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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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龙将双手枕在头下，笑吟吟地看着石见月道：“现在这个房间里，你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唯一一个会跟你说话的人，是你的人！”
“你！”石见月一时语塞。
毛小龙幽幽地闭上眼，露出一脸满足的神色：“你是叫我侍寝也好，陪睡也罢，全部由你！”
石见月的脸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红了，她站在床边，轻轻推了一把毛小龙：“哎……我想睡床……”
毛小龙立即往里挪了挪，留出一大片空间，眼睛依旧没有睁开：“睡吧！”
“我……和你……”石见月支支吾吾道。
毛小龙皱着眉头，睁开一只眼睛，瞧着石见月道：“难不成你还想跟别人睡？”
石见月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忽然石见月一个趔趄，胳膊被毛小龙狠狠一拽，登时便跪倒在了床上，于是又气又急道：“你干什么？”
毛小龙翻身坐起来，将她按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子，摆好她的四肢，又重新侧身在她的身边躺好，留给石见月一个大大的后背，低声道：“睡吧……”
“啊……”石见月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了毛小龙均匀的呼噜声。
石见月紧张地躺了半天，听了听，毛小龙仿佛睡熟了，便蹑手蹑脚地轻轻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将脸颊贴上了毛小龙**温热的后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同样闭着双眼的毛小龙，感受着石见月光滑的皮肤，左边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石见月紧紧地挨着毛小龙，不一会儿就张牙舞爪地睡了过去，毛小龙肩头一颤，重新翻身起来，将她的四肢摆好，趁着月色，支撑着头，歪在一边看着熟睡中的小娇娘。
第二天红日东升的时候，一抹晨光打在石见月酣睡的脸上，映着她皮肤上的一层细小的绒毛，就像是给她镀了一圈金边。毛小龙盯着她看了半晌，轻轻地为她把嘴角的口水擦了擦。
石见月在睡梦中伸了个懒腰，口中嘤咛一声，随即便皱着眉头张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坏笑着的眼睛，接着，是古铜色的皮肤，再接着，是挑着一抹笑意的嘴角。石见月揉了揉眼睛，往下看去，便是一片精壮的胸膛。
石见月“啊”地尖叫一声别过了脸去，毛小龙却被她这声尖叫给逗乐了，煞有介事地撇撇嘴：“小娘子，你是被为夫的身子给惊着了么？”
石见月把脸扎进枕头里，闷闷地说：“死色狼！臭流氓！”
毛小龙看着石见月发红的耳根，不由得心情大好，一个翻身起跃，便已经来到了椅子旁边，信手穿好了衣服。一回头，发现石见月不知道何时也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边，此刻她的脸色红红的，看了毛小龙一眼，目光便飞快地移开，眼睛盯着墙角，故作轻松地说：“我饿了……”
毛小龙汗颜，他以为石见月醒来能说一点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结果，竟然还是这一句。
毛小龙想笑，却什么都没说，点点头便带着石见月下了楼。
楼下的天井里有一口井，一个中年的妇人正在井边打水，一边打水一边抱怨：“你就不能仔细一点，看看都已经打了几个瓦罐了？现在这个，你自己拿着就不嫌重么？”
被指责的是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她低着头，手里捧着一只铜罐，这只铜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表面已经被磨得光亮，有些发红了。
妇人将水打上来，倒入了女孩子手捧的铜罐中，许是女孩子太瘦弱了，手上一抖，铜罐差一点就脱了手，石见月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帮忙托住，吓坏了的女孩子这才喘匀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石见月一眼，低声道：“谢谢姐姐！”
石见月微笑着冲她摇摇头，看着女孩子手中的铜罐盛满了水，在看着她吃力地抱着铜罐离开。妇人瞟了一眼石见月道：“姑娘是店里的客人吧？要是想打水洗脸，就在这井边洗吧，天气热，地上的水一会儿就干了。”
石见月点点头，将木桶里剩下的井水捧了一捧出来，开始洗脸。这井水可真是凉，现在这样热的天气，一把井水触到皮肤，暴躁的感觉立即就不见了。
石见月洗了一把脸，又喊毛小龙过来，趁他不注意，半桶水都泼在了他的身上。毛小龙无奈极了，但是看到石见月那幸灾乐祸的坏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咧嘴笑了起来。他愿意看到她笑，也愿意她永远都能开开心心的。
两人洗完了脸，抬脚刚要走，便听见方才责骂女孩的妇人再次亮起了自己的大嗓门：“你个臭丫头片子！这铜罐多久没用了知道吗？不知道盛水之前要好好地洗一下吗？现在你看看，倒出来的都是些什么颜色的水？这些黑乎乎的东西都是什么啊？你再闻闻，这都是什么味道！”
接着，便传来大铜罐跌倒的声音，石见月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探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一间房屋前，瘦弱的女孩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被打到的铜罐，抬手抹了抹眼泪，又复将铜罐抱起，扭身向井边走去。
石见月叹了口气：“这孩子，真不容易……”
毛小龙的眼光闪了闪，笑道：“是不容易，不过，打碎了还几个瓦罐，现在这个铜罐倒是不会摔坏了。”
两人说着便出了客栈，刚刚站稳，一个身影便扑腾着向他们赶过来，毛小龙连忙侧了身子，一把拽住那人，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睿赋书院的曲多福。
石见月一见到熟人，自然很是高兴的，于是问道：“怎么是你？”
曲多福一看是两人，笑嘻嘻地拎起了手中的钱袋，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去给他们买早饭……”
说着，便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石见月忽然食指大动：“毛毛虫，我忽然也想去吃那种早餐！”
石见月所指的，正是路边小摊上一人，啃着新鲜的油饼，手中还端着一份香气扑鼻的豆腐脑。
石见月在乞求吃的时候，眼神无限无辜，毛小龙只得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一家人不是很多的地方坐下，石见月低低欢呼一声，便开始了点菜，
木勺舀起几片雪白的豆腐脑，浇两勺浓香四溢的卤，撒上新鲜的香菜末，石见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做豆腐脑的汉子的动作，待要将碗递给毛小龙的时候，石见月吞吞口水：“再给我加点辣椒油！”
买早餐的汉子愣了愣，毛小龙便已经将碗接了过来，眯起眼睛笑了笑，又依着石见月所说，给她加了两勺辣椒油。
石见月迫不及待地抓起小勺，没等毛小龙把碗放在桌子上，就已经凑过去尝鲜了。毛小龙也不恼，就那样手中端着一碗豆腐脑，站在喧嚣的街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一脸贪得无厌的石见月满足地咂巴着嘴。
看着石见月大口大口地吃着，毛小龙伸出手指，帮她把蹭在鼻尖的辣油抹去。心中涌上无限暖意。若是他还是那个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龙家九少爷，必定不会这般随意地站在街头端着一碗豆腐脑，或许他要眉头紧锁，剑指江湖，傲视天下。只是，他现在爱极了自己这样随意的装扮，无人认得他，而他也不用顾忌其他，只需为眼前的女子端稳了手中的碗。
正想着，嘴唇上一热，毛小龙才回过神来，对上石见月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手中握着小勺子，舀了一勺豆腐脑递在他的嘴边：“尝尝！”
毛小龙挑唇一笑，毫不犹豫，一口就将勺子里的食物吞下去，却烫的他半天都合不拢嘴。
石见月被他的窘态逗得哈哈大笑，连忙又盛了一勺，这一次，放在嘴边仔仔细细吹凉了才又放到他的嘴边。毛小龙心中一紧，一股温暖蔓延全身，他伸手握住了石见月举着小勺的手腕，张嘴，把勺子含进了嘴里。
就在两人甜甜蜜蜜之际，他们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争执声。
“你给的钱不对，一个包子三文钱，你买了二十个，就是六十文。你只给我五十文，还少十文！”
“我……我……就这些……你……不能……便宜点？”
“对不起啦，我这是小本生意，概不赊欠。你要是想占便宜，往前走右拐敬轩酒楼，那里不计较十文二十文的，不过就怕你这五十文连那里一杯茶都喝不起！”
卖包子的小贩口气中尽显鄙夷，而听那个买包子人的语气，不用想也知道是曲多福。
石见月本就是多管闲事的性子，把勺子往碗里一放，就赶紧朝着包子铺去了。
卖包子的小贩挽高了袖子，嗓门也提高了八度，一直在指责曲多福少给了钱，而曲多福却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旁边有好心人说：“小伙子，你的钱不够，就少买一点。”
小贩也就坡下驴：“对对！你买十七个，我给你算五十文，怎么样？”
曲多福摇摇头，似乎在努力地计算着什么，那小贩更加鄙夷了，伸手推了曲多福一把：“不买就别在这儿挡着了！”
曲多福措不及防，被他一把推了个趔趄，张红了脸，憋足了气，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石见月看着他欺负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毛小龙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别冲动！”
石见月点点头，不耐烦道：“我知道！”
说着大步上前去，大大咧咧地问：“小二，你的包子是三文钱一个么？”
小贩一看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来问价，巴不得赶紧重新开张，于是练练点头：“姑娘想要几个？”
石见月吃吃一笑：“你有多少？”
小贩一愣，如实回答：“今天做了四百个。”
石见月道：“好！就给我四百个！”
“啊？”小贩一愣，没想到这红衣服的小姑娘一开口就这么大的手笔，有些不相信。
石见月翻翻眼睛道：“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包子！”说着丢过去一锭银子，“不用找了，帮我把包子送到我要的地方！”
小贩哪成想这姑娘竟然是真的要买包子，顿时喜出望外，赶紧把包子都装上车。
毛小龙站在石见月买的那一堆包子面前，数出来二十个，递到曲多福手里，曲多福感激地接过来，毛小龙一拍他的肩膀：“你是去书院么？”
毛小龙将双手枕在头下，笑吟吟地看着石见月道：“现在这个房间里，你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唯一一个会跟你说话的人，是你的人！”
“你！”石见月一时语塞。
毛小龙幽幽地闭上眼，露出一脸满足的神色：“你是叫我侍寝也好，陪睡也罢，全部由你！”
石见月的脸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红了，她站在床边，轻轻推了一把毛小龙：“哎……我想睡床……”
毛小龙立即往里挪了挪，留出一大片空间，眼睛依旧没有睁开：“睡吧！”
“我……和你……”石见月支支吾吾道。
毛小龙皱着眉头，睁开一只眼睛，瞧着石见月道：“难不成你还想跟别人睡？”
石见月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忽然石见月一个趔趄，胳膊被毛小龙狠狠一拽，登时便跪倒在了床上，于是又气又急道：“你干什么？”
毛小龙翻身坐起来，将她按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子，摆好她的四肢，又重新侧身在她的身边躺好，留给石见月一个大大的后背，低声道：“睡吧……”
“啊……”石见月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了毛小龙均匀的呼噜声。
石见月紧张地躺了半天，听了听，毛小龙仿佛睡熟了，便蹑手蹑脚地轻轻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将脸颊贴上了毛小龙**温热的后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同样闭着双眼的毛小龙，感受着石见月光滑的皮肤，左边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石见月紧紧地挨着毛小龙，不一会儿就张牙舞爪地睡了过去，毛小龙肩头一颤，重新翻身起来，将她的四肢摆好，趁着月色，支撑着头，歪在一边看着熟睡中的小娇娘。
第二天红日东升的时候，一抹晨光打在石见月酣睡的脸上，映着她皮肤上的一层细小的绒毛，就像是给她镀了一圈金边。毛小龙盯着她看了半晌，轻轻地为她把嘴角的口水擦了擦。
石见月在睡梦中伸了个懒腰，口中嘤咛一声，随即便皱着眉头张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坏笑着的眼睛，接着，是古铜色的皮肤，再接着，是挑着一抹笑意的嘴角。石见月揉了揉眼睛，往下看去，便是一片精壮的胸膛。
石见月“啊”地尖叫一声别过了脸去，毛小龙却被她这声尖叫给逗乐了，煞有介事地撇撇嘴：“小娘子，你是被为夫的身子给惊着了么？”
石见月把脸扎进枕头里，闷闷地说：“死色狼！臭流氓！”
毛小龙看着石见月发红的耳根，不由得心情大好，一个翻身起跃，便已经来到了椅子旁边，信手穿好了衣服。一回头，发现石见月不知道何时也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边，此刻她的脸色红红的，看了毛小龙一眼，目光便飞快地移开，眼睛盯着墙角，故作轻松地说：“我饿了……”
毛小龙汗颜，他以为石见月醒来能说一点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结果，竟然还是这一句。
毛小龙想笑，却什么都没说，点点头便带着石见月下了楼。
楼下的天井里有一口井，一个中年的妇人正在井边打水，一边打水一边抱怨：“你就不能仔细一点，看看都已经打了几个瓦罐了？现在这个，你自己拿着就不嫌重么？”
被指责的是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她低着头，手里捧着一只铜罐，这只铜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表面已经被磨得光亮，有些发红了。
妇人将水打上来，倒入了女孩子手捧的铜罐中，许是女孩子太瘦弱了，手上一抖，铜罐差一点就脱了手，石见月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帮忙托住，吓坏了的女孩子这才喘匀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石见月一眼，低声道：“谢谢姐姐！”
石见月微笑着冲她摇摇头，看着女孩子手中的铜罐盛满了水，在看着她吃力地抱着铜罐离开。妇人瞟了一眼石见月道：“姑娘是店里的客人吧？要是想打水洗脸，就在这井边洗吧，天气热，地上的水一会儿就干了。”
石见月点点头，将木桶里剩下的井水捧了一捧出来，开始洗脸。这井水可真是凉，现在这样热的天气，一把井水触到皮肤，暴躁的感觉立即就不见了。
石见月洗了一把脸，又喊毛小龙过来，趁他不注意，半桶水都泼在了他的身上。毛小龙无奈极了，但是看到石见月那幸灾乐祸的坏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咧嘴笑了起来。他愿意看到她笑，也愿意她永远都能开开心心的。
两人洗完了脸，抬脚刚要走，便听见方才责骂女孩的妇人再次亮起了自己的大嗓门：“你个臭丫头片子！这铜罐多久没用了知道吗？不知道盛水之前要好好地洗一下吗？现在你看看，倒出来的都是些什么颜色的水？这些黑乎乎的东西都是什么啊？你再闻闻，这都是什么味道！”
接着，便传来大铜罐跌倒的声音，石见月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探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一间房屋前，瘦弱的女孩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被打到的铜罐，抬手抹了抹眼泪，又复将铜罐抱起，扭身向井边走去。
石见月叹了口气：“这孩子，真不容易……”
毛小龙的眼光闪了闪，笑道：“是不容易，不过，打碎了还几个瓦罐，现在这个铜罐倒是不会摔坏了。”
两人说着便出了客栈，刚刚站稳，一个身影便扑腾着向他们赶过来，毛小龙连忙侧了身子，一把拽住那人，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睿赋书院的曲多福。
石见月一见到熟人，自然很是高兴的，于是问道：“怎么是你？”
曲多福一看是两人，笑嘻嘻地拎起了手中的钱袋，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去给他们买早饭……”
说着，便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石见月忽然食指大动：“毛毛虫，我忽然也想去吃那种早餐！”
石见月所指的，正是路边小摊上一人，啃着新鲜的油饼，手中还端着一份香气扑鼻的豆腐脑。
石见月在乞求吃的时候，眼神无限无辜，毛小龙只得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一家人不是很多的地方坐下，石见月低低欢呼一声，便开始了点菜，
木勺舀起几片雪白的豆腐脑，浇两勺浓香四溢的卤，撒上新鲜的香菜末，石见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做豆腐脑的汉子的动作，待要将碗递给毛小龙的时候，石见月吞吞口水：“再给我加点辣椒油！”
买早餐的汉子愣了愣，毛小龙便已经将碗接了过来，眯起眼睛笑了笑，又依着石见月所说，给她加了两勺辣椒油。
石见月迫不及待地抓起小勺，没等毛小龙把碗放在桌子上，就已经凑过去尝鲜了。毛小龙也不恼，就那样手中端着一碗豆腐脑，站在喧嚣的街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一脸贪得无厌的石见月满足地咂巴着嘴。
看着石见月大口大口地吃着，毛小龙伸出手指，帮她把蹭在鼻尖的辣油抹去。心中涌上无限暖意。若是他还是那个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龙家九少爷，必定不会这般随意地站在街头端着一碗豆腐脑，或许他要眉头紧锁，剑指江湖，傲视天下。只是，他现在爱极了自己这样随意的装扮，无人认得他，而他也不用顾忌其他，只需为眼前的女子端稳了手中的碗。
正想着，嘴唇上一热，毛小龙才回过神来，对上石见月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手中握着小勺子，舀了一勺豆腐脑递在他的嘴边：“尝尝！”
毛小龙挑唇一笑，毫不犹豫，一口就将勺子里的食物吞下去，却烫的他半天都合不拢嘴。
石见月被他的窘态逗得哈哈大笑，连忙又盛了一勺，这一次，放在嘴边仔仔细细吹凉了才又放到他的嘴边。毛小龙心中一紧，一股温暖蔓延全身，他伸手握住了石见月举着小勺的手腕，张嘴，把勺子含进了嘴里。
就在两人甜甜蜜蜜之际，他们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争执声。
“你给的钱不对，一个包子三文钱，你买了二十个，就是六十文。你只给我五十文，还少十文！”
“我……我……就这些……你……不能……便宜点？”
“对不起啦，我这是小本生意，概不赊欠。你要是想占便宜，往前走右拐敬轩酒楼，那里不计较十文二十文的，不过就怕你这五十文连那里一杯茶都喝不起！”
卖包子的小贩口气中尽显鄙夷，而听那个买包子人的语气，不用想也知道是曲多福。
石见月本就是多管闲事的性子，把勺子往碗里一放，就赶紧朝着包子铺去了。
卖包子的小贩挽高了袖子，嗓门也提高了八度，一直在指责曲多福少给了钱，而曲多福却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旁边有好心人说：“小伙子，你的钱不够，就少买一点。”
小贩也就坡下驴：“对对！你买十七个，我给你算五十文，怎么样？”
曲多福摇摇头，似乎在努力地计算着什么，那小贩更加鄙夷了，伸手推了曲多福一把：“不买就别在这儿挡着了！”
曲多福措不及防，被他一把推了个趔趄，张红了脸，憋足了气，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石见月看着他欺负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毛小龙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别冲动！”
石见月点点头，不耐烦道：“我知道！”
说着大步上前去，大大咧咧地问：“小二，你的包子是三文钱一个么？”
小贩一看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来问价，巴不得赶紧重新开张，于是练练点头：“姑娘想要几个？”
石见月吃吃一笑：“你有多少？”
小贩一愣，如实回答：“今天做了四百个。”
石见月道：“好！就给我四百个！”
“啊？”小贩一愣，没想到这红衣服的小姑娘一开口就这么大的手笔，有些不相信。
石见月翻翻眼睛道：“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包子！”说着丢过去一锭银子，“不用找了，帮我把包子送到我要的地方！”
小贩哪成想这姑娘竟然是真的要买包子，顿时喜出望外，赶紧把包子都装上车。
毛小龙站在石见月买的那一堆包子面前，数出来二十个，递到曲多福手里，曲多福感激地接过来，毛小龙一拍他的肩膀：“你是去书院么？”