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如果真相让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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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时候，萧飒为了去南疆查真相，和萧礼可是对抗到死的。难道随着她的重生，连着萧飒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
李妖儿暗自揣测，却不敢下任何定论。
萧飒看到了李妖儿平静地外表下的惊奇。
“皇后那日在殿堂之上的话让臣触动，而家父回家说，既然娘娘都能够为家国负责，那臣也应该担起一些重任。父亲问我若是过去让人痛苦，我还想要追根究底吗！”
听到这一句话，李妖儿倏地抬起了头。
“如果真相让人痛苦……”李妖儿的脑海里嗡地如铜钟作响。
四目对视，李妖儿看到了萧飒眼中的平淡，萧飒也看到了眼前女子眼中的风波。
“你放弃了！”李妖儿这句话依旧十分笃定。因为选择了放弃，所以才让一个男子变得如此平和。
萧飒面容一变，他勾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皇后娘娘，不是放弃，而是明悟。这么多年，臣坚持地早已经不是追寻一个真相，而是让坚持变成一种习惯。”
萧飒的声音渐渐地提高，他看着李妖儿的眼逐渐变得深邃。
“臣出身将门，应当坚持的应该是守卫青国，而非一家，臣不过是担起了自己的责任罢了。”
萧飒面容肃穆，他决定放弃追溯父母的当年，去走一条萧家男人们都会踏上的路途。保卫青国，做一代名将，如此而已。
李妖儿的心中闪过一刹那的茫然，一刹那的不安。但是李妖儿很快便将这一点情绪掩藏了起来。
“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守护下去吧！”李妖儿缓缓地说道，但是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地坚定。
“是，臣希望皇后娘娘也能守护自己的誓言！”萧飒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温柔而宽容。
然而这一次，李妖儿没有说话。
萧飒也沉默了。
当日在皇家家庙中，李妖儿豪情壮志的说着自己要保家卫国，可是那有还一个前提，当她还是青国皇后的时候。
可是这一世，李妖儿在进宫的那一刻便为自己打算好了，她要在唐云昭攻入青国之前，离开皇宫。
此时此刻，李妖儿不想用文字的陷阱去欺骗一个忠诚的将士。
“萧将军，我李妖儿不过是一介女子，一个女子想要的东西其实很少，很简单，就像你的母亲一样！”李妖儿的话语里面透着无限的怅惘。
“皇宫给不了你所要的，所以你不开心。”萧飒绕回了最开始的话题，李妖儿缄默不语。
开心，开心已经离开她很远很远了。
两世为人，李妖儿闭上了眼睛，她在犹豫，要不要去追寻所谓的身世，也许比起前世的国破家亡，她的身世更让人痛苦。
看着眼前女子脸上的怅惘，萧飒忽然意识到李妖儿的年纪，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
让这样一个女子背起家国的重任，萧飒此刻觉的自己有点过分。
“我，我不过是说说。你在宫里，若是不开心，可以寻找一些开心的事情去做。这里一定很闷，你可以弹弹琴，唱唱歌，要不下回我给你带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萧飒吞吞吐吐地说着，完全失了当日在众人面前伶俐的口齿。
“噗嗤……”李妖儿笑了出来。
“弹弹琴，唱唱歌，恩，这倒是个好方法，鹦鹉可以听我弹琴，也能听我唱歌呢！”
“我也能呢。”萧飒有些不甘心，他低沉地说道。
“那你又不能天天听！”李妖儿赌气地说着。
“谁说不能！”萧飒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即露出了有些尴尬地神色，连带着他的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
“是不能。我还是给你带只鹦鹉，让它听你弹琴唱歌吧！”萧飒的语气显得有些委屈，到让李妖儿觉着好笑。
“哈哈……”随着李妖儿越来越远银铃般的笑声，萧飒站在原地，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犯起了傻。
可是依稀还能看见百花丛中女子娇弱的身影，萧飒的唇角露出微微的笑意。其实一开始他也只是看李妖儿不开心才上来搭话的。
李妖儿满腔的怨气愁绪被萧飒的几句话一扫而光，而与此同时，萧飒的一句如果真相让你痛苦，却更加让李妖儿坚定了去寻找母亲和弟弟的心思。
哪怕是痛的，李妖儿告诉自己她经得住。再次入宫，她赌的也不过是一次幸福的机会。
直到回到凤栖宫中，吃着太后遣人送来的异域葡萄。
李妖儿听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就是那个有着温柔嗓音的青黎低声提起青云帝又封了一个美人的时候，不由地嗤笑。
“原来留音阁中谈琴的是碧珠，难道德妃娘娘想用碧珠来固宠？”李妖儿喃喃地猜测着。
青黎听到李妖儿的话，便上来献媚地说道，“德妃娘娘今天病倒在沁心殿前呢，这会儿还在沁心殿养着，据太医说不能移动。”
“这倒是稀奇！”李妖儿猜不透德妃想要做什么，但是显而易见，这是德妃和尚娥眉两人的斗争，她没有必要横插一脚，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梳理。
至于青云帝，没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去和那些个女人们争抢一个男人。李妖儿只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看着天色，快要入爷的时候，李妖儿知道这个时候的光让人眼睛敏感，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去过冷宫，和几个宫人交代了几句，便带着青黎散步而去。
因为李妖儿挑着时间，避开了人群，七转八弯，夜幕降临，李妖儿这才让青黎撑起一盏宫灯，朝着流云阁的方向走了过去。
流云阁在冷宫之中，天色越来越黑，当青黎察觉到李妖儿有心走错方向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过了重重宫殿，踏入了冷宫的区域。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光线暗，路又不好走，万一……”
提着一盏宫灯，青黎有些担心地提醒着李妖儿。
“路是人走出来的！这宫里哪条路好走呢？”
青黎放慢了脚步，却听到了身后传来李妖儿的声音，分明同为女子，李妖儿的声音格外清朗，驱散了前路的黑。
青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宫灯。“喏。我这就为娘娘开路！”
虽然心底还有一丝担忧，青黎默默地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主子，便如踏上了这条路，此夜不归。
冷宫的深处有什么，李妖儿也不知道，但是随着暗夜宫廊，越走越深，李妖儿知道她距离自己的答案又近了一步。
冷宫不比其他地方，一旦入夜，没有当值的宫人愿意停留在这里，这里究竟埋葬了多少正当年的女子，世上怕是没有人说得清楚。
“流云阁在冷宫的西南角上。”李妖儿记着青黎打探来的消息，强迫自己数着步子，一步一步，清脆的脚步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越走越深，李妖儿和青黎一路无言，脚步却越来越快。
“等一等！我脚有点累，我们停一下吧。”就在距离流云阁还有一个亭台的时候，李妖儿再一次开了口。
青黎回身，有些不解地看着李妖儿。
李妖儿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种不适感压迫着她，那是一座名为亲情的大山。
前世的她没有得到过，今生的她抛却了自由，来的这里，亲情，这个世间还有属于她李妖儿的亲情么！
就在李妖儿捂着胸口，沉浸在自己的悲恸之中无法自拔地时候。
距离她们几十步之外的亭台里面，一盏烛火微微地燃了起来。一个黑影闪了出来。
“啊……”青黎刚刚张开了嘴巴，而一个人影迅速地掠过了她的肩膀，李妖儿抬眼的瞬间，看到的就是青黎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李妖儿的眼中同样闪过惊恐，但是她没有发声。
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掩藏自己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但是随即，一股热气从她的身后袭来，李妖儿想要闪躲，但是却被扑了个满怀。
一惊一乍之间，李妖儿还捂着自己的胸口，但是却来不及想太多，她一个后肘就朝后方捣了过去。
撑着身后之人后移之时，李妖儿迅速扑向前方。“唔。”如李妖儿意料，耳畔一声闷哼响了起来。
但是李妖儿下一个动作却又被突如其来的人影拦了回来。
“别闹！”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再一次响了起来。
“你！”李妖儿惊慌回头，黑夜之中，借着微弱地宫灯，李妖儿识别出唐云昭的脸。
经历这一惊一乍，李妖儿倏地蹲了下来，捂着心口。
“你怎么了？”唐云昭皱着眉头，连忙向前。
然而就在唐云昭的身子前倾的片刻，李妖儿强制自己，压下心头的疼痛，划出手中的匕首，她的眼角闪过一道冷光。
唐云昭直觉地感到他的胸口划过一丝冷意。黑暗之中，凭借常年习武的本能，唐云昭本可以避开这一招，但是他却觉得苦涩，用身体贴了上来。
匕首闪过银光。
最先惊起的却还是李妖儿，她怔怔地看着趴在她腰间的唐云昭，“为什么？”
明明她最想问出的是“你是什么人？”然而，出口的瞬间却变成了“为什么？”
前世的时候，萧飒为了去南疆查真相，和萧礼可是对抗到死的。难道随着她的重生，连着萧飒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
李妖儿暗自揣测，却不敢下任何定论。
萧飒看到了李妖儿平静地外表下的惊奇。
“皇后那日在殿堂之上的话让臣触动，而家父回家说，既然娘娘都能够为家国负责，那臣也应该担起一些重任。父亲问我若是过去让人痛苦，我还想要追根究底吗！”
听到这一句话，李妖儿倏地抬起了头。
“如果真相让人痛苦……”李妖儿的脑海里嗡地如铜钟作响。
四目对视，李妖儿看到了萧飒眼中的平淡，萧飒也看到了眼前女子眼中的风波。
“你放弃了！”李妖儿这句话依旧十分笃定。因为选择了放弃，所以才让一个男子变得如此平和。
萧飒面容一变，他勾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皇后娘娘，不是放弃，而是明悟。这么多年，臣坚持地早已经不是追寻一个真相，而是让坚持变成一种习惯。”
萧飒的声音渐渐地提高，他看着李妖儿的眼逐渐变得深邃。
“臣出身将门，应当坚持的应该是守卫青国，而非一家，臣不过是担起了自己的责任罢了。”
萧飒面容肃穆，他决定放弃追溯父母的当年，去走一条萧家男人们都会踏上的路途。保卫青国，做一代名将，如此而已。
李妖儿的心中闪过一刹那的茫然，一刹那的不安。但是李妖儿很快便将这一点情绪掩藏了起来。
“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守护下去吧！”李妖儿缓缓地说道，但是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地坚定。
“是，臣希望皇后娘娘也能守护自己的誓言！”萧飒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温柔而宽容。
然而这一次，李妖儿没有说话。
萧飒也沉默了。
当日在皇家家庙中，李妖儿豪情壮志的说着自己要保家卫国，可是那有还一个前提，当她还是青国皇后的时候。
可是这一世，李妖儿在进宫的那一刻便为自己打算好了，她要在唐云昭攻入青国之前，离开皇宫。
此时此刻，李妖儿不想用文字的陷阱去欺骗一个忠诚的将士。
“萧将军，我李妖儿不过是一介女子，一个女子想要的东西其实很少，很简单，就像你的母亲一样！”李妖儿的话语里面透着无限的怅惘。
“皇宫给不了你所要的，所以你不开心。”萧飒绕回了最开始的话题，李妖儿缄默不语。
开心，开心已经离开她很远很远了。
两世为人，李妖儿闭上了眼睛，她在犹豫，要不要去追寻所谓的身世，也许比起前世的国破家亡，她的身世更让人痛苦。
看着眼前女子脸上的怅惘，萧飒忽然意识到李妖儿的年纪，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
让这样一个女子背起家国的重任，萧飒此刻觉的自己有点过分。
“我，我不过是说说。你在宫里，若是不开心，可以寻找一些开心的事情去做。这里一定很闷，你可以弹弹琴，唱唱歌，要不下回我给你带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萧飒吞吞吐吐地说着，完全失了当日在众人面前伶俐的口齿。
“噗嗤……”李妖儿笑了出来。
“弹弹琴，唱唱歌，恩，这倒是个好方法，鹦鹉可以听我弹琴，也能听我唱歌呢！”
“我也能呢。”萧飒有些不甘心，他低沉地说道。
“那你又不能天天听！”李妖儿赌气地说着。
“谁说不能！”萧飒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即露出了有些尴尬地神色，连带着他的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
“是不能。我还是给你带只鹦鹉，让它听你弹琴唱歌吧！”萧飒的语气显得有些委屈，到让李妖儿觉着好笑。
“哈哈……”随着李妖儿越来越远银铃般的笑声，萧飒站在原地，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犯起了傻。
可是依稀还能看见百花丛中女子娇弱的身影，萧飒的唇角露出微微的笑意。其实一开始他也只是看李妖儿不开心才上来搭话的。
李妖儿满腔的怨气愁绪被萧飒的几句话一扫而光，而与此同时，萧飒的一句如果真相让你痛苦，却更加让李妖儿坚定了去寻找母亲和弟弟的心思。
哪怕是痛的，李妖儿告诉自己她经得住。再次入宫，她赌的也不过是一次幸福的机会。
直到回到凤栖宫中，吃着太后遣人送来的异域葡萄。
李妖儿听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就是那个有着温柔嗓音的青黎低声提起青云帝又封了一个美人的时候，不由地嗤笑。
“原来留音阁中谈琴的是碧珠，难道德妃娘娘想用碧珠来固宠？”李妖儿喃喃地猜测着。
青黎听到李妖儿的话，便上来献媚地说道，“德妃娘娘今天病倒在沁心殿前呢，这会儿还在沁心殿养着，据太医说不能移动。”
“这倒是稀奇！”李妖儿猜不透德妃想要做什么，但是显而易见，这是德妃和尚娥眉两人的斗争，她没有必要横插一脚，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梳理。
至于青云帝，没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去和那些个女人们争抢一个男人。李妖儿只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看着天色，快要入爷的时候，李妖儿知道这个时候的光让人眼睛敏感，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去过冷宫，和几个宫人交代了几句，便带着青黎散步而去。
因为李妖儿挑着时间，避开了人群，七转八弯，夜幕降临，李妖儿这才让青黎撑起一盏宫灯，朝着流云阁的方向走了过去。
流云阁在冷宫之中，天色越来越黑，当青黎察觉到李妖儿有心走错方向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过了重重宫殿，踏入了冷宫的区域。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光线暗，路又不好走，万一……”
提着一盏宫灯，青黎有些担心地提醒着李妖儿。
“路是人走出来的！这宫里哪条路好走呢？”
青黎放慢了脚步，却听到了身后传来李妖儿的声音，分明同为女子，李妖儿的声音格外清朗，驱散了前路的黑。
青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宫灯。“喏。我这就为娘娘开路！”
虽然心底还有一丝担忧，青黎默默地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主子，便如踏上了这条路，此夜不归。
冷宫的深处有什么，李妖儿也不知道，但是随着暗夜宫廊，越走越深，李妖儿知道她距离自己的答案又近了一步。
冷宫不比其他地方，一旦入夜，没有当值的宫人愿意停留在这里，这里究竟埋葬了多少正当年的女子，世上怕是没有人说得清楚。
“流云阁在冷宫的西南角上。”李妖儿记着青黎打探来的消息，强迫自己数着步子，一步一步，清脆的脚步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越走越深，李妖儿和青黎一路无言，脚步却越来越快。
“等一等！我脚有点累，我们停一下吧。”就在距离流云阁还有一个亭台的时候，李妖儿再一次开了口。
青黎回身，有些不解地看着李妖儿。
李妖儿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种不适感压迫着她，那是一座名为亲情的大山。
前世的她没有得到过，今生的她抛却了自由，来的这里，亲情，这个世间还有属于她李妖儿的亲情么！
就在李妖儿捂着胸口，沉浸在自己的悲恸之中无法自拔地时候。
距离她们几十步之外的亭台里面，一盏烛火微微地燃了起来。一个黑影闪了出来。
“啊……”青黎刚刚张开了嘴巴，而一个人影迅速地掠过了她的肩膀，李妖儿抬眼的瞬间，看到的就是青黎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李妖儿的眼中同样闪过惊恐，但是她没有发声。
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掩藏自己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但是随即，一股热气从她的身后袭来，李妖儿想要闪躲，但是却被扑了个满怀。
一惊一乍之间，李妖儿还捂着自己的胸口，但是却来不及想太多，她一个后肘就朝后方捣了过去。
撑着身后之人后移之时，李妖儿迅速扑向前方。“唔。”如李妖儿意料，耳畔一声闷哼响了起来。
但是李妖儿下一个动作却又被突如其来的人影拦了回来。
“别闹！”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再一次响了起来。
“你！”李妖儿惊慌回头，黑夜之中，借着微弱地宫灯，李妖儿识别出唐云昭的脸。
经历这一惊一乍，李妖儿倏地蹲了下来，捂着心口。
“你怎么了？”唐云昭皱着眉头，连忙向前。
然而就在唐云昭的身子前倾的片刻，李妖儿强制自己，压下心头的疼痛，划出手中的匕首，她的眼角闪过一道冷光。
唐云昭直觉地感到他的胸口划过一丝冷意。黑暗之中，凭借常年习武的本能，唐云昭本可以避开这一招，但是他却觉得苦涩，用身体贴了上来。
匕首闪过银光。
最先惊起的却还是李妖儿，她怔怔地看着趴在她腰间的唐云昭，“为什么？”
明明她最想问出的是“你是什么人？”然而，出口的瞬间却变成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