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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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男人的脸，何菲儿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我没有不要命。”因为哭过，声音粗哑得自己都不认识。
“要寻死拜托你去远点，别在我眼皮底下惹人厌烦！”
那张俊脸，早气得铁青，咬着牙关，一只手狠狠握成拳，那样子仿佛随时会将眼前的女人捏碎。
“……”
“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让你一切事情都要给我报告，你还真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在他的世界，再也没有比这女人更大胆的，他说的话简直就tm是个屁！
各种纠结，挠心，挠心，纠结。
“……”看着暴怒的男人，女人无语以对，眨巴了两下眼睛。他这是在生什么气？没有及时回家给他做饭？
还敢那么无辜？这女人究竟听懂他的话没有？
“让你记得以后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向我报告！”男人失控抓住女人的肩用力摇晃。往日的冷峻，淡定，早葬身河底。
“……”盯着男人血红的眼睛，何菲儿像可伶的羔羊，骨碌碌转了两下眼球，轻轻点头，然后不顾男人的愤怒，直接扑进他怀里。
这一刻，她就想把他当成暂时的依靠。虽然她清楚，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可是，此刻，在他们的这段假关系还存在的时候，她就想把他的生气当成是在关心她。
男人一呆，心口一窒。
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女人，突然忘了发飙，刚才的怒气似乎被江风吹散了。
双手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抚上了女人的背，加紧力道，紧紧搂住了女人。本来早就哭干眼睛的何菲儿在肖逸阳的怀里，莫名其妙地又有了泪意。深深呼吸，拼命憋住快要滑下的水珠，把头埋得更深。
“回去吧！”肖逸阳淡淡地说。拥着何菲儿的肩，也不去探究她脸上的表情，直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刚踏进屋里，何菲儿说：“你还没吃饭吧，我马上给你做。”声音粗嘎得令男人皱起了眉头。
转身，还没跨进厨房就被拉住了手臂。
“不用！”用力把何菲儿拉至沙发上坐下，肖逸阳走进了厨房。看着女人顶着两颗大大的核桃眼，他的脸一片黑沉，连带着口气差到爆。
他会做饭，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此刻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忙碌，她的心里也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地……幸福。
幸福吗？掀唇，淡笑，是自己太渴望幸福了吧！幸福究竟长什么样儿呢？她好想要看到。
他怎么知道她去了江边？他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她又哭又笑又大吼像个疯女人似得应该被他看光光了吧？
没所谓了，上次借酒撒疯的丑事比这个要丢人多了，还怕什么？她已经没什么可丢人的了。
脑袋有些昏沉，肖逸阳的影子成重影，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恍惚间有人在呼喊：“菲儿，起来，吃饭了……”
“嗯，头好重……咦，吃饭了？”何菲儿强撑起眼皮，看见面前一碗鸡蛋面。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老发觉眼皮打架。“我，等会吃，先，先睡会儿……”
看着床上的女人，两只眼睛肿得比核桃大，肖逸阳的无名火又噌噌地往上冒。摘掉了黑框眼睛，那张脸尤其显得苍白。这个傻女人应该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吧，否则不会一再为他伤心到痛不欲生。
可是他呢？为什么没有那么傻的女人这么死心塌地爱他？心中五味杂陈的肖逸阳，搞不懂自己此刻是羡慕？嫉妒？还是恨？反正他心里就是不爽！非常地不爽！
为何菲儿敷了眼睛至半夜，刚眯上眼不久，肖逸阳被怀里的火炉烤醒了，迷糊中还听见女人呓语不断。起身开灯一看，这女人一脸通红，嘴唇干燥，伸手一探额，果然烫得吓人。
“这笨女人！”肖逸阳低骂一声，赶紧起床打水，用毛巾给她敷额头，喝口水，喂进她的嘴里。
“还要……”女人喃喃呓语。肖逸阳又喂了一口，她露出满足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女人开始双手乱挥，嘴里含混不清地吵闹。
肖逸阳抓住她的手，她像抓住了浮木，紧紧抱住。“凭什么？凭什么……要回来打扰我的……生活……不……稀罕……”
隔了一会儿，声音再度响起：“爸爸不疼我了，妈妈……也不喜欢我……姐姐，讨厌我……嘻嘻……我不想的……不想的……”女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使得肖逸阳的心绷得紧紧的。
“女人……什么女人……是你……喜欢的……痕迹……痕迹……我会不会留下痕迹……”
肖逸阳凝神听着，却也是听得云里雾里，陷入了沉思。这话，他听着有些耳熟。用力抽不出自己的手，他弓着腰好难受，可是，怎么办，这女人把他的手抓得死紧。看着女人紧锁的眉头，肖逸阳没由来地心里憋闷。
“笨女人！傻女人！永远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哭泣！”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也会幸福……”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抚着女人的额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白，沉睡的城市，又苏醒了。
“咳咳……”清清喉咙。何菲儿觉得干哑的难受，浑身软绵软绵的。
“喝点水吧！”有人在床前说到。点点头，何菲儿尽力想支起身子。“还是我扶你起来吧，嫂子。”
嫂子？何菲儿吃惊不小，赶紧睁开眼望向出声的人，“啊，怎么会是你？”
“宾果！是我啦嫂子，喝水吧！”这一吓非同小可，哪里还敢让人扶？拼了命也自己坐起来。
魏然把水递到她嘴边，“这回你终于没把我认错了，银家好感动！”
“咳咳咳……”魏然的话让正在喝水的女人呛咳了起来。你道为何？当然是她心虚了！记得上次发疯，她故意把人家当成他哥哥，说人家好欠扁，还当人家的面和某男上演限制级画面。
呼，脸颊好烫！她要怎么见人？
“嫂子，你慢点啊。”
该死的肖逸阳，上次人家要扶她，他都不许，今天这是怎么还让人进了她的卧室？
卧室？
妈妈咪，这可怎么得了，她穿的可是睡衣！
何菲儿一边呛咳着推开水杯，一边手忙脚乱地扯被子裹住自己。
“安啦，嫂子，没暴露啦。”他老大都放心让他进来，想当然是早就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了。
望着两只大眼睛，魏然再次肯定地对何菲儿点头保证，何菲儿这才松开抓住被子的手，往身上看，嘎！她什么时候有这种套头的居家服？是肖逸阳现给买的？心底的埋怨不复存在，竟升起了丝丝甜蜜。
仅仅几秒钟，这种甜蜜就消失了，因为何菲儿环视了一眼卧室，都没见到肖逸阳的人。“嫂子，看什么呢？找老大哦？”何菲儿不想承认，魏然继续自说自话，“老大打电话叫我来接班，他就上班去了，你可别生气哦。”
“接班？”何菲儿不知他何来此说。
“嫂子你不知道？都忘了？”魏然夸张地哇哇大叫，“我们老大说你一整夜发烧来着，都是他在照顾你啊，你不知道我们老大今天多可怜，顶着两个熊猫眼不说，还好像扭到了腰……嫂子，做人不能这么没心没肺的……”
是他？还以为自己做梦了，梦中有人不停地给她敷眼睛，敷额头，喂水，似乎还在对她说什么，不要哭泣，会幸福……为她做一切的人都是肖逸阳？
何菲儿疑惑地抬起头，望向魏然。
“不要怀疑啦，嫂子，真是我们老大啦。”
是他，她当然相信，只是她在想，肖逸阳为何愿为她做到如此？
“呃，他怎么不在家休息，让你来了？”何菲儿小声问出了口，脸上飞满了红霞。
她为自己争辩，并不是想某人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嫂子，原因有二，第一是俺老大今天这样子怕吓着你，二是俺有重要使命在身！”魏然眉峰上挑，两眼发光，娃气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见何菲儿不追问，他也难得买关子了，“我们仨兄弟中，你是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人能言善道嘛，嘿嘿，因此，我就被派来了。”
能言善道？油腔滑调还差不多。
何菲儿哑然失笑。这臭屁劲儿怎么那么像微丫头？
“嫂子，我老大说你的病，并非身体上的。”
“啊……”何菲儿尾音上扬，着实奇怪，不是身体上的？
“不是，嫂子，是我没表达清楚，老大说其实你身体上没病，你的真正的大病，在你的心。”戳住自己的心脏部位，魏然煞有介事的点头肯定。
“切……什么时候他成大夫了。他的心里才有病！”
“欸，你说对一半哦嫂子，不仅你心里有病，我们老大心里确实有病。昨天你不见了，他就像发了疯似的让我们两兄弟赶紧找人，那架势就像要吃人，我和我哥一声都不敢吭，还没见过他啥时那么大火气。刚得知你在江边，而我离得最近，准备过来带你，他却命令让我们兄弟快滚！越远越好！嫂子，你说我们老大这得的是什么病？”
看清男人的脸，何菲儿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我没有不要命。”因为哭过，声音粗哑得自己都不认识。
“要寻死拜托你去远点，别在我眼皮底下惹人厌烦！”
那张俊脸，早气得铁青，咬着牙关，一只手狠狠握成拳，那样子仿佛随时会将眼前的女人捏碎。
“……”
“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让你一切事情都要给我报告，你还真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在他的世界，再也没有比这女人更大胆的，他说的话简直就tm是个屁！
各种纠结，挠心，挠心，纠结。
“……”看着暴怒的男人，女人无语以对，眨巴了两下眼睛。他这是在生什么气？没有及时回家给他做饭？
还敢那么无辜？这女人究竟听懂他的话没有？
“让你记得以后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向我报告！”男人失控抓住女人的肩用力摇晃。往日的冷峻，淡定，早葬身河底。
“……”盯着男人血红的眼睛，何菲儿像可伶的羔羊，骨碌碌转了两下眼球，轻轻点头，然后不顾男人的愤怒，直接扑进他怀里。
这一刻，她就想把他当成暂时的依靠。虽然她清楚，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可是，此刻，在他们的这段假关系还存在的时候，她就想把他的生气当成是在关心她。
男人一呆，心口一窒。
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女人，突然忘了发飙，刚才的怒气似乎被江风吹散了。
双手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抚上了女人的背，加紧力道，紧紧搂住了女人。本来早就哭干眼睛的何菲儿在肖逸阳的怀里，莫名其妙地又有了泪意。深深呼吸，拼命憋住快要滑下的水珠，把头埋得更深。
“回去吧！”肖逸阳淡淡地说。拥着何菲儿的肩，也不去探究她脸上的表情，直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刚踏进屋里，何菲儿说：“你还没吃饭吧，我马上给你做。”声音粗嘎得令男人皱起了眉头。
转身，还没跨进厨房就被拉住了手臂。
“不用！”用力把何菲儿拉至沙发上坐下，肖逸阳走进了厨房。看着女人顶着两颗大大的核桃眼，他的脸一片黑沉，连带着口气差到爆。
他会做饭，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此刻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忙碌，她的心里也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地……幸福。
幸福吗？掀唇，淡笑，是自己太渴望幸福了吧！幸福究竟长什么样儿呢？她好想要看到。
他怎么知道她去了江边？他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她又哭又笑又大吼像个疯女人似得应该被他看光光了吧？
没所谓了，上次借酒撒疯的丑事比这个要丢人多了，还怕什么？她已经没什么可丢人的了。
脑袋有些昏沉，肖逸阳的影子成重影，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恍惚间有人在呼喊：“菲儿，起来，吃饭了……”
“嗯，头好重……咦，吃饭了？”何菲儿强撑起眼皮，看见面前一碗鸡蛋面。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老发觉眼皮打架。“我，等会吃，先，先睡会儿……”
看着床上的女人，两只眼睛肿得比核桃大，肖逸阳的无名火又噌噌地往上冒。摘掉了黑框眼睛，那张脸尤其显得苍白。这个傻女人应该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吧，否则不会一再为他伤心到痛不欲生。
可是他呢？为什么没有那么傻的女人这么死心塌地爱他？心中五味杂陈的肖逸阳，搞不懂自己此刻是羡慕？嫉妒？还是恨？反正他心里就是不爽！非常地不爽！
为何菲儿敷了眼睛至半夜，刚眯上眼不久，肖逸阳被怀里的火炉烤醒了，迷糊中还听见女人呓语不断。起身开灯一看，这女人一脸通红，嘴唇干燥，伸手一探额，果然烫得吓人。
“这笨女人！”肖逸阳低骂一声，赶紧起床打水，用毛巾给她敷额头，喝口水，喂进她的嘴里。
“还要……”女人喃喃呓语。肖逸阳又喂了一口，她露出满足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女人开始双手乱挥，嘴里含混不清地吵闹。
肖逸阳抓住她的手，她像抓住了浮木，紧紧抱住。“凭什么？凭什么……要回来打扰我的……生活……不……稀罕……”
隔了一会儿，声音再度响起：“爸爸不疼我了，妈妈……也不喜欢我……姐姐，讨厌我……嘻嘻……我不想的……不想的……”女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使得肖逸阳的心绷得紧紧的。
“女人……什么女人……是你……喜欢的……痕迹……痕迹……我会不会留下痕迹……”
肖逸阳凝神听着，却也是听得云里雾里，陷入了沉思。这话，他听着有些耳熟。用力抽不出自己的手，他弓着腰好难受，可是，怎么办，这女人把他的手抓得死紧。看着女人紧锁的眉头，肖逸阳没由来地心里憋闷。
“笨女人！傻女人！永远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哭泣！”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也会幸福……”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抚着女人的额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白，沉睡的城市，又苏醒了。
“咳咳……”清清喉咙。何菲儿觉得干哑的难受，浑身软绵软绵的。
“喝点水吧！”有人在床前说到。点点头，何菲儿尽力想支起身子。“还是我扶你起来吧，嫂子。”
嫂子？何菲儿吃惊不小，赶紧睁开眼望向出声的人，“啊，怎么会是你？”
“宾果！是我啦嫂子，喝水吧！”这一吓非同小可，哪里还敢让人扶？拼了命也自己坐起来。
魏然把水递到她嘴边，“这回你终于没把我认错了，银家好感动！”
“咳咳咳……”魏然的话让正在喝水的女人呛咳了起来。你道为何？当然是她心虚了！记得上次发疯，她故意把人家当成他哥哥，说人家好欠扁，还当人家的面和某男上演限制级画面。
呼，脸颊好烫！她要怎么见人？
“嫂子，你慢点啊。”
该死的肖逸阳，上次人家要扶她，他都不许，今天这是怎么还让人进了她的卧室？
卧室？
妈妈咪，这可怎么得了，她穿的可是睡衣！
何菲儿一边呛咳着推开水杯，一边手忙脚乱地扯被子裹住自己。
“安啦，嫂子，没暴露啦。”他老大都放心让他进来，想当然是早就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了。
望着两只大眼睛，魏然再次肯定地对何菲儿点头保证，何菲儿这才松开抓住被子的手，往身上看，嘎！她什么时候有这种套头的居家服？是肖逸阳现给买的？心底的埋怨不复存在，竟升起了丝丝甜蜜。
仅仅几秒钟，这种甜蜜就消失了，因为何菲儿环视了一眼卧室，都没见到肖逸阳的人。“嫂子，看什么呢？找老大哦？”何菲儿不想承认，魏然继续自说自话，“老大打电话叫我来接班，他就上班去了，你可别生气哦。”
“接班？”何菲儿不知他何来此说。
“嫂子你不知道？都忘了？”魏然夸张地哇哇大叫，“我们老大说你一整夜发烧来着，都是他在照顾你啊，你不知道我们老大今天多可怜，顶着两个熊猫眼不说，还好像扭到了腰……嫂子，做人不能这么没心没肺的……”
是他？还以为自己做梦了，梦中有人不停地给她敷眼睛，敷额头，喂水，似乎还在对她说什么，不要哭泣，会幸福……为她做一切的人都是肖逸阳？
何菲儿疑惑地抬起头，望向魏然。
“不要怀疑啦，嫂子，真是我们老大啦。”
是他，她当然相信，只是她在想，肖逸阳为何愿为她做到如此？
“呃，他怎么不在家休息，让你来了？”何菲儿小声问出了口，脸上飞满了红霞。
她为自己争辩，并不是想某人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嫂子，原因有二，第一是俺老大今天这样子怕吓着你，二是俺有重要使命在身！”魏然眉峰上挑，两眼发光，娃气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见何菲儿不追问，他也难得买关子了，“我们仨兄弟中，你是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人能言善道嘛，嘿嘿，因此，我就被派来了。”
能言善道？油腔滑调还差不多。
何菲儿哑然失笑。这臭屁劲儿怎么那么像微丫头？
“嫂子，我老大说你的病，并非身体上的。”
“啊……”何菲儿尾音上扬，着实奇怪，不是身体上的？
“不是，嫂子，是我没表达清楚，老大说其实你身体上没病，你的真正的大病，在你的心。”戳住自己的心脏部位，魏然煞有介事的点头肯定。
“切……什么时候他成大夫了。他的心里才有病！”
“欸，你说对一半哦嫂子，不仅你心里有病，我们老大心里确实有病。昨天你不见了，他就像发了疯似的让我们两兄弟赶紧找人，那架势就像要吃人，我和我哥一声都不敢吭，还没见过他啥时那么大火气。刚得知你在江边，而我离得最近，准备过来带你，他却命令让我们兄弟快滚！越远越好！嫂子，你说我们老大这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