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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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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毕后灾民们都有秩序的排起队，许诺松了一口气下到城楼下面。米粥和军营中一样都是水多粥少，知县家的粮食根本不能抵抗到六日之后。如今她也就只能出这个办法，能挨多久就是多久。
刚下城门就闻到一阵酸臭，许诺忍住腹中作呕的冲动走到灾民区。此刻她带着丝巾，人们无法看见她的脸。她所到之处灾民都用不同的眼光看着她，有感激的，有羡慕的，有怨恨的……然后许诺都不在意。
挽香就安静的跟在许诺身后，那名领头的男子看见许诺就走上前对许诺说，“劳烦贵人这几天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待朝廷的拨粮。”
许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还真是得寸进尺。“你放心我不会少了你的粮食，但是这六日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还得给你们筹备粮食。”
带头的男子没有想到许诺会一口气驳回他，不由的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正打算对她发火的时候却看见她停在一小女孩跟前。
那个小女孩端着一碗水，而那上面漂浮着几块肉！
竟然是人肉！
有一具尸体被割得只剩下光秃秃的骨头，恐怖至极。许诺胃部不适翻滚，她扯下面巾到一旁呕吐了起来。偏偏昨晚她又什么都没有吃，吐出去的都是苦水。
她前世都没有吃过人肉，条件再怎么恶劣也没有吃过！没有想到这古代的生活比现代还有……
她看着眼前的尸体，他的四肢被分解，身上的肉被刮了下来，还有许多触目惊心的血流淌在地上。她害怕的往后退一步，挽香立马上前扶住许诺，许诺才没有跌倒。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投来幸灾乐祸，嘲笑的目光，许诺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振作一点，前世比这跟惊险的事情都经历过，这点事情怕什么？
“小姐刚才不是说要去粥棚看看嘛？粥棚就在前方，请小姐跟小的来。”挽香低声提醒着，顺便帮她带上面纱。此刻挽香正一身男装！
许诺点点头跟着她的脚步走，刚走到粥棚她就闻到一股特地的味道。她不由的睁大了瞳孔！
许诺快速的走上前跑到粥棚一看，大大的锅正煮着一锅黑水。煮粥的人看见是许诺，连忙下跪请安。许诺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直发光看着锅。
“挽香这里是不是前段时间刚发生什么自然灾害？”她激动的看着锅兴奋的说。
挽香一愣，“贵人是怎么知道的？前段时间这里的确是发生过洪涝。”
“这就没错了！”她激动的抓住自己的裙角说，众人都不解的看着许诺，许诺却没有注意到。
“这水从哪里来？”
“这水是东面的一条小溪打上来的，附近也就这里有条水源。秦安县没有被匈奴占据的时候，河流上还有水流到连城。后来就断流了，大概是被匈奴截断了。”
许诺迅速的把这些信息整理出来，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我们现在喝的水也是从秦安县流过来的？”
挽香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暗道，自家主子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许诺这会终于确定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去把所有的灾民叫到中心，就说我有事要说。还有把西政大将军请到城楼上，但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什么事。
不久就有大批的灾民坐在地上的中心位置，他们很默契的为中间留了一处空位。空位上正站着一名女子，而这名女子正是许诺。“大家的病症都是腹痛，发冷发热，上吐下泻，而导致这场瘟疫蔓延的就是这水！”
她拿起破碎木桌上的一碗黑水展示给大家看，“我查过了，附近的水源都来自秦安县。而秦安县又是最早发病的地方，那里水体受到污染导致我们这里的水也受到污染。匈奴占据后一直不派兵攻打我们连城等的就是我们全部都死在瘟疫的魔抓下的时候，好把我们一网打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夺下连城，你们说匈奴人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她笑容截然而至，突然双眸紧蹙并用力把手上的碗狠狠的一扔，“偏偏我就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人群开始骚动，许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拿起旁边的一个木桶，木桶的的一侧在最下发开了小孔。小孔上装着一个十厘米长并打通内部的竹子。“所有我们要喝干净的水源，我们不能再吃人肉，不能再吃那些动物尸体，所有废弃的脏物都得亲扫过。今天我就来交大家如何过滤脏水！”
她拿出一块棉布铺在木桶的最下方，然后弄上活性炭，再把自己面上的丝巾盖上，再铺上一层石英砂，然后再铺上一层丝巾，丝巾上方又放着小软石，最后再铺上一层丝巾。她提起旁边的脏水往木桶里倒，让挽香拿着碗在接口处等待水。
瞬间所有的人眼中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字，她们惊讶的看着原本乌黑的脏水瞬间变成了清水。就连挽香本人都差点手一抖整个碗都要掉在地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许诺莞尔一笑，拿过清水围绕着在场的所有灾民转了一圈。灾民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水，接着又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许诺。
“真的是清水。”
“真的变成了干净的水！”人们议论纷纷。
“贵人真的好厉害！”
许诺仰头就把水喝下，从她闻到士兵们喝的那些粥时她就起了疑心，怀疑是这水有问题。如今，还真让她给猜对了！她这水的净化还得感谢她初中的化学老师！
人们见许诺都带头喝下这水纷纷抢着要，许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人群立马就安静下来。她故作神秘的道：“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就是卫生！这里有雄黄酒，可以杀菌可以驱虫。”
“大家拿着布沾上雄黄酒撒到各处，特别是瘟疫区必须全部消毒，最好放在洗澡水里洗一洗。好了大家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随即人群一哄而散，人们有的拿起雄黄酒就往身上泼，或者往别人身上泼。还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喝上干净的水，眼巴巴的在木桶边等候。前面的人喝上一碗还觉得不解渴，还喝上第二碗惹得后面的人引起不满。
许诺欣慰的笑着，她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总算对这个不知名的时代做出点贡献。她扬起脸庞看着远方，心中暗道，四爷，看见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会觉得很开心吧？
你爱大周的子民，你爱大周，你爱那所谓的权利，我都能帮你理解，只是为何你不能对我坦诚相待呢？
她苦涩一笑，逆着阳光抬起左手，手上的手链反射着阳光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
晨光依旧，微风徐徐，那股令人作呕的酸气，腐烂的气息在日光下被蒸发。许诺站在北城门前的中心上像是一尊石雕，而北城门上站着一位男子。男子迎风而立，风而调皮的吹起他白色的袍子，他面目萧条，无奈的盯着不远处的人儿。
似乎感觉身后有人注视到她，许诺转过身对上朱俊的双眸，一时间竟然泪流满面。
那张与朱临路有着几分相似的脸，那个一直在她身后帮助她，支持她的人，那个一直被自己欺骗的人，他怎么……那么的傻……
她蹲在身子抱着自己细细的抽泣，她被笼罩在黑夜之中，她的心也被笼罩，眼前一片白雾，她看不清，看不清……
“你哥哥醒了。”温和的声音围绕在她耳畔，身上又多了一件披风。“夜冷，我拿来了酒，喝上几杯暖暖身子。”
他并没有把酒端给许诺，他坐在干枯的草地上，这里没有下雪，或许是因为瘟疫的原因这里的草也干枯了。他拿起酒壶就往酒杯里倒酒，自个在一旁喝起闷酒。
“我今天看到了，你很特别，呵呵，证明我眼光还不是很差。”他自嘲的笑了笑，又痴痴的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的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
这是他第一次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是最后一次。
许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想到朱俊都能把事挑明了，她再这么扭扭捏捏的，反而显得矫情了。她也自嘲的笑了下，拿起一旁的酒壶一口饮下。
朱俊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开心？”他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缓缓的说道，许诺的心微微一颤，眼前这名男子没有问她后不后悔，值不值的，反而问她开心吗？
她开心吗？开心吗？
那个人开心，她就开心。
可是她真的开心吗？她自己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开心，对于自己来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出自于本能。她曾经很认真的想过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这么做，可惜答案都忘记了，或者说有答案或者没有答案已经无所谓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倒她了。
她拿过酒壶猛灌了一口，喉咙一阵火辣，呛的她咳嗽了几声。她也坐在地上，一阵冷风挂过她竟然没有感到一丝寒冷，或许是因为酒的缘故。
“我要走了。”两人沉默许久后，他看着前方眸中带着对远方的向往还有悲伤。许诺感觉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笑道：“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天涯海角。”他笑着说“我应该会先去西湖，哪里有美酒的地方，哪里有美景的地方，哪里有美女的地方我都想去看一看。”一个人的天涯海角，那个时候只有自己，所有的爱恨情仇已经远离他，他唯一可以做的应该是回忆吧。
“那不是去很久？”许诺一心全部在“西湖”这词上并没有往深层里想其他意思。
突然间安静下来了，朱俊看着许诺的眼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黑夜里只能听闻两人的呼吸声还有风声。被他这么看着许诺倒是觉得有不自在，她下意识的把头转向别处，一双有力的大手尽然捏住她的下巴。
交代完毕后灾民们都有秩序的排起队，许诺松了一口气下到城楼下面。米粥和军营中一样都是水多粥少，知县家的粮食根本不能抵抗到六日之后。如今她也就只能出这个办法，能挨多久就是多久。
刚下城门就闻到一阵酸臭，许诺忍住腹中作呕的冲动走到灾民区。此刻她带着丝巾，人们无法看见她的脸。她所到之处灾民都用不同的眼光看着她，有感激的，有羡慕的，有怨恨的……然后许诺都不在意。
挽香就安静的跟在许诺身后，那名领头的男子看见许诺就走上前对许诺说，“劳烦贵人这几天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待朝廷的拨粮。”
许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还真是得寸进尺。“你放心我不会少了你的粮食，但是这六日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还得给你们筹备粮食。”
带头的男子没有想到许诺会一口气驳回他，不由的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正打算对她发火的时候却看见她停在一小女孩跟前。
那个小女孩端着一碗水，而那上面漂浮着几块肉！
竟然是人肉！
有一具尸体被割得只剩下光秃秃的骨头，恐怖至极。许诺胃部不适翻滚，她扯下面巾到一旁呕吐了起来。偏偏昨晚她又什么都没有吃，吐出去的都是苦水。
她前世都没有吃过人肉，条件再怎么恶劣也没有吃过！没有想到这古代的生活比现代还有……
她看着眼前的尸体，他的四肢被分解，身上的肉被刮了下来，还有许多触目惊心的血流淌在地上。她害怕的往后退一步，挽香立马上前扶住许诺，许诺才没有跌倒。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投来幸灾乐祸，嘲笑的目光，许诺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振作一点，前世比这跟惊险的事情都经历过，这点事情怕什么？
“小姐刚才不是说要去粥棚看看嘛？粥棚就在前方，请小姐跟小的来。”挽香低声提醒着，顺便帮她带上面纱。此刻挽香正一身男装！
许诺点点头跟着她的脚步走，刚走到粥棚她就闻到一股特地的味道。她不由的睁大了瞳孔！
许诺快速的走上前跑到粥棚一看，大大的锅正煮着一锅黑水。煮粥的人看见是许诺，连忙下跪请安。许诺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直发光看着锅。
“挽香这里是不是前段时间刚发生什么自然灾害？”她激动的看着锅兴奋的说。
挽香一愣，“贵人是怎么知道的？前段时间这里的确是发生过洪涝。”
“这就没错了！”她激动的抓住自己的裙角说，众人都不解的看着许诺，许诺却没有注意到。
“这水从哪里来？”
“这水是东面的一条小溪打上来的，附近也就这里有条水源。秦安县没有被匈奴占据的时候，河流上还有水流到连城。后来就断流了，大概是被匈奴截断了。”
许诺迅速的把这些信息整理出来，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我们现在喝的水也是从秦安县流过来的？”
挽香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暗道，自家主子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许诺这会终于确定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去把所有的灾民叫到中心，就说我有事要说。还有把西政大将军请到城楼上，但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什么事。
不久就有大批的灾民坐在地上的中心位置，他们很默契的为中间留了一处空位。空位上正站着一名女子，而这名女子正是许诺。“大家的病症都是腹痛，发冷发热，上吐下泻，而导致这场瘟疫蔓延的就是这水！”
她拿起破碎木桌上的一碗黑水展示给大家看，“我查过了，附近的水源都来自秦安县。而秦安县又是最早发病的地方，那里水体受到污染导致我们这里的水也受到污染。匈奴占据后一直不派兵攻打我们连城等的就是我们全部都死在瘟疫的魔抓下的时候，好把我们一网打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夺下连城，你们说匈奴人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她笑容截然而至，突然双眸紧蹙并用力把手上的碗狠狠的一扔，“偏偏我就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人群开始骚动，许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拿起旁边的一个木桶，木桶的的一侧在最下发开了小孔。小孔上装着一个十厘米长并打通内部的竹子。“所有我们要喝干净的水源，我们不能再吃人肉，不能再吃那些动物尸体，所有废弃的脏物都得亲扫过。今天我就来交大家如何过滤脏水！”
她拿出一块棉布铺在木桶的最下方，然后弄上活性炭，再把自己面上的丝巾盖上，再铺上一层石英砂，然后再铺上一层丝巾，丝巾上方又放着小软石，最后再铺上一层丝巾。她提起旁边的脏水往木桶里倒，让挽香拿着碗在接口处等待水。
瞬间所有的人眼中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字，她们惊讶的看着原本乌黑的脏水瞬间变成了清水。就连挽香本人都差点手一抖整个碗都要掉在地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许诺莞尔一笑，拿过清水围绕着在场的所有灾民转了一圈。灾民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水，接着又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许诺。
“真的是清水。”
“真的变成了干净的水！”人们议论纷纷。
“贵人真的好厉害！”
许诺仰头就把水喝下，从她闻到士兵们喝的那些粥时她就起了疑心，怀疑是这水有问题。如今，还真让她给猜对了！她这水的净化还得感谢她初中的化学老师！
人们见许诺都带头喝下这水纷纷抢着要，许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人群立马就安静下来。她故作神秘的道：“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就是卫生！这里有雄黄酒，可以杀菌可以驱虫。”
“大家拿着布沾上雄黄酒撒到各处，特别是瘟疫区必须全部消毒，最好放在洗澡水里洗一洗。好了大家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随即人群一哄而散，人们有的拿起雄黄酒就往身上泼，或者往别人身上泼。还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喝上干净的水，眼巴巴的在木桶边等候。前面的人喝上一碗还觉得不解渴，还喝上第二碗惹得后面的人引起不满。
许诺欣慰的笑着，她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总算对这个不知名的时代做出点贡献。她扬起脸庞看着远方，心中暗道，四爷，看见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会觉得很开心吧？
你爱大周的子民，你爱大周，你爱那所谓的权利，我都能帮你理解，只是为何你不能对我坦诚相待呢？
她苦涩一笑，逆着阳光抬起左手，手上的手链反射着阳光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
晨光依旧，微风徐徐，那股令人作呕的酸气，腐烂的气息在日光下被蒸发。许诺站在北城门前的中心上像是一尊石雕，而北城门上站着一位男子。男子迎风而立，风而调皮的吹起他白色的袍子，他面目萧条，无奈的盯着不远处的人儿。
似乎感觉身后有人注视到她，许诺转过身对上朱俊的双眸，一时间竟然泪流满面。
那张与朱临路有着几分相似的脸，那个一直在她身后帮助她，支持她的人，那个一直被自己欺骗的人，他怎么……那么的傻……
她蹲在身子抱着自己细细的抽泣，她被笼罩在黑夜之中，她的心也被笼罩，眼前一片白雾，她看不清，看不清……
“你哥哥醒了。”温和的声音围绕在她耳畔，身上又多了一件披风。“夜冷，我拿来了酒，喝上几杯暖暖身子。”
他并没有把酒端给许诺，他坐在干枯的草地上，这里没有下雪，或许是因为瘟疫的原因这里的草也干枯了。他拿起酒壶就往酒杯里倒酒，自个在一旁喝起闷酒。
“我今天看到了，你很特别，呵呵，证明我眼光还不是很差。”他自嘲的笑了笑，又痴痴的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的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
这是他第一次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是最后一次。
许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想到朱俊都能把事挑明了，她再这么扭扭捏捏的，反而显得矫情了。她也自嘲的笑了下，拿起一旁的酒壶一口饮下。
朱俊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开心？”他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缓缓的说道，许诺的心微微一颤，眼前这名男子没有问她后不后悔，值不值的，反而问她开心吗？
她开心吗？开心吗？
那个人开心，她就开心。
可是她真的开心吗？她自己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开心，对于自己来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出自于本能。她曾经很认真的想过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这么做，可惜答案都忘记了，或者说有答案或者没有答案已经无所谓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倒她了。
她拿过酒壶猛灌了一口，喉咙一阵火辣，呛的她咳嗽了几声。她也坐在地上，一阵冷风挂过她竟然没有感到一丝寒冷，或许是因为酒的缘故。
“我要走了。”两人沉默许久后，他看着前方眸中带着对远方的向往还有悲伤。许诺感觉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笑道：“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天涯海角。”他笑着说“我应该会先去西湖，哪里有美酒的地方，哪里有美景的地方，哪里有美女的地方我都想去看一看。”一个人的天涯海角，那个时候只有自己，所有的爱恨情仇已经远离他，他唯一可以做的应该是回忆吧。
“那不是去很久？”许诺一心全部在“西湖”这词上并没有往深层里想其他意思。
突然间安静下来了，朱俊看着许诺的眼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黑夜里只能听闻两人的呼吸声还有风声。被他这么看着许诺倒是觉得有不自在，她下意识的把头转向别处，一双有力的大手尽然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