她过来陪我过生日的。”
“……”
达比瞪大了眼睛看着说谎不带喘的凌诺，眼角抽了抽。扯起嘴角露出强忍的笑意，靠近了他，伸手在他身后狠狠掐了一把。臭小子，说谎怎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呢！
“哦！”艾茶了然的扬扬眉毛，笑着转移话题：“你们喜欢树妖的哪个系列呢？”
“啊！”达比搭腔，笑眯了眼睛盯着凌诺：“他对这个很有研究！改天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说谎而已嘛，她达比并不见得比凌诺差。如她所料，凌诺听她说完后整个脸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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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比危险的眯起眼睛瞪着凌诺，竟然敢顺杆爬杠起来了。嘴角一弯，咧嘴对艾茶笑笑：“呐，艾茶，我们当天见吧！”
“嗯，好啊！”艾茶捧着那张票笑得很开心，附耳过去轻声说：“不打扰你们约会哈！”
“……”达比哭笑不得，这戏演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住哪里？要不要送你？”凌诺冷淡的声音飘出来，漫不经心的态度丝毫没觉得他有那么好的风度。
“啊！不用了！”艾茶从兜里掏出一卷纸，献宝似的展开：“呐，我可是有地图的哦！”
“……”
“……”
“我得先走咯达紫，”艾茶收拾东西自言自语般嘀咕：“不然找到明天早上我都回不去呢，爸爸妈妈会担心的……”自己喃喃完后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达比手里，笑着摆摆手就跑。
“……”
“……”
“茶果？”回过神来，达比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糖果。
“上次的茶糖也是她给的？味道还凑合。”
“嗯，艾茶喜欢茶果，茶茶……整一个茶茶果……”
凌诺拉过达比，嘴角扯了扯终于自然了然后说：“达比姐……你喜欢这个……孩子？”
“……”达比语塞，然后点点头：“恩，喜欢！”
“画展你真要看？”
“不要！”反应过来，达比踮脚一把拎住凌诺的衣领恶狠狠的吼：“诺！你的谎话真的好的不得了啊？”
“……”凌诺扬眉，笑出来：“你不也跟着扯谎了么？”
“……”
达比推开凌诺，看着艾茶走远的方向愣了愣。天空竟然又开始飘起雪花，一朵朵冰凉的雪花落在达比的脸上，挂在她的睫毛上，煞是好看。
茶茶果，艾茶的别号。嗯，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