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 潘金莲与李瓶儿 > 第11章 李瓶儿愿为人妾(1)

第11章 李瓶儿愿为人妾(1)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弃宇宙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逍遥游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潘金莲与李瓶儿最新章节!

    西门庆敢占友妻

    花家娘子姓李,正月十五日元宵时生,那日人家送了一对鱼瓶儿来,因此,小名叫瓶姐,长大后人们皆称瓶儿。瓶儿长到十六七岁,如花似玉,娇小玲珑。十八岁时与大名府梁中书为妾。中书夫人却是个嫉妒性重的女人,凡是丈夫喜欢的婢女、娶来的美妾,百般刁难,寻出根由惨打至死,埋入后花园。梁中书奈夫人不何,又十分喜欢瓶儿,于是把瓶儿安排在外边书房住,派养娘服侍。瓶儿虽为内妾,实是外房。话又说回来,好在是住在外边书房,瓶儿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不光是避开了中书夫人的惨打,也避开了一场大祸。政和三年正月上元之夜,梁中书偕夫人登翠云楼观灯,梁山英雄趁机混进城来,烧了翠云楼。梁中书亏手下将士拼命保护,才逃了一条命。李逵挥动两把板斧,杀进中书府宅,把宅中老小杀个干干净净。中书夫人躲进后花园得以幸存。李瓶儿见火光冲天,杀声不绝,带了一百颗西洋大珠、二两重一对鸦青宝石,与养娘一道,上东京投亲。此时,朝廷重用太监,年近花甲的花太监由御前班值升广南镇守,得知瓶儿美貌性和,因侄儿花子虚尚未配妻室,就使媒婆说亲,娶为正室。花太监广南上任,只带瓶儿随任,在广南住了半年有余,便体虚染疾,告老还乡,在老家清河县城买了一所宅院住下。这宅院就在西门庆家隔壁,两家后花园仅一墙之隔。花太监回乡不久,一命呜呼死了,一份好家财落到花子虚手里。这花子虚虽非名门,如同纨袴,巴掌缝大,花钱如流水。钱来得易,去得也快。每月同朋友玩赌博,逛妓院。又入了西门庆等十人的结拜弟兄会,每月会在一处,叫上几个唱曲弹弦的伎儿,或上勾栏,或去酒馆,花攒锦簇,畅怀顽耍,只图快乐。这十兄弟会中,就是西门庆和花子虚算得上财主,其余数人,像应伯爵、谢希大,穷得叮当响,生个孩子没布包,整日地寻来,邀着上馆逛院,干手沾芝麻,白吃白喝,白玩白捞。西门庆常时在外玩乐,心中还惦着家中妻妾,这花子虚却是越旬半月不归,真的把瓶儿当花瓶儿摆在家中,丢在一旁了。

    一日,西门庆往后边走来,到了月娘房中,坐下。月娘告知道:“今日花家使小厮拿帖子来,请你吃酒。”西门庆观看帖子,见写着:

    即午院中吴银家一叙,希即过我同往。万万!

    西门庆收起帖子,与月娘同坐了一会,看看时近中午,打选衣帽,叫了两个跟随,骑匹骏马先径到了花家。这时,花子虚外出还未回来,瓶儿站立在二门里台基上。西门庆不知这些情况,迈步进得门来,与瓶儿撞了个正着。西门庆早听说瓶儿美,留心已久,过去也曾见过一面,不曾细玩,今日正面撞见,细细打量起来。只见瓶儿戴着银丝髻,金镶紫瑛坠子,藕丝对衿衫,白纱挑线镶边裙,裙边露一对红鸳凤嘴、尖尖脚,皮肤白净,身材娇小,瓜子面儿,细弯眉儿。西门庆不觉魂飞天外,忙向前深深作揖。瓶儿还了万福,转身入后边去了,使出那个头发齐眉的丫环绣春,请西门庆客位内坐,自己立在角门首,半露娇容说:“大官人少坐一会,他适才有些小事出去了,便来也。”

    片刻,丫环端出茶来,西门庆吃了。瓶儿隔门说道:“今日他请大官人往那边吃酒去,好歹看奴之面,劝他早些回家。两个小厮又都跟去了,家中只剩这两个丫头和奴,再无别人。”

    西门庆赶紧答道:“嫂子见得有理,哥家事要紧。嫂子既然吩咐在下,在下一定伴哥同去同来。”

    正说着,花子虚回来了,瓶儿自回房中。

    花子虚与西门庆叙礼道:“蒙哥下降,小弟适有些不得已小事出去,失迎,恕罪!”于是二人分宾主坐下。花子虚叫小厮看茶。茶毕。又吩咐小厮:“对你娘说,看桌儿来,我和西门爹吃三杯起身。”转过脸来对西门庆说道:“今日六月二十四,是院内吴银姐生日,请哥同往一乐。”

    西门庆说道:“二哥何不早说。”即令玳安:“快家去讨五钱银子封了来。”

    花子虚说道:“哥何故又费心,小弟倒不是了。”

    小厮正在放桌儿,西门庆说道:“不消坐了,咱往院里吃去罢。”

    “略坐一回,三杯而已。”

    少顷,齐整肴馔拿将上来。银高脚葵花盅斟满,每人三盅,又是四个卷饼。吃毕,收下来与小厮们吃了。玳安已取了分资来,一同起身上马,径往吴银儿勾栏院中来。花攒锦簇,歌吹弹唱,饮酒到一更时分方散。花子虚被西门庆等人灌得酩酊大醉。西门庆记住瓶儿央浼之言,相陪花子虚一同来家。小厮叫开大门,扶他到客位坐下。瓶儿同丫环掌着灯烛出来,把花子虚搀扶进去。

    西门庆告辞,瓶儿立即走出来,拜谢西门庆,说道:“拙夫不才,贪酒多累。看奴薄面,姑将来家,官人休要笑话。”

    “不敢。”西门庆屈身还喏道,“娘子吩咐之事,在下敢不铭心刻骨,同哥一搭里来家?非独嫂子耽心,显得在下干事不行了。”西门庆略微停了一下,又说道:“方才哥在那儿,被大家缠住,我强着催哥起身。走到乐星堂儿门首粉头郑爱香儿家,那粉头小名叫郑观音,生的一表人物,哥就要往她家去,被我再三拦住,劝他说道:‘恐怕家中嫂子放心不下。’这才一直来家。若是去了郑家,一夜难得回来。嫂子在上,不该我说,哥也糊涂,嫂子这般年轻和气,偌大家室,如何就丢了,成夜不在家,是何道理!”

    瓶儿听了这番话,眼中泪珠闪闪:“正是如此。奴为他这等在外胡行,不听人说,奴也气了一身病痛在这里。往后,大官人但遇他在院中,好歹看奴薄面,劝他早早回家。奴恩有重报,不敢有忘。”

    “嫂子说哪里话!”西门庆听了瓶儿的话语,满怀喜悦,一脸堆笑:“相交朋友做什么?我一定苦心谏哥,嫂子放心。”

    瓶儿又道了万福,叫丫环端来一盏果仁泡茶。

    西门庆吃毕茶,说道:“我回去罢,嫂子仔细门户。”遂告辞出门。

    过了几日,瓶儿使丫环绣春来请西门庆。西门庆心中高兴,故意问道:“姐姐请我做什么?你爹在家不?”

    “俺爹不在家,娘请西门爹问问话儿。”

    西门庆连忙走过来,到客位坐下。良久,瓶儿出来,道了万福,说道:“前日多承官人厚意,奴铭刻于心,知感不尽。可他从昨日出去,又是一连两日不来家了。不知官人曾会见他不曾?”

    西门庆答道:“他昨日同三四个朋友在郑家吃酒,就那个郑观音,我偶然有些小事,没去。今日我还不曾出家门,不知他还在那里没在。若是我去了在那里,有个不催促哥早早来家的?”

    瓶儿点点头:“官人说的是。唉,奴吃煞他不听人劝在外眠花卧柳不顾家事的亏。”

    西门庆也叹口气:“是呀,论起哥来,仁义上也好,只是这事儿。”

    说着,小丫环送上茶来,吃了。西门庆恐怕花子虚回家,不敢久坐,就要告归。瓶儿再次央求西门庆:“不拘到哪里,好歹劝他早来家,奴一定恩有重报,决不敢忘官人!”

    “嫂嫂放心。”

    次日,花子虚自院中回得家来,瓶儿再三埋怨:“你只顾在外贪酒恋色。多亏隔壁西门大官人,两次三番照顾你来家,你应买份礼儿谢谢他,方不失了人情。”

    “好吧!”花子虚买了四盒礼物、一坛酒,使小厮天福儿送到西门庆家。

    西门庆收下礼物,厚赏了天福儿。月娘问道:“花家做什么送你这礼?”

    “噢。”西门庆答道,“花二哥前日请我们在院中与吴银儿做生日,醉了,被我搀扶了他来家。平时,也常劝他多多回家过夜。他娘子儿因此感我的情,想是对花二哥说了,故买此礼来谢我。”

    吴月娘听了,摇着头说道:“我的哥哥,你还是多多管顾自己吧。这可真是泥佛劝土佛!你也成日不着个家,在外养女调妇,反劝人家汉子!”又问了一句:“你莫不白受他这礼?”

    “哪里会呢?”西门庆说道。

    “看看帖儿上写着谁的名字?若是他娘子的名字,今日写我的帖儿,请他娘子过来坐坐,花家娘子也该请来咱家走走哩。若是她男子汉名字,随你请不请,我不管你。”

    西门庆拿过帖一看,说道:“是花二哥名字,我明日请他吧。”

    第二日,西门庆果然治酒备席,请过花子虚来,吃了一日酒。花子虚回到家中,瓶儿说:“你不要差了礼数。改日还该治一席酒请人家,只当回席。”已有五六分醉意的花子虚点了点头,倒在床上。

    这日已是九九重阳。花子虚借着节下,具柬请西门庆过来赏菊饮酒,同时又邀了另外几个结拜兄弟应伯爵、谢希大、祝日念、孙天化相陪。传花击鼓,欢乐畅饮,又有两个妓女弹唱,大家喝得好不痛快。从午后开始,一直喝到掌灯之后仍未散席。西门庆已有几分醉了,走下席来去外边解手,出门时同瓶儿撞了个满怀。原来瓶儿正在窗槅子边站立偷觑,见西门庆出来,仍不动身,这才撞在一起。西门庆见是瓶儿,早已存心的欲望借着酒兴发作起来,伸手朝瓶儿肩头一摸,瓶儿怕被别人看见,向后退一步转身离去。西门庆望着瓶儿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也觉得自己太冲突了,只得悻悻然朝门外走去。解手回来时,绣春站在门边,低声说道:“俺娘使我对西门爹说,少吃酒,早早回家。三更时分在后花园听信儿。”西门庆听了,欢喜不尽,醉意全无,坐回席上,真的不再吃酒,那两个妓女递过酒来,也是装醉不吃。

    到了一更时分,瓶儿来到帘外察看动静,祝日念与孙天化二人已经打熬不住,回家去了,西门庆正在告辞,花子虚硬拉住不放。

    西门庆说道:“我本醉了,再也吃不下去,明日还有要事。放小弟去吧。”

    花子虚只得放了西门庆,和应伯爵、谢希大二人再斟再饮。那应伯爵和谢希大二人是不吃白不吃的人物,一人搂住一个妓女,只管举杯喊“干”。

    应伯爵嚷道:“这西门大哥不知咋的,今日倒客气先走了。咱们哥儿不是这般样子,花大哥作东盛情,又难为这两个姐儿相陪,不如拿大盅来,喝个痛快。”

    瓶儿听了,心中十分不耐烦,要天福儿把花子虚请来,吩咐道:“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喝。你既要与这几个人喝个痛快,趁早与我去那院里喝去,休要在家里聒噪我。半夜三更,熬油费火,不得安宁,我耐烦不了。”

    花子虚是头一次听到夫人这般吩咐,那是巴不得,说道:“那行,我这就和他们去院里,你以后休要说我。”

    瓶儿袖子一挥:“去吧去吧,不再说你了。”

    花子虚回到酒桌上说了。应伯爵先是不信,后又欢喜得拍掌。三人带着两个妓女,出了门去吴银儿家吃酒。两个小厮天福儿、天喜儿略加收拾也随后跟去了。瓶儿令两个丫环关了大门,安排休歇。此时将近二更天气。

    西门庆推醉回到家里,进了金莲的房,脱了一件外衣,又出房门往花园里去坐。园里静悄悄的,隔壁花家赶狗关门的声音传来,听得清清楚楚。良久,墙头上出现丫环迎春的身子,她正扒在墙头上,朝这边观看。西门庆此时正坐在亭子里,见到迎春出现,走上前去。迎春见是西门庆,招招手。西门庆将亭子里的一张桌儿搬了过来,垫着脚,上了墙头。那边已安放好了一架梯子,西门庆顺顺当当地踏着梯子下到花家后园。瓶儿打发花子虚去后,已是摘了冠儿,乱挽乌云,素体浓妆。还不到三更天,便要迎春登梯扒墙招呼西门庆,自己则立在穿廊下,心中砰砰直跳。看见西门庆过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欢喜非常,忙迎进房中。西门庆进得房来,只见灯烛通明,一桌齐整的酒肴果菜安排停当。

    瓶儿亲斟美酒,双手高擎玉斝,递与西门庆,深深道个万福,说道:“一向感谢官人,蒙官人又费心酬答,使奴家心下不安。今日奴自治了这杯淡酒,请官人过来,聊尽一点薄情。”

    “二哥还来家么?”西门庆端着酒杯问道。

    “他们几个人都被我打发到院里去了,奴已吩咐,过夜不来了。两个小厮也跟了去,家里再无别人,这两个丫头和守门的冯妈妈,她是奴从小儿养娘,都是心腹人。前后门都已关闭。”

    西门庆听了,心中甚喜,走上前来,一手持杯,一手扶着瓶儿,共同入席。迎春一旁斟酒,绣春往来送菜。西门庆持杯端详瓶儿,比平时所见又美上三五分。原来,瓶儿不仅貌美,更妙在肤白。白嫩的皮肤透着粉红,透出一股香味。刚才三杯美酒下去,那粉红映上脸面,映上颈项,把个西门庆看呆了。瓶儿暗暗挥手,将两个丫环打发了下去。两个丫环带上门自去休歇。

    西门庆放下杯筷,扶起瓶儿,进了鲛纱帐中。

    “娘子多少青春?”

    “奴今年二十三岁。她大娘贵庚?”

    “房下二十六岁了。”

    “原来长奴三岁。到明日买份礼儿,过去看看大娘,只怕不好亲近。”

    “房下自来好性儿,前些日子还夸过你几次。”

    “真的?你过这边来,她大娘知道不?倘或问你,你怎生回答?”

    “俺房下都在后边第四层房子里住,惟有我第五房小妾潘氏,在这前边花园内,独自一所楼房居住,她不敢管我。”

    “她五娘贵庚多少?”

    “她与大房下同年。”

    “那好了,若不嫌奴有玷,奴就拜她五娘做个姐姐罢。到明日,讨她大娘和五娘的鞋样儿来,奴亲自做两双鞋送去,以表奴情。”瓶儿说到这,从自己头上拔下两根金簪,插在西门庆的头上:“在院里时,莫让花子虚看见。”

    “我知道。”

    瓶儿不再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身子偎在西门庆的怀里,享受着西门庆的轻柔抚摸。西门庆并不吹熄灯烛,就着灯光,看着瓶儿如玉般的体肤,如花般的面容,心中阵阵狂喜。他在暗暗为花子虚惋惜,如此美人,竟丢弃家中不爱,却成了他人怀中之物。又在暗暗为自己庆幸,如此美人,竟钟情于我,可谓三生有幸。他虽是第一次与瓶儿交合,而瓶儿又是如此这般令人可爱,却生怕是把这个玉琢的瓶儿碰碎似地,温柔地将瓶儿抱起,先放在自己的身上。

    五更时的鸡鸣声把二人同时催醒,东方渐白。西门庆恐怕花子虚回来。整衣起床,照前越墙而过,回到自家花园。临行前,瓶儿抱住西门庆,依恋不舍,两人约定暗号:只要花子虚不在家,这边就使丫环在墙头上以咳嗽为号,或先丢块瓦儿。那边见这边无人,方才上墙。

    西门庆走进金莲房里,金莲虽醒未起,乌云散乱,杏眼朦胧地问道:“你昨日又往哪里去了这一夜?也不对奴说一声儿。”

    西门庆随便答道:“花二哥又使小厮邀我往院里去,吃了半夜酒,这才脱身走来家。”

本站推荐:天唐锦绣福晋有喜:爷,求不约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那些年,我爱过的女人逍遥小书生穿越七十年代之军嫂成长记武神至尊九星霸体诀锦桐我的1979

潘金莲与李瓶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武林中文网只为原作者陈东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陈东有并收藏潘金莲与李瓶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