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那你说朕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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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先是自青遥的袖口爬出一只毛茸茸的黑蜘蛛，他微笑着与它挑逗了一会儿，便放开让它爬下地，慢慢爬近那死掉的蛇，咬了一个口，钻入蛇的身体……
接着……四周的窸窣声更大了，成百只黑蜘蛛自墙壁爬下，迅速没入蛇身。那蛇身开始发胀，然后缓缓蠕动……
须臾，只听‘嘭’的巨响，蛇身炸成碎片，里面连内脏都不剩，大片的蜘蛛涌出，向周围散开！
几只蜘蛛朝向我窜来……
“不要吓到蝶姑娘哦……”温和却富有吸引力的声音传来。那几只毛茸茸的黑蜘蛛听到后竟然奇怪地不动了，徐徐从我脚边退去……
半晌，百只蜘蛛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满地的蛇血，刚才那残忍的一幕仿佛没有发生过。
我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
一双手轻抚在我的后背：“云蝶姑娘害怕了？”
我推开他：“这……这是什么……”
“这是蛊术啊，蝶姑娘。”
“你……你究竟是谁？”我紧咬着唇，恐惧地看着他。
“我……呵呵，你一定会和我合作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会的，我不会对苏景煜……”
“世上从没有绝对的事。蝶姑娘，青遥要送你去个好地方哦。”说罢，他搂住我，点了我周遭几大穴位，我便昏了过去……
“回皇上，这位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隐约中，听见一些声音……
一位沉稳却好听的女声：“皇上，这姑娘来历不明，怎么会那么恰巧在您狩猎的时候，误伤了她呢，不能留这姑娘在宫中啊。”
一喑哑却不失威严的男声：“黎妃，你闭嘴。”
奇怪，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动了动嘴唇，脑袋一片昏暗……一动，左肩突然传来阵阵阵痛，我皱了皱眉头，一激灵，倏地张开了眼睛。
“皇……皇上，这姑娘醒了。”那个年迈的声音传来。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我挣扎地转过头，霍然就望见了一眉眼秀丽的女子，穿着复杂的宫装，面容沉稳庄重却不失高贵，她不甘心地轻叫一声：“皇上！”
“好了，先出去。”那男声依旧平静的听不出悲喜。太……太熟悉了……他……
一大片声音：“臣（妾）告退。”随后，四周寂静。
侧着身，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望见那黄色的龙袍。我的心骤然狂跳，他……他……他将我的身子扶直，让我正视他。
倒吸了一口气，没错。
慕凌轩。
久别，重逢。
那个叫青遥的……他到底搞什么鬼……
东周轩帝，慕凌轩。没错，那个在我上东魏时，因为长得跟他喜欢的人很像，在我上东魏时，所以千方百计地把我就在身边。
他没有变，甚至更加风华绝代，那独一无二的气势，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目视着我半晌，开口：“这张脸，不是你的。”
我微微一怔，随后平静道：“不是我的。”
他浑身一震，许久喉咙滚动，声音有些发颤：“你……”
“我是洛云蝶。”
他抓我的胳膊力度越来越大，捏的我吃痛，眼神有些乱：“你……”
“我……我疼……”
我叫出声，他才猛然醒悟，忙松开我的胳膊：“你……怎么……”
深吸一口气，上一次是我背着他逃走的，虽然有些过意不去，可还是不得不说：“我……我能呆在这里吗，我不会逃走了，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喜欢的人。”
他紧紧盯着我须臾，语气无比冰冷：“究竟发生了什么？”
往事似乎又有些浮现，我别过头，不愿意直视他。
“你……”他的声音低沉：“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我不会再把你当成其他人。”他扳起我的头，让我与他直视，喊出我的名字：“洛云蝶。”
我怔住。
他的眼眸渐渐柔和，他的发丝几乎碰见了我的青丝，温润的吐气在两片唇间游荡！他美好的面容在我的瞳孔中慢慢放大……
我一惊，身子往后一仰，左肩的肩上骤然疼起来。我吃痛的一叫。慕凌轩的手指僵在那里。最后叹了一口气，离开我的身子，站起身背对着我道：“你就安心住这安夜殿吧，若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宫里的人，或者直接告诉我也行。”
我蜷在床上，低着头：“谢……谢谢你……”
脚步渐渐远去。他，或许没有听到吧……
渐渐望着满天星辰的天空，苏景煜，我或许能忘了你吧……
翌日。清晨。
“圣旨到——”宁静被这一尖细的嗓音划破。其他宫婢慌忙跪了一地，我挣扎着正想下床，却那公公进来了，满脸堆笑：“姑娘不要动了，皇上有旨，姑娘伤势未好不宜走动，免跪。”我一怔，听见那公公笑呵呵地读到：“朕昨日一观姑娘之容，赏其德行，赞其淑惠。特准留安夜殿养伤，赐玉如意两双，莲花翡翠十颗，白银两箱，珠宝两箱，金步摇五只，绫罗绸缎一百匹。蝶姑娘接旨吧。”我一怔……慕凌轩这是干什么……
不过还是迷迷糊糊地接了旨，道：“小女谢过皇上。”
那公公眯着眼笑道：“姑娘这样深得圣心，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我谦虚道：“公公言重了。”
那公公没有说话，直起腰，对安夜殿其他宫女们大声道：“好好伺候蝶姑娘，姑娘就是安夜殿的主子，要是有什么差池，你们谁也担不起！”
“是。”一片恭顺的声音。
我有些哭笑。慕凌轩……
过了些时日，我的箭伤差不多好了，便一个人披着衣服想下床走走，旁边伺候我的春儿硬是不让，这几天跟我也混熟了，也是，我这人一向是比较温顺的。经过我的软磨硬泡，她终于同意我出去走走，这安夜殿，我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秋叶簌簌。
漫天枯黄的落叶飞舞，纷纷落了一地。萧瑟围绕着整个殿中，那般惆怅。我静静踏在黄色与红色铺织的小路上，心中别样的心境。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漫天的落盈香，有一个少年正坐在树干上缓缓吹箫，然后他渐渐转过头，我窒息般凝望着……
“黎妃娘娘到——”不知是谁一声通报，打破了我的思绪。
黎妃……是那天阻止我留下来的那女子？
一身淡红色的繁杂宫装，端端正正地立在我面前。这是，慕凌轩的黎妃。
我淡淡一俯身：“见过黎妃娘娘。”
她不说话，我也只是稍稍直了身子，也不在意。不想在经历什么了，不想在累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着每一天，这样平淡就好，不求什么。
“本宫来看看你，这些天，伤好些了？”她道。
我点点头：“谢娘娘关系，小蝶好些了。”
“姑娘，真是好福气。从没有见皇上留哪个女子在宫中留住。”
我眨了眨眼：“皇上仁慈，小女十分感激。”
她有些含义的一笑：“恐怕这一留，就不是十日八日的了。蝶姑娘，你，是哪里人。”她的目光越来越犀利，我轻笑，原来是盘查来了。
“小蝶是哪里人很重要吗。”我深吸一口气，视线移到泛黄的树杈上。
“你不重要，但是皇上很重要。”她直视我的面容。
“难不成小蝶会害皇上吗……”我道。
她回到道：“本宫也不敢确定。”
半晌，我叹了一口气：“娘娘放心，小女只是一介平民，什么都不会做的。更不会抢什么位子。
“万事皆有变相，什么事情能说得准。”
我抖了抖睫毛，真的不想做什么了，呵，还有人这样当我为‘敌人’。
“若是娘娘还要说这件事的话，那么，就请回吧。”
黎妃明显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我要下逐客令。
旁边的她的侍女立刻出声吼道：“大胆！敢对我们娘娘这么说话！”
我望了她一眼，转过头没有出声。倏地，眼前忽地闪过黄色的衣襟！我惊愕。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那侍女便捂住脸，趴在地上。
他站在我面前，颀长的身躯，仿佛是多年依旧没变。他的声音阴冷无比：“那你说朕敢不敢。”
黎妃那些人大惊失色，慌忙跪下问安。
慕凌轩轻抱着我，清冷道：“黎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黎妃低着头，沉静道：“回皇上，臣妾来看看姑娘的伤势。”
“是吗？”慕凌轩半眯着眼，嘴角扯出冷酷的线条：“那你以后朕不许你来安夜殿，听懂了？”
黎妃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有些委屈，不过眼中的异样还是一闪而过：“臣妾懂了。”
随后，他便拥着我走进了殿里，不去理会黎妃。
到了屋子，我立刻挣开了他的手，道：“没事吧，你去陪陪黎妃。”
他冷哼一声道：“仗着他父亲手握重权，便在后宫任意妄为，哼，宠坏她了。”
我笑了笑：“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他坐下道：“回报的人，说黎妃去了你这里，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就赶过来看看。”
“哦。”我低着头，不做声了，不过心里还是有温暖的，毕竟现在还有人关心我。
“怎么样，伤还好吧，这几日批奏折没有时间来看你。”
“嗯。没事了。”我笑笑道。
“小蝶？”他唤道，声音突然柔了下来。
我想到他在外面那么冰冷，这么柔的声音还有点受不住：“嗯？”
“想恢复原来的面貌吗，我可以。”
我微微怔住，原来的面貌吗……
慕凌轩站起身走近我，双手覆在我的肩膀上：“原来的你比现在不知漂亮多少倍。”
我的手指僵了僵，苏景煜说的对，人长的好看没什么好处。何况，还是普通的面容活的更安逸更平静。
我安静道：“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的手放在我的肩头不动了，须臾，他喑哑这嗓子道：“嗯，可以。”
果然，先是自青遥的袖口爬出一只毛茸茸的黑蜘蛛，他微笑着与它挑逗了一会儿，便放开让它爬下地，慢慢爬近那死掉的蛇，咬了一个口，钻入蛇的身体……
接着……四周的窸窣声更大了，成百只黑蜘蛛自墙壁爬下，迅速没入蛇身。那蛇身开始发胀，然后缓缓蠕动……
须臾，只听‘嘭’的巨响，蛇身炸成碎片，里面连内脏都不剩，大片的蜘蛛涌出，向周围散开！
几只蜘蛛朝向我窜来……
“不要吓到蝶姑娘哦……”温和却富有吸引力的声音传来。那几只毛茸茸的黑蜘蛛听到后竟然奇怪地不动了，徐徐从我脚边退去……
半晌，百只蜘蛛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满地的蛇血，刚才那残忍的一幕仿佛没有发生过。
我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
一双手轻抚在我的后背：“云蝶姑娘害怕了？”
我推开他：“这……这是什么……”
“这是蛊术啊，蝶姑娘。”
“你……你究竟是谁？”我紧咬着唇，恐惧地看着他。
“我……呵呵，你一定会和我合作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会的，我不会对苏景煜……”
“世上从没有绝对的事。蝶姑娘，青遥要送你去个好地方哦。”说罢，他搂住我，点了我周遭几大穴位，我便昏了过去……
“回皇上，这位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隐约中，听见一些声音……
一位沉稳却好听的女声：“皇上，这姑娘来历不明，怎么会那么恰巧在您狩猎的时候，误伤了她呢，不能留这姑娘在宫中啊。”
一喑哑却不失威严的男声：“黎妃，你闭嘴。”
奇怪，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动了动嘴唇，脑袋一片昏暗……一动，左肩突然传来阵阵阵痛，我皱了皱眉头，一激灵，倏地张开了眼睛。
“皇……皇上，这姑娘醒了。”那个年迈的声音传来。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我挣扎地转过头，霍然就望见了一眉眼秀丽的女子，穿着复杂的宫装，面容沉稳庄重却不失高贵，她不甘心地轻叫一声：“皇上！”
“好了，先出去。”那男声依旧平静的听不出悲喜。太……太熟悉了……他……
一大片声音：“臣（妾）告退。”随后，四周寂静。
侧着身，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望见那黄色的龙袍。我的心骤然狂跳，他……他……他将我的身子扶直，让我正视他。
倒吸了一口气，没错。
慕凌轩。
久别，重逢。
那个叫青遥的……他到底搞什么鬼……
东周轩帝，慕凌轩。没错，那个在我上东魏时，因为长得跟他喜欢的人很像，在我上东魏时，所以千方百计地把我就在身边。
他没有变，甚至更加风华绝代，那独一无二的气势，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目视着我半晌，开口：“这张脸，不是你的。”
我微微一怔，随后平静道：“不是我的。”
他浑身一震，许久喉咙滚动，声音有些发颤：“你……”
“我是洛云蝶。”
他抓我的胳膊力度越来越大，捏的我吃痛，眼神有些乱：“你……”
“我……我疼……”
我叫出声，他才猛然醒悟，忙松开我的胳膊：“你……怎么……”
深吸一口气，上一次是我背着他逃走的，虽然有些过意不去，可还是不得不说：“我……我能呆在这里吗，我不会逃走了，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喜欢的人。”
他紧紧盯着我须臾，语气无比冰冷：“究竟发生了什么？”
往事似乎又有些浮现，我别过头，不愿意直视他。
“你……”他的声音低沉：“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我不会再把你当成其他人。”他扳起我的头，让我与他直视，喊出我的名字：“洛云蝶。”
我怔住。
他的眼眸渐渐柔和，他的发丝几乎碰见了我的青丝，温润的吐气在两片唇间游荡！他美好的面容在我的瞳孔中慢慢放大……
我一惊，身子往后一仰，左肩的肩上骤然疼起来。我吃痛的一叫。慕凌轩的手指僵在那里。最后叹了一口气，离开我的身子，站起身背对着我道：“你就安心住这安夜殿吧，若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宫里的人，或者直接告诉我也行。”
我蜷在床上，低着头：“谢……谢谢你……”
脚步渐渐远去。他，或许没有听到吧……
渐渐望着满天星辰的天空，苏景煜，我或许能忘了你吧……
翌日。清晨。
“圣旨到——”宁静被这一尖细的嗓音划破。其他宫婢慌忙跪了一地，我挣扎着正想下床，却那公公进来了，满脸堆笑：“姑娘不要动了，皇上有旨，姑娘伤势未好不宜走动，免跪。”我一怔，听见那公公笑呵呵地读到：“朕昨日一观姑娘之容，赏其德行，赞其淑惠。特准留安夜殿养伤，赐玉如意两双，莲花翡翠十颗，白银两箱，珠宝两箱，金步摇五只，绫罗绸缎一百匹。蝶姑娘接旨吧。”我一怔……慕凌轩这是干什么……
不过还是迷迷糊糊地接了旨，道：“小女谢过皇上。”
那公公眯着眼笑道：“姑娘这样深得圣心，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我谦虚道：“公公言重了。”
那公公没有说话，直起腰，对安夜殿其他宫女们大声道：“好好伺候蝶姑娘，姑娘就是安夜殿的主子，要是有什么差池，你们谁也担不起！”
“是。”一片恭顺的声音。
我有些哭笑。慕凌轩……
过了些时日，我的箭伤差不多好了，便一个人披着衣服想下床走走，旁边伺候我的春儿硬是不让，这几天跟我也混熟了，也是，我这人一向是比较温顺的。经过我的软磨硬泡，她终于同意我出去走走，这安夜殿，我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秋叶簌簌。
漫天枯黄的落叶飞舞，纷纷落了一地。萧瑟围绕着整个殿中，那般惆怅。我静静踏在黄色与红色铺织的小路上，心中别样的心境。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漫天的落盈香，有一个少年正坐在树干上缓缓吹箫，然后他渐渐转过头，我窒息般凝望着……
“黎妃娘娘到——”不知是谁一声通报，打破了我的思绪。
黎妃……是那天阻止我留下来的那女子？
一身淡红色的繁杂宫装，端端正正地立在我面前。这是，慕凌轩的黎妃。
我淡淡一俯身：“见过黎妃娘娘。”
她不说话，我也只是稍稍直了身子，也不在意。不想在经历什么了，不想在累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着每一天，这样平淡就好，不求什么。
“本宫来看看你，这些天，伤好些了？”她道。
我点点头：“谢娘娘关系，小蝶好些了。”
“姑娘，真是好福气。从没有见皇上留哪个女子在宫中留住。”
我眨了眨眼：“皇上仁慈，小女十分感激。”
她有些含义的一笑：“恐怕这一留，就不是十日八日的了。蝶姑娘，你，是哪里人。”她的目光越来越犀利，我轻笑，原来是盘查来了。
“小蝶是哪里人很重要吗。”我深吸一口气，视线移到泛黄的树杈上。
“你不重要，但是皇上很重要。”她直视我的面容。
“难不成小蝶会害皇上吗……”我道。
她回到道：“本宫也不敢确定。”
半晌，我叹了一口气：“娘娘放心，小女只是一介平民，什么都不会做的。更不会抢什么位子。
“万事皆有变相，什么事情能说得准。”
我抖了抖睫毛，真的不想做什么了，呵，还有人这样当我为‘敌人’。
“若是娘娘还要说这件事的话，那么，就请回吧。”
黎妃明显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我要下逐客令。
旁边的她的侍女立刻出声吼道：“大胆！敢对我们娘娘这么说话！”
我望了她一眼，转过头没有出声。倏地，眼前忽地闪过黄色的衣襟！我惊愕。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那侍女便捂住脸，趴在地上。
他站在我面前，颀长的身躯，仿佛是多年依旧没变。他的声音阴冷无比：“那你说朕敢不敢。”
黎妃那些人大惊失色，慌忙跪下问安。
慕凌轩轻抱着我，清冷道：“黎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黎妃低着头，沉静道：“回皇上，臣妾来看看姑娘的伤势。”
“是吗？”慕凌轩半眯着眼，嘴角扯出冷酷的线条：“那你以后朕不许你来安夜殿，听懂了？”
黎妃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有些委屈，不过眼中的异样还是一闪而过：“臣妾懂了。”
随后，他便拥着我走进了殿里，不去理会黎妃。
到了屋子，我立刻挣开了他的手，道：“没事吧，你去陪陪黎妃。”
他冷哼一声道：“仗着他父亲手握重权，便在后宫任意妄为，哼，宠坏她了。”
我笑了笑：“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他坐下道：“回报的人，说黎妃去了你这里，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就赶过来看看。”
“哦。”我低着头，不做声了，不过心里还是有温暖的，毕竟现在还有人关心我。
“怎么样，伤还好吧，这几日批奏折没有时间来看你。”
“嗯。没事了。”我笑笑道。
“小蝶？”他唤道，声音突然柔了下来。
我想到他在外面那么冰冷，这么柔的声音还有点受不住：“嗯？”
“想恢复原来的面貌吗，我可以。”
我微微怔住，原来的面貌吗……
慕凌轩站起身走近我，双手覆在我的肩膀上：“原来的你比现在不知漂亮多少倍。”
我的手指僵了僵，苏景煜说的对，人长的好看没什么好处。何况，还是普通的面容活的更安逸更平静。
我安静道：“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的手放在我的肩头不动了，须臾，他喑哑这嗓子道：“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