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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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陵扶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桑陌，来到了梳妆桌前，灵巧的十指将她的秀发绾成了同心流苏髻，将一对金崐点珠海棠步摇稳稳插入发间，流光璀璨的珠玉随着微微颔首而微微摇曳颤动，另外选了一枚老银烧蓝梅花攒珠福玉华胜缀于额前。
桑陌从妆奁里挑了枚玲珑竹纹坠领挂在胸前，这是那一夜雨露之后，他送于自己的订亲信物。
梳妆打扮之后，她只是呆呆的端坐绣墩上，闷声不响的等待夜幕来领。
两位三等丫鬟看到小姐此刻出神的模样很是着急，被海陵打马虎眼蒙混过去。
不消半刻，上官氏就知道庶女孟嫙竟然发奋要当个贤妻良母，正在练习仪态，这让她这个嫡母深感欣慰，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好歹也是二房的子嗣，总不能让人轻瞧了去，于是大手一挥，从自己的妆奁里拿出一对鎏金累丝紫瑛耳坠交给了通信的丫鬟：“后日你将这个给嫙儿戴上，我们可不能在长房面前失了颜面。”
“是，后日奴婢一定将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准国公爷看了流口水。”
“你这丫鬟嘴巴就是讨喜，句句都说到我心坎去了，长房长女嫁给一个护卫算什么，我们二房结的可是国公爷这门亲事，若是她肚子争气点，三年生俩给国公府开枝散叶的话，一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上官氏又从手上褪下了一枚戒指放到丫鬟手中，“你只要忠心于我，你的好处也一定少不了。”
丫鬟将戒指捧在手心中，扑通跪地，眼眶红润：“奴婢一定会尽忠于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弯腰将地上的丫鬟扶起来，一脸温和的笑：“不要说得如此严重，你家小姐可不是毒蛇猛兽。好了，快些回去吧，莫要让你家小姐起疑。”
夜幕渐渐降临，天空不作美，飘起了绵绵细雨，凉风夹杂雨点，偶尔会飘到吉庆有余浣花锦攒珠鞋面上，晕开细碎的水花。
可这并没有阻止桑陌去鸣鸾亭的脚步，白皙柔嫩的玉葱指扣住竹制伞柄，海陵将菜在桌面上放好之后，撑着油纸伞离开了亭中，她不想去打搅这一对情人的深谈。
雨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会打雷的趋势，天色也越来越暗，只能透过路边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亭中的景象。
桑陌的心越来越忐忑，她害怕心中想的结果会出现，款款起身，扶栏遥望远处的阁楼，看到远处走来的身影，心脏狂跳不已，他没有失约，还是来了。
当身影越来越近，油纸伞放下后，竟是一张陌生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扔下一句话：“雷护卫今夜还要试喜服，他是不会来赴约的了。”
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软绵绵的身子瘫坐在圆凳上，颤抖的玉手执起银箸，一人独自将已经凉了的酒菜全都一扫而尽。
心中一片凄凉，她安静的将桌子收拾干净之后，提着朱漆食盒离开了亭子，冰冷的雨点无情的打在她瘦弱的身子上，脸颊上的水渍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凤头鞋绊倒在小石子上，狼狈的倒在雨水坑里，咬唇哭泣，任由流水冲刷脸颊上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四肢失去知觉，一件大氅遮盖住了头顶的雨水，她抹去眼角的水，羽睫微颤望着默默守护她的人。
“我们回屋吧。”怜惜的语气缓缓说出，他温柔的搀扶起满身湿漉的桑陌，将深紫色的大氅顶在两人的头上，一同回到了熙然阁。
热水姜汤早已准备好，海陵替她换好了单薄的内衣罗裤将她扶到了床榻上。
海陵瞄了眼同样浑身湿漉的元祐，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装内衣递给他，看到他异样的目光，连忙解释：“这是小姐以前女扮男装所准备的，想不到今日却派到了用场。”
“多谢。”元祐快速将衣服换上之后，替她掖好被角，正想离去时，被冰冷的柔荑用力抓住。
海陵识趣的带着丫鬟们离开了房间，将这个爱的小屋留给了他们。
“你今夜……一直在跟着我吗？”
元祐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今夜的天气有多冷她知道，可是元祐白天刚刚受了伤，晚上却不顾自己的身体，还跟着她一起在雨中淋雨，或许他还没有用晚膳，又饿又冷的滋味有多么难受她能感受得到。
“你这个傻瓜。”看到他手中的双鱼玉佩后，她热泪盈眶，梗咽的接下了这个定情信物，“我们先做知己好友，好吗？”
在这个时空的第一段感情，进展太快，最后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更将自己以前的那道快要愈合的伤疤狠狠揭开，如果今夜不是元祐的出现，她或许就会将会自己封闭起来，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
元祐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他还是选择给她一个缓和期，只要她能够接受自己，不论多久，他都可以等待。
“我们做个约定吧，要是一年后，你未娶我未嫁，那我们就成亲吧。”桑陌和煦一笑，伸出了小指勾住了对方的手指，“我们拉钩了，要是谁反悔了，就学狗叫哦。”
望着她半启的朱唇，元祐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将俊脸渐渐凑近，温和的印上了她的唇瓣，浅尝辄止，房间内的温度瞬间燃起，他害怕自己的**吓到好不容到怀中的小娘子，离开床沿，咿咿呀呀捏着喉咙唱起了曲调，让她嫣然一笑，如春光烂漫、日月生辉。
直到嗓子唱得嘶哑了，这才停了下来，坐在床沿边，揽住她笑得颤抖的香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大家敞开心扉交谈一夜，直到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这才深深睡下。
他们在屋里足足呆了两日，都未曾出门，就连吃食都是由海陵一人端进去的，这难免会引来别人的非议。
上官氏的贴身丫鬟第八百零八次来到了墙根底下，偷偷听着屋内的动静，却被慎安县主的手下给拉走了。
浓密的草丛里，慎安县主对这位不懂事的丫鬟教育着：“你要是打搅了他们的好事，让本县主迟迟抱不上侄子，我就找你家主子问罪。”
秋香袄衣丫鬟一脸无辜的望着地面，心中不免腹诽起来，也不是她要来偷看的，万一偷看到红果果的戏码，她也会不好意思的。谁让二夫人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些什么，这才将她派了过来，她可是推掉了和情郎幽会的机会啊！
一想到这些她的眼眶就泛红了，慎安县主也不忍在说些什么，挥手将丫鬟屏退下去。
她的心里好痒啊，越痒越是挠不着，这种滋味真是难受，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让她去看看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却让她安静等待消息。最后为了梦寐以求的侄子，她咬牙忍住了内心的难受，拂袖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也将自己关闭在其中，不许任何人打搅。
这姐弟俩真是古怪，由于他们是贵客，也没人敢在背后说他们的闲话，再说最近两天府中的事情很是繁忙，他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嚼舌根。
大喜之日终于来到，直到夜幕降临，熙然阁的房门再次打开，一对穿着情侣装的佳偶手牵手，缓缓走到了大厅内。
此刻一对新人已经站在正中，准备拜堂，桑陌一身霞光异彩的蜀锦盘金绣缀珠大袖衫瞬间盖过了新娘的喜服，背后的金色孔雀，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让人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这样规格等级的衣服，只有一品夫人才能穿得上的，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敲定了。
莫管家的眼力劲那是积年累月练出来的，他很快应变，让桑陌坐到了国公爷的身边，她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端的是温雅端庄。
“姑姑，你看嫙妹妹红光满面的，这两日一定过得很滋润。”
“你这小丫头，看来是羡慕嫙儿了，你也要加快脚步才行，二嫂还等着抱孙子呢。”
孟绾的双颊瞬间染上红云，低垂眼睑害羞的看了一眼正在招待宾客的相公，一手抚摸依旧没有动静的腹部，略显焦急。
“依我只见，嫙妹妹这身衣服穿不了多久了，弋阳公主可是要来了，而且是来捉她看中的驸马爷的。”宫内包打听的妇人摸着自己鬓上垂下的璎珞流苏，嘴角勾起期待好戏的笑容。
“长乐郡主，妾身在这里和你打个赌，这弋阳公主要扶风公这个驸马，万万是成功不了的。”
长乐一挑眉梢，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小赌怡情，我们就赌这根簪子如何？”
她从袖管中拿出一枚鎏金累丝猫眼簪放到了茶几上，孟颖也从腰间解下了一块赤金八宝灯笼耳坠放在了旁边：“绾儿，你来做这场赌约的见证人，这些东西先有你来保管。”
“是，姑姑。”孟绾将两件珠宝小心翼翼的收起，莫管家的声音响起，她们这才将注意力转到新人身上。
这新郎官今日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反而强扯笑容，仿佛是被人家逼婚的，一些与侯府有交情的客人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更有眼尖者看到这位新郎官的眼神，表面上是对着新娘，可却在偷瞄与扶风公言笑晏晏的少女。
海陵扶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桑陌，来到了梳妆桌前，灵巧的十指将她的秀发绾成了同心流苏髻，将一对金崐点珠海棠步摇稳稳插入发间，流光璀璨的珠玉随着微微颔首而微微摇曳颤动，另外选了一枚老银烧蓝梅花攒珠福玉华胜缀于额前。
桑陌从妆奁里挑了枚玲珑竹纹坠领挂在胸前，这是那一夜雨露之后，他送于自己的订亲信物。
梳妆打扮之后，她只是呆呆的端坐绣墩上，闷声不响的等待夜幕来领。
两位三等丫鬟看到小姐此刻出神的模样很是着急，被海陵打马虎眼蒙混过去。
不消半刻，上官氏就知道庶女孟嫙竟然发奋要当个贤妻良母，正在练习仪态，这让她这个嫡母深感欣慰，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好歹也是二房的子嗣，总不能让人轻瞧了去，于是大手一挥，从自己的妆奁里拿出一对鎏金累丝紫瑛耳坠交给了通信的丫鬟：“后日你将这个给嫙儿戴上，我们可不能在长房面前失了颜面。”
“是，后日奴婢一定将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准国公爷看了流口水。”
“你这丫鬟嘴巴就是讨喜，句句都说到我心坎去了，长房长女嫁给一个护卫算什么，我们二房结的可是国公爷这门亲事，若是她肚子争气点，三年生俩给国公府开枝散叶的话，一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上官氏又从手上褪下了一枚戒指放到丫鬟手中，“你只要忠心于我，你的好处也一定少不了。”
丫鬟将戒指捧在手心中，扑通跪地，眼眶红润：“奴婢一定会尽忠于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弯腰将地上的丫鬟扶起来，一脸温和的笑：“不要说得如此严重，你家小姐可不是毒蛇猛兽。好了，快些回去吧，莫要让你家小姐起疑。”
夜幕渐渐降临，天空不作美，飘起了绵绵细雨，凉风夹杂雨点，偶尔会飘到吉庆有余浣花锦攒珠鞋面上，晕开细碎的水花。
可这并没有阻止桑陌去鸣鸾亭的脚步，白皙柔嫩的玉葱指扣住竹制伞柄，海陵将菜在桌面上放好之后，撑着油纸伞离开了亭中，她不想去打搅这一对情人的深谈。
雨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会打雷的趋势，天色也越来越暗，只能透过路边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亭中的景象。
桑陌的心越来越忐忑，她害怕心中想的结果会出现，款款起身，扶栏遥望远处的阁楼，看到远处走来的身影，心脏狂跳不已，他没有失约，还是来了。
当身影越来越近，油纸伞放下后，竟是一张陌生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扔下一句话：“雷护卫今夜还要试喜服，他是不会来赴约的了。”
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软绵绵的身子瘫坐在圆凳上，颤抖的玉手执起银箸，一人独自将已经凉了的酒菜全都一扫而尽。
心中一片凄凉，她安静的将桌子收拾干净之后，提着朱漆食盒离开了亭子，冰冷的雨点无情的打在她瘦弱的身子上，脸颊上的水渍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凤头鞋绊倒在小石子上，狼狈的倒在雨水坑里，咬唇哭泣，任由流水冲刷脸颊上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四肢失去知觉，一件大氅遮盖住了头顶的雨水，她抹去眼角的水，羽睫微颤望着默默守护她的人。
“我们回屋吧。”怜惜的语气缓缓说出，他温柔的搀扶起满身湿漉的桑陌，将深紫色的大氅顶在两人的头上，一同回到了熙然阁。
热水姜汤早已准备好，海陵替她换好了单薄的内衣罗裤将她扶到了床榻上。
海陵瞄了眼同样浑身湿漉的元祐，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装内衣递给他，看到他异样的目光，连忙解释：“这是小姐以前女扮男装所准备的，想不到今日却派到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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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陵识趣的带着丫鬟们离开了房间，将这个爱的小屋留给了他们。
“你今夜……一直在跟着我吗？”
元祐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今夜的天气有多冷她知道，可是元祐白天刚刚受了伤，晚上却不顾自己的身体，还跟着她一起在雨中淋雨，或许他还没有用晚膳，又饿又冷的滋味有多么难受她能感受得到。
“你这个傻瓜。”看到他手中的双鱼玉佩后，她热泪盈眶，梗咽的接下了这个定情信物，“我们先做知己好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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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他还是选择给她一个缓和期，只要她能够接受自己，不论多久，他都可以等待。
“我们做个约定吧，要是一年后，你未娶我未嫁，那我们就成亲吧。”桑陌和煦一笑，伸出了小指勾住了对方的手指，“我们拉钩了，要是谁反悔了，就学狗叫哦。”
望着她半启的朱唇，元祐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将俊脸渐渐凑近，温和的印上了她的唇瓣，浅尝辄止，房间内的温度瞬间燃起，他害怕自己的**吓到好不容到怀中的小娘子，离开床沿，咿咿呀呀捏着喉咙唱起了曲调，让她嫣然一笑，如春光烂漫、日月生辉。
直到嗓子唱得嘶哑了，这才停了下来，坐在床沿边，揽住她笑得颤抖的香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大家敞开心扉交谈一夜，直到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这才深深睡下。
他们在屋里足足呆了两日，都未曾出门，就连吃食都是由海陵一人端进去的，这难免会引来别人的非议。
上官氏的贴身丫鬟第八百零八次来到了墙根底下，偷偷听着屋内的动静，却被慎安县主的手下给拉走了。
浓密的草丛里，慎安县主对这位不懂事的丫鬟教育着：“你要是打搅了他们的好事，让本县主迟迟抱不上侄子，我就找你家主子问罪。”
秋香袄衣丫鬟一脸无辜的望着地面，心中不免腹诽起来，也不是她要来偷看的，万一偷看到红果果的戏码，她也会不好意思的。谁让二夫人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些什么，这才将她派了过来，她可是推掉了和情郎幽会的机会啊！
一想到这些她的眼眶就泛红了，慎安县主也不忍在说些什么，挥手将丫鬟屏退下去。
她的心里好痒啊，越痒越是挠不着，这种滋味真是难受，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让她去看看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却让她安静等待消息。最后为了梦寐以求的侄子，她咬牙忍住了内心的难受，拂袖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也将自己关闭在其中，不许任何人打搅。
这姐弟俩真是古怪，由于他们是贵客，也没人敢在背后说他们的闲话，再说最近两天府中的事情很是繁忙，他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嚼舌根。
大喜之日终于来到，直到夜幕降临，熙然阁的房门再次打开，一对穿着情侣装的佳偶手牵手，缓缓走到了大厅内。
此刻一对新人已经站在正中，准备拜堂，桑陌一身霞光异彩的蜀锦盘金绣缀珠大袖衫瞬间盖过了新娘的喜服，背后的金色孔雀，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让人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这样规格等级的衣服，只有一品夫人才能穿得上的，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敲定了。
莫管家的眼力劲那是积年累月练出来的，他很快应变，让桑陌坐到了国公爷的身边，她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端的是温雅端庄。
“姑姑，你看嫙妹妹红光满面的，这两日一定过得很滋润。”
“你这小丫头，看来是羡慕嫙儿了，你也要加快脚步才行，二嫂还等着抱孙子呢。”
孟绾的双颊瞬间染上红云，低垂眼睑害羞的看了一眼正在招待宾客的相公，一手抚摸依旧没有动静的腹部，略显焦急。
“依我只见，嫙妹妹这身衣服穿不了多久了，弋阳公主可是要来了，而且是来捉她看中的驸马爷的。”宫内包打听的妇人摸着自己鬓上垂下的璎珞流苏，嘴角勾起期待好戏的笑容。
“长乐郡主，妾身在这里和你打个赌，这弋阳公主要扶风公这个驸马，万万是成功不了的。”
长乐一挑眉梢，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小赌怡情，我们就赌这根簪子如何？”
她从袖管中拿出一枚鎏金累丝猫眼簪放到了茶几上，孟颖也从腰间解下了一块赤金八宝灯笼耳坠放在了旁边：“绾儿，你来做这场赌约的见证人，这些东西先有你来保管。”
“是，姑姑。”孟绾将两件珠宝小心翼翼的收起，莫管家的声音响起，她们这才将注意力转到新人身上。
这新郎官今日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反而强扯笑容，仿佛是被人家逼婚的，一些与侯府有交情的客人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更有眼尖者看到这位新郎官的眼神，表面上是对着新娘，可却在偷瞄与扶风公言笑晏晏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